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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上他十三阿哥的名声,他绝对要让她知难而退!
* * *
“大夫,我没关系,您走吧……”
上了年纪的御医摸着花白的胡须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姑娘,不是老夫不愿意帮忙,实在是无能为力。”
“还是谢谢大夫照料。”原先好端端的清丽人儿却变得形容憔悴,面无血色。
随即,蒲松雪浑身无力的下了床,踩着七零八落的细碎步伐,直往门边走去。“我……得快去找出竹影与兰乐她们,万一咱们真惹了祸……就得快溜……”
先别提她们夜探定海府失败,现在她们连十三阿哥的把柄都没有抓到,就遭人活逮,只怕是已闯下大祸。
她一醒来,竹影兰乐均不见踪影;她们会不会出事了?都怪她太过于天真的主意……
“啊呀!”她还没跨出房门,冷不防一双炽热铁臂扣住她纤腰,教她整个人被扯落不知名的强健怀抱里,动弹不得。“你——”
“没得我允许,谁让你走的?”
永 冷傲的声音松雪头上飘落,如鹰隼般的锐利视线紧紧盯牢怀中那仿佛一捏就碎的清灵美人。
他本来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这个企图攀权附贵、妄想飞上枝头的女人。
但听到大夫说出“无能为力”四字,加上看到她竟然拖着虚弱身子准备离开,他忽然紧张起来。“定海府岂是让你说来就来、要走就走的随便地方?”
松雪一愣,抬头迎向他。“您救了妾身,妾身定当报答,当下妾身不走不行。得趁尚未惊动十三爷之前……”
永 不理睬她,径自回头唤住收拾东西正要告退的御医。
“端木大夫,她哪儿受伤了?情形如何?”
“我没事。”松雪羞红双颊,试着脱出他钳制。虽然她不讨厌他,可当着外人面前和夫婿以外的男人搂搂抱抱,仍是不成体统。
“没事?”永 冷哼一声,对于她企图隐瞒的举动开始恼火。
他不许她有任何事瞒着他。他要知道她所有的一切。“你当我是睁眼瞎子吗?那你衣裳上的血是从哪儿来的?”
想到这一点,睡眠不足的御医就心有不甘。
“回阿哥,这位姑娘不过是适巧初潮,喝些炖品补补气血也就够了。”觉得有点无力的御医呐呐回禀。
他大半夜被紧急召唤前来,看十三阿哥心急如焚的模样,他还以为是什么“急症”,结果不过虚惊一场。
因为初潮而血流不止,就算让他来,他也没辙啊!
“初潮?这……”永 无言,挥手屏退御医,再直视她,托起那如丝光滑的细致小脸;心上一块沉重大石总算放下。她没事就好。
他望着怀中娇软小佳人突然想到,她,已经是个能孕育子嗣的女人。倘若他愿意,那她立刻就会是他的人;光只这么想,对她的渴求便瞬间窜升。
“就说我没事,你可以放我走了吧?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公子放手。”看到他无端变得沉黯的眼神,松雪的身子陡然发烫。
“夜半擅闯定海府的女人会担心声誉?”他讥讽说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嫁给十三爷?蒲松雪?”
“公子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松雪愕然问道。
“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为何私闯此处?”
“我没必要向外人解释。”她顽固的转头不看他,使劲的想推开他。
“你不管那两个愚蠢婢女的死活?”他扳回她的小脸。
忽然发现,她总让他移不开眼的理由,不光是她的娇荏令他难得主动想爱怜一个女人,另外她的倔强也更激起他征服欲望。
驯服这样的女人会是项挑战,一个乐趣十足的挑战。
“她们怎么了?”
“她们擅闯定海府,自然是被监禁在地下牢以防逃脱,等天亮,我就将她们送交衙门听凭审判。”
“是我决定要来,不关她们的事。”松雪不免急了。“好吧,我说了,我来此地确实是为了十三爷,这样公子满意了吧?”
当然不能坦承她是来抓人家小辫子的。
“还没过门,就急着来讨好夫婿?”他意有所指的指掌轻轻摩挲着她如雪细嫩的下颌。
她和其他人都是同样心思,眼中只有名利富贵?他想鄙夷这样的她,却又不愿相信勾起他注意的她会是如此肤浅的女人。
“不,我是要他退婚。”
松雪没注意到眼前的他神色益发阴沉,却察觉他碰触过的肌肤起了点点战栗,不是因为恐惧,却是因为奇妙的欢愉。不敢相信,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连忙撇过头,她自顾自的坦然相告。
“这种与盲婚哑嫁无异的婚事谁能心服?”
“你不想嫁给十三阿哥?”剑眉淡扫,永 胸中燃起无名火。
“换成是你,你就甘心娶一个未曾谋面、不知是圆是扁的妻室?”
“我确实不甘心。”可就算永 不愿屈服皇帝指婚,但从来只有他不要女人,他高傲自尊哪能容得女人不要他?
她夜闯他府邸,他都还没追究呢,而这个该死的蒲松雪,竟敢当他的面率先抗婚?他也没应允娶她呢!
可恶,他非得让这女人自动臣服他!
“这不就结了?”蒲松雪很满意又找到了个自己的支持者。
不过说了半天,他——是何身份来头?他既能在定海府行动自如,会是十三阿哥的亲信?
“公子,还请您高抬贵手,在惊动十三爷前,就让我们主仆离去,松雪会感激您的。”回头她再另寻退婚的方法便是。
“你要如何感激我?”
永 故意收紧双臂,炙热的指尖暧昧的捕捉她俏脸,在她樱唇来回轻抚梭巡。
他是没打算娶她,可有机会享受这美人……又何必错失良机呢?“你的要求简单,假使你能让我满意,我会考虑放了你们。”
他希望她怎么做,不言而喻。
心头虽然领悟他意有所指,可既非夫妻,松雪哪会轻易依他?曾经让他平白轻薄一次,她自有对策应付。
“公子行事光明正大,一向宽宏大量,助人必不求回报,松雪深知公子心意,也只好以满怀赤诚聊表感激。”她一面尝试挣脱他,一面屈身要行大礼。“松雪就先、先谢过公子。”
她巧妙的拿着一堆高帽子为他戴上,压得他不能动弹。
“哼,又用同样这一招,你想点别的花招吧。”他不怀好意的再次圈住她,凑近她耳边轻吹口气,欣赏她敏感地猛然打颤的旖旎媚态。
“松雪,即使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你要我帮忙,该收的报酬我一样也不会少拿。你自己说,该给我什么好呢……”
知道无法继续混水摸鱼,松雪只好把话挑明。“什么都不——”
霎时一个有力的吻攫住她小巧檀口,将她的抗议尽数吞没,狂浪汲取她樱唇醉人花蜜,霸道地封住她呼吸,未经人事的她却被他半逼半诱的引领她生涩回应,未曾有过的激昂感受险些令她窒息。
松雪明明该是惊慌失措的,可当她藕臂抵在他胸膛想抗拒时,却半分力气也施不出。
随着他大掌自她雪嫩颈间游移至她光滑背后轻柔挑弄时,那一波波酥麻的感觉一下子抽光了她所有力气与反抗意志。
少顷,松雪飘然的脑中什么也不能想,只能随他予取予求。
许久之后,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虚软无力的身子,满意的凝视她在他怀里那星眸迷蒙、娇颜染艳的诱人妍丽。
“既然你始终不表态,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有多少诚意,我照单全收!”
直到永 将瘫在他怀中几近失神的松雪,搂抱上一旁方桌让她端坐着,一手揽着她纤细柳腰防止她倒下,另一手却邪气的解开她胸前盘扣时,松雪才好不容易回复了一丁点的意识。
“住、住手!我们不是夫妻,不能逾矩!”她惊叫出声。
她何时起竟容忍他对她诸多的不轨之举?即使他接连救了她数次,而她也并不讨厌他,但是……
“不是夫妻?”他轻笑起来。“早晚会是的。”
对,他决定了。
他的确不想要平白多个女人于涉他的行动,但他倒不介意要了她。她会是他的女人,在他厌倦前,就让她当他的福晋也无不可。
“我不可能嫁你。”松雪不免惊慌失措。
赫然发现眼前的他,早已不似先前冷傲,伟岸身躯散发着难以反抗的雄浑气势就这样将她镇住,更糟的是,当他忽然出现前所未见的温柔笑容静静看着她时,她霎时呆然。
她早知他俊美罕见,可她从没料到自己也会着迷。
那股不能控制自己心神的恐怖感倏忽笼罩她全身,她娇躯一抖,从他眼中看到两簇狂烧烈焰教她心惊。她怕他的逼近,也怕自己会为他失去理智,但,这是为什么?
“我、我已被指婚给十三爷……”当他强硬进占她双膝间时,松雪不由得脱口而出推托之词。
“但你自个儿说了你想退婚,不是吗?”
“我,我改变主意了,我会嫁他,所以你快放我走。”
“那就更不用放开了。你承诺在先,既是夫妻,就可输矩。”他再度以吻封缄她徒劳无功的微弱辩解。“所以你就别再搪塞什么烂理由推拒我,因为我就是十三爷,你的夫婿。”
“你是十三爷?不可能。”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松雪悍然使劲一推,当真将他推得连退数步。
“你大可叫进这府中任何人,不论是谁都能证明我的身份。”他好整以暇,等着看她的反应。
完全忘了身份之差该有的礼节,松雪双手紧紧抱胸护住被解开的衣襟不走光,又气又恼的瞪他。“你怎能骗我你只是府中的差使?”
“是你误解在先,况且我有必要对一个夜闯府邸、和刺客无异的宵小之辈解释吗?”
永 一面调侃松雪,一面不可置信的欣赏怒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