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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周浅浅站在原地,她的目光直到寻出那抹平静的眼睛时,方才安静未动。
萧慕言来到她的身后,悄悄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似是在给她温度和力量,她说:“我一直都不敢相信,我的亲生母亲竟然这样的人,跟祸国妖女有什么区别。可怜的是我太子皇兄,他自小尊敬仰慕的母后,竟然是害死她生母的元凶。如今更是被她利用,做出逼宫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心死如灰,万年覆灭,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
“萧楚离不是皇后所生,那你……”已经不知还能说什么了,周浅浅只觉得别狗血更狗血的,莫过于YY的不切实际。她也算是看过无数狗血电视和小说的现代人士了,真没猜到有生之日会亲眼所见如此糟糕的人情暴力。
“当年华言公主恩宠太盛,引起太多人的嫉妒和愤恨,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那时尚未有皇子的皇后。恰有宫人传来小道消息,父皇有次醉酒曾临幸一位浣衣局的小宫女,十月后产下名男婴。这件事父皇也很快从太监口中得知,男人一夜风/流,别说帝王,就是寻常人家也是常有之事。父皇念及自己犯下的错,本想赏赐那名宫女封号,好让他们母子好过一些。哪知,就在圣旨下达之前,那个宫女突然暴毙在房内。很多人都说那位宫女福薄,承受不起富贵和融化。可又谁知道,那不过是皇后想要收养那横空而来的皇子,逼迫宫女无奈之后使的手段幌子罢了。”萧慕言看起来像是有丝不屑,其实未然。她没多少爱憎分明,也没多少同情弱小的正义,毕竟从小就生活在权势斗争异常频繁的环境里,也不指望她能出淤泥而不染。看着周浅浅意味不明,似是震惊,似是同情的样子,她不由摇头,“你也不必觉得他可怜,也就是因为有了皇后作为圣母,萧楚离才有机会坐上太子之位。得与失从来都是对等的。如果不是她生了我之后,在身体还未复原之前就忙着和华言公主以及你娘斗,也不会导致元气大伤,以至于从此不能生育,他日再算计出一个小皇帝来,只怕萧楚离的命运,不比七哥哥好多少。”
“那这样事情你又知道多久了?在你从燕国回来之际,沈嫣然她们就在防范你了。皇后毕竟是生你的母亲,你这样对她,还真是让人意外。”想起那次归国盛宴上初见萧慕言时,她对她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甚至从她对萧迟墨的种种亲近来看,她们该有某种志趣相投的共同点。如今,所有的一切被颠覆。“我想萧楚离这道逼供的戏码,也许,除了皇后在背后怂恿,也少不了你们其中的纵容吧。”
鼓楼钟声响彻天地,整座皇宫顿生处在一片哀伤的气氛里。一排排宫女和太监谨遵命令,平时的训练有素此刻被全部展示了出来。
再度看到常宽,周浅浅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率领着整齐肃杀的进军将太和殿内外重重包围,滴水不漏。可能真的是逻辑慢了半拍,当周浅浅刚想起即将而来的变故,情急之下连忙跟着望去时,看到的却是皇后舒然被人扣押起来,下令的是常宽。
“七殿下,一切已稳妥,微臣先将舒氏带下去,等候发落。”常宽对萧迟墨作揖,行的是最大的君臣之礼。
“当年没有将你杀了,这是我做的最大的错事!”舒然凤袍轻甩,将押着她的侍卫甩出老远,“本宫如今被小心陷害,再是落魄,也由不得你们大胆放肆。”
“送皇后娘娘回去,好生侍候。”萧迟墨终于有了第一句话,可是说比不说还要让人生寒,看皇后那被激出来的熊熊恨意,恨不得扑上去咬人。周浅浅没有多停留一步,连最初的孤勇,也在这一道道如烟雾弹般绽放的血腥秘密给粉碎。她的一个转身,一地的凋零,以及萧迟墨悲凉的注视。
成帝驾崩,皇后被废,太子逼供未遂,皇位悬空却又似乎谁都明白。原以为至少几天之内都不会见到萧迟墨,所以在一次可笑的苦等之后,周浅浅是不会再做那种幼稚的事了。
可总是有很多时候,在我们自己准备默认许可之后,人和命运都喜欢玩游戏,爱捉弄爱搅浑一池碧水。
夜色降临前夕,环月山庄湖中亭那盏高悬的灯笼悄然燃起,盈盈灯光映照在水面上,晕出柔和的青涩波纹。
第二次看见萧迟墨抚琴,指腹拨弄的琴弦,一低一高,声声相和。琴声安静且温柔,优雅着掩藏着淡淡的忧伤。上帝似乎总该偏爱于某些人,他们可以坦然生活在阴暗之中,又天生与高雅联系在一起。只要他们想,一举一动即可成诗。
周浅浅听从心的使唤,跟随着脚步逐光踏声而来,她倚柱而立,他静心抚琴。仿佛两人之间从未有过分离,仿佛他们相识已很久,仿佛他们天生就有股默契。
“我没有要用君家的血祭奠过去,我只能说,其中发生了太多转折,才导致最后的结果。”
“至于我和皇后的恩怨,里面混合了太多。她有今天,是早晚的事,我只是让它提前罢了。”
“那个寂寞的龙椅,你觉得我会有兴趣?他的确有在强调让我完成他的夙愿,可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怎会听他几句话?我母妃其实是爱过他的,可惜时间太短,短到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错了就是过了,无法回头。”
最后的琴弦落地,琴曲戛然而止的时候,萧迟墨看着指下的丝弦,长睫之下铺了一层阴影,他说:“也许从开始到中间某个路程,我不够好。但却记不得又是从哪里,我对你……阿罗,直到那日在树林,你和君绛英并肩而立站在一起,我才明白,你于我而言有多重要。”
“重要到,连失去你的念头瞬间浮现,都让我无法承受。”
————
结局进行时,各种纠结有木有!
大结局(二)
那一夜,月亮半遮半掩藏在薄薄的云层之中,月光轻柔且模糊,自水底浮出来的阵阵凉意将这座亭阁笼罩在淡淡的雾气里,外面的人看不清,身在其中的人亦是。
周浅浅侧靠在他的肩上,半睡半醒之间跟着耳畔的琴声,神游天际,清梦正酣。两人的相依的背影,绰绰映在了水面上,竟意外的安宁温柔。
她浅眠,他抚琴,仿佛就此一生一世。
是相信地老天荒也好,是早已心生不舍之念也罢,周浅浅明白,她这一生,都无法离弃身边的这个人了,无论他是黑是白,是好是坏。
———嚅—
难得有萧迟墨早出晚归的一天,周浅浅知道是因为什么,他不多说,她也不多问。似是已成默契。每每看见他眼底的倦色,以及勉强露出的风华之笑,她也想问他,为何不在皇宫就寝?
可最后,她什么都没有说。就如她也不曾问,那个皇位他会要么。
萧迟墨早出晚归的间隙里,周浅浅基本在睡觉。最近很嗜睡,或许是连续发生的太多了,精神一下子放松下来,急需安神方可定心紧。
聂风闯进来时,阵仗很大,动静却很小,至少周浅浅睡的很安稳,都不知道幻月山庄险些被拆了一个小角。
沐阳如今伴随萧迟墨身边,左右不离,山庄之内是他不知从哪里请来的各路怪人,上次沈嫣然就被修理了一下,这次轮到聂风了。
“女人,马上跟我走!”或许凭真本事,聂风不是那些怪人的对手,但论及各种旁门左道,聂风绝对是上上手,奈何那群隐形怪人们也不是吃素的。等到聂风终于杀出条血路来,踢开周浅浅的房门时,她看见的便是一个灰头土脸的毛小子。
“我说这才几天,你怎么还在京城?”虽不清楚近日京城底下活动如何,加上这几日是国丧,周浅浅真心不想再见到与她相关的意外发生,“我哥呢,你们没有回漠北?”
“还回个什么漠北,君绛英那家伙哪里要我们去管,他随便跺跺脚,半个天下都要晃几下了!”聂风真的很愤慨,自从出了大漠遇上眼前正睡姿慵懒的女人开始,他好像就没过一天好日子。最欠揍的是,有一半他还是自找的,仿佛只要是涉及她,他就无法潇洒不看扭头走人。果然老头说了一句至理名言,女人都是祸水,切忌切忌!“快别磨蹭了,你也别收拾了,今天说什么也要带你离开!”决心一下,确切点来说那是赌气般的誓言。
“聂风你别闹了,我暂时不会走的。”这个问题她是该早点和聂风沟通下的,这孩子莫名其妙执拗起来还真有点难缠,周浅浅从床上坐了起来,“那日我都没有跟你们走,今天更是不会。”
“会什么会,萧迟墨都准备做他的皇帝了,难不成你还等着做皇后呢!”聂风脚一踢,嘭的一下将门关上,拉上门闩,边警惕边吐槽,“别说就你这样子真不适合母仪天下,就是你想,凤影那妖妇只怕早就挖了无数个泥坑,等着坑死你呢!女人,真的,你没皇后的命,萧迟墨那妖孽就留给凤影吧,他们两个真的很登对的!”
聂风说的很欢快,话跟捣鼓了几天终于突破坝口洪水泛滥一样,噼里啪啦没完没了。要不是连日来嗜睡严重,睡得多了全身软绵绵的,周浅浅真想下去操起板凳拍他脑袋。只是不待她反应下一步要说什么,聂风从衣橱里挑了一件浅绿色襦裙,跑了过去就要给她换上。
“喂喂喂,你干嘛!”
“再动我就一掌拍晕你,直接扛走!”聂风露出森森小白牙,张牙舞爪。
门外敲门上啪啪传来,“王妃,庄内有小贼闯入,不知您现在可好?”是怪人群里的一只。
周浅浅屏住呼吸,这都闹成哪般了啊!无力的四肢扑腾了两下,聂风笨拙地替她把衣服套上,两人对视,某小孩一点都不紧张,应该来说,他在挑眉玩嚣张。
“没有,我一直在睡觉,没有看见小毛贼。”睁着眼说瞎话不可耻,可耻的是她为毛要这么扭曲自己?
“那小子有几下功夫,王妃若是有事,可大声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