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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风至凝眸想了会儿,想不通究竟为何,便问:“丞相府的内宅,耳目众多,你去……岂不是会给人发觉?”
成祥道:“家仆丫鬟们倒还好说,最难缠的是小庄身边儿还有暗卫,是皇上派的。”
温风至心头一阵焦躁:“你他娘的还知道?”
成祥有些吃惊:“温大人,你怎么骂人呢?”
温风至抓了抓胸口:“你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可知道皇上最忌讳懿公主……”
成祥想了想,道:“懿公主不是皇上的妹妹吗?”
温风至沉默不语:“你懂什么。这话不能乱说,但……懿公主跟皇上,怎么也算是青梅竹马。”
成祥一阵恍然,却又摇摇头,道:“那也是皇上一厢情愿,小庄现在只跟我好。”
温风至心中黄连对着苦胆,滋味销/魂,简直无法形容,大概是物极必反,想想便又笑了出来。
成祥道:“你笑什么?”
温风至道:“我笑你……你这怪胎,世间怎会有你这等人物。”
成祥道:“你嫉妒我生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器宇轩昂。”
温风至道:“你懂什么叫玉树临风器宇轩昂吗?”
“马马虎虎,但我近来听好些人这么当面夸我,我听得滚瓜烂熟,就记住了。”成祥说着,便道:“爷是不是很玉树临风?不然小庄也看不上我啊。”
温风至唯有无语看天,叹:“我不知说懿公主是慧眼独具的好,还是……”
成祥伸手,在温风至肩头拍一巴掌:“别瞎说啊……小庄当然是慧眼独具才看中我,唉,你不知道,我今儿看到小庄,我真是……恨不得就上去抱着她……”
温风至心头一动,转头看他,见成祥敛了笑意,仿佛在回想当时。
温风至道:“你们见着了,那暗卫有无发觉?”
成祥道:“我连她的手都没拉……暗卫还能出来赶走我成大人啊?”
温风至忍不住一笑。
成祥却又道:“幸好我机灵,摸了摸小庄的脚……”
温风至心一颤,看向成祥,叹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规矩的。”
“我一定要立个大功,让皇上赐婚。”成祥念了两句,问道,“你说现下有什么大功劳可以赚?”
温风至摇了摇头,扫他一眼,幽幽然道:“大功劳还是其次,我只愿你现在……保住这条命就行了。”
温风至说罢,便又看成祥,他心中忽然想到那个词来,“假凤虚凰”。
温风至忽地想问问成祥,这是不是在说解少卿跟懿公主,可……转念一想,却又作罢,这不可能……于情于理,都是不可能的。
成祥看温风至白脸泛红,便道:“温大人,你喝多了,这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温风至索性伏在马背上,耳旁听着得得的马蹄声,缓慢而行,温风至心头一阵恍惚,道:“我倒是想这样,一醉不醒,什么也不用担忧了……”
成祥哈哈一笑,见他身形有些歪,便把他往马背上推了推,道:“可别这样,你还有青云路要走呢,醉了怎么成?”
温风至知道有成祥在,他自不会走丢,便闭了双眸,道:“是啊,青云路……青云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他还有雄心万丈,欲凌云而上,可是此刻的宁静悠闲,却格外叫他舒心,仿佛身心都安稳沉静下来,随便马儿走到哪里都成……毫无由来,或许是酒力发作,温风至停了口,眼睛有些发潮。
成祥牵着温风至的马缰绳,放慢马速,眼望前方云起,仰头长笑一声。
第93章
次日成祥便叫了程猛;去买了些玫瑰糕;又买了两坛酒;让他给丞相府的丫鬟和小厮们送去;程猛十分痛快地答应了。
温风至见他打点的头头是道,生怕他闲着又生奇怪的念头,便拿了一份文书道:“这是京畿外三镇之一大风镇的来函,说是近来有两名士兵失踪不见;你去查一查是怎么回事。”
成祥叫道:“又出城?这也归我管?”
温风至冷笑一声:“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不是说要立大功么?”
成祥有些不乐意:“我最近总在外头跑;简直比在乐水还累,前日丞相府的小子们都说我黑了也瘦了……小庄看了可得心疼……”
温风至听他甜蜜地唤“小庄”;横眉喝道:“这是什么地方你还在胡言乱语?快去!”
成祥带了个随身小兵;一路便出城往大风镇而去。
大风距离京城足有四十里,成祥之前虽也骑马,却不似这般长远,下马之后,觉得双腿都火辣辣地。
大风镇的守将是个不好相处的人,随从小兵事先就跟成祥说了,算是提个醒。
到了地头,果真受了冷遇,无人迎接不说,找守将,也说是不在。
那小兵有些不忿,虽然成祥官儿小,但毕竟是京内派来的,地方官都得给几分面子。
成祥却笑道:“别慌,如此也乐得自在,那咱们就随便自己四处看看就是了。”
成祥便在军营内外各处随意溜达,见人多的地方,不留神便钻了进去,往往那些人说了半天才发现身边儿多了个个人。
成祥性子随和,很容易就能跟人打成一片,如此说说笑笑,且走且听,不知不觉时光飞逝,黄昏将至。
成祥便同那小兵动身回龙都,走到半道,成祥缓缓放慢了马速,转头看向旁侧。
不远处的树林中,飞起十几只鸟儿,呼啦啦地往南而去。
是夜,丫鬟捧了茶,正经过廊下往内而去,却听有人道:“这是给少夫人的吗?”
丫鬟回头一看,忙低头道:“回少卿,是少夫人要喝的。”
解廷毓道:“我正要过去,我来吧。”
解廷毓偶尔也会如此,丫鬟不敢多言,躬身把托盘奉上。
解廷毓接了过来,等那丫鬟退了,才看向托盘中的那一盏茶。
小庄沐浴更衣,坐在梳妆台前,想到白日成祥那般大胆妄为……虽然觉得这种做法十分荒唐不可取,但是……心中的欢欣之意,却超越理智一般地涌动着,如同细嫩的苗牙儿要自地上冒出头儿来,难以压制。
并没有叫丫鬟服侍,小庄举起梳子,缓缓地梳理着长发,一边想着白日成祥的话:“皇上已经答应了我……要娶个像公主一样的……”
小庄身上竟有些发热,双脚忍不住晃了晃,几分不安,几分窃喜,几分难以名状……仿佛他轻握时候的那种感觉还在。
忍不住微微含笑低眉,却无意中看到铜镜中多了一道人影。
小庄的笑来不及掩饰,便给悄无声息入内的解廷毓看了个正着。
笑意在面上缓缓地凝滞,小庄只好低头,假作不经意地梳理长发,心里有几分不安。
解廷毓上前来,却也似是并没有看到她眉眼之中都似有蜜意流淌的笑容。
“你的茶。”解廷毓轻轻一声,把茶盏放在桌上。
“怎敢劳烦少卿。”小庄淡淡回答,再抬头,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云淡风轻,无欲无求。
解廷毓笑了笑:“也是举手之劳罢了。”
小庄看他一眼:“多谢。”她并不想现在喝这杯茶,却也不想坐在这里靠近解廷毓,便起身来,道:“有些闷。”
解廷毓见她似要去开窗户,他脚下一动,本欲去开,转念间却又停住,目光扫过那未动的茶盏,眼神游移。
解廷毓不动声色地靠近梳妆台一步,手在袖子里动了动,终于握住了一物。
小庄开了窗,在窗边儿站了片刻,听不到身后有丝毫动静,小庄回过头来,却见室内并无解廷毓的身影。
小庄竟松了口气,回到榻边坐了片刻,便觉得有些渴,转头见那茶盏还放在原处,小庄便自取了,轻轻地喝了口。
小庄喝过茶后,本欲那本书看看,不料眼皮发沉,只觉得十分困倦,轻轻地打了几个哈欠。
起初还撑着,终于耐不住,便回了榻上,将倒之时抬头看了眼,仍未见到解廷毓。
小庄有些放心,便拉了被子遮了半身,眼睛一闭,困意如潮上涌,极快地便睡了过去。
如此,万籁俱寂,室内亦是静谧无比。一刻钟后,那华丽的孔雀屏风之后,有人缓缓地走了出来,眉目如画的翩翩公子,眼神却极为沉郁。
解廷毓抬眼看着沉睡的小庄,双手握了握,便走到她的旁边,慢慢落座。
烛光微微闪烁,帐子翻飞,是风从开着的窗户吹了进来,解廷毓起身走到窗边,把窗户带上。
复又回到小庄身边,解廷毓低头沉思了片刻,才转头看向小庄。
沉睡中的小庄,几分放松,青丝衬得脸色越发白皙,因才沐浴过,又透出几分轻粉,长睫垂着,一动不动,樱唇微翘,几分恬静的诱惑。
解廷毓目光下移,自玉颈往下,合领交掩,若隐若现的雪肤,竟比白色的里衣更显眼。
解廷毓看得呆了,呼吸都粗重了几分,不知不觉回过身来,呆呆地又看了一会儿,忽地合身扑上。
他尝着那娇软的红唇,无限的甜蜜馨香叫他沉醉,本是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的,情不自禁中,手上的力道却渐渐地加重了。
从脸颊一路往下,肌肤的嫩滑触感叫他明白何为“爱不释手”。
解廷毓十分紧张,似能听到自己轰然如雷的心跳,手势略微一僵,然后便义无反顾地覆了过去。
他似乎有些饥不择食,仿佛是饿兽出闸,欲择人而噬。
小庄一无所觉,乖顺的让解廷毓几乎疯狂。
良久,他好不容易才从那种令人发疯的迷/醉中清醒过来,低头看着面前的眉眼,望着她被他揉得有些凌乱的青丝,以及泛红的唇色……这让她看起来也仿佛是动了情一般。
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