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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说!你为什么要告诉她!”这话中的意思已然承认了曾诺之前的推测所言非虚。
李季被打的鼻青眼肿,涕泪纵横。他歪倒在地上,口中的破布也被打落,他终于寻了个空挡道:“哥……不要打了……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啊……”
“你没说?”
李季点了点头。
李桥动作一顿,似是突然回过味来,片刻后他转头气势汹汹朝着曾诺喊道:“你这死女人居然诈我!”
曾诺冷笑:“就许你诈我们,不许我诈你们么。”
骆秋枫在一边一怔,依照他对曾诺的了解,她不该是会使这种伎俩的人啊,这一招怎么看都有种那个人惯来的行事风格在里面……
他面色一黑。
曾诺是被方淮之教坏了吗?这唬人的技术已经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
“那幽呢……”浅衣望着曾诺清然绝尘的背影,心中戚戚:“我们杀了这座山庄的庄主没错,可幽十年前只是个孩子,根本就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为什么要杀他?他又何错之有!”
想到那个纤瘦孤独的少年,那双死不瞑目的眸子,曾诺眸中闪过沉黯,垂在两侧宽袖中的双手紧了紧:“因为他发现了这个山庄最大的秘密,所以他们俩才临时决定杀人灭口。”
第61章 惊堂木六十
惊堂木六十
曾诺领着众人来到了山庄的大堂。
现在再看大堂内的那些布置,联想到精巧庄主真正的目的,只觉得此人被浅衣一行人杀害也当真是便宜他了。
其实她方才又诓了众人一次。
发现大堂底下这个秘密的人,其实并不是幽。她之前给众人看的那本藏在精巧庄主书房内的那本书,乃是藏在暗格内的秘本。这上面写的并不是存尸控尸之术,而是精巧庄主个人的日记与心得。
她之前让骆秋枫和常余清跟她走,就是因为她猜到了李季藏身之处,带了张虎去抓人,一搜之下,居然在李季的身上发现了这本从幽手中拿走的秘本。
此书许久没有被人翻阅过,所以很容易就可以看出幽之前看到了书本的哪一页,因为那些刚翻阅过的纸张会产生新的印痕。
幽被杀的理由仅仅是因为他在日记内发现了精巧庄主有一对双生子的事实,所以惊愕之余还没来得及往下看就跑去了那烧得面目全非的灶房查看那三具焦尸,他想要确认那三具焦尸到底是不是李季李桥两兄弟,只是在这过程中不巧碰见了正从那地道上来的李季,才不幸遇害。
是的,李季一直躲在那灶房之下的地道内。
也许是觉得这里如今一片废墟,又烧死过人,所以不会再有人来了,更不会下地窖查探。所以一时大意被幽发现了他们并未烧死的秘密,李季借口有所苦衷,趁着无人将幽带到了大堂内,合计着计划和李桥一起杀了人。事后李季依旧躲回地窖地下,只是没想到曾诺等人又杀了个回马枪,而李桥因为一直隐在山庄暗处伺机观察,所以并没有一并落网。
“到底是什么秘密?”常余清等人因为好奇,忍不住望着曾诺问道。
李桥却是恶狠狠地瞪着她,眼风似刀,恨不得将她凌迟处死。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恶魔!为什么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你们把那本我给你们的书翻到最后一页。”曾诺边说边走到大堂内铸造的那些铁器家具面前,回忆起前几日刚来这里的时候还觉得这山庄主人品味实在诡异,居然给所有的家具都镂刻着鬼怪图案,就连大堂的空中都悬着许多白莲花和白烛,原来竟是如此。
骆秋枫将那本书翻到了最后一页,笔迹很淡,似乎像是沾了特殊的药水写上去的一般,他忙凑近烛光下查看,才勉强看清字迹:“吾平生素爱研究鬼神之说,却不想半生毫无所获,吾故将吾毕生心血与至宝藏于大堂之下,望吾子能继承衣钵。”
听闻此话,张虎等人眼中一瞬闪光精光。
看这座山庄宽宏大气,早就料想这座山庄的主人应是家财万贯的。只可惜当年竟不知死于几人之手的那些人哪个才是山庄的主人,直到今日真相大白才知道原来精巧庄主也是自己手下冤魂之一。真是亏了,要是早知道这事,便早些过来挖宝了!
张虎寻思着一会该如何趁乱抢走那些财物的时候,却隐约觉得有一双极冷的眸子望着自己,他身子经不住一抖,抬起头来,却见曾诺就在前方不远处望着她,嘴角似笑非笑,却掩不住讽意。
这是多么冰寒的一双眼啊,在她的目光下,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拆骨剥肉,所有一切的邪念在她的眼前无所遁形。
“曾小姐,这大堂底下到底藏了什么?又如何打开呢?”浅衣急急问道。
“这书上都留下线索了。”曾诺走到李桥的面前,定定地望着他:“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只要取你和你弟弟身上的一滴血滴在那鬼石案上,这大堂底下的地道就会自动打开。”
“我凭什么信你?”李桥冷笑望着她:“你以为我傻吗?当着这么多人打开,岂不是将那些财宝送入虎口!”
“随你。”曾诺没有言语,却是走到了骆秋枫和常余清身边,垂着眸子淡淡道:“这雨停了,我们该动身去找淮之他们了。”
骆秋枫扫了张虎等人一眼,想着一会该如何报官来抓人。
突然斜旁里一道劲风闪过,张虎眨眼间动作迅猛地一把拉起一边鼻青脸肿的李季,将他整个人拉在胸前,一只大手迅速卡在李季的脖子上:“李桥,你爹是我们杀的没错。但你小子不够意思啊,偷偷潜入我们圈里那么久,居然连有宝藏这事都不告诉我们!”
“张虎你做什么!快把人放开!”见他如此,便知道他是动了那些宝藏的心思,常余清面色肃然,眼中尽是止不住的愤怒。
“放开我弟弟!”李桥一急,想要冲上去,却被常余清拉住。
“李桥,这些年你跟着我们,我也知道你不是个省油的灯。反正不过是取滴血的事,你用你的匕首在你弟弟身上划一下不就得了,等宝藏出来了,我放了你弟弟,我们五五分如何?”
“你做梦!”李桥气急。
“你若是不动手,你弟弟的小命可就留不住了,反正死了一样能取血,只不过麻烦些。反正到时候我再杀了你便是,现在我可是顾念之前你跟了我们那么久的面子上给你两条路,就看你怎么选!”张虎冷笑,眸中是嗜血的光芒,他舔了舔唇角,似乎有些忍耐不住的意味。
李桥身子一僵,眼珠游离不定。
离他最近的浅衣只觉得腰间一痛,脖颈上已经抵上了冰凉的触感。
“你拿我弟弟要挟我,我就拿你喜欢的女人要挟你!”李桥将匕首死命抵在浅衣的脖子上,她娇嫩白皙的皮肤已经映出一道细细的红痕。
本以为抓在手中是可以与张虎交易的筹码,谁知道张虎连扫都没有扫浅衣一眼,只低低道:“女人,不过是个玩物,哪里抵得上宝藏重要!”
“张虎你这个畜生!”浅衣气得破口大骂,娇艳的面容瞬间扭曲。
“怎么样,你选好了吗?”张虎瞧着李桥,手中的力道不由地又紧了几分,只勒得李季面如青紫,青筋爆出。
李桥面色犹豫,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李桥你不能信他的话!”骆秋枫喝止住了李桥:“他既能拿你弟弟要挟你,能置自己的女人不顾,又哪来的兄弟之情?你若是答应了他,等到宝藏现世,他一定也会杀了你们两兄弟,独占所有财产!”
骆秋枫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想起张虎过往的为人处世,李桥瞬间反应过来,双目烈红:“对,你哪会如此好心!”
“敬酒不吃吃罚酒!”见几人已经撕破脸,张虎一怒,掌中用力,只听到他手中嗑啦磕啦作响,李季双手紧紧掰着他的手掌,双目瞪得浑圆,没过几秒,他挣扎动作的身子渐渐无力起来,直到双手软软垂了下来,张虎撤去手掌,他整个人便如破败的柳絮一样软倒在地上。
“弟弟!”见得李季横死在面前,李桥只觉得脑中的一根弦似乎崩断了一样,他双目闪过昏黑,脑中像是被人敲打一般疼痛,他觉得心口有怒火想要宣泄而出,又疼又痛,手中匕首忍不住狠狠朝前一刺,却是刺中浅衣的腹部,然后抽回匕首,将浅衣的身体当成垃圾一般丢在了一边。
屋内烛火点点,张虎和李桥眸中均是闪过血腥的味道,不一会儿,两人便抱作一团厮斗了起来。
“曾诺,这里太危险了!你和红芮先走,我和常大人去拉住他们!”骆秋枫见情况不对,将曾诺往门外推去。
“不行,他们现在根本没有理智可言!”曾诺摇了摇头。她四处一扫,却见之前的刀疤男已经趁乱逃跑了。
那厢边李桥已经被张虎压在地上掐着脖子,李桥挥了挥手中的匕首,只是在他粗壮的手臂上划了几道伤口。
“老子杀了你!”张虎用力一扭,李桥还没惊呼出口,已经脖子一歪死在了他的手上。
张虎拿过李桥手中的匕首,想想又是忍不住踹了几脚在李桥的尸体上解恨:“叫你伤老子!”
似是想到马上唾手可得的宝藏,张虎冷笑一声,用匕首在李氏兄弟身上刮了几滴血,然后滴在了那刻着鬼怪图案的案几上面,两滴血珠落下,却是顺着众人看不见的轨迹落入了案几下的凹槽内。
起初是一片宁静,四周仿若安静地能听到几人的呼吸声和喘气声。
就在张虎怀疑是不是曾诺等人的推测有误的时候。大地一震,突然轰隆作响,整个地板开始震动起来。
张虎的脸上陡然划过兴奋的光芒。
但是猜想到底下放的可能是什么东西,曾诺却是神色一变,拉着红芮等人就往大堂出口的方向跑去:“快走!”
骆秋枫等人还在奇怪她为何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