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曾诺难得被吓得倒退一步。
原来李季的人头,就在这大缸内,并且正用死不瞑目的赤木朝着缸外瞪大般地望着……
她方才,就与那双眼对视了个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好意思,君子因为实习的事情,所以断更了2个月,真的是很对不起。
我现在回归了~请大家放心,我绝对不会坑的,所以请放心看下去吧,谢谢各位还留下来的读者,我爱你们,么么哒~
第54章 惊堂木五十三
曾诺在看到李季那颗人头的时候;脑子里只觉得乱糟糟的;铺天盖地都是当初在书本上学到的那些分尸凶案的犯罪者心理分析。
然而顺藤摸瓜,却没有一条分析的路线能够与眼前案子的犯罪心理近似或吻合。
虽说这世界上许多的凶犯的犯罪心理轨迹;并不是一成不变甚至一模一样的,但古往今来,那些国内外的犯罪心理学家所总结归纳的那些犯罪心理;却也是一个个指路标;开辟了那些探寻的方向。
可眼前的这桩案子呢?
分尸最大的两个目的无非就是藏尸和发泄凶手的诉求。可是既然要藏尸,为什么只藏脑袋而将四肢摆放在那些显眼的位置?很明显这条路是错的。那如果是发泄诉求的话,为何那些断肢身上的刀口所呈现出的痕迹和习惯,完全不像是一个人单独所为的样子?大部分的凶杀案;近八成凶手是单独作案,可如果说这起案子是多人行凶的话;那他们是因为什么达成一致的目的单独将李季的头颅放在大缸内?为何那些断肢摆放的偏差角度看起来如此相似统一,看现场的样子也完全不像是进行什么祭祀或是什么迷信活动的样子。
就在她蹙眉思索的时候,身侧突然传来一股大力,竟将她硬生生朝一侧推开。
她的身子朝后倾,眼看就要后脑重重着地,却在这时腰侧一暖,落入那人熟悉的怀抱。
“曾诺,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很快从方淮之的怀里站稳了身子,抻了抻衣裳,侧头将目光放在已经跪在大缸边上悲哀嘶嚎的李桥身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谁下的毒手!竟把你害成这样!”李桥哭得肝肠寸断,原本干净的面容上涕泪纵横。
另一边的顾觞在曾诺身后状似无意地收回了方才想要伸出去的手,他揉了揉鼻子,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地上的断肢,而后一步步走到了李桥的身后,一手似是安慰地搭在了李桥的肩上:“李兄,在下略懂一些验尸之术,若你需要,在下可以……”
然而没等他说完,李桥猛然拍落了顾觞搭在他肩上的手掌,哽咽道:“凶手是一定要抓的,可我弟弟现在尸骨不全,我看了也甚是心痛!要不这样吧,你们让我静静,等我将他……将他的尸体拼凑完整,再请顾兄来验尸,如何?”
顾忌到李桥现在的心情,顾觞等人便没有勉强,先后离开了地窖,穿过回廊,回到了山庄的大堂,都静坐不语。
大堂里,还残存着昨日夜间的布置。
点着白色蜡烛的莲花灯还未熄灭,狂风暴雨造就的阴暗天色下,恐怖的冤鬼铁桌纹在烛火下折射出森冷的白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些栩栩如生的冤鬼图似乎在这样的氛围中开始颤动起来,整个大堂的温度都似乎骤降到极端的冰冷阴寒。
所有人的心情在经过时间的沉淀后,方淮之首先开了口:“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凶手应该就在我们几人之中。”
他话音刚落,缩在张虎怀里嘤嘤哭泣的浅衣抖得更加厉害,长得尖细倒三角眼的李敢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发生了那样恐怖的凶案,唯独幽原本空洞的灰眸居然闪过微光,一张苍白的脸像是裹了一层光芒,折射出不寻常的兴奋。
倒是张虎那个结拜兄弟——长着刀疤的魁梧大汉,倚靠在墙上双手抱胸道:“如何解释我们中有凶手?”
“很简单。山下的路因为昨夜暴雨导致的泥石崩塌已经把路堵住了,目前无人能上来,而这精巧山庄地处山峦中间,地形险峻,雨天更是湿滑。如果凶手是山庄以外的人,那他要从此处山头爬下,亦或是从别处山间飞檐走壁过来也实属不可能。也就是说——这座精巧山庄,现在已然成为了一个大自然造就下的精妙密室。”方淮之面无表情,漆黑深谙地眸子细细扫过浅衣等人的面容,而后一字一句,磁性的声音像是滴落石面的水滴一般铿锵干脆——
“那么……我们现在就来说说从昨晚回房后到今早发现李季尸体前,各位有哪些不在场证明,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自己又断更了很久,前来赔罪,实在是之前出科的时候病了一场。今天虽然更新字数不多,但之后我要努力码字,争取月底前能够完结。最迟也不会超过10月的。谢谢各位的陪伴。
第55章 惊堂木五十四
“方……方公子你什么意思?莫不是在怀疑我们?”听闻方淮之的话,浅衣咬了咬唇,眸中泪光闪烁:“要说我们中真有凶手;那也应该是你们几人的可疑性较大吧,毕竟你们昨夜刚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你莫要胡说八道!你可知我们都是……”耿直的常余清一听她的话,黑着一张脸拍着桌子立了起来;但在最后关头;想到几人隐藏着身份,却是硬生生的把话头咽了回去。
方淮之浅浅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因为浅衣的话有过多的情绪表现:“浅姑娘怀疑我们也是人之常情;我们几个也是顾忌我们家小姐的安全,决不能放任她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那既然达不成共识,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如何?”
这一次骆秋枫有些不解。
凶手很明显就在这些人之中;直接挑明个中利害关系;询问他们的不在场证明,接着抓住凶手破绽不是更要水到渠成、容易许多?为何方淮之却弃了这样的办法;甚至于——
骆秋枫蹙起眉。他甚至都怀疑,方淮之可能一开始就并不只是冲着这些人的不在场证明而去的。
他到底,要做什么?
“什么商量?”张虎警惕地望了方淮之一眼,将浅衣往自己胸前拉了拉。
几十年练就的敏锐直觉,让他打从这些人一来这里,就觉得几人之中唯有他和那个叫顾觞的男人最是深不可测。顾觞的厉害在于计策多端,出其不意,兼一身不错的功夫。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真正的不动声色,沉寂的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想法。
他似乎很聪明,却又常常显得大智若愚,隐没在这些人之中,故意将自己置于不起眼的地位。
这样的人,最是深不可测。
不知不觉的时候,好像一切就都被他看透了一样。
张虎不由地有些后怕和后悔,昨夜原本还存着把他们骗进这座山庄然后再悄悄夺人钱财的主意到底正不正确?可不可行?若是他们昨夜已经耐不住动起手来,现在还能安然无恙么?
“说到底,这起杀人事件与我们几个也无甚关系。但是我们最关心的,不过是我们小姐的安危。我本也无心查明谁到底是真正的凶手,但至少,我需要知道,我们几人绝对是安全的。”
“你什么意思?!”张虎隐约觉得他话里有话。
“前有狼后有虎的事情,我希望不会发生。”方淮之温温一笑,但其中却有说不出的冷意:“张兄,昨夜的刀可还锋利?需不需要方某再送上一把?”
“你……!”浅衣险些忍不住脱口而出昨夜的事他方淮之怎么会知道?但腰间一痛,张虎搂在她腰间的大手忍不住暗暗用力,浑浊的眼里也闪过惊诧和警惕。
浅衣等人的真实身份不过是一群随处飘荡的江洋大盗,只是他们善于伪装,才很少被人发现。其实昨夜暴雨来得及,他们也不过是将将寻到了这处山庄来躲避风雨,方淮之等人便上门了。巧合之下他们编缀了几人的身份,目的是不让他们怀疑。但心中却早已盘算着在昨夜动手,好好宰了这几只肥羊。
可就在昨晚他们几人将藏在屋内的刀剑拿出来的时候,却见那些刀居然只留下了孤零零的刀柄,刀身却都不翼而飞。
虽然他们也怀疑过是不是之前不小心暴露了破绽,才引得对方怀疑了?但见对方没有其他多余的举动,也压根没机会进来破坏这些刀,也就不敢再暴露身份,张虎才指挥着他们按兵不动,再等等看看。
现在照方淮之这么一说,难不成这事,真是他做的?
“什么刀?我不懂你的意思。”张虎敛下了神色。
“不懂也没关系。”方淮之敛下漆黑的眸子,漫不经心道:“我只是想提醒诸位一句。现在大家都困在这座山庄,山庄里还窝藏着一个不知身份的杀人凶手,若是有人此刻还生有别的想法,即便是拼尽我们这边人所有的能力,也不会放过你们其中一个!”顿了顿,他突然抬起头对张虎等人和煦一笑,压低声音对张虎等人道:“只要你们能许下这个保证,我便会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我身边这位顾兄的刀法,也是渗人的很啊……”
他说得漫不经心,可话语中全是冷酷的意味,张虎心口一紧,朝着他身侧的顾觞望去,却见顾觞用手掌轻转着一把小巧的匕首,那把匕首泛着冰冷的光芒,刹那晃得他心口发紧。
方淮之的话再明显不过了。显然他已经发现了他们几人的身份和目的,那么他们的刀具被毁也说得通了,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在昨晚寻机会潜入他们屋内毁掉刀具的人,又怎么可能柔弱到任他们宰割?
于其说方淮之是在和他们打商量,还不如说——
这是在赤/裸裸地威胁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啊……
“好。我保证!”张虎咬牙切齿道,然而下一秒方淮之却摇了摇头:“我不信你,我要亲自查过你们的房间没有任何能伤害到我们的东西时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