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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瞧在他仿佛知道成祥的份儿上,于是季玉兰罕见地冷静下来,没有轻举妄动。
季玉兰正要开口,外头胡有道进来:“总算弄了热水回来了,瞧这帮人,一听咱们没钱,那脸拉长的跟驴脸似的,要口热水都难……”
猛然间看到解廷毓已经醒了,正瞪着两只眼睛看他。
胡有道一怔:“啊,醒了啊,那就用不着了,玉兰,你喝口吧……咱们这忙了一天,还没喝口热水呢。”
胡有道很是殷勤,捧着碗给季玉兰,解廷毓在床边看了个明白,心中一凛,越发不善道:“你们不会是想玩儿仙人跳吧。”
季玉兰好歹也是捕头的义妹,当然明白什么叫“仙人跳”,当下那脾气再也忍不住了,把胡有道往旁边推开,走到解廷毓跟前。
解廷毓嫌弃儿警惕地望着她:“你想干什么?我……”
季玉兰冷笑,杏眼里杀气腾腾:“小白脸儿,你给姑奶奶听好了,你那张漂亮的嘴里要是再冒出什么姑奶奶不爱听的,我就给你撕烂了!管你是什么虾公子蟹公子,你信不信!”
季玉兰一边儿说,一边左手掐腰,右手用力拍了一下大腿,十分撒泼。
如果这儿不是龙都而是什么别的地方,解廷毓一定以为自己遇到女强盗了。
只不过,望着这样嚣张的女子,解廷毓忽然觉得……这幅张狂毫无顾忌的表情,他仿佛……在哪里见过,以至于解廷毓神思一阵恍惚,竟然没计较季玉兰说什么“虾公子蟹公子”。
胡有道赶紧上前,又扮和事老:“玉兰啊,咱有话好好说,不如问问他是不是认识捕头?”
季玉兰气不太顺,呼哧呼哧喘了两声,解廷毓看着那丰满的胸脯在眼前起伏,不由转开目光。
季玉兰道:“把我气得都忘了……小白脸,你老实点跟我说,你是不是认识我虎子哥!”
那声“虎子哥”让解廷毓有几分熟悉的感觉,伴随而来的仿佛是*辣的脸皮疼,解廷毓伸手摸脸,回味这种异样的感觉是什么。
解廷毓不愿理会这一对莫名其妙的男女,便负手冷道:“你们若不是……”想到方才季玉兰咬牙切齿的样子,便及时停口,“那么我便要走了。”
胡有道心中一动,忙将解廷毓拦住:“这位公子你别恼,你原先晕在街头是我们给救回来的,如今是想问你认不认识我们一个亲戚,他的大名叫‘成祥’,是……遇难成祥的‘成祥’。”
解廷毓见这瘦削的男子靠前,本来暗中戒备,他也是有几分武功的,若是出其不意,自然可把对方制服……
正盘算中,忽然听到胡有道说出“成祥”,解廷毓整个人的脸便白了:“你说什么?”
季玉兰怒不可遏:“别装傻!你耳朵不聋,成祥!我哥!你知道不!”
解廷毓直直地看着季玉兰:“成祥……是你哥哥?”
季玉兰很以成祥为荣,当下挺胸:“不错!你快点说,你怎么认得我哥哥的,跟我哥哥什么关系,我哥哥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季玉兰连珠炮似的喷出来,解廷毓深吸一口气,暗中握了拳。
永平侯李赢气呼呼地冲进安宁侯府,听了仆人来报,甘少锋以为有事,便赶紧迎了出来,两下见了便忙先问道:“怎么了?”
李赢脸色很不好,道:“出大事了!姐姐呢!”
甘少锋道:“姐姐在里头,有什么大事?你倒是快说。”
李赢瞪着甘少锋,气鼓鼓地说道:“曾流霜想跟姐姐结亲……这件事儿你知不知道!”
甘少锋吃了一惊:“什么?你哪里听来的,我不知道啊!”
李赢眉头一皱:“你不知道?那姐姐是不是也不知道?”
甘少锋道:“我哪里知道……”两人跟说绕口令般地说了会儿,李赢便急不可待地:“那你倒是进去问问,不然我去问……这可不行!”
甘少锋本来也正惊疑,也想去问问甘少泠,可见李赢这样火烧眉毛地,他却又站住脚,问道:“你怎么这么着急,比我还着急啊?”
李赢脱口道:“你这不废话吗!”
甘少锋瞪着眼睛看李赢:“我怎么不明白呢?”
李赢跺跺脚:“你怎么这么笨,连成大哥以前都看出来了……我喜欢你姐姐,你不知道啊!”
一句话说罢,甘少锋张口结舌,半天反应不过来。
李赢脸有些红:“算了,我自己进去问姐姐。”
甘少锋还没有动,却听里头有个温和的声音道:“永平侯留步。”
李赢一怔,眼神发亮:“泠姐姐!”
甘少泠自里屋转了出来,极快看他一眼,便垂了眼皮。这会儿甘少锋才能动弹,忙跑到甘少泠旁边:“姐姐,怎么李赢说曾国舅要跟咱们府……”
甘少泠垂着眼皮,回道:“这件事是皇后跟太后提起,太后又跟雅韵公主说的。公主才跟我说过此事……我仔细想了一番,觉得还是听长辈们的意见……”
甘少锋目瞪口呆,李赢呆呆愣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甘少锋却已明白,当下回头看他:“你不知道吗?我们府里没有长辈,太后跟你祖母提起的,就等于是媒人了……”
李赢自觉兜头浇了一桶冰水,灵魂出窍:“这是说……姐姐你……答应他们了?”
甘少泠低着头,轻声回道:“以我们府的情形来说,这门亲事若成,其实也是高攀了,我还能说什么?侯爷若是没别的事,且请回府去吧。”
甘少泠说完之后,便想入内,李赢却一个箭步冲上来,竟将她从后紧紧抱住,嚷道:“不行,我不许你嫁给别人!我不答应!……你、你要嫁只能嫁给我!”
旁边甘少锋见状,复又张大了嘴,呆若木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
第112章
这客栈是龙都最偏僻的一家;因为最便宜故而被季玉兰选中,她做足准备,倘若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成祥,她得把钱省着点花。
既然便宜,室内简陋至今不说;窗门漏风;外头的动静传入内;很是清楚。
里头说话外面若是有心自然也听得明白。
“成祥”两字;似恍若隔世。骤然有故人出现,解廷毓心中滋味着实异样。
“我的确,认识他。”解廷毓望着季玉兰,慢慢回答。
季玉兰有些欢喜;也有些紧张;期盼地看着解廷毓:“那你知道我虎子哥如今人在哪里?”
解廷毓转过身去:“我不知道。”
季玉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跟成祥有关的人,又哪里肯轻易放过,跑到解廷毓身前:“我虎子哥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既然认识他,那你们是什么关系?你都知道些什么?”
解廷毓心中百味反复,望着季玉兰急切的神情,忽地心中一动,便问道:“你想知道他发生什么,容易,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说给你,但是,你得告诉我,在乐水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玉兰愣住:“乐水?这有什么可说的?”
解廷毓道:“他为什么来龙都你该知道吧。”
季玉兰一惊,胡有道上前一扯她袖子,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警惕。
季玉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我虎子哥没跟你说?”
解廷毓苦苦地笑了出声:“跟我说?他会跟我说?”
季玉兰望着这悒郁的美男子,道:“我虎子哥是来找他心上人的,我估摸着多半找到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可瞒着人的。”
解廷毓道:“他的心上人,就是他在乐水的时候救的一名女子吗?”
季玉兰见他居然知道底细,当下道:“不错,就是!原来你知道啊。”
解廷毓道:“是啊,我知道,我……却宁肯不知道。”
季玉兰见他痴痴呆呆地,便摸摸他的额头,解廷毓皱眉:“你干什么?”
“挺俊俏的一个人,怎么怪里怪气的呢,”季玉兰斜睨解廷毓,“而且又爱喝的烂醉,按理说我虎子哥不会认识你这种的……”
解廷毓冷冷一笑:“我也宁可不认识他。”
季玉兰叉腰:“你拽什么啊?你都知道虎子哥的事儿了,还不赶紧把你知道的跟我们说?”
解廷毓垂着眼皮:“我还想问一件事。”
“什么?”
“他所救的女子,也喜欢他么?”
季玉兰道:“那是肯定的啊。”仿佛自己的回答是理所当然的,儿解廷毓问出了个极其愚蠢的问题般。
解廷毓语塞,胸口更闷:“凭什么?他不过是个区区捕头,不解风情,粗鄙恶俗……”
“你再说我虎子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啊,”季玉兰拧眉,不耐烦地瞪着解廷毓,却又琢磨:“你的语气怎么充满了嫉妒似的?像个怨妇。”
胡有道听了“怨妇”二字,忍不住笑了,忙正色问道:“这位公子,请问你尊姓大名呢?”
解廷毓扫了两人一会儿,终于道:“我姓解。”
季玉兰咯咯笑:“蟹公子嘛,现在正是吃螃蟹的好季节,可肥了。”
解廷毓听出她弦外之意,正不悦,季玉兰却又没了笑意,有些忧郁地低声嘀咕:“可我虎子哥却不知去了哪,我还想你带着小庄姐姐一块儿回去,咱们在院里围一桌吃虾蟹呢,那得多热闹。”
解廷毓的心突突跳了两下,季玉兰描绘的场景太美,让他心潮难平。
这几日小庄的反应有些厉害,多半都歇在寝殿内,这天外头有宫女进来,报道:“殿下,有一封解少卿送来的信。”
小庄一愣:“信?”
宫女道:“是。”上前来双手送上,近身宫女接了过去,试了试无碍,便递给小庄。
小庄拆开来看了看,见竟是没头没脑的一首诗,题目是“故人到”,内容则是:
影落空阶初月冷,香生别院晚风微,
玉环飞燕元相敌,笑比江梅不恨肥。
小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