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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月白一大杯水下肚冲了脑袋,不甘心又加了一句。
“在说,我都听见了,你和简修远……”
“不要问,我不会告诉你。”
一时间竟然不知要怎么接他的话,半晌才低低地回答:“好了好了,像我这种无名小卒怎么有这么大能耐让你辞职啊。我不问就是了。”
乔月白乱得像团麻,就算再怎么努力掩饰,还是逃不过顾习安锐利的眼。她甚至不敢看他,她只要对望过去,就会被猜中心思,而在结婚这段时间里这种情形已经发生了不下数十次。
没有人希望自己是透明的,可是她在顾习安面前偏偏无所遁形。她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这种陌生的感觉紧紧包围着她,乔月白无所适从。
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努力镇定,但是天知道这种镇定还能维持多久。她只懂防御,不懂进攻,却又连防御都做得不够完美。搁游戏里她就是天生被宰的命,搁职场里她永远也做不成老板。她若是猫科动物绝对是圈养的,若是食草动物也绝对是勉强及格。一切从开始就被算计,她却在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乔月白咬着筷子,觉得此刻心尖的感觉堪比舌尖,生疼,却又麻木。
顾习安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微微闪了闪,突然开口:“你知道吗?我的初恋是在小学。”
乔月白回神,被顾习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小学?妈呀你可够早熟的啊?那是几年级?”
顾习安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手忽然再度伸过来,这次却是将她嘴角的咖啡渍迹刮了去。
他收回手,取过纸巾擦干净,声音不紧不慢:“我不告诉你。”
她的嘴角似乎还停留有他指末的温度,微凉得如同甘洌的冰泉。顾习安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明明手掌很瘦,却很有力。他捉住她手腕的时候,她根本无法逃脱。
乔青月那番话她不是没听进去,也不是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固执的她,不愿意去想罢了。
她从自己乱得不成样子的思绪中拔出来,觉得有些尴尬。顾习安说的话她甚至都没有在意,她只记得他刚刚的那个动作。这个动作很罕见,甚至在乔月白的记忆里算是头一遭。她眼神四处游移,匆忙间甚至都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她叫来服务生,打算要一瓶红酒。
顾习安的脸色稍稍沉了下来,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他淡淡地开口:“不准喝。”
他明明眉目沉稳,却又不容妥协。这似乎就是他平时的模样,淡然的,清冷的,云淡风轻的,气定神闲的,随意而懒散的。他的话却又是绝对的,一个“准”与“不准”,似乎都是由他说了算。
可是以这种语气让乔月白服从简直不可能,她背对着服务生,撇撇嘴,和他对着唇语:“真小气。”
顾习安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反对却依旧是反对,并且立刻见到成效,服务生望风使舵,笑着稍稍致意便离开,她的白酒连个影儿都没见。
乔月白恨恨,把一根炸得酥脆的辣椒夹到盘子里,她把它想象成某人,拿着筷子使劲地戳。
顾习安一眼望穿,简直啼笑皆非,想了想,还是解释:“上次喝酒,你酒品不怎么好啊。”
乔月白“哼”了一声,突然问:“你打过架么。”
顾习安这次回答得倒是干脆,很快就点了头,甚至自己供出了事件发生时间:“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差点拿到就捅上了。”
乔月白可一点儿都不同情。她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倒是十分成熟,并且是早熟。她自小就觉得这种打架甚至是群架不但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还会像滚雪球一样把麻烦越滚越大。不过她不赞同是一回事,看别人打架觉得过瘾又是另外一回事。
尤其是初高中男生,一旦打架便非要争个输赢,找个隐蔽角落打得死去活来,偏偏还不得不想着回家如何交代。乔月白觉得他们实在是幼稚得可爱。
但是话说回来,像顾习安这种闷骚到骨子里的人,竟然会打架,还会打出伤,简直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虽然她一反常人地觉得没打过架的男生不是好男生,但是顾习安若是没打过架,她倒依旧觉得他是好男生。
她还是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我难以想象你打架会是什么样子。”
顾习安言简意赅,似乎是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只是含糊带了过去:“那个时候年轻气盛。”
乔月白把戳碎的辣椒咽下去,懒洋洋地看着他,对这个答案明显是不满意:“为情而斗?”
顾习安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
如果亲情也算情的话。
☆、第49章 乱
吃完饭出了店上了车;乔月白的胃已经吃的满满的了。一整张披萨基本都进入了自己肚子里;顾习安只喝了几口热牛奶,其实时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简直连抱怨都不得不打碎了往肚里咽。她真心实意地打算自虐一把,等到真的被虐到了;又觉得十分不值得。若是让丁晓岱看见,一定会送给她一句话:你有这个闲情逸致美国时间还不如去睡觉;好歹还能为第二天准备精神。
顾习安问她:“还想去哪里?”
乔月白摇摇头,她现在只想变出健胃消食片立刻吞下去;水都不用喝。
顾习安瞥到她捂住胃部的手,掀了掀嘴角;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们半夜才到家,中途乔月白胃疼得要命,冷汗都快要流下来,顾习安翻了翻自己的柜子,才发现药瓶子早就空了。
叹了口气,还是下了车去给她买药。回来后,乔月白喝下一口水,刚想抢过药片,却被顾习安推坐在沙发边。
乔月白还是第一次看到顾习安亲自下厨,大概是在煮面,手忙脚乱中还知道煮面的先后顺序实在难得,此时此刻只觉得她的顾习安,有着世界上最美的背影。
顾习安把煮好的面条放在乔月白面前,虽然只有几根青菜飘在上面,甚至连鸡蛋都忘了打。
但是乔月白仍然一口一口的全部吃完了,连最后一口汤也不放过。顾习安撑着下巴瞧她,只有头顶一盏暖黄色的吊灯亮着。
顾习安的轮廓柔和的不像话,他默默不语的吃着,乔月白一下子被一种乱七八糟溢出来的幸福感包围了。
等到乔月白吃完,顾习安这才递上胃药和一杯温开水,乔月白仰头吞下。顾习安冲他笑了下,然后转身去洗碗。
原本转了身子准备走向卧室的乔月白被禁锢了,顾习安从后面拥着乔月白,把头靠在乔月白肩上,鼻息一下一下喷洒在她脖子上。
有这么一瞬间,乔月白以为,他要对自己坦白了。
却没想到,却是更大的波浪汹涌而至。
“我爱你,乔月白。”
乔月白一个没忍住鼓着嘴巴,低下头擦着碗,差点笑出声来。
顾习安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连你吃撑难受时的眉头褶子都爱。”
乔月白一听,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脸僵了,冷冷的说道:“别跟我说话,冷战呢。”
“咦,什么时候冷战了?”
顾习安贱贱的挑眉,似乎忘了把她遗忘在机场那件事。
乔月白把顾习安眉来得及刷的碗筷重重的往旁边一放,快速的抽了几张纸巾擦手,顺便挣开了顾习安的怀抱,把纸巾狠狠的扔进垃圾桶里,头也不甩的回到房间里,‘磅’的一声把门关上。
然后不到三秒钟,顾习安就看着他唰的又把门打开,指着自己大吼着:“你才有褶子!你满脸都是褶子!你就算是面瘫也是褶子!”
看到顾习安笑了,乔月白就更来气了。
“笑毛笑!你这个臭面瘫褶子!看老娘我收拾你!”
乔月白这样吼着就朝着顾习安奔去,顾习安顺势就张开了双臂,抱了个满怀。因为冲力有些大,两个人都没站稳,从沙发背后翻下去,顾习安把乔月白压在沙发上,低下头就咬住乔月白的嘴唇,撬开他的齿,舌尖温柔的与他缠绕在一起。
※※※
乔月白第二天起床去洗漱的时候,皱着眉看着脖子上深深浅浅的吻痕。她的皮肤白皙,并且薄而敏感。顾习安明明知道,昨晚还以着近乎啃咬的力度折腾她,乔月白对着镜子咬牙切齿,她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故意的。
昨晚在床上,顾习安捏着她的下巴,良久都没有动作。这个动作让乔月白感到十分别扭,她微微偏头,他却忽然低低笑了起来,笑声在黑暗中似乎产生了一种魔力,低哑的嗓音透着蛊惑,乔月白觉得自己几乎就要陷落进去。
他的力道十分大,乔月白刚刚还感激他买药的体贴行为,此刻却只想狠狠掐着他的腰际表示抗议。他惘顾她对于他来说微不足道的反抗,并且坏心眼儿地吮着她的脖子。乔月白感到刺痛,倒吸了一口气,她的声音夸张,力求让他听到。可是似乎并没有收到效果,他一点道理都不肯讲,手兀自抚上她光裸的背,接着一点点向下,引起她一波波的战栗。他的嘴唇熨帖着她的皮肤,两人的呼吸都渐渐变沉,紧密相贴的身躯,屋内自始至终都没有开灯,乔月白只能看到他的眼睛黑得如同化不开的墨,仿佛能看透一切,又仿佛能吸纳一切。
乔月白一回头,顾习安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的脖颈上,那表情简直是要多满意就有多满意。乔月白脸一红,顺手就把旁边的牙刷扔了过去。
恰好此时,顾习安拽开了一直响个不停的大门。于是这牙刷就滚在了门外的人身上。
“顾总……”
季心怡不顾身上的牙膏沫,语气焦急:“乔……”
话没说完,顾习安突然走上前帮他擦了擦西服上的污迹,堵住了接下来的话:“我已经不是什么顾总了,有什么事去找益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