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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轮不到你身上。”
习玉在床上伸着懒腰,叹道:“这两天有你陪我斗嘴,病好的还真快。对了……鹤公子送了你什么?你怎么不说啊?”
念香沉默了一会,才道:“送了一个女子……炼红和爹送去了客房,听说醒过来之后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习玉哇了一声,赶紧坐起来,“一定是个大美人吧?死小子艳福不浅啊?只是订婚人家就给你送女人,如果真的大婚了,估计他会给你送一打!为什么不收下来啊?”
念香冷下脸,森然道:“这句话你若再说第二遍,我一定生气。被送来的人是天青,我小时候把她当妹子,现在都长大了自然要避嫌。我对她并没有半点意思,也不想做坏人名节的事情!你未免把我看的太低了!”
习玉见他生气了,不由有些愧疚,笑道:“我开玩笑的,别生气。但居然是曲天青,我真没想到,鹤公子真是过分,居然把没出嫁的女孩子当礼物送出去,就是要送也该送他的自己人嘛!”她见念香还是板着脸,不由好生无聊,拉着他的袖子用力摇,“你还生气啊?我只是随口一说!谁让你不给我出去?我无聊了只好拿你开刀了!”
念香瞪了她一眼,怒气渐渐收敛,他说道:“三天不许下床,还有一天。这次病得那么重,怎么能不养好?不然出门在外再病倒该如何是好?”
“诶对了!你爹同意你出门历练了吗?我可以一起去吗?”习玉忽然想到这事,眼睛立即开始放光。
念香点头,“爹答应了,不过要等你的病完全好。天青会跟我们同行几天,她提出要回青州府,她爹在那里开镖局,很早就叫她回去了,正好趁这个机会一起去青州看看。”
“和她同行?”习玉的嘴角有些抽搐。不情愿,为什么要和她一起走?旁边没有了大人,念香又是个爱看热闹的,还不知道她一路上怎么出言讽刺她呢!不喜欢那种感觉!
正在胡思乱想,念香忽然坐到了床边,抓起她的手。“我知道你不喜欢天青,”他低声说着,“但我对她真的没有一点意思,充其量就是小时候一起玩的情谊罢了,何况我从十岁之后就再没怎么与她接触过。你若还不放心,我就答应你此后一个字也不主动和她说,好不好?”
习玉眨了眨眼睛,想悄悄抽回自己的手,但他握得那么紧,怎么也抽不出来。她只好笑道:“那个……你和她说话也没什么关系,不喜欢她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不需要受我影响的!还有,那个……你最近一直都在陪着我,难道没有公事要办?不要耽误了正事……”
念香心底有些恼火,她清醒过来之后果然不可爱。他忽然微微一笑,有些恶劣地说道:“哎呀,我还以为某人一定会记得呢!如果不是一个爱哭鼻子的家伙拉着我求我陪她,我也不会空这么多时间待这里。”
他见习玉露出茫然的神色,显然想不起来了,不由又道:“拉着我哭着求我也就算了,最后还强行吻我。不过估计某人也是完全不记得了。算啦,我先走了,跟什么都不记得的人在一起说话真累。”
习玉的脸红成了猴子屁股,她手足无措地看着念香,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我真的求你了?真的……吻你了?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啊!太丢人了!司马习玉!就算你被高烧烧昏了头贪图人家的男色,也不可以做出强吻的动作啊!十六年的素质教育完全失败了!她难道进入发情期了吗?
“念香!”她犹豫着叫他,“那个……没关系,不用担心!我……我一定会负责!不会再有下次了!抱歉,吓到你了!”
念香闲闲地翘起二郎腿,“哦没什么,我当然不会吃亏的,你欠我的我都要回来了。不过我是要利息的人……”
他撑起身体,在她发愣的时候重重吻上她的额头,“我走了,你休息吧。早点把身体养好,我们就可以离开了。”他笑吟吟地,好像心情大好,转身就走了出去,留下发呆的习玉,摸着被亲的额头不敢相信刚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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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出发
“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里花朵多鲜艳~~”习玉嘴巴里轻声哼着早已忘记歌词的不知道什么歌,一面揭开马车的窗帘,探头出去,大口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今天的天气真是太好了!她眯起眼睛,望着碧蓝清澈的天空,古代的空气就是好,天空也这么蓝。璀璨的日光照在脸上暖洋洋地,路边已经有野花悄悄从冰雪里探出了脑袋。总之,一切只有两个字来形容——“极好”,究其原因,不过是终于离开了泉府而已。
是的,他们一行三人在三天前终于出发,现在已经离泉府千里之远,策马官道宽阔绵长,便似要延伸去天边一般。在习玉眼里,那是通向自由国度的大道。她反手熟练地从车厢的小案上抓了一块小点心塞去嘴里,一面悠闲地欣赏风景。虽然此时不过二月初,草木尚未发芽泛绿,可是策马官道两旁是无边无际的原野,尽头处是雄伟山峦,教人一望便心胸宽广起来。
点心很好吃,她反手再拿,谁知手背上被人轻轻打了一下,念香没好气地在后面说道:“把你的猴子脑袋缩回来!你的病刚刚才好,我可不想在路上还要照顾你这个麻烦的人!”说完,习玉还来不及反驳,后领那里被人一扯,念香提着她的领子轻轻巧巧地抓了过来。她跌坐去他膝盖上,嘴旁还有点心的残渣,看上去就像一只贪嘴的小狗。
“我的病已经全好了!”习玉点头保证,“我身体向来比牛还要强壮,放心吧!”
她七手八脚地从念香膝盖上爬下来,坐去软垫上,伸手又去抓点心。念香笑吟吟地看着她,本想出言讽刺她几句,但见她满面的心满意足,眼睛都笑弯了,突然便说不出什么煞风景的话。
“在家也没见你这么能吃……”他说着,抬手自然地拂去她脸上的残渣,“喝点水,小心噎着。”
一阵风吹起了窗帘,曲天青独自骑马的身影映入习玉的眼帘。她穿着简单的裘皮,面无表情地策马跟在马车旁,从出发那天到今天,除了天黑投宿客栈,她几乎没与念香说一个字,始终面无表情地,看不出喜怒。
二月的天气还是很冷,习玉好几次都有冲动想让她上马车,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面吹冷风,她真的看不下去。可是,每次还不等她和念香提出来,他就好像看穿她心思一样,说道:“别做什么无聊的事情,泉府上下连仆人都炼过功夫。以天青的功力,这种天气冻不坏她。何况练武之人讲究的就是忍耐,若连这点寒冷都无法忍受,还炼什么武。”
习玉奇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出去冻上一冻?与我窝在这个马车里,大眼瞪小眼,很有意思么?”
念香居然没生气,他耸了耸肩膀,“身份不同。何况我应当与她避嫌,两人一起策马算什么?”说着他恶劣的本性又发作了,眼角不屑地看着习玉,哼道:“不过话说回来,过了青州府,我们便没有马车了。某人只怕连马也不会骑,唉,真伤脑筋!我怎么会娶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娘子?”
习玉瞪他,“你有多好!还不是什么也不会!”
念香可理直气壮了,“我会的比你多就行了!作为一个妇人,你不会裁衣绣花,除了念几首酸诗写几个破字你还会什么?”
酸诗破字?!习玉火了,“我这叫有文化!不像你,是个野蛮人!哼,我不和野蛮人计较!”
“我是野蛮人?”念香哼哼一笑,突然伸手抓住她,在她腋下不停搔痒,“你再说一遍?谁是野蛮人?”
习玉尖叫一声,笑得浑身发软,却不甘示弱,丢下手里的点心也去挠他痒痒,两人在软垫上闹成一团,笑声十里之外都能听见。
“野蛮人是你!是你!”习玉终于在挠痒痒大战中获胜,抓住笑到不行的念香,她得意地问道:“谁是野蛮人?说啊!”
念香忽然抬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温热的手,顺着她的头发,抚上她的脸颊。他的动作是那么温柔,习玉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习玉……”念香深深看着她。这小子的眼神有如此深邃过么?他为什么要这样看她呢?习玉忽然手足无措,忍不住放开抓住他领口的手,左右乱看,神色尴尬之极。
念香忽然哈哈一笑,抚上她脸颊的手忽然变抓,将她的脸皮拉出一个古怪的鬼脸,“野蛮人……当然是你!”他笑得像个小孩子,他对这种逗弄的游戏情有独钟,屡试不爽。
不出所料,习玉又暴跳如雷地与他争执。念香顺势躺去软垫上,趁她不注意,将她发上的簪子拔了下来。火红的长发,流水一般倾泻了下来,这颜色是如此鲜艳美丽,就像习玉这个人,新鲜,自由。
他看着这先前让他讨厌的发色,忍不住回想起出发时的情景。
他们出发的时候,刚好三更,泉府上下都是乌漆抹黑地。爹和炼红送去了1008级台阶那里,炼红一直拉着习玉的手,好生不舍。
“妹子,一定要小心保重!姐姐天天在家里盼着你们回来!”炼红说着说着都哽咽了,她一面抹眼泪,一面对念香说道:“好好照顾你娘子!她没有半点防身功夫,你千万不要贪玩丢她一人下来!”
念香笑道:“二娘,您多虑了。”
泉豪杰拍着炼红的肩膀,柔声道:“念香不是小孩子啦,他知道该怎么做的。你别太操心。”
大约是因为要离别了,习玉异常地沉默柔顺,乖乖听着炼红和泉豪杰的告诫,一个字也没说。念香正要带着习玉离开,忽见泉豪杰对自己施了个眼色,他立即过去,就听他说道:“英雄宴当日发生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念香点了点头,爹想说的话他心里已经猜到了八分,果然,泉豪杰说道:“这次下山,小心鹤公子的人。此人向来阴狠狡猾,倘若不慎与他遇上了,立即逃!千万不要硬碰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