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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僵持着,协管见我跟他交谈,就问:“小可,你朋友啊?”“是啊!”“不是!”“别停这里了,开进去吧!这里不能停车,一会儿挖掘机要从这里进!”协管的大叔催促道。
“听见没有,不能停车!”我说。“你上来,我开走!”章御固执的说。“小可啊,你快让他开走,外边给信号了,大车要进来!”我晕,本来好心帮着劝人,倒招上我了。“上就上去!”我豁出去了,总不能老跟他处在这儿吧?
第 4 章
我不懂也不想算清我与你之间是怎样的感情阻断的是距离隔绝的是时空我与你的心永远期待重缝上了章御的车,他载着我穿过闹市,然后上了高速,时速一下提到200多公里。
我已经晕了,而且极度恐慌,他却依然谈笑风生,“刚买的新车,试试性能!”
“这哪儿是试性能啊,纯粹是玩命!”我反驳道。“怎么?怕了?”当然怕了,我还年轻,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虽然说目前为止,我的生活质量不高,但不能说明我以后不会幸福啊?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我不能就这么陪他葬送了自己的小命,不是吗?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不服输,“怕?我田可乐怕过谁?”章御哈哈大笑,“声音都颤了还说不怕?”“如果你求我,我或许可以考虑开慢点!”死章鱼真是异想天开,求他?下辈子吧,我长这么大都没求过人。见我不说话,章御也不支声了,只顾专心开车,速度却慢下来了!“你要晕车就说话,不张嘴谁知道你难受?对了,章骋说打你电话打不通,老是关机!”
“手机丢了!”我闷闷的说。“你应该告诉他一声!”“我没他电话!”“139…………”章御说了一大串数字,我只当听天书一样,想让我在短时间内记住是绝对不可能的。“你的电话呢?”他问我。“没带!”“我问你的号码?”“我要记得住还……!”说了一半突然没法往下说了,还能怎么样呢?难道去补办一张SIM卡,等着肖远打电话来吗?还是记着他的号码,给他打过去,告诉他我很想他?“真不知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章鱼居然也会感叹!“当然吃饭!我妈怕我长大了笨,从来没给我吃过糨糊。”我特别声明了一下。我总觉得章鱼这个人不笨,但有时候问的问题却很幼稚。章御带我到了郊区的一个娱乐城,下了车跟我说:“有人约了我打麻将!你随便去玩点什么,走的时候我叫你!”“打麻将?”我第一次有点崇拜的看着他,“你会打麻将?”记得大学的时候,肖远他们经常打麻将,我怎么学都学不会,最后只能放弃,每次他们玩我都只能坐在肖远身后伺候茶水点心,所以会打麻将的人,我觉得很不简单。“你要感兴趣可以一起来!”他笑着说。“好啊!”我跟着章御进了麻将坊。里面已经等了三个人,看见章御带我来都瞪大了眼睛,“不会吧?打麻将还带妞?”
“别瞎说,她是章骋的同学!正好路上遇到。”他一本正经的说,其他人才不说话了。路上遇到,章鱼真会说话,开车到我们单位门口去正好遇到我!哈哈。章御很会玩,一连坐了七庄,我虽然不懂,但输赢还能看得出来。有时候,看着看着就想起肖远来,他们打麻将的时候,他一赢就拉着我的手,说:“你就是我的幸运女神!”“是女仆吧?”我跟他抬杠,“你去外边问问,多少人想当我的女仆还轮不到呢!”“吹牛!”我捶着他的背消遣,他就会说,“使劲点,多捶两下,坐久了腰酸背疼的难受!”然后,我就装模做样的给他捶捶,让其他几个人羡慕的眼红。章御他们玩了两个多小时,最后一把,他突然一推牌说不玩了,“腰酸背疼的难受!”
“让小妹帮着捶捶!”那几个人起哄。“我可使不动她!”他扬扬手,“怕她一不高兴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拆了!”
“就帮他捶捶吧!”其他几个人冲我使眼色。对不起,我可不是你们能支使的!长这么大,除了帮我妈捶过背,也就帮肖远捶过,而且除了肖远,我不打算再伺候任何人!一帮人觉得无趣,“既然大哥累了就散吧!”章御赢了钱,要请我吃饭,让我挑地方。“就我们单位楼下的成都小吃吧!口味正宗,还便宜!而且吃完饭,我可以顺便骑自行车回家,省得再跑一趟单位取自行车!”他犹豫了一下,说:“随你吧!”我要了一碗酸辣粉,上面飘着一层红油,看起来香辣美味,章御却说,“这能吃?”
“不但能吃,还好吃,要不你尝尝?”他拿起筷子挑了两根,辣得直吸流,“怎么这么辣?”“不辣怎么叫酸辣粉?”我美滋滋的吃着。章御只好随便要了一份盖饭,象征性的吃了两口。果真是大少爷,锦衣玉食惯了,吃这种平民化的东西入不了口。吃完饭,章御叫住我,“赢了这么些钱,连个零头都没花出去,要不去给你买个纪念品吧?”
“不了,你捐给希望工程吧!”我才不需要什么纪念品,我只是个普通平民百姓,太贵重的东西享用不起!“那你替我汇给他们!”他把一袋子钞票放到我手里。“你这不是诱发犯罪吗?我一会回家被人打劫怎么办?”“我送你!”他说。“也行!”我答应让他送完全是看在人民币的面子上,要不,我可不希望有人开辆大奔跟在我身后,尤其是我骑辆破旧的除了铃铛不响,上下哪儿都响的二手自行车,落差太大,严重的贫富差距,影响我心态平衡!到我家门口的时候,章御从车里走出来,“你不请我进去呆会儿?”“我怕你吓到别人!”“我那么可怕?”他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来这个人对自己还自信十足啊!
“不是可怕,而是来头太大,我们这里的小老百姓都没见过比楼长大的官!”我跟他解释。
章御笑得前仰后合,“可是没觉得你怕我啊!”“我属于那种贼胆特大的人!”章鱼突然不说话了,平静的看着我,说:“你还真是稀有物种!”“可以当是称赞吗?”我问。和章御告别,他坐进车里,又伸出头,问我:“可乐,这个世界上难道没有你特别喜欢或在意的事物吗?为什么老是从你的表情里看到马马乎乎和漫不经心?”。我伫立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有啊!这个世界上我最在乎的就是我妈和肖远!
“算了,赶快回去吧,我看着你进去!”章御笑着跟我挥挥手,目送我捧着一大袋子钞票进门。
“你去抢银行啊?怎么那么多现金?”我妈看我拿着这么多钱进门吓了一跳。
“一个朋友让我捐给希望工程的!”我赶紧跟她解释,她才放心。把钱汇给希望工程,拿着回执,我才想起我根本没有章御的联系方式,回执没法给他!算了,或许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依然过着悠闲散漫的日子,依然浑浑噩噩的消磨时光。和我一起进单位的小向已经升了科长,我羡慕的看着她搬进独立的办公室,威风八面的喝令大家干活,总觉得物是人非。有天下班,看见单位楼下的成都小吃门口停了辆大奔,有点似曾相识。便鬼使神差的走进去,果真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他静默的坐在一个角落,在嘈杂的环境里显得那么与众不同,当然与众不同了,开车奔驰来吃酸辣粉的人!看到我,他笑,说:“路过这里,正好饿了!”我看到他面前一大碗酸辣粉根本没动过,骗谁啊?上次明明说过不能吃辣!
“其实,对面还有一家老北京涮肉也不错!过天桥转过去就是!”我指给他。
“我请你一起吃!”我摇摇头,“不行,你自己去吧,我妈做好饭在家等我呢!”“哦!”他的表情有点失望,“我送你回家!”我还是摇头,笑嘻嘻的说:“我,有车——自行车!”“那,再见!”他心不在焉的跟我说。“再见!”我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突然觉得今天的章御那么忧郁!呵呵,可能是我多想吧?
此后很久,再也没见过章御。有次看电视,在一个访谈栏目里突然看见,却全然一副稳重、干练的模样。
当时还特意让我妈看,“他是我同学的哥哥,厉害吧?”我妈连眼皮都没抬:“又不是你上电视,瞎美什么?”得,还被打击了!日子在无声中滑过,春夏秋冬永恒交替,不变的只有我对肖远的思念,也仅仅是思念而已。
当肖远离开整1500天的时候,我自己去吃了一次涮羊肉,还是那家老店,却换了装修。我一个人要了六盘肉,慢慢的吃,好象肖远就做在旁边。边吃边流泪,鲜美的羊羔肉吃到嘴里又咸又涩。
从火锅店出来,感觉小肚子一扎一扎的疼,都不敢喘气。赶紧打了车去医院,医生看了看我的情况,没照片子就断定是阑尾炎,赶紧安排了手术。
当冰冷的手术刀接触到皮肤的一刹那,我突然感觉一阵解脱!疼痛和意识同时远离了。当时还想,如果肖远也能象这阑尾一样多好,一疼就从脑海里删除!醒来的时候,手术已经完成,很顺利。在病房里躺着,憋屈的难受,我妈租了个轮椅,推着我在医院的小花园里乘凉,还不忘责怪我在外边乱吃东西。我也不敢顶嘴,只能老老实实的听着。好不容易我妈不来医院,打完吊针,出来透透气,却看到班长章骋从我面前经过,我看着他傻笑,“哎,你不会是知道我住院了来看我吧?”他揉揉眼,盯着我看,“可乐,是你!”惊喜了半天,然后才想起问我:“怎么了?这是?”
“阑尾炎,刚做了个小手术!”我如实告诉他,免得他大惊小怪。他舒了一口气,“差点吓着我!”“还以为你来看我呢?”我假装失望的说。他搔骚头,“我来例行体检!”章骋找个空地坐下来“怎么后来打你手机老是关机啊?打到你们单位,接电话的人总是说你不在!”“我不在?”我想起来原来办公室的电话已经改成向杰的专线。“是啊,一个年轻的女的接的,每次都很冷淡,总是说不在!”我没有得罪过向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