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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茵,你觉得娄岳这人如何?”
她闻声转头看向旁边的陈一诺,眸子震了震,随即扯着一丝苦笑开口说道,
“娄岳挺好的,热心肠,阿诺,你想说什么?”
陈一诺停下脚步,站在路灯下拉着乔茵的手,带着心酸的微笑,说道:“乔茵,我只是觉得,你身边需要一个爱你的人好好照顾你,冷的时候能替你暖手,难过的时候能拥你入怀,累的时候能借你肩膀,替你分担,乔茵,我希望你能幸福,不要让我们看着心疼。”
乔茵强忍在眼眶中的泪水一颗一颗落下,可是她依然微笑着,即使那份笑看似多么牵强,
“阿诺,其实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因为有它陪着我,就算有一天全世界的人会离开我,可是我知道,这个系着我的血脉的孩子是我唯一的牵扯,我们呼吸着同一片天空,感受着世间的冷暖,我们紧紧相连,这种为人母的感动是这世界上最令人敬佩的,正因为有了它,我才体会到我父母的不容易,阿诺,我如今已经失去了所谓爱情的权利,往后的日子中,我只想好好跟我的孩子生活,将它养育成人,爱情这东西在秦凯背叛我的那一天起,就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
陈一诺哭着拼命摇着头:“怎么会呢,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比秦凯好的男人会很多,他不会介意你的过去,他一样会好好珍惜你和孩子的,我看的出来,娄岳是个好男人,他是喜欢你的,他肯定不会介意你的过去,为什么你不试着接受他,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还是因为······”
乔茵伸手替她抹去泪水,“阿诺,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娄岳是个好人,我很清楚,正因为是这样,我不能耽误他,他应该有个很好的前途,很好的未来,我承认秦凯在我心里依然还有位置,即便他曾经那么伤害我,这么多年了,这个位置不是说空出来就能空出来的,就像你追了那么多年的蒋毅一样,即使有萧北这样优秀的男人出现,可是你依然不会把蒋毅给忘了,不管我和秦凯将来会如何,他依然是我孩子的父亲,这一点就永远不可能改变。”
陈一诺抬起头看向昏黄的路灯,她对乔茵说出这么一番看似大道理,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乔茵的苦,其实她比谁都懂。
“阿诺,其实这么多天以来,我一直想告诉你,我们当中最不容易的就是阿黄,阿黄她总是强装坚强,总不愿让别人看到她最脆弱的一面,可是我们了解她啊,若是我们都不能理解她,这个世界上她就真的太孤单了。”她拉起陈一诺的手朝前走着,“虽然阿黄的有些做法确实太激进,可是我相信她一定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的,我不管别人会怎么说,怎么去评价她,我只知道阿黄是我们的好姐妹,是我们当中最讲义气的家伙,是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背弃的人,阿诺,每个人都有她生存的方式,都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同样也有着她不得不违背自己心愿的做法,我们和阿黄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了解她吗?”
那天走在回去的路上,陈一诺一路默默哭了,其实阿黄的苦,她又怎会不懂,只是她真的不能接受阿黄的那些做法,违背道德也好,善意欺骗也罢,她真的不能赞同,一个人活在世上的理由怎能是建立在伤害别人基础上呢?
接到阿黄突然闪婚的消息是在几天后,新郎意料之中的是程远,只是陈一诺没有想到,阿黄会突然做出这个决定,震惊,诧异通通席卷而来,没想到四个人当中最先结婚的竟是阿黄,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一直以来阿黄都是最聪明的那个,在这样的情形下,她的闪婚选择了不对外公布,只宴请了一小部分人,在小教堂举行。
阿黄结婚的那天,陈一诺是有生以来思想最挣扎的时候,她站立在窗户前犹豫不决,她犹记得当年自己对阿黄说过,你结婚的那天,我一定要做伴娘,亲手送你走向幸福的彼岸,那时的阿黄听着陈一诺这番话,当场就眼眶红了,她倔强的强忍着不哭,她看着陈一诺苦涩的笑说道,阿诺,记住你说的话,你一定要来,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没有了亲人,只有你们了,所以,我结婚的那天,你们要作为我的亲人,亲手送我幸福,因为别人的祝福已经不重要,在我的生命里,没有什么比你们对我来说更重要。
然而,时隔今日,她们之间却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在陈一诺的记忆里,阿黄对自己来说,依然还是停留在大学里的时光中,她对自己而言,是那么的不同一般,她转身看向床头,照片里阿黄,乔茵,萌二她们四个人笑得如花儿一样,纯真的年代里,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贵!
化妆室里,阿黄一袭纯白婚纱,她是今天最美的新娘,可是此刻的她,手里正紧紧握着手机,她在等,哪怕是一则祝福的短信都行。
化妆室的门被推开,乔茵和萌二走了进来,萌二睁着一双惊讶的美眸看着今天最美的主角,
“阿黄,没想到你化了新娘妆后,还真是个美人胚子,这是要让多少男人为之伤心啊!”
“冯小姐是我看过这么多新娘当中最美的一个。”化妆师给她一边细细补妆,一边笑说赞美道,
“阿黄,我的伴娘衣服呢?快让我看看!”萌二一脸迫不及待,这伴娘服她还一次都没试穿过呢,阿黄说,她全搞定了。
阿黄指了指旁边的衣柜,萌二和乔茵打开来时,里面悬挂着三套紫色的伴娘服,是阿黄亲自找人设计的,萌二和乔茵看到衣柜里的伴娘服时,愣在原地,有一丝难过划过心尖。
萌二叹了口气,突然故作大声笑说道:“阿黄,我现在可是胖了,万一要是穿不上可怎办?我可不要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丢人!”
“放心吧,就你这多年不瘦的身材,我看都不看都能帮你选对是多少号的衣服。”
“冯小姐,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可以出来准备进场了。”这时婚礼的工作人员推门进来说道,
阿黄看向化妆室的门口,点了点头,握着手机的手指又紧了紧,她那好看的眉黛微微蹙着,就是舒展不开来。
乔茵走过来,拍了拍阿黄的肩膀,“放心吧,阿诺一定会来的。”
“对呀,阿诺肯定是在路上堵车了,她这个人每到关键时刻就特么不给力,我帮你打电话问问······”
阿黄伸手拦住萌二,苦涩的笑着说道:“没关系的,阿诺今天不来,我永远都不可能会怪她,阿诺一向见不惯这种人,这种事,我明白,都明白的!”她说完,别过眼去,眼眶就湿了。
阿黄捧着花缓缓走向红毯,程远一身白色燕尾服站在最前面,那天阿黄是笑着走向程远的,只是笑容里难免苦涩太多,心酸更多,这里除了萌二和乔茵,她的一个亲人都没有,阿黄说过,亲人一词早在那年她妈妈被他爸亲手推下去的那一刻就已经荡然无存了,爱情,亲情对自己来说,都是件至奢侈的事情。
陈一诺气喘吁吁的赶来时,阿黄已经带上程远给她的婚戒,她转头朝门口看来时,惊喜的不能自已。
“阿诺?”萌二和乔茵朝这边看来,同样惊喜的喊道,
阿黄快步走到陈一诺身前,看着突然出现的她,一向倔强不哭的阿黄,这次终于没能忍住,无声的哭了出来。
“我没算来迟吧?”陈一诺哽咽的笑问道,伸手默默的替阿黄擦去眼泪。
她哭着笑说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来抢亲的呢!”
“因为我曾经答应过你,你结婚的那天,我一定会亲手送你走向幸福的彼岸,没有我这场婚礼怎么能行!”
阿黄大声的哭了,她一把抱住陈一诺,泣不成声的说道:“阿诺,你们不仅仅是我的姐妹,更是我生命中不能再失去的亲人,我一度的害怕你真的就这么不来了!”
萌二和乔茵走来,四个人抱着哭在一起,陈一诺说过,这个世界上,除了亲情,没有什么比友情更伟大,至少她们四个是这样的,陈一诺突然走上前,拿过神父手中的话筒对着还不知所以然的程远说道,
“程远,你听着,从今天开始你一定要像亲人一样好好对待阿黄,她对我陈一诺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之一,若是有一天你敢对不起她,我,萌二,乔茵一定不会放过你,不要以为阿黄没有亲人就可以好欺负,我们三个就是她最好的娘家人!”
在场的人看着陈一诺的这番义正言辞的举动,都惊讶的坐在原位上,真不知道这姑娘是不是小时候得过啥病,还是受过啥刺激,总之一句话,这姑娘太不正常了。
可是阿黄听着陈一诺的这番话,却真的感动的泣不成声了,她想笑,只是内心太酸楚,这些年来,个中的不容易,即使现在想起,都是那么的令人难过。
在场被感动的其实还有一个人,那个人默默坐在人群中,看着台上一向冲动的女人,即使所有人都觉得她疯狂,觉得她不可思议,只有他知道,这个女人是最可爱的,是他萧北这么多年来一直默默喜欢却不能得到的人。
扔捧花的环节是最最激烈,最最惨绝人寰的时刻,在场所有未婚的女人都来参加了,萌二使出这么多年吃奶的劲挤在人群最中间。
陈一诺是被乔茵推过去的,结果还是被人挤到了最后面,好吧,那她就当充个数,做做样子吧,可是她竟然不知婚礼现场欧阳秋彤居然也来了,不知道她是为了陪萧北来的,还是因为什么,总之,她确实出现在了婚礼现场,而且还出现在了扔捧花的环节。
“阿诺,你刚刚那番表白可真是太精彩了,你想不想知道底下的人是怎么评价你的?”她笑着嘲讽道,
陈一诺不屑的一声冷哼,“欧阳秋彤,其实你在我面前撕了面具后的样子还是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