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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和晚餐千篇一律是面包加奶油,再配上火腿、豆子、一碗清汤,和一小块巧克力蛋糕,这对习惯吃米饭的胃来说,可是天大的折磨。
到了晚上十一点,她的胃终于发出抗议声,逼她学小老鼠到厨房偷吃面包。
一口气吃了十盎司的面包,太撑了,只好到院子里去散步。
她穿着布袋睡衣,披上祖母级的丑大衣,由此可见女仆的薪水产微薄。
为什么她会跑到十九世纪的卡维侬?又为什么十九世纪的卡维依,会有跟她名字和长相一模一样的女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能告诉她?
她猛地抬起头,看着天上无数的星星……背后倏地响起涪依沙哑的低声。“东方女仆,你在想什么?”
“少爷,你吓我一大跳。”蓝采玉转过身,一手捂着胸口。
“你并没有跳起来啊。”洛依故意在鸡蛋里挑骨头,促狭地一笑。
“是心脏,刚才跳到喉咙里。”蓝采玉另一双手指着喉咙,漂亮地反击。
想找她麻烦,门儿都没有!光凭她的知识,她怎么会输给躺在棺材里的古人?
洛依一副自讨没趣地耸了耸肩,但绿跟眸突然一亮,严肃的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跑出来游荡?”
“我需要一颗安眠药才能入睡。”
“安眠药是什么玩意?”洛依又露出困惑的表情。
“有点像吗啡。”蓝采玉龇牙咧嘴地笑着,显示出她比他聪明的得意。
洛依东张西望。“我想,你这么晚不睡,该不会是跟某个男仆幽会?”
“我可是洁身自爱的好女孩。”蓝采玉真想去妇产科验明正身。
洛依发出惊叹声。“真难得,仆人之间鬼混是很平常的事。”
“有这种事?”换蓝采玉露出大惊小怪的表情。
“看你的样子,真像第一天做女仆。”洛依歪打误中地说。
蓝采玉真的很想向解释,她比他至少年轻一百四十岁,但说出来,恐怕连鬼都不会相信。
哦,对了,中午吃过饭之后,因为公爵夫人非常满意玫瑰澡,再次命令她去摘玫瑰花;经过马厩时,她看到一个叫海伦的女仆跟马夫在里面打情骂俏。
这也怪不得他们,异性相吸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这些女仆和男仆,全年无休地在卡维侬工作,难免会产生干紫烈火的情形。
蓝采玉眼珠一溜。“少爷为什么也没睡?难不成你才是来幽会的?”
“我下午睡饱了。”洛依冷冷地说。“你讲话没大没小,是不是想挨鞭子?”
蓝采玉的肩膀微微一颤。在女仆中,她是最娇小的,看起来弱不禁风;虽然晚风风刮着树枝发出抄沙声,但她知道颤抖不是风造成的,而是因为他的表情太过残酷无情。
她原以为只有黑奴才会鞭子,没想到十九世纪的卡维侬,仆人的地位跟黑奴一样。
但是她不想求饶,反而以挑畔的口吻说:“如果少爷希望我只会说“是”和“遵命”,我马上照办。”
洛依想了一下,迫于无奈地认输。“你还是维持原状好了。”
“起风了,我们都该回房睡觉了。”跟他独处,让她神经莫名地紧绷。
“等等,你先站着别动。”洛依眯着眼,不知在找什么似地看着她的乌发。
“我的头发怎么了?”蓝采玉正要伸手抓头,但却被洛依的话吓到。
“别抓,有一只小虫子,看起来像在你头发里下蛋。”
蓝采玉站着不敢乱动,任由洛依挨近她,像在捉虱子似的,手指轻轻地从一根发丝滑过,一种温柔的感觉使她心悸;他靠她太近了,从他胸膛散发出来含有麝香的体热,令她晕眩,令她窒息……太危险了!快退后!她的大脑不断地闪着红灯,可是她却无法动弹。
洛依的手指滑到她及肩钓发梢。“你的头发怎么这么短?”
“听说是我不乖,薛太太以剪发惩罚我。”
“明天我会警告,以后不许这么做。”洛依俯低脸。
“少爷,你的脸干么靠我那么近?”蓝采玉惊恐地快要透不过气来。
洛依的双手突然环住她的腰。“我从没吻过东方女人的唇。”
“不要!”蓝采玉双手握成拳头,抵住他坚硬的胸膛。
洛依很权威地说:“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我有口臭。”蓝采玉别过气。
原本环住她腰际的手有松动的现象,但忽然力道变得更强。
老天!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男性象徽蠢蠢欲动,而且随着她身躯的扭动,有越变越大的趋势;她张开口想尖叫,但她很快地发现自己上当了!
洛依的鼻翼嗅了嗅地歙动,立刻拆穿她。“我就知道你说谎。”
“只有强暴犯才会强迫女人。”说完,蓝采玉立刻闭紧双唇。
“你激怒不了我的,事实上你的嘴越利,我越有兴趣。”
不顾她的反对,洛依开始吻她,她过去……不,应该说是未来,曾交过一、两个男朋友,有过接吻的经验,但那些吻跟他的吻比较起来,显得非常乏味。
他吻着她的眼帘、鼻尖、两颊、唇沿,然后到喉咙,光是这样,她就快投降了。
但是,洛依并没爱上她,她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他只是想尝鲜,因为她与众不同,有一张他从未见过的东方脸孔;仔细一想,这个吻就像巫婆送给白雪公主的那颗毒苹果,不能吃进去。
当他的唇又回到她身上,她拒绝让他得寸进尺。
洛依以温柔的声音命令。“把嘴巴张开。”
门儿都没有!蓝采玉紧咬着牙齿,像个顽强的蚌壳。
“再不听话,休怪我动粗。”洛依一手捏着她下颚两边。
“好痛……”蓝采玉惊呼一声,湿热的舌尖立刻钻进她口中。
兴奋的浪潮在她体内进放,从她喉咙深处吐出一声呻吟,形同邀请。
洛依将她抱得更紧密,双手在她背后游走。
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踮着脚,主动迎合他?
这使她感到羞耻,她不但无法自拔,而且还乐在其中;她把原因归咎于他的吻技太棒,绝对不是意志薄弱使然……直到两人都几乎喘不过气来,这个吻才结束。
洛依自鸣得意地问:“很美妙的一个吻,你觉得呢?”
“脏死了!”出自反射动作,蓝采玉用袖子用力抹掉嘴上的湿润。
“该死的女仆!”洛依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右手高高举起在半空中。
“不要!“惧意流窜全身,蓝采玉下意识地闭上眼,不敢看他凶狠的表情。
意念一转,洛依放下手。“我想到比打你更好的惩罚方式了。”
蓝采玉张开眼,眼里布满惊惶的血丝。“是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洛依迳自转身回房。
“你眼圈怎么这么黑?”翠西一大早就溜进她房里。
“我昨晚差点想跳楼自杀。”蓝采玉怕得一晚没合眼。
“发生什么事了?”翠西小心翼翼地取下挂在墙上的制服。
蓝采玉避重就轻地说:“作噩梦,梦到自己被吸血鬼咬脖子。”
翠西不是很在意地开心说道:“快把制报换上,薛格太太要带我们两个去市场。”
“去市场有什么好?”蓝采玉无精打采地起身换制服。
“既可以闲逛,又可以不必工作。”翠西直言不讳。
还可以不用见到洛依的臭脸;想到还有这个好处,蓝采玉马上加速穿衣。
但愿从市场回到卡维侬时,洛依能够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
虽然说,她一晚没合上眼,但她却老是觉得有一对绿得令人着迷的眼眸盯着她;她怀疑墙壁的某处暗藏眼洞,一度下床点燃蜡烛,却终始没找到眼洞在哪,最后她伫足在狭长的穿衣镜前打量自己。
她的脸孔不算很东方,她没有西方人刻板印象中的单凤眼,她的眼睛圆圆的,而且黑白分明;她的肤色也不算黄,是白皙的。她的鼻梁细细的,嘴巴不大也不小,身材不凹也不凸,严格说起来,她只是个中等美女。
不过,她知道,对卡维侬里的人(包括洛依)而言,她是神秘而美丽的。
换好了女仆制服之后,在穿鞋的同时,蓝采玉打探地问:“少爷起床了没?”“还没。”翠西微带醋意地说。“你好像很关心少爷。”
“我是怕他。”蓝采玉忍不住地又问:“他惩罚过仆人吗?”
“没有,与其说少爷脾气好,倒不如说他根本不在乎仆人的死活。”
蓝采玉放心似地吐了一口气。“那还好。”
“你为什么认为少爷会惩罚你?”
“我昨晚左眼皮一直跳。”
“眼皮跳跟少爷有什么关系?”
“左眼跳灾,这是东方人的迷信。”
翠西露出她在卡维侬所见过最多的表情——一脸困惑。
这时,薛格太太站在门口催促。“你们两个动作快一点!”
蓝采玉和翠西赶快冲到门口,跟着薛格太太的脚步无声地步下楼梯。
到了大门口,一辆车门有老鹰标志的马车在等她们,上了马车,马鞭一扬,两匹身上佩带老鹰勋章的马同时踏出蹄,以规律的节奏步出卡维侬。
她们来到一条街上,两旁有卖肉的店家,买了分成好几包的肉,马车又来到另一条街上,街中都是卖蔬菜和鲜花的小贩,又买了好几篮的蔬果。
今天是星期天,对西方人来说,是上教堂的日子。在卡维侬的不远处,散落了一些破旧的屋舍,里面住的不是穷人就是老人,他们无法去教堂,薛格太太代替公爵夫人到这里分送食物,表达上帝的旨意。
到了最后一间破屋舍,是个古怪老妇人的住处。
翠西告诉采玉,老妇人终生未嫁,传闻说她是巫婆,一眼就能看出来人的未来;她曾预言翠西会嫁到美国,听到翠西这么说的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