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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佳的机会就这么泡汤了,嘉宇怪一一拖他后腿,一一觉得是两面派坏她好事,两人言语不合,屡次上演真人版武斗。白眼和小日本两面派的称呼再次出现,一一对谨言刚生出的丁点好感荡然无存。国共两党合作了又分裂,分裂了再合作,但最终还是分裂了!
下午连着上了两节英语课,整个班级昏昏欲睡。
英语老师是个戴眼睛皮肤苍白的中年男人,声音尖细,讲起英文来又快又轻,听在耳朵里阴恻恻的。一一听他开口就起鸡皮疙瘩,英语成绩直线下滑。
明月对英语课也很烦躁,把言情小说藏在英语书底下偷偷看。一一趁老师在黑板上写蝌蚪文,回头把她的书抢过来,扔张纸条过去。
上书:星期天我看见你跟二班张涛逛街,他想牵你的手,你打了他一下。
明月拿圆珠笔狠狠戳前座的背,写:别乱说。
一一奸笑着写:老实交代,我都看见了。
明月大惊失色,下意识地左右看看。不好,如果不交代点什么,只怕下课后这只泼猴会想些什么怪招来逼供。只得硬着头皮写:他请我看电影,吃了一串炸干子,就这样。
一一写:就这样???杀杀杀!!!(后面画个骷髅头)
……
聊天持续到下课,一一心满意足地把纸条撕掉。终于套到话了,张涛后来还是牵了明月的手,送她回家时两人还拥抱了,可惜没有kiss。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明月红着脸问。
“有啊,爸爸妈妈外公外婆嘉宇……”掰着手指头数。
“我是问那种喜欢,love,你懂吗你。哎,你跟袁敏就这么完了?”
“没完呀,谁说完了。”
明月眼神里流露出怜悯。继第一任男友徐俊峰之后,丁一一又接连找了好几任,目前这一任是初二快结束时交上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初三一开学就看见袁敏跟班上女同学出双入对。大家都用眼神对他的前任女友丁一一表示同情,可同情对象一点也没有伤心的意思,照样笑嘻嘻的上窜下跳。
“他朝三暮四不好,你重新找一个吧。”
“我正在物色。”
“啊?”什么意思啊这是?“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一一托着腮两眼冒星星,“冷酷无情型的,又高又帅,平时不爱说话,一开口所有人都得听他的。手臂上有龙的刺青背上有虎,戴墨镜,黑西装黑裤子黑风衣,眼神锐利,扫到谁身上谁就发抖。身手厉害,跆拳道九段,腰里还别着一把枪,手下的人死光了他还没死,关键时候一枪打死对手。”
“……啊,这不是黑社会嘛……”明月额头开始滴汗。
黑社会怎么了,她丁一一的人生必须轰轰烈烈,要是能找一个黑社会老大做男朋友,那有多威风!脚一跺地球都得抖三抖!袁敏多没意思,聊起打架浑身是劲,可真正看到街上有人骂娘干架,他有多远躲多远~~~
覃为算是黑社会一份子吧?据说他爸爸在C城赫赫有名,看起来是个正经商人,实际上黑道白道两边都有人,手底下还管着好些夜总会歌舞厅。虎父无犬子啊,覃为也是个狠角色,在学校装得像只小绵羊,出了校门那叫一个威风。
晚上睡觉前,一一盯着墙上贴的纹身古惑仔郑伊健的贴画出神,心想要不要找覃为当男朋友试试?啊,不行,兔子不吃窝边草,再说他拳头太吓人,万一哪天惹到他了只怕会一命呜呼……有了,五班的姜胜也是个人物,经常打架身手应该不错。好,就是他了。
16 表白?
放学铃一响,一一捞起书包就往五班跑,没看见人,撒腿跑到校门口才瞥见姜胜蹲在石头大狮子旁抽烟。
“小心让老师看见了。”她抢了烟扔进花坛,“这么快就出来了?逃课吧。”
“徐娘娘的课,他不管。”徐娘娘教生物,男的,肤白唇红,性格温和不怎么管学生,是初中部最受人爱戴的教师之一。“咦,你这怎么了?”姜胜指着她额头的青印子。
她慌忙捂住。“不,不小心,磕的。”
“昨晚掉床底下砸的。”嘉宇赶上来冷嘲热讽。这丫头睡觉不老实,经常睡到半夜从地上爬起来,丁爸每天晚上都要去女儿房间看个两三次。
“滚~~~”她恼羞成怒。真是的,一整天就听见同学问东问西,这臭小子不厌其烦地作答,搞得全班都知道她摔着脑袋了!“姜胜,今天去哪儿?”
姜胜捂着嘴笑了半天才说:“去舞厅。”
“好啊……呀,忘了,嘉宇你妈说让我去吃烤鸭的。”
“不给,就知道吃吃吃。”吃那么多没见长智商,跟个脑残似的老从床上掉下来。嘉宇转身对姜胜说,“我也跟你去吧。”
“你去干什么?”一一擂他一拳,“回去给我留点……”
“姜胜!”对面跑过来一个烫波浪头的女孩,两只眼眶涂得黑黑的,“怎么搞的,这么慢,大家都在等呢,还不走?”
“走……啊,谁打我?!”一一欢喜地抬脚就走,后脑勺被敲了一记爆栗。
“去哪儿,嗯?”覃为扬着手又敲她一下。
“为哥!”姜胜和波浪头恭敬地齐齐叫了一声。
一一张牙舞爪地想还手,看这架势又放弃了,摸着脑袋努力做出哀怨的表情:“嘉宇,老大打我……”晚上被砸,今天又被敲~~~
嘉宇憋着笑扭开脸,很明显内心十分雀跃。她气不过,伸爪子狠狠挠了他两下才解气,眼珠瞄到老大身后还跟着某个不速之客,立即附送两只卫生球。
“该上哪的上哪,该回家的回家。”覃为掏出一只打火机咔咔拨着玩,漫不经心地说。
姜胜一愣,随即朝一一笑笑:“忘了,今天还有事,下次去。”
“啊?”
“走了。”他揽上波浪头的肩,朝众人挥挥手。
“舞厅不去了?”一一颇感失望,想想还有烤鸭等着她,心情倒也没那么坏。“那就下次吧……哎,那个那个谁,你帮我看着姜胜,不能让他抽烟!”她朝波浪头喊。
覃为好笑地看着她:“舞厅没什么好玩的。”
“你哪都不带我去一点意思也没有!哎,你来干嘛?”斜眼瞟向不速之客。
“刚好路过。”谨言笑笑。
路过?她从鼻子哼一声,直觉这次去舞厅泡汤跟他有莫大的关系。
“这怎么了?”额头怎么青了一块?谨言皱起眉拨开她的刘海。
嘉宇噗哧一声笑了。“昨晚……”
“我要吃鸭子我要吃鸭子!”一一蹦过去捂住他的嘴。
“昨晚掉下床摔的。”覃为慢条斯理地解说。
谨言愣了塄,露出一副费解的表情。
“……我把鸭子全吃光,骨头都不剩!”郑嘉宇这只大嘴巴~~~一一气冲冲地撒腿就跑。
嘉宇慌忙追过去。“你敢,看我不灭了你……”
两个冤家吵吵闹闹地走远,覃为把视线转回来,眯起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谨言。
“你看什么?”
“没什么。”
“那你还看!”一贯温和的斯文人难得有恼羞成怒的表情。
覃为笑眯眯地拨着打火机。“明天有什么活动?”
“打篮球吧,好久没打过了。”
星期天,阴天,没有大太阳当头照,是个打篮球的好天气。
说是打球,不如说是覃为一个人的独场秀,谨言站在场中央发楞,半个小时内连一个球都没进。后来覃为把球抛过去他看也不看,垂着双手任球砸。
“唉。”覃为无趣地坐到地上,“行了,喜欢她就去跟她说吧。”
“……胡说什么。”谨言抬头看天。
“当我瞎了啊。昨天你跑来跟我说丁一一要跟姜胜出去混,请问老弟你是什么意思?”
“我那是……怕她学坏。”
“哦,思想真高尚。丁一一跟我混你就不怕?”
“……”谨言满脸通红,不知道是打球打的还是被他的话噎的。“你哪看出来了?”
“我来你们学校就知道了。”覃为眯着眼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烟点着,“你一看到她眼珠子就不会动,黏在她身上抠都抠不下来,还跟我装。”
有这么明显?还是这人的眼睛毒?谨言汗了一把。“她……什么都不懂,还跟男同学勾肩搭背的,看了心烦。”
“烦什么烦,跟她坦白吧,大男人怕什么,再不说她又找别人去了。”虽然都是些男(逗号)朋友,看见了也够折腾人的。
“她现在讨厌死我。”
“讨厌你也得说,老藏在心里舒坦啊?”
“你看她根本就不懂。”
“不懂就一直说,说到她懂为止。”
“她还小,才十五呢……”
“十几岁的人了小什么小,古时候这么大的女人都生孩子了!”
“我……”
覃为猛吸两口,把烟屁股弹出老远。“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说出来。”
“我说。”谨言豁出去了。
天快黑时一一才回来。本来是跟嘉宇一起出去的,后来他被男同学拉去游戏厅打游戏,她不爱玩那种,屏幕上打打杀杀远不如真人真刀实枪地干,所以自己上街乱逛,买了满怀的明星贴纸和漫画书先回家。
树底下立着一道高瘦的身影,她猫着腰准备从墙角偷偷溜进楼里,身后传来一声呼喊。真背时,居然被看见了!“有事?”不情不愿地转过身。
“嗯,有事。”
“什么事?”
“我……你好吗?”谨言想抽自己两下。
你好吗?!她下意识捂住额头:“有屁快放!我还要回家吃饭。”
粗鲁的四个字把刚涌到舌尖的话又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