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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秋枫揉了揉额角,无视掉这句话,继续看了下去,然而后面的内容差点让他一口气缓不上来。
商量许久,母亲和姨母觉得还是为兄我比较让她二人省心,遂恳请为兄上京都助你一把,早日觅得贤妻。为兄实在挂念烟城的一切,却又不忍姨母为你伤心担忧,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枫弟,为兄如此仗义,你可要做好替为兄接风洗尘的准备啊。
你收到信的时候,想来为兄已经快到京都了,为兄一路风尘仆仆,记得为为兄烧好洗澡水,备好美味佳肴,也算是报答为兄了。
你一定会问为兄,为何要你准备这些?那为兄就告诉你,这是姨母对你这个常年不在身侧侍奉的不孝子的命令,她让为兄日后就住在你的府院,让你一切事务都得听为兄安排,不得有反抗违背之意,直到觅得贤妻之前,你不得拒绝为兄的任何要求,否则,就算作顶撞长辈,未将姨母这做母亲的放在眼里。
表哥淮之落笔。
骆秋枫看完了信,整个人倚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揉着太阳穴,久久不语。
方淮之要来京都了——他满脑子回荡的都是这句让他惊悚的话。
第5章 惊堂木五
是夜,夜色阴沉,曾府一片万籁俱寂。
后院柳氏的房间,淡淡的橘黄色烛光从纸窗内透出来,伴随着嗯嗯啊啊暧昧无比的声音。
曾悦康抱着柳氏肥硕的臀/部,自她身后一寸寸研磨,哼哧一声,剧烈地摆动着身子,肆意在柳氏的身上挞伐。
柳氏配合着呻/吟,曾悦康肥硕的肚子撞在她翘起的臀/部上,激情的汗水顺着他厚实的胸脯滚落在柳氏丰腴白皙的腰背上,曾悦康喉咙里发出一声愉悦的呜咽,喘息着释放。
曾悦康餍足无比,搂着娇喘不已的柳氏,柳氏良久没有搭理他,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推开曾悦康汗湿的胸膛。
“怎么了,还在生气?”曾悦康没有在意她的动作,再次舔着脸搂抱过去。
柳氏瞟了曾悦康讪讪笑着的脸,抿着嘴不做声。
曾悦康伸出胖手抚上柳氏白皙嫩滑的大腿内侧,却被对方一巴掌拍掉。可他还是锲而不舍,口中满是讨好的语气:“你也别气了,我让颜儿跪,不也是为了给骆秋枫一个好印象吗?你难道不希望颜儿嫁户好人家?”
“可我就是不爽。便宜了那个丫头!”柳氏脸色沉沉,不爽地睨了曾悦康一眼:“什么时候把她赶出府,占了偏院也有十多年了,你可答应过我的,那个偏院以后是要拿来给颜儿做个莲花池的。”
“别急,我不正愁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嘛。”曾诺不比前段日子嫁出去的大女儿曾斐。曾斐是萧氏生前的闺中好友田氏托付给他们的,自小与骠骑将军的小儿子连月凯有过婚约。曾悦康要巴结连家,从小自然是好吃好喝地养着曾斐,即便心中有过不耐和不爽,可为了之后的锦绣前程,他不得不做这些表面功夫。
曾斐一嫁人,曾悦康和柳氏觉得身上的包袱终于移去,一阵自在,转而将下一个目标放在了曾诺身上。
至于曾诺呢?
在曾府内,曾悦康不喜曾诺,曾家如何冷落她都是曾家内院的事情,本来无伤大雅,却没想到今日偷簪子的事情一闹,她居然会私自从偏院跑出来为自己的丫环一证清白,多少官员看到了曾诺的睿智和心细如发,又有多少人对她秀美淡然的容颜报以窥探。
这样,他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才能正大光明的把曾诺赶走?
似是看出了曾悦康的为难,柳氏狡猾一笑,这个主意,早就在她心里打转许久了,若不是看出了今日曾悦康对于曾诺所作所为的厌恶,她又怎么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来?
“相公,交给我吧。”她附在曾悦康的耳边嘀咕几句。曾悦康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擒住她的双唇就是一阵啧啧亲吻:“宝贝儿,你真是太聪明了!”
……
“红霓,你是怎么知道我右手伤了的?”安宁静谧的夜晚,红芮刚从曾诺的房内出来,就看见红霓悄悄从花园楼台那溜了过来,递给了她一瓶红花油。
“嘘!”彼时曾诺在房内已经睡下,红霓拉着红芮走到一边:“是二小姐告诉我的,今早我求二小姐救你的时候,她在赶来的路上嘱咐我的。”
红芮一阵惊讶,忙捂住了嘴,以免惊呼出声:“二小姐今天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之前王妈妈偷簪子的事,她说得也像自己亲眼看到了一样。”
红霓找了块地,拉开红芮的衣袖,轻倒些红花油在自己的手心,帮她开始缓缓揉搓起来。没过一会,红芮就感觉自己的手臂火辣辣的烫,见红霓又要倒一些,忙阻止道:“你省着些用啊,我这小伤没什么关系的,浪费太多,你要是磕着碰着哪了咋办?”
红霓却是不顾,依旧又倒了一些,帮红芮搓着手臂。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红芮见红霓自为她涂红花油后,便不再做声,有些不明所以,以前这丫头只要逮着空见了自己,哪次不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今天是怎么了?麻雀难道也会咬到舌头?
“姐……”红霓抬起头,将红芮的袖子拉好。她努力忽视刚才看到的景色——她的姐姐,手臂上到处是新旧交错的鞭痕,虽然没有破皮,但是已经形成了一道道红紫色的瘀痕。
“姐,你吃苦了。”红霓一把抱住红芮,哭得涕泗横流。当年原本应该是自己来这偏院照顾二小姐的,姐姐看自己年幼,求老爷跟自己作交换,才使自己免于受苦,现在她看看花,弄弄草,倒也没吃什么苦。
可是姐姐她在这偏院……
“别哭啦。姐姐不苦,真的。”红芮环抱着趴在她膝上哭得一抽一抽地红霓,心里一阵酸涩和欣慰。什么苦痛都比不上红霓在自己眼前落泪更让人心疼,她拉起红霓,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泪水,只觉得什么天寒地冻、什么虐打饥饿都比不上姐妹情深来得重要。
她的视线透过红霓看向了那个漆黑一片的屋子。
“对了,姐,我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红霓抽了抽鼻子:“我刚来这里的时候,经过三小姐的院子,三小姐因为今天的事大发雷霆,二小姐人好,也没个心眼,在这里也没什么人帮衬,姐你要时刻叮嘱二小姐,三小姐今天吃了那么大的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以后也会多注意点三小姐那的风声。”
红芮摸了摸红霓的脑袋,点了点头。
……
晨光微现的时候,早朝刚刚结束。冬天的白昼总是来得特别晚,进入大殿的时候还是一片昏暗,下了早朝已经是朝日当头。
骆秋枫坐在回府的轿子里,打算小憩一下,一会他要回府嘱咐一些事宜,还要赶回刑部办公。
昨晚因为得知方淮之要来的消息,让他失眠了一个晚上。
阖着眸子浅眠,却没能睡着,右边的眼皮一直在跳,骆秋枫叹了口气,方淮之还没有来,自己就已经身心疲惫,要是来了,该如何是好。
没多久到了骆府。
小丁唤醒骆秋枫,骆秋枫抻了抻衣摆,进了府里。
刚踏入府里,他便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以往骆府一向清静,连下人也不多,今天的大堂一隅,嘈杂闹哄哄的声音渐渐传来。
他心下有些不详的预感,一步步朝大堂的方向走去。
刚迈过门槛,进入大堂,大堂霎时一静,里面的人全都转头朝他看来,在对视了几秒后,那些人“哄”地一声如潮水一般朝他围拢过来。
“听闻陌玉公子孑然一身,都二十一了还未婚娶,言妈妈手头这里有好几个千金小姐,容貌绝伦,身姿雅然,家室富足,为人贤淑,一定符合骆大人的喜好!”
“走开走开。你那点乡野村姑也好拿上台面显摆?我这有……”
骆秋枫被吵得大脑有些涨,看着面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红娘,忍不住摆手拒绝。他唤来一边的小丁,让他送走这些人,然后自己走到大堂一处角落,找来了管家张叔冷声询问情况。
张管家低着脑袋,将事情大概告诉了骆秋枫。心下早有猜测的骆秋枫眯了眯眼——果然,方淮之已经到骆府了。
当骆秋枫推开客房大门的时候,里面的人还捂在被窝内,睡得酣畅淋漓。
“方淮之,你给我起来!”骆秋枫皮笑肉不笑地走到床边,冷冷道。
见被窝里的人良久没有反应,也没有任何的呼吸声,骆秋枫蹙眉抿了抿唇,一把掀开被子,里面果然只裹着两层棉被,方淮之人早就不在了。
“躲到哪里去了?”酝酿好的怒意没处发,激动中的他捏了捏拳头,快步离开了客房,朝外面走去。
在他走后没多久,在那两层棉被裹着的中心,突然有一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他望着骆秋枫怀着怒意而去的背影,脸带坏笑地从床上坐起身。
墨黑的长发松松散散地系在脑后,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晨曦的光芒透过纸窗照在他高高的眉骨和长长的睫毛上,在眼下投去一抹淡淡的阴影。
“还真是一如小时候的单纯。”他轻笑一声,再次窝进了被窝,调整最舒服的睡姿,睡前迷迷糊糊道:“跟我斗,还早着呢。”
……
一早,曾诺早早就醒了过来,红芮几乎是立马就敲门就来,两手端着洗漱用品。
曾诺闻到了她身上的红花油味道,淡淡看了她浅笑的面容一眼:“手好多了?”
“多谢二小姐。”红芮放下了洗脸盆,回想着昨晚思考好的话语,突然一下子跪在了曾诺的脚边:“昨日多亏二小姐,才让红芮免于遭受杖刑,红芮做牛做马无以为报。”
曾诺看到红芮感激且真诚的面容,心中难得地涌出丝丝酸酸的感觉。
无论是前世的现代,还是初来乍到的古代,她一向理智、寡情、严谨。很多时候她破案,并不是出于拯救某人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