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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紊点点头道:“要真是那样.甚好!”
晚饭间,刘凤,风尘普和湟苎三人围坐在饭厅,易嘉挑开帘子,含歉意一笑,微微显调皮道:“不好意思,睡过头啦。”
刘凤唤叫:“还不过来吃,有理是吧。”她身旁一空位.易嘉轻快地坐在她身旁,看着满座的美食,皆是清淡为主,心中一阵感动。一来她素不得吃油腻之食,吃什么吐什么,吃了何用。再者,风尘普也为她细细配了食谱,这油腻之物万万不可沾,有时虽未咳血,但,嗓子难受的慌,一扯就疼.刺激性的食物。哪里还能咽下?
刘凤细细观察易嘉的神情,道:“睡的可好?”
易嘉点点头,刘凤犹如自己生母一般,忍不住搂住她的手臂,蹭了过去,似安儿撒娇一般.刘凤虽是摇头,大声感叹怎么生了这么小性子的女儿.可眼中却十分的欣慰和难言的苦涩。风尘普悄悄捏了捏她手.递过来安抚之色.刘凤点点头。
毫不意外的,易嘉在饭桌上见沉默寡言的湟苎,只见她朝自己微微一笑,独自默默地吃饭。易嘉不知她究竟是何什么.能让刘凤对她十分的敬重。可易嘉还是相当喜欢湟苎那股安静内敛的气质.尤其是举手投足间那股婉约,想到的定时湟苎年轻美人胚子一人。可惜.她面色已留下岁月的痕迹想必吃了不少的苦头。
刘凤说,这是她年轻时候的一个朋友,易嘉点点头,也未加追问。
刘凤挑了绾绾曾喜爱的饭菜,嘴里念叨:“听说今日咳血较少是么?”
易嘉点点头。
刘凤安心道:“那就好,没准半月就能痊愈呢。”易嘉心中苦笑,这是命数,三年就要离开,半月痊愈?那怎么可能。虽她不懂医术,可也知道.咳血是少了,身子却还是照旧不舒坦的!刘凤是真关心自己的人,这话,也要顺着她,莫要让她在担忧了。
饭后.易嘉唤来一侍卫,让他去唤天令来。这天令接下她如今的铺面。许久未见了.这个朋友.她还是时常挂记在心.眼下难得出宫一次.日后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次相见呢。这铺面,当年花费了她全部的心血,可如今割舍去,心中多少于心不忍。天令帮忙至今,还是说声谢谢好些。期间,也交代一些事宜给他。。。。。
不消一会,风尘普带针过来.易嘉见那细长的针就一哆嗦。说出去.可能无人相信,她最怕的就是这针。小时候,她身子弱,打针是常事,久而久之,这针就怕了。以至于长大了,她宁可吃药,也绝不打针。
风尘普一笑.道:“怕什么.又不疼。”
的确.每下一针,唯有一麻.疼是没有的事。易嘉扯扯嘴角.总不能告诉他,她对针有恐惧吧。尤其是那细长的针,更是让她恐惧。风尘普见她皮笑肉不笑,叹息一声,走了过来,命易嘉躺在床上,露出后背来。
第一次.易嘉身旁的宫女们听说要看易嘉裸背,死也不同意.倒是易嘉爽快的脱下来,而后道:“你们这一个二个没有良心的丫头.想看我死是么?”
宫女们慌忙请罪,见易嘉并未有怒色,各个才松了口气。易嘉又不是傻子.刘凤在她入府那时.将风尘普拉到她跟前.说这是位名医,或许能治好她的病。这怕才是她来程府的目的。大家都这么关心她,样子还是要做的。治就治吧!
风尘普一面施针,一面道:“绾绾看的很开啊。”
风尘普本想唤她娘娘,易嘉揣摩他和刘凤的暧昧关系.唤绾绾更好些。
易嘉趴在卧榻上,闭上眼,也不知在想什么,风尘普这么一问,手下的针入肤吃力起来,风尘普道:“放松些。”易嘉缓缓放松身子,随即一笑道:“当然看开一些.难不成整日愁眉不展么?”
风尘普摇头道:“你那的确是看开些,却又不像.仿佛已知晓自己生死一般。”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手下的身子明显的感觉一颤,他皱了皱眉,又显得诧异。他想到了这么一句话.人即将死,看的最明白不过。
“呵呵.一切皆是命.皆有因果。”易嘉轻轻吐出一句话后.就再未出声。风尘普一直沉默施针完以后.易嘉在缓缓睁眼,看他起身离开卧榻.易嘉道:“我的病如何。”
风尘普道:“我只能控制病情的蔓延,其他的,我无能为力。”
易嘉早知如此.也想问一问。不过这总是好的!
“我将你病情的施针技法写了出来,日后让他人为你施针吧,我没有时间。”风尘普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便离开了。易嘉愣了愣.实在不明风尘普话中深意,就由他去了!
“这人可真是奇怪的很。”唯一伺候在一旁的小青疑惑的看了看门口,随即道:“不过,他实在不该为娘娘施针,毕竟,长公主和他。。。。”看了看易嘉,将话吞了回去。
易嘉未说什么,唯道风尘普的观察力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二日过去,天令出现在程府。易嘉听人通传后,立即跑了出去,这个许久未见得朋友,那个永远都是沉默的男子,她十分的想念!刚出门口,就见一黑衫男子,一眼看出,依旧是半眼瞎,眉眼还是冷色,十分的孤高。易嘉脱口而出道:“天令?”
那男子一震,刹那回头.就这么愣住了。易嘉上前几步跑他面前.见他依旧目不转睛的看向自己,未待易嘉开口,只闻他轻声道:“夫人,你瘦了。”
久违的问候,一句话方能入心田。易嘉默默注视天令半响.突然笑道:“天令也变英俊了。”
刘凤远远的看着这场景,叹息一声,转身.就见风尘普悄然无息的站在身后.看着远处易嘉二人。刘凤吓了好大一跳,正要说什么,风尘普道:“他很像当年我的。”
刘凤一愣.眼睛一酸,心里实在复杂又是甜蜜,轻轻拧了他一下.道:“当年?你做梦是吧。你也比他长几岁而已,怎么就成当年的你啦。”
风尘普一愣,笑道:“他的感情,像当年我的!”那时的他,迷茫胆怯.不敢表露自己的爱意。刘凤明知他说这意,笑了笑,有些苦涩:“即便他承认如何,对二人皆是负担,还是这样来的好些。”风尘普轻柔的点点头,悲凉的叹息一声,搂着刘凤转身而去。
这日,天气较热,易嘉坐在树下,和天令聊了聊铺面有趣之事,说说那聪明的掌柜.说说圆嘟嘟的小二,最后,易嘉已经笑的前俯后仰了。这天令表情冷漠,可说出来的笑话实在是好笑。差点笑的易嘉气又,突然.噗的一声,天令胸片红斑点点,石桌上满是血迹。
天令霎时面色如纸,易嘉去处手帕擦擦嘴角,她本从来没有带手帕的习惯,觉得那样看起来有些做作。天令一身不说的用袖子擦擦胸前的血痕,易嘉看不清他神情,可却能感觉他周围的冷气。觉得自己实在不好意思.忙绕过桌子.用手帕替他使劲的擦,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下次喷的时候通知你一声。”
天令突然握住她的手,她疑惑的抬头.与他对视一眼后,天令有些慌张的撇开眼,道:“还是我来吧 ”接过手帕,擦起来。气氛也在刹那显得十分暧昧。易嘉摇摇头,起身远远的见湟苎带着果盘朝这里走来。易嘉笑了笑,虽觉湟苎外表看似冷漠,其实心肠甚好。招手,面带微笑。湟苎是个聋哑人,易嘉对她十分的同情。
湟苎见易嘉向自己招手,笑了笑。那笑,易嘉想,她年轻时,定是个美人吧。
将果盘放在石桌上,天令擦完衣衫,一抬头,与湟苎的视线对个正着,湟苎一惊,果盘一抖,一个调皮的苹果蹦蹦跳跳的跑远了.有个更调皮.竟然滚到地上去了。湟苎的面色原本有些蜡黄,如今更是十分的苍白。见她双唇一阵哆嗦,眼中复杂,那模样,仿佛见到久违的亲人一般。
易嘉不敢上前唤她,只是悄悄递给天令一个眼色,然后比划一个动作,告诉他,湟苎是个聋哑人。天令见湟苎神情激动,却努力隐忍,实在不明所以.见易嘉比划的动作,心中一柔。
书房,风尘普写施针技法,刘凤坐在一旁看着一本民间野史,且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惊叹一声。最后放下书:“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风尘普未看她,依旧低头写字,只道:“这话说的不错。”
刘凤点点头:“那是,也不看看绾绾是谁家的闺女。”说完.还未等风尘普反应,她到是先笑起来,看着坐在一旁藏青色袍子的男子,他正哭笑不得看向自己,刘凤更是开心了。
碰一声,门被打开,书房二人看向门口,刘凤正要怒骂,那个不知事的奴才.越发没有规矩了。一看,湟苎正气喘吁吁的朝她跑来,在书院满处寻着什么。刘凤和风尘普面面相觑,最后,湟苎找来张纸,取过风尘普手中的毛笔.快速的写着。手有些抖,即便这样,她的字还是相当好看,十分的娟秀。
刘凤和风尘普皆凑过去,湟苎写的快,他们看得更快。想当年,湟苎在后宫可是出了名的写手,先帝拟旨.诏书,速语皆出自她手。那时她在皇宫颇受巴结,可她刚正无私,对这些人有理想待,说完委婉,即便是这样,终究还是得罪了旁人。皇后有孕后,湟苎也开始无任何消息了。
当刘凤质问皇后时,皇后拿出湟苎离开时的书信,让刘凤哑口无言,暗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湟苎和哥哥真心相爱,她是知道的,湟苎性子单薄,与世无争.先帝对她极为疼爱,刘凤也喜欢湟苎.向来唤她嫂子的。先帝封她爵位,惶芒一再坚持不要!先帝也渐渐放弃了。
那书信写的简单,道自己无心留在宫中,允许皇后送她告老还乡等等,此事突发,刘凤和先帝皆不知情.先帝看那字,的确是湟苎亲笔所写,也只好作罢,道:“她其实早已有这样的心思了。”这话,打消了刘凤心中最后的疑惑。
看来,这真是湟苎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