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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经走去了屏风后面,钻去了木桶里,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她生平第一次将一个人恨到如此地步,哀求无用,斥责无用,痛恨无用。她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对于苏寻秀来说,他只是想要征服一个女人的肉体,可是他却是在将她的尊严踩去脚底践踏。他那一厢情愿的痴缠,他自己或许会觉得是恩惠,对自己来说,却是附骨之蛆。
将自己的想法强行加注于别人身上,她好像总是受到这样的对待。那半个时辰,是她活了16年以来,所受的最大耻辱。这种强烈耻辱的感觉,令她口不能言,泪不能流,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她在水里泡了很久很久,一直到水慢慢变凉。她起身,再去另一个桶里。那种粘腻的感觉,似乎怎么也去不掉,习玉忍不住用力擦洗身体,忽然低头看到左边的胸脯上有一块红色的痕迹,她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一直在下落。
这种下落将她的五脏六腑都勾动起来,隐隐作痛,痛得她眼泪慢慢涌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去水面上,涟漪开。忽然无法再压抑,她捂住脸,泪如泉涌。她太弱了,一点保护自己的方法都没有,每日只是活在念香的羽翼之下,便以为那是全世界。一旦受到直面的打击,她只会缩回去,没有力量反抗。
不可以再找借口,不可以再逃避,司马习玉,你应该成熟一些了!
她忽然被人轻轻抱去怀里,念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水凉了,小心生病,出来吧。”他的怀里有她熟悉无比的温暖味道,习玉终于忍不住张开双手,紧紧抱住他,把脸埋去他胸口,泪流满面。
念香低头轻轻吻着她的头发,然后取过大氅,也不管她浑身湿漉漉地,将她裹起来,抱去床上。
“……受伤了么?”他低声问着,将她潮湿的头发拨去一旁,用被单替她擦拭脖子上的水珠。
习玉沉默地摇头。
“……是苏寻秀?”
点头。
“……他对你做了什么?”
习玉闭上眼睛,没有说话。念香抚着她的脸,轻道:“我……我替你看看,有没有受伤,或许需要上药什么的……”他轻轻去揭大氅,却被习玉按住了。
“没有,他什么也没做。”她低声说着,忽然抱住念香的胳膊,喃喃说道:“你……你别走,念香!你不要离开我!”
念香将她捞起来,低头去轻轻吻她,大氅滑了下去,她雪白的身体露了出来,依然那样白皙无暇。念香心中忽然一痛,这样的痛楚令他无法把持,翻身将她压倒,狂乱地在她面上身上亲吻着。
忽然,他看到了她胸脯上的那块吻痕,然后是肋下,小腹,甚至大腿内侧都有一点一点的红色痕迹。他恍然大悟,心中又疼又酸,又怜又爱,竟不知是什么滋味。习玉颤抖着去遮他的眼睛,哽咽道:“别,你别看。”
念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在她手上细细亲吻着,然后俯身贴去她耳边,张口含住她的耳朵,腻腻舔舐。然后顺着脖子,一点一点吻下去,将别人的痕迹全部抹去。他是那样虔诚专注,仿佛对待圣器一样小心翼翼,每一个细节也不放过。
“习玉,你是我的!”他喃喃说着,将她紧紧搂去怀里,把自己完全地,深深地投入进去,他从未这样狂烈,温柔,痛楚,激昂过,忽然将她汗湿的身体抱着坐在自己身体上,急切地去吻她的唇,将她战栗的呻吟声吞下去。他仿佛在和什么物事搏斗,用尽全身的气力,不停的奔跑,奔跑,搏击,搏击……
那是一种闪烁着光华的欲望光点,她身上的小汗珠将它们反射出来,她仿佛是一只被折了翅膀的鸟,完全被他困住,无路可逃,后背贴去冰冷的墙上,却也凉不下奔腾的火焰。不停的攀升,攀升,仿佛烟火放去最高空,袅袅一线,终于,猛然绽开,闪烁出最绚烂的色彩。
“你是我的……”念香剧烈喘息着,筋疲力尽地瘫去她身上,贴着她的唇,轻轻说着。是他的宝物,是他的生命,是他的整个世界。
她紧紧闭着眼睛,整个人似乎在旋转着下落。她用尽所有的气力去拥抱他。幸好,还有念香。他在这里,真的是太好了。
“我……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好不好,念香?”什么电脑,什么网络,什么四个现代化,什么司马裴明,都不要去管了!倘若一个世界里面没有他,那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呢?
受伤之后还有他,他就是她的希望,让她不会觉得伤口痛不欲生。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成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是她的太阳。
“好,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很久很久。就算你厌烦我了,我也不走。”
他喃喃说着,抬起她的左手,在无名指上一吻,轻道:“你愿意把一辈子给我么?”
这还是她告诉他的,左手的无名指上的血脉是直通心脏的,所以恋人会用戒指去拴住,表示拴住对方的心。原来她平时随口说的话,他全部都记得。
她也抓住他的左手,在上面一吻。两人相视而笑,只觉心中平安喜乐,那种只能意会无法言传。
终于累极睡去,他们似乎更懂得了一些什么,好像更确定了什么,却是不可言传的。第二天一早,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醒过来,一见对方的脸,都有些羞涩,昨夜那场激狂的欢爱,还是第一次,抛弃了所有的矜持,原来是这么快乐的。
念香看了她许久,终于笑了笑,轻道:“再这样下去,我也要和你一样变成懒猪了。根本没时间晨练。”
习玉悄悄对他做了个鬼脸,“自己懒还要把责任推去别人身上。”
念香失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忽然叹了一口气,“完蛋了,我把长门派的那些人完全忘记了。不知他们现在如何……”
习玉轻道:“昨天苏寻秀在酒中下了药,我只沾了一口就浑身无力,他们都是一口喝干的,只怕现在还没醒过来,不如我们赶紧过去啊!”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失声道:“不对!我想起来了!昨天来了两个人!一个是苏寻秀,还有一个人我听苏寻秀叫他玉带,我猜一定是四天王中的玉带公子!他们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扮成刑湘张宣骗我们!还把思意婉抢走了!”
念香脸色一变,急忙起床穿衣服,急道:“赶紧去春香院!只怕他们不光是劫色,更是先去了长云派秘道!”
习玉也急急忙忙穿了衣服梳洗一下,两人冲去春香院,果然不出所料,长门派的那些人还在地上呼呼大睡,屋子里一股甜蜜的香味。念香急忙捂住鼻子,轻道:“这是迷魂香……我明白了!迷魂香只有令人感觉困乏的作用,可是一旦沾了酒气,就会变成效力极强的!”
他赶紧用桌子上剩的冷茶泼去众人脸上,习玉打开窗户透气,没一会,众人都醒了过来,秦风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喃喃道:“这……这是……咦?小师妹呢?刑湘呢?张宣呢?”
念香心中有愧,却也不好明说,只得轻道:“我们都中了,我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就不在了。”
秦风心中一惊,脸色都青了,“?!这可怎么办?!小师妹是师父的独生女儿啊!”
他从地上跳起来,一脚把旁边几个还在迷糊状态的师弟踹醒,一面吼道:“快起来!要睡到死么?!咱们是真的要死了!”
众人都惊得跳了起来,习玉见他们闹哄哄没头苍蝇似的,不由说道:“我……我昨天喝完酒就觉得头昏,可能喝的不多,所以还有一点意识。贵派刑湘和张宣两人是鹤公子手下的四天王假冒的,他们把思姑娘抢走了……很抱歉,我当时实在无力喊叫,就晕过去了……”
秦风一听鹤公子三个字,脸色登时惨白如纸,口中只是说着这下完了完了,显然已经六神无主。好在新来的三个长门派弟子中有一个比较稳健的,只问念香昨天有没有看到欧阳惊风。
念香摇头,“那是假的,我一过去,那老头就要逃,被我一把抓住。他说有人给了自己十两银子,要他装扮成这付模样。我问了半天,见事情和他无关,就将他放了。回来找你们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香味,脑子一下子就昏了,也是刚刚清醒……”
他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和真的似的,习玉忍不住佩服。却听秦风厉声道:“他们劫走小师妹,只怕是要得到秘道的图,先去长云派!不行!我们得赶快去!刑湘和张宣也不知被他们藏去了什么地方!你们快下去找一找!”
当下长门派弟子四处寻找刑湘他们了,妓院老鸨昨天被发怒寻找习玉的念香吓到,也不敢来管,这一顿好酒好饭,竟然分文未要,由得他们扬长而去。最后刑湘二人在客栈的柴房里被发现,身上的衣服都被脱去,一直昏迷不醒。用冷水泼醒之后,秦风气极败坏地询问,原来早在秦风他们那日上花山的时候,苏寻秀就已经动手将他们制服,捆了个结实,塞来柴房里。每日又用来熏,只怕他们大嚷大叫,因此一直昏睡到现在。
当下长门派众人更不多言,立即策马向花山长云派赶去。长门派被人闷头敲了一棍,简直如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又要担心师尊的怒火,小师妹不是被一般人劫走的!是那个臭名昭著的鹤公子!江湖上随便一个人都知道鹤公子有多好色,小师妹被四天王带走,哪里还能完好回来!
秦风心急如焚,一路加鞭,只把自己的坐骑抽得道道血痕,恨不得一瞬间就赶去长云派。念香跟在后面,习玉悄悄抬头看他,轻道:“我们……是不是做错了?昨天如果追上去就好了……”
念香摇了摇头,“我说过,你的事情比任何人都重要。就算错了我也无法,我只有一个身体一颗心,没有能力去管其他事情了。只盼苏寻秀他们还在秘道里待着,这次我一定杀了他!”
习玉轻轻握住他的手,半晌,才道:“让我来杀。”
念香想不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忍不住低头去看她,却见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