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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我自己求证就是了。”突如其来地,桑德斯抓住她的手腕,并拉去马厩里。
蓝采玉又踢又叫,眼里全是惧童,除了门口透进来的惨淡月光之外,马厩里有种令人窒息的阴暗和气味;不知道那些马是死了还是是睡着了?居然不吭不叫;每张马脸都露出习以为常的冷酷表情。
“放开我!”
桑德斯粗鲁地把她推倒在牧草上。“少故作清高了!”
“可恶!”情急之下,蓝采玉张开嘴,对准他的手臂咬下去。
“贱女仆!”桑德斯不甘未弱,伸手抓住她一把头发用力地拉扯。
“好痛!”蓝采玉松开嘴,摸着头,头上湿湿的,从毛细孔渗出了血。
桑德斯看了眼齿痕深陷肉里的手臂,勃然大怒。“你竟敢咬我!”
蓝采玉还不及闪躲,啪地一声,这一巴掌打得她跟冒金星,头昏脑胀,连牙齿都隐隐作痛。“你敢再碰我一根头发,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等我玩过你之后,你就会改变心意。”
蓝采玉噙着泪大喊。“救命啊!”
“闭嘴!”桑德斯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解她外套的扣子。
眼泪如雨滴滚过她的脸颊,早知如此,她昨晚就让洛依占有她……但是,她不想就这样投降!她出手想戳他眼珠,意图却被他洞悉,他飞快地将她两只手扭到她身下,然后他坐在她身上;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她的脚拚命举起,来来回回地踢他的背,可是他全然无动于衷。
他扯破外套里的睡衣,充满色欲的目光,注视着她因愤怒而起伏的胸部。
也不知是从哪来的力气,蓝采玉猛力地挺腰,用额头撞桑德斯的下巴。
这时,马儿受到惊吓,狂嘶猛踢,引起原来就在找她的洛依注意。
他原本在房外的阳台上,看到她在散步,内心挣扎着要不要跟她来个不期而遇。
然而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她突然不见踪影,他不由自主地走出大门寻找她,正好让他听见马厩所传来的声响。
洛依飞快地冲进马厩,充满杀气地怒斥。“桑德斯,你在干什么?”
桑德斯立刻从她身上跳开。“洛依,别误会,是她主动邀我来马厩温存的。”
“他说谎!”蓝采玉一手紧抓着外套,遮住狠狈不堪的睡衣。
“女仆的说不能信。”桑德斯言下之意,他比较高尚。
“少爷你看清楚,他打得我脸颊都肿起来了。”
“那是她要求玩被虐待的游戏。”
“明明是你使用暴力,想藉此逼我就范。”
“洛衣你说的没错,东方女仆果然是伶牙俐嘴。”洛依虽然不说话,却紧皱眉头,眼中闪过一抹无比的伤痛。
惊慌哽咽在蓝采玉的喉咙里,她不怪他的态度冷漠,反而怪自己伤害了他。她昨晚拒绝了他,刚才还怀疑他的人格,这是她的报应,就算他要鞭打她,她也无怨无悔,但她不希望他因为这件事而恨她。
“少爷,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你知道我一向禁不起诱惑。”
“够了!桑德斯,看在爱丽丝的分上,等到舞会结束后,你就给我滚!”
洛依的说法,分明是在还她清白,蓝采玉顿时肩膀一垂,放下重担似地轻了一口气。
桑德斯却像只臭虫,又跳又叫。“你说什么?你居然相信她?”
一声冷哼从洛依的鼻孔里跑出来,他的眼神犀利而轻蔑,他的嘴角愤怒地一勾,他的声音听起来令人心惊胆战,他的手指坚定地戳着桑德斯的胸膛。“我很清楚是谁在说谎。”
“你戳痛我了!”
“你何尝不是让我痛心!”
“我们又不是没共用过一个女人!”
“桑德斯,你想跟我绝交,尽管说出口。”
“你该不会跟她玩真的?”桑德斯赶紧转移话题,模糊焦点。
“滚回你房里去睡觉”洛依双手握拳,暗示桑德斯不滚就打架。
见桑德斯走远,蓝果玉深深一鞠躬。“谢谢少爷的太恩大德。”
洛依冷冷地瞥一眼她被撕破的衣服。“下次别再半夜跑出来招蜂引蝶。”
“是你不该引狼人室。”恼怒在蓝采玉胸中爆开。
“那我是不是该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交友不慎?”洛依冷声讽刺。
“不止是我,只要桑德斯在,任何一个女仆都可能遇到跟我一样的情形。”
“你的脸颊怎么了?”第二天一早,翠西准时来她房里报到。
“被好大一只蚊子叮到。”蓝采玉不想提,双手夸张地比出一颗西瓜。
“我去拿热毛巾给你敷脸。”翠西心里以为,采玉八成是又得罪少爷。
不过,少爷也真够狠的,居然下手这么重?但是在采玉到来卡维侬的这一年当中,少爷虽然没回过卡维侬,但采玉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敢跟薛格太太顶嘴;事实上,采玉过去很少说话,像只躲在阴暗角落的老鼠,更不会说怪话。
所以采玉的头极有可能摔坏了,但她这样反而可爱。
翠西才刚离开,爱丽丝就气冲冲地进来。“你这个贱女仆!”
蓝采玉坐在床上,心里想着,从没人敲过她的房门,大家都自由自在地随意出人,看来她的女仆房应该改成咖啡店,保证生意兴隆。
或者在这里放个咖啡和数个杯子,改成心理咨询室,她当心理医生,只收谈话费,免费奉送求诊者一杯咖啡;光是固定客人,天天就有三个,翠西、薛格太太和少爷。
爱丽丝打断她开店的思绪。“贱女仆!你耳朵袭了,是不是?”
“在卡维侬,最贱的女人绝对不是女仆。”
“你居然敢同时勾引我哥和洛依!”爱丽丝没听出来采玉是在暗指她。
“我没有,他们别找我麻烦,我就阿弥陀佛了。”蓝采玉双手合十。
“你在讲什么怪话?”爱丽丝感染到卡维侬所有人习惯的表情一一脸惊讶。
“阿弥陀佛是佛语。”蓝采玉看出她是个没大脑,只有大奶子的笨女人。
从她的眼神中,爱丽丝有种被看穿的感觉,浑身不寒而栗地一颤。事实上,她根本不是桑德斯的妹妹,而是个乡村女孩,为了追求荣华富贵跑到大城市,认识了桑德斯;可不否认地,他们曾经同睡一张床,互相解决生理需求。
其实,桑德斯也不是富家子,他爸爸在养猪。他们两个同病相怜,都空有美貌,和不可告人的家世。
然而,他们也有共同的目标——不择手段地加入上流社会。
“洛依是我的,你离他远一点,不然……”爱丽丝视她为最大的跟中钉。
“你应该去警告少爷才对!”被美人视为劲敌,蓝采玉深感荣幸。
“你别以为你能当上卡维侬的少夫人!”“你也是!”
“洛依只是没玩过东方女人,你随时会被他甩掉。”
“你也一样,少爷至少玩了三十几个跟你差不多的女人。”
“贱嘴!”爱丽丝气得忍无可忍,一个箭步想偷袭她一巴掌。
可惜她的动作不够迅速,蓝采玉早就看穿她的企图,一伸脚,绊倒爱丽,使得她的额头不小心磕到床沿,红肿一块。“不好意思,我刚好想做腿部伸展运动。”
爱丽丝反而很高兴地说:“你踢我!我要去向洛依告状。”
“不送!”蓝采玉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躲在门外已久的翠西,在爱丽丝离开后,一进来就抱住她。“我越来越爱你了。”
蓝采玉发愁地说:“你最好不要爱我,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多人喜欢她,她就越难过,也越舍不得离开卡维侬。
翠西没察觉到她的悲伤,开玩笑地抱起她的腿。“我是爱你这双狠狠踢倒贱货的脚。”
“她去告状,我看我这条脚恐怕会保不住。”
翠西勇敢过人地说:“我会告诉少爷,是她先动手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想连累你,你快去做你的事吧!”
“采玉,你知道的,如果我被开除,我更乐,我会。照你的建议去美国。”
“搞不好你美国丈夫,是来参加舞会的宾客!”蓝采玉这么说,是不希望她太天真,自己工作赚钱比找长期饭票要来得实际些,很多职业妇女嫁人之后反而更穷,钱被老公拿去,不给就吃老公的拳头。
翠西马上受到影响,动摇地说:“我会等到舞会之后,再作打算,不过我…”
洛依果然来了,仿佛被爱丽丝无形的纤手牵着鼻子而来。
“这儿没你的事,翠西你出去。”
“少爷…”
“你跟她学会违抗少爷的命令,是不是?”
“翠西告退。”在蓝采玉使眼色之下,翠西讪然退出去。
洛依一脸温和,关心地审视她的脸颊。“你的脸颊还痛不痛?”
“有一点,不过我妨碍我工作。”蓝采玉掩饰住感动,让声音尽量显得冷淡。
洛依毫不气馁,保持着笑容。“你好好休息,我叫薛格太太让你今天休假。”
这样的温柔实在教人很难拒绝,蓝采玉心软了一下。她好想投入他的怀中,告诉他她爱他,和她不能爱的原因;但她猛地摇头,说出来的后果,肯定是被他当成疯子,送进疯人院。
蓝采玉以冷到北极熊都会发抖的声音说;“谢谢少爷的好意,我不需要。”
一抹无法用手拭去的悲伤在洛依的绿眸中结霜,让人看了心都碎了。
“对你凶不是,对你好也不是,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
“谢谢少爷,我会乖乖躺在床上休息。”
“最好少在我面前提床这个宇。”
真是场大灾难,公爵突然带着猎犬和法国情妇回卡维侬。
所有的仆人连最会偷懒的海伦,也变得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