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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
他极富威严地说:“这个前提就是,你也要学会尊重我,最终,你只能选择跟我在一起。如果这个前提不成立,则我刚刚所说一切,也都随之不成立。你明白吗?”
我挺直了脊梁,冷冷回视他,说:“这就是你所谓的尊重?”
“如果你给我机会,你会发现,它的内涵要丰富得多。”夏兆柏微微一笑,过来拉住我的手,不顾我的反抗,郑重握在两只手掌之中。
我怒极反笑,问:“你知道林世东如果没死会怎么样吗?”
夏兆柏笑容一僵,却随即笑得更深:“我从不浪费时间,做那些不可能的揣测。如果你愿意说,我会倾听。”
“哪怕你真的如你所说,为林氏留下后路,让林世东得以苟延残喘,他还是会恨你。因为你给的那些,他根本不屑,他心里,还是瞧不起你!”我狠狠地说出这一生几乎算作最为恶毒的话。
夏兆柏呵呵低笑,眼中却全无笑意:“是,所以我不会再那么做了。吃力不讨好的事,一次就够,我夏兆柏,不会做亏本生意。”他盯着我,轻声说:“放心,对你,我会很直截了当。”
我大怒,奋力甩开他的手,却发现,掌心中赫然多了一枚精致的黄铜钥匙。
夏兆柏微笑着说:“这个是给你的礼物。过几天,我会带你打开这个门。”
“抱歉,除了我家大门,我不想要其他无关的。”我冷冷抛下这句,便想将钥匙扔还他,夏兆柏笑容一冷,淡淡地说:“你扔了的话,我便不开车门。”
我反手握住钥匙,终于说:“开门。”
“小逸,”夏兆柏无不遗憾地看着我:“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弄成这样?我原本以为,可以与你循序渐进,心平气和地谈谈。”
“那是因为,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共同点可供探讨!”我听见车门啪的一声落了锁,立即开了门,走了出去。
“小逸……”夏兆柏似乎欲言又止。
我头也不回,举步就走。身后那个男人弄得我心烦意乱,似乎每次遇到他,我总无法好好说话,冷静思考。我悄悄回头,却见他的车静静停在那,反光的车窗内,似乎能见到夏兆柏看着我,一动不动。我心中一凛,加快步伐跑起来,一拐角,终于将那辆车抛诸脑后。终于到了自家楼下,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正要掏门卡进去,却听得旁边一人叫我的名字:“简逸……”
我抬起头,却见灯影下走出一人,高大英俊,一身休闲服衬得年轻了好多,手上拎着一个塑料袋,竟然是几日未见的陈成涵!
第 27 章
他见到我,目光盯着在我的嘴唇上,一向温润和徇的表情骤然一僵,但片刻之内,却又放松,几乎要让人怀疑刚刚的利光只为错觉。
我神经质地举起袖子,狠狠擦自己的嘴唇,待意识到自己的动作,骤然尴尬万分,呐呐地放下袖子,说,“你,你怎么来了?”
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我住哪,虽然彼此交换了电话号码,但他从未来探望过我。
陈成涵走上前,微笑着说:“我想来看你,不知道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我点点头,说:“谢谢。”低头开了门,又看他,不觉说:“Simon,我知道很失礼,但是,你能不能原谅我不请你进去,今天我很累了。”
他目光沉静地看着我,一如既往的温情包容,柔声问:“好,我下次再来看你。吃了东西没?”
被他一提醒,我忽然意识到,这一天,我除了在星巴克喝的那杯咖啡,到现在为止,都未尝寻食物果腹。我疲软一笑,摇头说:“还没,不过妈妈会在家,我请她煮面就好了……”
“那正好,”他笑了起来,举起手里的袋子,递到我眼前:“这是安德烈新试验的海鲜浓汤,我想你会喜欢。”他见我迟疑,又笑着补充一句:“还没正式在餐厅推出呢。”
难为他竟然会想到这个,我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接过那个塑料袋,真挚地说:“谢谢。”
他伸手揉揉我的头发,笑了笑,和声说:“对了,这样笑才是你,才是那个好像会发光的美丽天使。”
我偏头用法文问:“先生,您是在暗指我插上电源,变成灯泡吗?”
他呵呵低笑,拍拍我的肩膀,说:“上去吧,喝了汤。好好睡一觉。”
我点点头,说:“那么再见了,谢谢你的浓汤。”
我疑惑地转过头,却见他从衣襟里掏出一块雅致手帕,轻轻按到我嘴角处,低声说,“下次,用帕子擦,别把自己弄伤了。”
我的脸颊轰的一下变得发烫,他温柔地看着我,目光如水,伸出拇指,轻轻掠过我的唇,略有些哑声说:“晚安,简简。”
“晚,晚安。”我有些慌乱地答,转身进门。
浓汤看着很浓郁,吃到嘴里更是芬芳浓郁,这才知道,这碗汤,怕是用足了功夫,先用鸡汤做底,再将之合上玉米粒、黄油、牛奶、慢火熬成,吃在嘴里又觉有新鲜海鲜提味,却不见一点海鲜,连那些肉,也是撕成丝状,融在汤中中几不可见。这是一个巧法,大概是怕吃的人对油腻荤腥等物不吸收。在法国的时候,浓汤是我每日必不可少的东西,是温暖和美化的回忆。我坐在桌子前,慢慢地咀嚼这碗汤,有种温暖一直抵达心底。
忽闻门上钥匙响声,不一会,便见到简师奶走进来。她最近负责晚班,常常忙到十点多后方回,因而比我还晚回。我迎上前,递给她拖鞋,又接过她手里的包包,笑着喊了声:“女王陛下,今日起驾回宫的时辰好像晚了哦。”
她白了我一眼,说:“知道还接驾来迟,哪,给你带了冰激凌。”
“谢谢妈咪。”我笑了起来,拿出冰激凌放回雪柜,一回头,却见简师奶盯着饭桌上我那碗浓汤,皱眉问:“仔仔啊,你吃什么?”
“法式浓汤,一个朋友送过来给我的。”我笑了一下,问:“妈咪尝尝吧,味道还好。”
“不用,好似糊那样,我对这些鬼佬的东西都不喜欢。”简师奶唠唠叨叨地说:“汤就该中国人这样煲嘛,阿妈的靓汤多多好喝是不是?一揭开盖,又有肉又有菜,味道又好,还有各种食疗功效,一举两得,多了不起。所以说,那些鬼佬怎么及得上我们中国人这么有文化,饮食讲究,什么季节配什么汤,配什么药材,他们懂吗?只知道弄成一碗糊……”
我哈哈大笑,过去搭住她的肩膀,说:“是啦是啦,妈子最厉害,快洗手换衫,过来给点face指摘下鬼佬那些没文化的汤。”
她笑笑走进房内,不一会换了一身家居服装,坐了下来。我早已为她盛了一晚浓汤,放她面前,简师奶拿起勺子舀了一口试了下,又试了几口,说:“还算可以啦,鬼佬做成这样,也不容易。”
我暗自好笑,简师奶若知道大厨安德烈做出的这碗浓汤,若在三少那家酒店挂牌卖出,价格几何,怕是要跳起来。我微笑说:“恩,得陛下金口玉言,鬼佬死也可以眼闭了。”
简师奶笑着快速喝起来,想是饿了,不一会便将一碗汤得干净,我吃东西比较慢,在那慢条斯理地舀汤,忽然发现简师奶一直盯着我,目光中有说不出的怜惜和宠爱。
我笑了起来:“怎么?陛下忽然觉得本太子年纪长成,英俊潇洒,要为我招太子妃了?”
简师奶看着我感慨说:“妈咪是在想仔仔真的长大了,好像昨日,你还是抱在怀里的小Baby一样。”
“是啊,我还要吃奶呢。”我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妈咪,其实我不是快十八岁,我才十八个月。”
简师奶噗哧一笑,伸出手来,温柔地抚摸我的头顶,说:“仔仔,你大个了(长大),还生得好看,妈咪对你没其他期望,只要你每天都开开心心,无病无灾,妈咪就安心了。”
我心下一暖 反驳说:“简师奶,我要立志挣好多钱的,你别灭我的志气好不好。”
“你有心就好了。”简师奶微微叹了口气,笑着说:“妈咪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人活着啊,对得住自己良心,安乐过日子就好。其他的,能争取当然好,不能争取,也是浮云,不用太过介意,最要紧的,是你开心。”
“那我就不读书不打工整天在家睡觉 ,”我笑起来:“那样我最开心。”
“死仔,你敢那样试试看!”简师奶狠狠戳了我一下,瞪着我说:“妈咪的意思是你做什么人,干什么职业,都无所谓,明白吗?”
“为什么无端端想教我做人的道理?”我疑惑地皱了眉,问:“妈咪,你到底想说什么?”
简师奶神情躲闪,欲言又止。
我心里一咯噔,说:“妈咪,你不讲清楚,我可睡不着噢。”
“死仔,你阿妈就是让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阿妈永远支持你,明白了吗?”简师奶被逼不过,吼了出声。
我疑惑地皱起眉头,问:“陛下,你变得这么民主,我好怕啊……”
“民主还不好吗?你记得啊,人活一世,不用管别人怎么看你,什么眼光,总之无论你怎样,都是阿妈的乖仔,阿妈一样疼你,记注了吗?”她大力地拍我的肩膀。
“记住了。”我虽然不明白她话里意指什么,却仍然感到莫名感动。
“还有,妈咪爱你,什么都没有你紧要,你不用顾及妈咪的,”简师奶说。
“知道了,谢谢妈咪,”我走过去,轻轻抱了她一下。
简师奶慈爱地看着我,摸摸我的脸颊,说:“仔仔真是越大越好看。”
“那当然,像你多点嘛。”我笑了起来。
“不是,是像你那个死鬼老豆多点。”简师奶的眼睛闪着柔光,语调轻缓地说:“你老豆后生(年轻)那阵,是整个镇上最好看的男人,村子里组织放电影,大家看了都说,他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