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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祥笑的很是和气:“哪里,这是我应当做的。”
两人说话时候,程猛吃得太饱,便起身走到窗户边儿上消食。
曾流霜道:“方才成兄说要叫一个人,我以为是叫温大人呢……”
成祥道:“人家是我的顶头上司,哪里会那么容易请呢。”
曾流霜轻声一笑:“温大人也是年轻有为,青年才俊,今早上我从庄园回城,正好便遇上他,也寒暄了几句,今日是特请成兄的,不然倒是也可以一块儿相请温大人,也结交结交。”
成祥惊讶问道:“国舅爷竟然还有庄园?”
曾流霜道:“是承蒙皇恩,赐了几块儿地在城郊,并不算大。”
“哦……”成祥点头,“甚好甚好。”
此刻程猛在栏杆旁望着底下人来人往,忽地看到两道熟悉人影,顿时道:“祥哥你看,那不是永平侯吗?”
成祥闻言起身,走到窗口往下看去,果真看到永平侯李赢,正同一人经过。
成祥笑道:“果然是李赢,旁边那个是谁?怎么看起来眼熟?”
曾流霜起身走了过来,探头看了眼,道:“他旁边的仿佛是个女子。”
成祥一愣,又看了会儿,才笑道:“这个混小子,怎么弄这种把戏,真是比我还要胡闹。”
程猛有些糊涂:“祥哥,那是谁啊?女的?”
成祥一敲他的头,却不回答。
曾流霜却微微一笑,道:“我想那位,大概就是安平侯府的大小/姐了吧?”
成祥有些惊讶:“国舅爷也认识甘少泠?”
曾流霜笑道:“也不算认得,去年曾在宫宴上见过一面而已。”
程猛恍然大悟:“原来是甘小/姐啊,她怎么穿着男人的衣裳,还跟李小侯爷出来走动?”
成祥道:“这有什么稀罕,你没听说过梁山伯与祝英台啊?”
程猛道:“我们下去……吓他们一跳?”
成祥道:“人家两个好端端地,你就别去横插一脚啦。”
曾流霜扫了一眼楼下并肩走远的李赢跟甘少泠,便呵呵低笑了声:“成兄跟两位小侯爷关系甚好啊。”
方才成祥明明认出了甘少泠,当着曾流霜的面儿却不肯告诉程猛,自然是怕对甘少泠名声有损。
成祥笑道:“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跟他们两个稍微有点缘分。”
曾流霜点点头,望着成祥面上的笑,竟如烈阳一般,有几分刺眼……以至于他不自觉地竟微微眯起眼睛。
小庄早上醒来,觉得头有些疼,仿佛有点宿醉相似。
室内空无一人,小庄抬手扶额,皱眉回想昨夜是如何睡着的,却全无记忆。
小庄有些疑惑地起身,外间丫鬟才进来伺/候她洗漱。
末了小庄坐回梳妆台前,恍惚一抬头,望见镜中人,如梦似幻,颈间隐约有一块儿红,小庄凑近了看看,不是错觉,忙低头打量,一看之下,顿时手足发凉,竟看到胸前有几块红痕,格外醒目。
小庄素来镇定,此刻却忍不住有些惊怒,便问丫鬟:“昨晚谁来过?”
身后丫鬟有些意外,便回道:“并没有别人,只有少卿歇在屋里。”
小庄揪着衣领,手指都在发抖,按捺着怒意问道:“少卿人呢?”
丫鬟道:“一大早儿便走了。”
小庄问道:“去了哪里?”
“这个……奴婢们不知道。”
小庄勉强镇定下来,吩咐道:“若少卿回来,就说我要见他。”
如此到了晚间,解廷毓才回来。
小庄示意屋内丫鬟尽数退下,解廷毓也并无反应,只是自顾自坐了,沉默不语。
丫鬟退后,小庄便问道:“少卿昨夜,是歇在这里么?”
解廷毓道:“不错。”
小庄道:“为何我一无所知?”
解廷毓道:“因为你喝了安神茶。”
小庄自小于宫中长大,察觉自己有异,便把晚上的情形仔仔细细反复想过……早就料到那茶里或许有什么古怪,见解廷毓坦然应了,心中又是意外又是愕然,却又忍不住极怒:“安神茶?何必说的这样好听,不过是迷药罢了!少卿大人,没想到你竟用这等下作手段。”
解廷毓淡淡道:“下作么?我并不觉得。你我乃是夫妻,同床不过天经地义,我只是不想让你难为才如此的罢了。”
小庄见他竟毫无愧疚之意,十分呕心,转身走到窗边,含怒不语。
解廷毓在后望着小庄的背影,忽然道:“那块儿玉珏,真的是皇上给的吗?”
小庄心头一沉,回头看他。
解廷毓却又笑着一摇头:“罢了,我都问过了,就当我没有问吧。”他说完后起身,温声又问道:“夫人还有别的事儿么?若没有……我便先告退了。”
小庄心中的确是想问一事,只不过难以启齿,思来想去,便只冷道:“少卿以后休要再使如此手段了,令人不齿。”
“嗯……”解廷毓轻轻答应了声,道:“放心,我不会再如此了。”他说完之后,迈步往外,径直去了。
小庄皱眉望着解廷毓离开,总觉得他的举止有些反常……想到昨晚上竟不明不白地……解廷毓却如没事人一般。
小庄很是恼怒,浑身燥热,一口闷气上来,拂袖把桌上的书籍扫落地面,兀自气怒难平。
一连三日,龙都阴雨绵绵。
这几日解廷毓跟小庄见少离多,在以往对小庄来说是眼不见心不烦,可是连日以来,小庄却只觉得心惊肉跳,很是不安,就仿佛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一样。
到了第四日,小庄清早起来,只觉得神思恍惚,起身之时,手在腰间一碰,握到了那枚香囊,因为里头有玉的缘故,握在掌心,几分硌手。
小庄却紧紧地握着,如握着定心丸,这几日似大海浮萍,此刻,才仿佛定了决心,有了归处。
良久,小庄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唤道:“来人。”
门外两个丫鬟进来:“少夫人有何吩咐?”
小庄下颌微挑,目光之中流露坚定之色,淡淡道:“替我梳妆,我要进宫。”
就在此刻,成祥正在兵部屋檐下看雨,想到在乐水时候……如此雨夜,小庄正躺在自己炕上,灯影里美不胜收,不由呵呵笑了出声。
正沉醉往事之中,门口却有个人踉跄冲了进来。
成祥定睛一看,却见竟是程猛,之前程猛去丞相府找那些厮混过的小厮侍女们玩耍,不知为何却是这般狼狈回来。
成祥以为他是跟人一言不合动了武,便忙迎出去:“小猛,怎么了这是?”
程猛握住他的手臂才勉强没有跌倒,遍身雨水,上气不接下气道:“祥哥,不好了!安宁侯家里出事儿了!”
成祥道:“怎么了?别急慢慢说!”
程猛深吸一口气:“我刚才回来,顺路就想去看看……没想到侯府门大开,有家丁说……甘小/姐被不知什么人抢走了!永平侯正去追呢!你快去看看吧!”
成祥闻言心惊:“往哪个方向去了?”
“东城!”
成祥即刻松开程猛,扬声叫小兵备马,一边儿大步往外而去。
成祥正冲到了门口,身后温风至出来,见状喝道:“成祥!你去哪!”
成祥头也不回道:“老子去救人!”言犹在耳,人已经跃出门去。
温风至上前一步,却又停住脚,把程猛扶起来:“到底发生何事,快说!”
成祥出兵部前去救急之时,小庄正出了丞相府,上了轿子。
而就在小庄端坐,轿帘放下之时,有一匹快马堪堪正好儿停在丞相府门口。
浑身是水的侍卫翻身下马,急急进门,入内堂,书房中跪地道:“属下幸不辱命,在乐水已打探清楚。”
对面,解廷毓慢慢抬头,缓缓道:“是么?你同我……一一说来。”
一道电光闪过,照的室内如同白昼,而解廷毓的脸煞白一片,显得双眸越发漆寒。
远处天际,雷声轰隆隆滚过,万籁俱寂,天色晦暗浓墨,像是夜晚提前降临。
第95章
雨势渐大;成祥策马往东门而去;马蹄踏落;泥水四溅。
风驰电掣般行到半路,见前头一堆人马停留,见他来到;纷纷拦截,叫道:“什么人!”
“我是兵部的成祥!”成祥大吼一声,仔细看去;却见是巡城的士兵;中间围着一人,正也抬头看来。
四目相对;那人叫道:“成大哥!”
此人竟然正是永平侯李赢;手捂着额头,似是伤了,见了成祥如见亲人,推开众人就跑出来,抱住成祥叫道:“成大哥,你快去救救姐姐!”
成祥道:“别急,我正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你受伤了?”
成祥仓促把李赢伤势一看,见腿上仿佛带伤,额头也挂了彩,却幸喜没什么大碍。
李赢慌张道:“我不打紧,那伙贼跑的极快,成大哥,姐姐千万不能有事。”
成祥道:“你先回去,这边儿我来。”
李赢不肯:“我没事,我跟你一起去!”
巡城兵们听了,便纷纷劝阻。成祥在李赢头顶轻轻一揉:“你的腿受了伤,失血过多的话则有性命之忧,你先回去把伤口处置好了,我一定会带甘少泠回来。”
李赢眼中的泪猛地涌出来:“成大哥!”
成祥翻身上马,叫了几个巡城兵跟随,另外几个负责送李赢回家,分头行事。
雨花飞溅,遮了眼前的路,不知不觉到了分叉道上,去城门口传信的士兵正也回来,报道:“东城并没有车马出城!”
当下复又兵分两路,成祥打马而行,放眼四看。
街上有些避雨的百姓,见官兵来到,纷纷避让,有士兵便上前打听情形,问是否看到可疑人等。
成祥观望片刻,催马往前,仔细观察了周围地势。
身后的官兵奔来,拱手行礼道:“成大人,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