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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抢回来的,无论什么代价。
顾习安以为自己不会在乎的,简修远是有妇之夫没什么所谓抢不抢之说,他输在了起点。可这句话却始终围绕在脑袋里,挥之不去。
为什么乔月白要和简修远坐在外面的花园里,为什么乔月白肚子疼会第一时间打给简修远,而不是自己。为什么他是被简修远通知,才知道乔月白被送到了医院。明明他才是那个人的丈夫,不是么。
他真的以为,他不在乎的。
※※※
顾习安推开病房的门的时候,看见了乔月白已经背靠着床杆,侧着头仔细打量着病房窗台上放着的一盆兰花。
乔月白醒来的时候先是看到满天花板的白,然后看见吊着的白炽灯,头很重她抬手去揉,发现手背上插着针管。撑着床面坐起来,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余光看见旁边的床位空空如也。
抬眼向窗外看去的时候,才发现外面整个世界已经白茫茫一片,昨夜的小雪后来积成大雪,竟然下了整整一夜。
屋内屋外都是白,竟然显得异常凄凉。
在转过头就对上敞着的窗户,刺眼的光线毫无顾忌的照进来乔月白眨着眼睛好久才适应,只是想看清那一盆是什么东西。
门被推开的时候她还没有感觉到,直至顾习安已经走到他旁边,‘砰’的一声把病例拍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乔月白被吓得一耸肩,反应过来后干脆陪着笑:“嘿嘿……昨晚你送我过来的吧?还真是……麻烦你了啊,耽误你的美好宴会了……”
“你觉得这样做,就对得起顾太太这个名号吗?”
顾习安黑着一张脸,让乔月白不敢在笑,只能绷着脸。
他走上前,把窗户前拉了半边的窗帘彻底拉开,接着用平静却具有极强压迫性的音调:“如果身体难受,或者直说你不愿意参加这种场合,当时就该告诉我,我难道还会放着你一个人来参加这什么劳什子宴会吗……”
他第一句话问出来的时候,乔月白本以为顾习安是因为自己耽误了他的晚宴才生气,没想到他竟然是在责怪自己不告诉她。只能垂下头暗自撇了撇嘴,接着又快速抬头陪着笑意。
“也不是一开始就难受的……”
“那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顾习安截断了乔月白的话,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把身上满是褶皱的西装脱了下来挂在衣架上,粉蓝色的衬衣上领带歪歪扭扭的。
他背对着乔月白,在窗子前不知道看什么景色,声音却渐渐没了刚才责备的气势。
“为什么要……先给他打电话……”
先给他打电话?
乔月白愣住了,难道昨晚自己接到的那个电话,不是顾习安打来的吗?难道昨晚不是顾习安把自己送到医院的吗?
明明自己再昏迷前,印象里是顾习安吃面的样子啊……
可是如果不是顾习安,那有会是简修远吗?那么说,是简修远通知了顾习安来医院的?他们两个……谈起自己了吗?
一想到这个名字,乔月白习惯性的往后挺了挺身子,谁知这一动牵动了右边的伤口,一阵疼痛过去,乔月白“嘶”了一声捂住了肚子。
顾习安闻声而来,迅速抓了乔月白的肩膀给她固定好。
可这一抬头,就看到顾习安唇上依稀泛青的胡渣,血红的眼睛以及那层层深重的黑眼圈。他一定是守了自己一夜吧。
歉意涌了上来,她张了嘴想要解释,却发现顾习安已经走到了自己床边,一伸手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腰,让乔月白看见他一头黑发。
“下次再难受,一定……第一个告诉我。”
☆、第24章 交织〔入V通知)
初雪降临这座城市的似乎,许是温度并不够低,还夹杂着小雨,乔月白坐在车里,数着雨刷器滑动的节奏,满眼净是阑珊的灯火和被雨水模糊的城市背景。
简修远坐在旁边开着车,他思考了很久,还是在遇到第一个红灯的时候,开口说道:“月白,我想跟……”
“简修远。”
乔月白打断了简修远的话,语气已经没了初时的愤恨,透着几分无奈:“我来找你,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只是把房子钥匙还给你,还有你的那些东西。”
简修远没想到乔月白会如此决绝,愣在了那里,几秒后开始手忙脚乱:“月白你听我说……”
乔月白却看也不看他,目光始终在正前方:“还能说什么,让我做你一杯的情妇吗?别搞笑了。”
红灯变绿,简修远却迟迟不肯开车,直到后面的车传来‘滴滴’的喇叭声,简修远这才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就又移动。
“我会离婚。”
一句话,乔月白却更生气了,她喊了一句:“简修远。”
“让我们饶过彼此吧。”
第一次,她这样说着。
简修远转过头看了乔月白一眼,昏暗的那边不时有灯光闪过,触及到乔月白的眼睛是晶莹透亮的光。
“你去帮我买个披萨吧,我没吃晚饭。”
没来由的,简修远突然这样说道。
乔月白愣了一下,皱着眉头:“修远。”
“你去买吧。”
简修远打断他,抿了抿嘴唇,说着:“你买来我以后就再也不缠着你了。”
※※※
乔月白从那个有披萨的梦中醒来的时候,顾习安已经不在房里了,走廊里传来他沉稳的声音,大抵是在和客户打着什么地皮的电话。
竟然又梦到他。
她披着被子趴在床头往外看,想起睡前顾习安接到的一个又一个电话和助理送来的一个又一个文件夹,以及他苍白的脸色以及打电话时的有气无力,心里忽然不是滋味。
他一定很忙吧,昨晚临时从酒宴跑出,不知道那所谓的业务谈没谈成,否则这助理的电话也不会一个又一个,甚至是有些不是滋味的眼光看着自己。
可就算这样忙,顾习安还是依然待在这里,没有回去。
想到这里,乔月白看着窗台新换的那术兰花,上面还沾着露水,美好如此。正感叹着活着其实还不错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乔月白小心翼翼凑过去,拿起电话,发现竟然是顾习安的表妹顾习莹打来的,赶忙按下了绿色键。
“习莹吗?找我有事?”
“月白啊,我是婶婶……”
乔月白愣了一下,看了眼手机,是当初顾习安亲自给存的顾习莹手机号没错啊,怎么会是纪云悠的声音?
大早上就听见这个声音很让她不安的好吗?
乔月白下意识的咬住下嘴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紧张。
“喔,婶婶啊,我可能把你的号码给存错了,不好意思啊。”
“没存错,这就是习莹的手机,习莹今天回来看我说你住院了,我就拿她手机给你打一个问问。怎么住院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想到顾习莹消息倒是灵通,她阑尾炎这件事几乎还没几个人知道呢,顾习莹就已经把这事上奏到纪云悠那去了。看来以后自己做什么都要更小心才是。
乔月白心里想着,嘴上犹豫半天还是没主动说是什么病,她不想顾家人大包小包来看她,这样自己爸妈多半也要知道了,她不想让老人家冒着风雪又从村子里跑来。
“没事没事,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胃口不舒服来这看看而已……婶婶您和叔叔最近身体好吗?”
“都挺好的,你胃口不舒服吗?该不会是……”
在纪云悠瞎猜之前,乔月白还是主动抢了话:“不是不是,就是有点肠胃炎。”
“喔,那你以后吃东西多注意点。对了,我昨天看习安脸色比前段时间还差,问他他也不说,是不是工作上出什么事了?”
乔月白语塞,她也不知道,没仔细问过,顾习安也没提过,好像他们之间总是这样,她不问他也不提。不过这话她肯定不能告诉纪云悠。
“没有,婶婶,他就是他忙了,您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没事就好,这两天降温了要多穿衣服,你们小俩口过日子,以后尽量少吃那些意大利面什么的,吃多了脸色不好是一点,这肠胃炎啊就是这么得的……”
听着耳边关心的话语,乔月白只能点头再点头,纪云悠什么时候挂的电话她都记不清了。
挂了电话,她继续看着窗外飘扬的雪花,一整夜没有进水,此时口愈发干燥起来。
正想按下床头召唤小护士的按钮,没想到顾习安已经端着暖壶进来了。
“醒了怎么不叫我?”
乔月白瘪了瘪嘴,她就知道自己一醒就得挨说。
其实这次阑尾炎,她一方面非常感动顾习安的行为,可另一方面她又像做了错事被家长教育的孩子。因为顾习安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婆婆妈妈了起来。自从她手术后,就开始教育她以后再也不准吃西餐来,甚至说自己再也不吃意大利面了。
其实乔月白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得了阑尾炎,可能是跑的太急了,也可能是披萨吃的太急了。但比较幸运的,这并不算很痛。
顾习安昨天责备完了自己,又开始对着前来吩咐的小护士唠叨了一番,先是强迫着给自己换了个单人间,又细心的把护士说的话记了下来。
“我能出院了吗?其实真的不疼了……”
乔月白捂了肚子,小心翼翼的打断了顾习安的话,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
顾习安只当自己没听见,一个转身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随手拿了份蓝皮文件勾了个什么。
乔月白不死心,又喃喃一遍:“顾习安,一般阑尾炎手术其实第二天就可以出院的,对吧?而且我做的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腹腔镜阑尾炎手术,所以……”
她不管顾习安到底听进去多少,或者是装听不见多少,总之,乔月白要抗争,她不想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