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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把我挟着走,实在很不舒服,就算不抱我,背总可以吧?难不成前两回我晕过去都是被他用这种难看的方式弄回去的?
天将破晓,夜风清凉,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锦梓像武侠剧中的人物一样飞檐走壁,轻功很好的样子。
风掠过我的耳朵和头发,这样的感觉,好像飞行。
终于回到了家里,没惊动人,是跳围墙进去的。直奔我的水榭。
门口的小丫环见到锦梓救了我回来,欣喜地迎上来,锦梓说“滚开”,丫环吓得不敢靠近。
锦梓一脚踢开门,狠狠把我扔到榻上,我背上的鞭伤被重重撞到,一时痛得有点晕眩,蔽体的袍子也散落开来。
他这样粗暴,我倒真是吃了一惊。
锦梓阴沉脸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这次格外不同,紧紧抿着的薄唇,斜长晶亮的凤目中有什么东西在翻滚喷涌,迄今为止,我从没见他气成这副模样,他年纪虽小,一贯可是城府颇深,内敛坚忍的人啊。
每个人内心都有隐藏的暴力和破坏的倾向,所以平时端庄知性的淑女说不定闹起来会疯了一样砸东西。只不过有的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爆发。
锦梓现在的模样,就像控制不住他内心的野兽。
我原就理屈心虚,一瞬间心里居然恐惧起来:锦梓会对我做什么?如果锦梓对我做什么,我是受不了的,不像原庆云,就算他有再多花样折磨我,就算我肉体屈服得不能再屈服,投降得不能再投降,到底是毁不了我心里最深处的平静。但是锦梓……
我大概瑟缩了一下,又或者面上露出一点恐惧,他因此更加盛怒,一把把我拉近,我的鞭伤在床榻上摩擦,痛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他一边用手撕下他自己襟口的衣服,身子也压了下来,意态狂暴。我猜测他的意图,不禁大是惊恐:此刻我伤得如此之重,怎么经得起他雪上添霜?
我用尽气力手忙脚乱地挣扎,但以我们的体力差距,实在是不可能有用,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制住我,一手按住我赤裸的胸脯把我钉在榻上,一边继续解自己的下裳。
我不想恨锦梓啊!
挣扎全然无效,阻止不了他任何的行动,我终于忍不住绝望地小声哀告:“锦梓,不要现在……求求你,我……知道我错了……”
我这一天之内求的人还真多。
他毫不理会,冷冷扫我一眼,伸手抓住我的下体挑逗起来,我倒抽了一口冷气,虽然现在心中实在是一点兴致俱无,但是也阻止不了正常的生理反应,这也算是雄性生物的悲哀吧?
他往我身上跨坐下来,我这才明白他其实想做什么,不由瞪大了眼睛。
他也不用什么东西先做润滑,就要这么直接让我进入,我一时心脏都团缩起来,难受得很,叫道:“……不要,锦梓,你会痛的!”
他冷冷笑了一声,一把掐住我下巴,用力甚大,疼得我以为下颌骨会碎掉。他的声音态度冷峭激愤:“你不就是不愿意在下面吗?你可以同我说啊!……你连问都没问过,怎么知道我不愿意?——还是你根本早就垂涎包纭那家伙的美色?……”他突然放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又很低腻的在我耳边说,“他让你很舒服?三番两次去找他?……你至少也该比较一下吧?”
我的脸“轰”的红了,心中却像被这几句话插进了一把刀一般剧痛起来,只是拼命摇头,眨着眼睛想把开始涌出的某种液体眨回去。
锦梓这时已经真的在我下腹上方坐了下去,没有经过任何润滑,又干又涩,连我都觉得被挤擦得很痛,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我挣扎着想摆脱他,不过好像挣动时更加重了他的疼痛,他闷哼了一声,我听到素来极硬气的锦梓都呻吟出声音来,想是疼得狠了,吓得不敢再乱动。
他毫不迟疑开始做某种机械运动,慢慢的一种液体充当了润滑剂,使我的某个部位舒适顺畅了很多,他好像没有痛觉,动作连缓都没缓一下,俊美年轻的脸上毫无表情,眼睛冷冽地盯着我的脸。那种液体从我们身体交合的地方溢出来,流到我,不,是张青莲白皙如玉的小腹上,益发殷红刺目。
这一片殷红中我仿佛可以看到很多东西,十五岁的锦梓被凌辱时也曾这般流血么?张青莲究竟曾经拿什么法子折腾他?他当时心中在想些什么?如今又是怎样的心情?
天开始旋,地渐渐转,我的晕血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度,我的肉体快感渐渐升温,心却一点点冷下来,并且猛烈的跳动抽缩,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倒流回心脏,甚至可以听到那种突突的声音,周围的东西开始模糊不真切……
不行了,要晕过去了,为什么被原庆云那样折磨都没有能晕过去,这种时候却要晕呢?
人类的结构真是玄妙啊。
背部和臀上火辣辣的疼痛都不能维持我的意识,我的眼睛还着了魔一般死死盯住那滩还在不规则晕开的鲜红色液体,不能移开,不能移开……
可是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晕过去啊,不可以让锦梓抱着这样的心情做着这样的事情……我挣扎着,伸出颤抖的手,一把抓住他撑在我体侧的两只手臂,指甲深深陷进他结实弹性十足的肌肉里,用尽我所有的力量,嘶声叫:“……停手,姚锦梓——”
也许是我的声音太过凄厉刺耳,锦梓也骤然被我吓了一跳,怔在那里,居然停住了动作,僵在那里,慢慢抬起眼来看着我。
我也朝他抬起脸来,才发现自己竟已泪流满面,好久好久泣不成声:“……锦梓,不要,别这样……我……我在下面好了……我再也不去找别人了,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锦梓深深地望住我,我以为他再也不会理会我时,他却从我身上下来了,我的某个部位从最温暖的地方回到空气里,有一点凉意和失落,我心里却松了口气。
我以为他要和我谈,他却在我身畔躺下,把我翻成侧卧的姿势,从身后抱住我,小心不弄痛我的伤口。
看来他是要和我做了,虽然是自己的建议,但是总又觉得他太快从善如流,好像在等我这句话似的。不过话既已出口,也不好收回,反正这样的形势再重来一千遍我也只得如此而已。
我让眼泪留在脸上自己去风干,由于太紧张身子不由自主僵硬,微微蜷起。他轻轻握住我没受伤的上臂,低声附在我耳边说:“放松点,一开始是会疼,但也不会总是疼……我会小心的。”
我完全不相信他的话,据我的经验,以前的信息和资料以及我根据人体本身结构做出的科学推断,根本不可能不疼。不过转念一想其实我对锦梓甚不公平,上次是在已经受伤的情况下,那么他即使再温柔我也会痛得死去活来。
是应该给他一个机会,也许不会像上次那么痛也未可知。
锦梓起床拿了当作润滑剂用的某种动物的油脂,回到床上。低声吩咐我分开双腿。我觉得很是羞耻,不过还是依言做了。
他的手指很轻柔,指尖刚刚碰触到我时,我觉出触电般的快感,可是当他企图进入时,我却不免紧张僵硬起来。
“别怕。”他柔声安慰我,轻轻抚摸我弓起的脊背,好像安抚受惊的动物。
硬是挤进去的手指在我体内停留了很久,直到我慢慢适应这种不适的异物感。涂药的行为也持续了很久,直到我慢慢觉得甚至有点舒适了。他差不多把一盒药全抹上,才放下盒子,重新回到床上。
锦梓贴在我身后,我当然会感觉到某个硬的东西抵着我,这个东西的大小我很清楚,所以不免恐惧。他进入时,虽然做了这么充分的准备,我终究忍不住还是极度紧张。
据我认为,心理紧张与否其实有很大的关系,紧张使括约肌收缩,会使过程变得困难许多,而且疼痛倍增。结果锦梓半天还是没能进去,他又不忍心太过硬来,这反复尝试中我已是痛得泪水涔涔,身子越蜷越厉害,却始终忍住不呻吟出声来。
他又试一次,进得更深了些,我疼得浑身发抖,咬住嘴唇。
锦梓终于放弃,叹了口气,撤出我体内。
我们两个都不说话。
锦梓在我身后,突然低声对空气说:“我……确然以前张青莲折辱我时,有时我会有想反把他压在身下……的念头,但是……我也确然不喜欢他。杀他的时候,我一丝儿犹豫也不曾有过……”
我缓缓回头看他,锦梓凝视着我,那双凤目中第一次有一种近似于温柔但是又有些惴惴不安的复杂神色,我突然觉得心中什么东西被触动,又有什么东西慢慢融化,有一种长吐一口气,一扫积郁的感觉,我的身体四肢也像是长跑之后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我想了想,朝他笑了笑,说:“锦梓……从小到大,我只对你这般在意过……真是好没来由。”
我说这话时,神色声音笑容都淡淡而从容,只有我自己听见胸腔里越来越奔腾的心跳,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有一天,我终于对另一个人,另一个生命,真心诚意地说出这句话,做出这样不曾言明却拿我所有的信誉作保的承诺。
我看到锦梓眼中有一点欣喜温柔的笑意浮出,甚至他的唇角也有一点上扬,突然间这卧室的烛火变得很是温暖,外头的夜风清凉沁人心脾。
他的脸慢慢靠近,他的嘴唇轻柔的覆盖住我的时候,我心里想,不管最后的结局如何,这一定会是我死前回放的一生中最重要的场景之一……
唇舌绞缠的滋味原来可以这样美好,温柔美好得仿佛心里揣着一只即将振翅的小小白鸽,又仿佛小草在春日凌晨的露水里静悄悄地生长。
……的
我们在床上互相探索着对方的身体,做爱突然成为顺理成章的事,我竟然真的可以放松下来,可以去容纳,全心全意地愿意并渴望去容纳。疼痛过后原来真的有快感……
温柔而激烈的律动,我好像从没有在床上这样自然过,我习惯患得患失,为了保护自己而一早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