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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些凉意的室外不时有鸽子扑着翅膀飞起,特意从南方飞来的绿意,年迈的牧师站在台子,含笑看着这对新人宣誓。
无论你是健康、疾病、温柔可爱,还是蛮不讲理,我会一直爱你,敬重你,珍视你,作为我永远的妻子。
听到‘蛮不讲理’这里,一直坐在角落里的乔月白突然就想起自己那个被打断的婚礼,那个一直喜欢说自己爱‘蛮不讲理’的男人。
在这个喜庆的婚礼上,一个人很没有出息的哭了起来。清醒过来的乔月白自然是后悔不已,现在整个一个怨妇形象不说,还在人家婚礼上鼻涕一把泪一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和新郎有一腿呢。
所以乔月白等仪式一结束,筵席一开始,她就准备离开。
谁知那天刚好是个良辰吉日,打车竟然分外困难。足足在狂风中挥了十多分钟的手,也没能等来一辆为她停下的出租车。
感觉到眼泪都快冻在脸上了,终于一辆车停停在了乔月白,她正惊讶原来高档车也拉私活的时候,顾习安摇下了窗户玻璃,
乔月白下意识就有了扭身逃跑的冲动,但一想又要鼻涕泪水的站在这风中打车,还是一咬牙一狠心上了这车。
于是这一辈子,也就上了顾习安这条贼船。
顾习安把车停在海边一条小路上,外边狂风大作,车里又安静又暖和,还有一点点音乐,说实话乔月白也不想赌气出去。就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他终于开口问到:“你男朋友呢。”
乔月白垂了头:“没有。”
他问:“不是新郎吧。”
“这新郎我都能管他叫叔了好吗?”
听到这,乔月白炸了毛。其实也不是生他的气,只是觉得太尴尬了。因为她能猜到,刚才婚礼上那帮人异样的眼神,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单纯就是觉得真正的爱情真是很打动人。新娘子不是头婚了,可这个新郎对她依然不离不弃,不顾一切娶了回来。不顾家庭的反对,战胜自己的环境条件实现梦想是个很帅气的事情。大部分的我们都无法不顾爱我们的人们所以最终放下了我们的梦想。但是这个老新郎做到了,他没像现在很多有钱男人娶那些都可以做女儿的年轻女人,而是功成名就后,把早年遗失的女人娶回家。”
这么说着,乔月白看向外边灰蒙蒙的大海:“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能找到的。”
顾习安没说话,
乔月白正纳闷,只好回头看他。谁知刚一回头,一股温热便堵住了乔月白的嘴。
考面包的香味就溢满了整间屋子,也唤回了回忆中的乔月白。
顾习安转过身来把餐盘放在餐桌上,微黄的切片面包上盖着培根和芝士。又把牛奶倒进玻璃杯里,合着手边装着小番茄的玻璃碗一起放在桌子上。
忙完这一切,这才回过身走到卧室倚在门边,对着被窝里一直装死的乔月白说道。
“昨晚没吃饱的小狮子,起来吃饭了。”
☆、第19章 婶婶
‘哗啦啦’的水声从厨房里传出来,透明的水柱打在白色的盘子上。
乔月白不喜欢起床吃水果,于是便紧皱着眉头,偷偷摸摸把放在自己这边的一个又一个小番茄往顾习安那搬运着,让自己这边只剩下一杯牛奶完整的放着。
顾习安吃饭一向很速度,此刻正背对着她姿态优美的洗碗。
客厅的背投电视开着,时下流行的小三纠缠婆婆找事的电视剧正播放着,电视里美丽年轻的小三捏足了嗓子对坐在地上的原配示威。
乔月白一个人正吃的无聊,干脆把面包掰成细细碎碎的一小块,一边咽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电视。
原配旁边的朋友劝慰着,意思大抵是这有钱男人就算心里还惦记着你,可是如果旁边人都找了小的,你不找,那就是跟不上形势,会被笑话的。一旦找了一个,尝了鲜,那就控制不住了。只要他不和你离婚,继续把钱拿回家,你就不要计较那么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自欺欺人,一辈子不就这么过去了。
话很直接,却把问题反映的很透彻。
乔月白嘲讽般的笑了笑,扭过头看着身后那个挺拔的身影。
“顾习安,昨晚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顾习安没有应她,于是她也就继续问了下去。
“你这么有资本,为什么不在外面养个小三呢?”
亲眼看到顾习安的身子怔了一下,接着就发出瓷盘子相碰的声音,乔月白正了正脸色,接着说道:“我是真的好奇哎,你们一帮地产商出去喝酒,别人都带,你不带,你不觉得……”
等了许久,顾习安手上的动作继续,把盘子擦干净摆在一边,头也不回的说着:“没有别的理由,只是讨厌第三者罢了……”
讨厌第三者。
乔月白感觉自己被面包狠狠的噎了一下,因为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前些日子的家宴上,自己是被公公指着鼻头骂是小三的,那句话响亮的,如果恶狠狠的巴掌,狠狠的扇在她的脸上。
这句话的含义,难道是他其实也挺讨厌自己吗?
想到这,乔月白忍不住垂了头,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用近乎微弱的音量说着:“为什么……为什么讨厌呢?”
顾习安终于洗完最后一个盘子,很快便转过身来,用沾着水的手扶起乔月白垂下的小脑袋,两只手指捏住乔月白的鼻子。
“你就这么希望我找一个吗?”
顾习安本以为乔月白被自己捏了鼻子,肯定会挥开自己的手,然后狠狠的反击,谁知乔月白一动没动,任由顾习安揪着她的鼻子,说出的话声音都是闷闷的。
“说实话,我乔月白就是一个小鸡肚肠的普通女人,我知道咱俩的婚姻没有感情基础,没有彼此吸引等一系列正常程序,甚至可以说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但是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不想你有……”
乔月白仰头,一双仿佛揉碎了星星在里面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习安,一字一句异常认真。
“所以如果你有,就千万千万……不要让我知道。”
没想到乔月白会这么大方的承认,顾习安愣了一下,随即松开了乔月白的鼻子,转而用手掌去揉搓她的脑袋,笑容里带着点无奈的味道。
他说:“傻瓜。”
乔月白在他揉自己头顶的时候怔了怔身子,然后又听见顾习安接着说道,“快把牛奶喝了,你这小矬子身高,带你出去的时候别人会以为我牵着女儿出去的。”
卧室仍然忘记关上的窗边有阵风吹过,暗灰色的窗帘不时被吹起,阳光终于洒了进来,于是这屋子也便有了暖意。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自己经历过一次,所以才会三番两次的问你,在乎不在乎,讨厌不讨厌。因为是真的开始在乎了,所以才决定要把之前的所有当做没发生过,不承认。
收拾好一切,顾习安换好了衣服,在玄关拿上了车钥匙。
“我走了,今天晚上可能要晚点回来,晚餐你做自己的就好……冰箱里前几天剩下的东西我都扔了,你一个人吃饭的时候……也不要吃那些速食的,没有营养。”
乔月白正躺在松软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她这会子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问题其实顾习安完全没有回答,可再问一遍又觉得有些过分,于是干脆拿着遥控器出气,来回换着频道。
顾习安低沉的声音传来,乔月白闷声点了点脑袋:“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啦?”
顾习安也不生气,只是弯腰把乔月白脱得随意的鞋子摆放好,想了一下又回头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婶婶说下午要来看咱俩,现在已经到楼下了……我下午有工作,就给你请了假,你好好招待一下她……”
听到这,乔月白猛地睁开眼睛,声音都跟着颤抖了起来:“她……她来干什么?”
婶婶,除了那个婚礼当天就得罪了的纪云悠,还能有哪个婶婶?
虽然她不是个很称职的媳妇儿,甚至都没真正去过顾家几次,但是好在顾习安父母情况特殊,尤其是电视上常演的容易出现婆媳问题的情况,在她这是不存在的,因为顾母习云舒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
在习云舒心里,她乔月白一直是婚礼上那个勤劳乖巧的媳妇。而纪云悠就不同了,她素来对礼仪辈分看得极重,婚礼当天因为酒的事就好大的隔阂,再说那日家宴,她俩虽没有正面交锋,可也算看了她纪云悠好大一出笑话,现在这个纪云悠要以家中掌事的身份看望他们……
怪不得顾习安这么好心给自己请假还做饭的,自己却大摇大摆以工作为由躲了出去……八成这顾习安也对这个婶婶避之不及吧。
剩下她和纪云悠两个人在家里大眼瞪小眼,乔月白实在想象不出会有什么后果。
顾习安好像很满意的看着她立刻清醒的模样以及一脸的纠结,转了身晃了晃手上的车钥匙。
“我走了。”
乔月白哪能这么容易放他走,她立刻坐起来往前一跃,一把揪住顾习安的胳膊,讨好的笑。
“顾大哥,你救我一回,就一回……我什么都答应你!”
顾习安居高临下的看着跑过来揪着自己衣领的乔月白,因为跑得急几乎整个人趴在了自己的胸口,样子则显得格外好笑。
“什么都答应我?”
顾习安用手背敲了敲乔月白的,示意她把手放下,嘴角带着丝邪魅和狡黠。
乔月白毫不犹豫的狂点头,现在这个救急的时候,就算顾习安让她去杀人放火做什么她都会答应吧,更何况顾习安不会叫她去杀人放火。尽管她知道和商人谈买卖她肯定会被宰,更何况是个奸商。
顾习安笑了,用手揉了揉乔月白凌乱的头发:“我有个临时会议要开,开完马上回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