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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晚纯,你记住!朕终有一天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第一次被人欺骗,更重要的是,欺骗自己的人是他!
而此时,院里阵阵惨叫。
樊捷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心里不禁一阵发酸。柳晚纯回到青州城门下时,军士们都纷纷跑了过去迎接。可他硬是推开了所有人,直到樊捷出现在他眼前,他才直愣愣地倒了下去。看他憔悴的样子,像是经历了很大的痛苦——那也是难怪的,他私自去劫刑场被那狗皇帝抓到,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
但当樊捷替他擦拭身子时又不禁生疑——柳晚纯身上除了肩胛上已愈合的箭痕,并没其它大伤。只是那些青青紫紫的痕印,不知是用什么弄上的,看上去颇暧昧。
暧昧?!樊捷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听到陷在被里的柳晚纯一声细细的叮咛,樊捷不由得叹息。这孩子想必是受苦了。那狗皇帝绝不会善待他。想当初,自己也是被那狗皇帝害了全家人性命,幸而有养父相救,自己才得以成为樊家唯一存活的后人。小柳大概也是如此的命运,真是同病相怜了。
心想到此,不禁对柳晚纯又多生出几分怜悯来。一只手不知觉地抚上了柳晚纯的脸,却在触到那陶瓷般的肌肤那瞬间吓得猛地收回。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但是,他熟睡的样子,倒真的颇像正义王妃。不愧是兄妹啊。
次日,有人来报说柳晚纯已醒。樊捷便放下手中不紧要的事,赶到风将军府去。
一进房便看到柳晚纯正坐在床上喝粥,那样子倒是病西施一般的,别具风情——樊捷一愣,又几乎想给自己一个耳光:自己究竟是发什么疯,对一个男子竟用这样的形容。
“樊兄,你来了。”柳晚纯笑着,将手上空碗递到一旁蓟令的手上。蓟令接了碗,也赶紧招呼樊捷坐下喝茶。
“少爷,这几天火将军可为你伤神不少。就连那日你回来时,也是樊将军亲自为你擦身更衣。”蓟令又说道。
柳晚纯脑袋里“轰”的一声——擦身更衣?!那他、他岂不是看到了?!
“少爷,怎么了,又不舒服么?”蓟令见他呆愣愣的,忙问。樊捷也赶紧过来查看。
看着樊捷走近,柳晚纯下意识地扯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我没事,樊兄不必担心。请回吧。”
樊捷莫明奇妙,怎么也想不到柳晚纯为何是这般态度。倒是蓟令立刻便明白了柳晚纯如此为的是哪般,自知不应该告诉自家少爷那句话。现下十分尴尬,于是十分抱歉地对樊捷道:“我家少爷逞强,身子不好了多是不愿人知道。还望火将军见谅。”
樊捷听了,想着大概也是那么回事,于是笑:“谁没个病痛的时候。不过如此,我也不令你害羞了,我这便回去,改日再看你。”
柳晚纯不作声,只是看着樊捷转身离去。当他后脚跨出门槛那一刻,柳晚纯愣愣地看着,泪水再也忍不住扑簌而下。
第 20 章
本是习过武的人,总算底子不差,只养了几天,柳晚纯的身体便渐好起来。这日正要出去走走,不想却听外面呼道“王妃驾到——”,风将军府内众人只得开门迎接。
柳晚纯带着蓟令立在门边,躬身相迎。院里其他人早齐刷刷跪下。柳茜菱身着大红锦缎绣花长裙,带着一众奴仆走了进来。众人忙问候,她也不理会,只径直走到自己兄长跟前。正低着头的柳晚纯看到地上一双缎面绣花鞋,便愣愣地抬起头来。
“王妃怎么来了?”他笑得很纯净,想是全然忘记了皇宫里的日子。
“我来看我的好哥哥,”柳茜菱说着,却并无笑意,周身仿佛散发出寒气来。
“劳王妃废心了。王妃近来可好?”柳晚纯仍笑道。不是没察觉妹妹的态度,他也知道妹妹心中对起义军多少有恨,对于正义王将她纳为王妃而自己没能为她解围更是心怀怨恨。只是自觉有愧,要如此国色天香的妹妹嫁给年近五十大字不识几个的正义王,实在委屈她了。
“你还好意思问?”果然,柳茜菱耿耿于怀,恨恨地答道,“你也还有脸回来!”
柳晚纯一怔。前句他尚可理解,后句又为哪般?“茜菱……?”见她仍愤愤地盯着自己,转念又道:“莫不是因为家中人都被遣去回雁关的事?”
“你!少跟我装傻!”顾不得形象,柳茜菱叫了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
只说到一个“他”字,柳晚纯已全然明了。茜菱知道了?!顿时吓得他全身发颤。让自己妹妹知道做兄长的居然和男人做了那种人,还有何面目示人?!
“你明知道我对他……”柳茜菱也是气得全身发颤,口不择言。
怕她真的当着许多人的面胡乱说话,柳晚纯忙接道:“茜菱莫误会……”
“岂是误会!早年你任近侍卫时,我便已看穿你与他之间别有情思了。虽他贵为天子,你若不愿意,他岂能迫你?!”柳茜菱气得不顾一切,抛出这一堆话来,教众人听了大吃一惊。
蓟令忙要提醒她“择言”,不想正义王竟大咧咧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大堆人,浩浩荡荡。而跟在正义王身边的,正是火将军樊捷。方才争得激动,竟也不知这么多人何时来到,只怕是将之前的话尽数听去了。
好不容易养好身子的柳晚纯,一看这场面,实在无力就对。趔趄一步,差点儿倒下,幸而蓟令赶忙扶着。只可恨此时偏晕不过去,只得清醒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我偷懒了··要复习考试啦,所以最近会更得慢一些
第 21 章
柳晚纯幽幽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房里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愣了好一会儿,才忆起昨晚的事来。昨晚,茜菱来了,然后说了那些话,众人也就知道了自己和白礼风的关系……然后呢?想了许久,却再也想不起接下来的事了,脑中只剩下一张张神情各异的脸,但怎么也想不起他们说了什么。最后正义王带着茜菱和樊捷走了,蓟令驱散了下人,自己也糊里糊涂跑回房里了。
正想着,外面突然响起蓟令的声音:“少爷,起身了么?”柳晚纯应了,扯了一件外袍披上,问“什么事”。蓟令还来不及回答,却听到是樊捷的声音:“小柳,是我。我来看看你。”
柳晚纯吓了一跳,赶紧跳下床来,跑到门边。伸手正欲开门,却又犹豫了。事已至此,有何面目面对他?
“小柳,怎么?还好吗?”樊捷听里面突然没了动静,又问道。“若是不方便,我晚些再来。”
柳晚纯听他这么说,巴不得立刻开了门看到他的脸,可是自己是这样脏了的人……
“少爷,火将军已等候多时了。若无大碍,好歹还是见一见。”蓟令提醒道。他心中了然,自家少爷此时不肯开门,多是因昨晚之事。他跟随少爷多年,有什么是逃得过他的眼的呢?但终归是要面对,所以他不得不提醒少爷。
“呀”的一声,房门缓缓打开来。只见柳晚纯面色微微发青,却勉强笑道“劳樊兄费心了,进来坐吧。”
进了门,樊捷在格外晚纯的示意下在八仙小桌边坐了,又打量他片刻——这人果然对得住“风将军”之名,轻灵如风,仿佛转瞬即羽化为仙一般出尘——这样的人,会像王妃说的那样不堪吗?
“樊兄所为何事?”柳晚纯问道,末了又讪讪地自言自语道,“若为昨夜王妃所言的事,不敢求樊兄还能高看晚纯,只求樊兄看在往日情面休再提起……”
那委屈却倔强的样子,看得樊捷一阵莫名其妙地心悸:“小柳说哪里话。王妃一时气急口不择言,昨夜王上不是当着众人之面训了王妃,也算是给极你面子了。王妃又是你亲妹妹,何必如此计较?你好歹还是个男子,若是个女子岂不要跳井上吊以示清白?”
“咦?”柳晚纯倒有些惊讶。看他这样子,樊捷也更惊讶,小柳怎么像是不知道似的,明明事情就发生在眼前。莫不是昨晚太激动了?
“如此……”柳晚纯这才幽幽记起,之后正义王进来,训斥了茜菱,道是王妃什么都好,偏是喜好将些子虚乌有的事拿来随处乱闹。接着又叫下人们不得乱说话,之后还要好好伺候柳晚纯这名正义军的忠将。
不知道正义王这么做是出于何种目的?真没想到他竟会帮自己开脱。
“小柳也不要想太多了。男子汉大丈夫,怎能为这些事乱神?再说,那宣朝皇帝后宫三千美女如云,小柳纵使生得再好,毕竟还是男子,那皇帝怎的就对你起兴趣,这点子事,大伙儿一想就明白了,那里就信了王妃的一时气话。”樊捷又拍拍他的肩膀,“还是将心思放在大计之上方为正道。”
柳晚纯听了他的劝,精神为之一振,心想确实如此。再说也更无他法了。于是用边扯了一个笑容:“樊兄所言极是。说来,不知近来有何军务?晚纯懈怠多时,还请樊兄指教。”
“看你说的,咱兄弟还说这客气话!”樊捷也哈哈地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我此次来,正为你我再次合作之事。”
“哦?”想来便是正义军和朝廷军将再起冲突了。
“王上欲将我们两部派往王屏山一带,打破这一屏障。”樊捷的神情中有掩不住兴奋。但立即又顿了顿,镇静下来,“介时,便是与镇安王爷白礼云直接交战,因而要及早准备。”
第 22 章
与白礼云正面交锋,是迟早的事。对于柳晚纯来说,也不算是第一次。早在起义军还未成气候之时,白礼云便奉皇命前来剿杀。那时他们便在行军路上打过照面,不过也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不分输赢,彼此都有更大的计划而不恋战。
此次输赢未定,不过总是有希望的。假若正义军攻下了王屏山两峰,那么接下来攻泽州进岚都都不是太难的事了。到时候——想到这,柳晚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