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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只觉十分凌乱,迷迷糊糊道:“太后……什么身孕,不是林婕妤才有身孕么?”
太后见状,知道这消息来的突然,才让小庄有些不知所措了。旁边刘泰堂听了这句,也忍不住苦苦一笑,摇了摇头。
熊嬷嬷忍不住那股欣喜,便也跟着上前来,握住小庄的手:“我的好公主,你自己也有了身孕了啊,再过几个月,就能生个白胖的娃娃了,哈哈,之前太后那么想外孙,如今不是有了?真是大大的喜事哇!”
太后在旁含笑看着,望着小庄,却又对皇帝道:“阿泰,这儿有我陪着就行了,你政事繁忙,不如且去吧,稍后再来探望锦懿也是好的。”
刘泰堂也有些心乱,点点头:“既然如此,母后,锦懿,朕回头再来。”
皇帝去后,太后坐在榻边,示意熊嬷嬷也退后。
太后垂眸片刻,才终于开口:“锦懿……现在这儿没别人了,你……跟我说……这个孩子,究竟是解廷毓的,还是……”
小庄上回进宫见太后,虽然中途给林美人传出身孕的事打断,可也对太后说明了:她成亲之后跟解廷毓并未圆房。
若无此事,太后自然不会疑心别的,可是如今……不由得她不怀疑。
小庄本正心思飘舞凌乱,仿佛被巨力拍打,而她身不由己,也没有法子思考,听了太后这低低地一问,才回过神来。
对上太后的目光,小庄心头一悸。
太后虽然喜欢小孩子,但是……小庄之前跟太后说过没同解廷毓圆房,若是刺客告诉太后孩子是成祥的,以太后考虑,这孩子自然是个……岂不是大大有伤皇家颜面,太后会否容这个孩子存活,还是未知。
但是此刻若违背心意,说孩子是解廷毓的,小庄却又不愿如此妥协。
她原本不知道自己身怀有孕,此刻知道了,整个人的感觉浑然不同,就仿佛又有了一个极为微弱的,小小地希望……这是成祥的孩子,是他留给她的一个小小生命。
小庄道:“太后……”她抬手在腹部轻轻地摸了摸,可是却什么感觉都没有,小庄不由忐忑:“真的有身孕了吗?为什么……什么也感觉不到?”
太后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笑道:“傻孩子,才不过一个月而已,又能有什么感觉?再过三个月才会……”说话时候,太后想起了之前自己怀有身孕的时候……那种充满了欢欣的心境,忍不住声音里也带了几分温柔。
小庄抬眸看她:“太后,这个孩子……”
或许是因为想到过往的缘故,太后心底也软软地,看着小庄仍有几分无措的模样,忽然之间不想知道那个答案。
于是太后不等小庄说完,便道:“好了,先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地养着身体才是。以后可不能冒冒失失的了……我听林婕妤说,若不是你去救她,这一次恐怕人跟孩子都有危险。你啊……”
小庄微微一笑:“我知道太后很想要孙子……自然不能容林婕妤出事,何况是在我这里,若真的给她不好了,我又有什么脸见太后呢。”
太后听了,脸上笑容才收敛了,沉吟片刻,道:“好孩子,你如今有身孕,最要紧的是好好地休息,保着孩子,其他的都不用想。……我会去料理的。”
太后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林婕妤的事并非偶然,又听了小庄的话,便明白是有人故意在小庄这里搞鬼,目的是除掉林婕妤的同时,又嫁祸小庄,居心可谓十分险恶。
太后去了不久,林美人便怯怯地来了,跟之前的暗藏不忿不同,林美人神情有些恍惚,见了小庄,便道:“懿公主你身子可好么?”
小庄被太医叮嘱,便歇在榻上,见状道:“无恙,林婕妤呢?之前受了惊吓,怎么不在宫里多歇息些时候?”
林婕妤听了,眼中有些泪光:“懿公主……这次,真的是多亏了你,不然我……”想到之前自己有眼无珠,处处不服处处针对,小庄却以怨报德……这些倒也罢了,这次若非小庄,林美人这一跤下去,自然保不住孩子,到时候迎接她的,恐怕是……
林美人心有余悸,小庄本不想跟她多有交际,见她脸色微微地发白,仿佛被雨打了的花,小庄心中一叹,道:“这一次的事不是偶然,想必你也知道了……你身怀有孕,虽然有万千宠爱,可是……却更有无数人嫉妒着你……行事低调些才好。”
这些话若是在之前,林美人自然不服,可是现在,却忙我唯唯诺诺答应:“懿公主,我听你的,我该怎么做?”
小庄道:“太后是真心地想要孩子,经历此事,太后也会警惕……以后你只多往太后身边儿、多孝顺她老人家自然是无碍的。”
林美人谨记在心:“懿公主,我不知该如何感激你。”
小庄笑道:“你也叫我‘懿公主’,你怀的……小皇子,将来还要叫我一声姑姑的,我怎会不为他着想呢?”其实就如小庄跟太后所说,她不顾一切救林婕妤,其实不仅是为了这个孩子,更是因为她绝不能容许林婕妤在自己面前出事,否则她在太后跟皇帝面前,便无法自处。
林美人听了小庄如此说,才也露出笑容,道:“懿公主,我以前是瞎了眼,如今才知道……你真是个好人。”
复两日,雅韵公主进宫来见太后,往常多半只有雅韵公主一人,这一次,却还带了个妙龄少女,也并非外人,正是安宁侯的姐姐甘少泠。
这些日子,安宁侯跟永平侯两人如焦不离孟,两府之间的关系自然也非同寻常……有几回李赢就请安宁侯姐弟来府内做客,甘少泠便认得了李夫人跟雅韵公主。
但这一次进宫,甘少泠却是有意而来。
太后很喜欢这个昔日的公主,也喜欢她时常进宫来陪伴说话,见了甘少泠温柔娴淑,应对大方得体,倒也中意,相对坐了,十分夸赞,连连叫人奉上茶果招待。
如此过了两刻钟,甘少泠便借故暂退。
甘少泠被宫女雪海引着出门,走了几步,便道:“听说懿公主如今住在宫中,不知是哪一座殿阁?我素来倾慕懿公主,方才竟忘了跟太后说声,去见见公主,给她请安。”
雪海闻言便笑道:“甘小/姐真是礼数周到,不愧是侯门贵女,不过此事不用向太后特意言明,其实懿公主的寝殿就在前方,走一会儿就到了,您若要去,我领您过去就是了。”
甘少泠惊喜道:“当真?真是多谢姐姐。”
雪海嫣然一笑,头前引路,果真走了一会儿工夫,雪海便道:“这便是公主殿了,是不是很近?”
甘少泠笑道:“果然是的。”
公主殿的宫女见有人来,便忙迎着:“雪海姐姐,这是……”
雪海道:“这位是安宁侯府的甘小姐,跟随雅韵公主入宫,特来给公主请安。”
宫女闻言,便忙先入内通报。
小庄听闻是安宁府的甘少泠,心中微震,命人传了,顷刻,便见一个苗条少女从殿门口徐徐入内,走上前来,行礼下拜道:“参见懿公主,公主万福。”
小庄道:“甘小姐免礼,赐座。”
甘少泠这才起身,抬头看向面前的人,目光相对瞬间,小庄发现甘少泠双眸竟有些微红,眼神也颇为古怪……小庄一怔,眉头微蹙,隐隐地猜到甘少泠来意不善。
宫内步步危机之时,京内太白楼上,却正热闹非凡。
午后楼上人少,喧闹声也小,却有一桌六七个人,都喝的醉醺醺的,说话间,也有些不收敛。
其中一个探头道:“你们听说了没?近来有一件很是轰动的大事……”
“什么事?莫不是懿……怀了来历不明的野/种这件?”
“原来你也知道了。”
几个人轰然大笑,看左右无人,只有一个人在靠窗的角落反复喝醉,伏在桌上动也不动。
这几个人便少了顾忌,有人略提高了声音,便道:“说起来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位大人物,真是令我们这些升斗小民惊啧,不仅跟人私奔,而且连孩子也弄了出来……”
“可不是么,这丞相府……咳,总之这绿帽子戴的,真是惊世骇俗了。”
说话间,声音便放低了些:“听说那位少卿,近来一蹶不振,整天流落烟花柳巷……”
“那可不是么,普通男人谁能受得了这个,戴绿帽子不止,如今更当了冤枉爹……”
这边唾沫横飞地说着,那角落里趴在桌上的人却抬起头来,一张白脸,醉色中带着冷意,直着眼睛看着前方,而后蓦地站起身来。
那一堆人正说的如火如荼,忽然之间桌子被人用力一掀,顿时之间杯盘狼藉,有几个人躲闪不及,竟跌在地上。
而掀了桌子那人一言不发,冷着脸狠狠一把揪住之前正鼓噪的那人,兜头一拳便挥了下去,数拳打落,狠辣无情,打得那人吱哇乱叫,猝然间竟无还手之力,渐渐地却口鼻出血,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隔了会儿才有人反映过来,便扑上来拦阻,有人望着那冷面之人,叫道:“这不是解少卿吗?”
一听说是丞相府公子,那本来想要还手的酒客们顿时吓得停了手,有人瑟缩退后。
解廷毓却仍不解气,一脚把身前一人踹飞,冷冷地将在场众人扫了一眼,才转身往外而去。
解廷毓走到楼梯口,忽地又停了步子,回过身来,带醉的眼神异常冷酷,也异常清明,一字一顿,清清楚楚道:“竖起你们的耳朵都给我听好了,懿公主怀的是老子的种!谁敢再乱说一个字……我要他死!”
满座悚然,无人敢出声。
解廷毓下楼之后,风一吹,胸口闷涌,扶着墙吐了两口,才又往前而行,不知走了多久,醉意上涌,方才听见的那些闲言碎语,掺杂着酒意涌动,解廷毓顺着墙跟缓缓落在地上,垂头呼呼低喘。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人影晃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