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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不信。”
完颜绪苦笑了一下,痴痴道:“爱又何妨,恨又何妨,只要他心里有了朕,永远也忘不了朕,已经够了。本来他的心里,朕和他就是仇人啊。”
完颜朔点著头,一脸的若有所思道:“原来是这样,如果不能让心爱的人爱上自己,那就让他恨上自己,反正绝不能平平淡淡的,让他几年後就忘掉你这个人,是这样的吗?父皇。”
完颜绪刚要答应是,忽然醒悟过来,骂道:“小小年纪你懂什麽,就知道学些这个,还不快给朕去上课,我若问了太傅知道你功课没有进益,看怎麽收拾你。”说得完颜朔一吐舌头,一溜烟跑了。这里完颜绪方急忙向素衣所居的寝宫而来。
及至到了那里,只见梓留梓侬等都围在素衣身旁,伤口已经抱扎清洗妥当,只是人仍未醒来。见完颜绪前来,宫女们都识趣的退到一旁,完颜绪在素衣身边坐下,回头问梓侬道:“御膳房那里有没有让他们准备一些滋补的东西。”
梓侬道:“还用皇上惦记,奴婢早吩咐下了。”完颜绪点头道:“先前让他饿著,只为削弱他的意志,配上那一出戏才容易让他屈服。朕也是不得已,若他铁了心不顾那些人死活的话,还真是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了。只是这件事谁也不许告诉他,唉,朕可以接受他恨朕,却不能接受他怀疑朕。”说完只见素衣长长的睫毛扇了几扇,他知道就要醒来,连忙住口不说,一边对梓侬道:“吩咐传膳吧,记住,先要些清淡,适合久未进食之人食用的东西。”这里梓侬早答应著去了。
且说素衣一眼醒来,只见完颜绪正一脸担心的望著自己,目中真情流露,见自己睁眼,却又忙忙的收敛起来。他心中一痛,重又闭上眼睛,寒声道:“你又来这里做什麽?你已遂了心愿,到底逼我答应做你的……,难道还要再逼我亲口说一遍,让我心里再淌几滴血才甘心吗?或是说我适才在台下跪著求你,让你快意的很,因此过来这里,欣赏我软弱的样子。”
完颜绪心中一痛,面上却是云淡风清的道:“事到如今,你愿意怎麽想都随你吧,只要你乖乖的与朕拜完天地,完成一个半月後的立後大典。”日後有的是时间来让你明白朕对你的感情。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又吩咐了梓留梓侬几句话,便起身离去了。
素衣一直恨恨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此时他对完颜绪真是失望到了极点,原本以为即便是敌人,两人仍可以算作一对知己,谁能想到他竟然为了逼自己为後使出那麽毒辣的手段,想起今日台上的一幕一幕,相信就连禽兽也做不出这样天理不容的恶行来。
“完颜绪,我看错了你,我真的是……看错了你。”他含泪喃喃自语,想起一个半月後的大典,自己要如何面对。身为男人却必须扮演一个女子角色的尴尬,本来宁死不降却摇身一变成为对方妻子的羞辱,素衣实在怀疑自己是否能撑到那一刻。
梓侬见他这样难受,心里一急,便要说出真相,却被梓留拿眼色制止。稍顷有宫女捧著几个大盒子前来,梓侬陪笑道:“公子用膳吧。”她见素衣眉头一皱,显是不愿意吃,又忙道:“如今那些人还在牢里关著呢,公子若吃好的,他们也有好菜好饭供著,公子若不吃,他们亦没有米水可以沾牙……”话未完,便被素衣打断,梓侬从未见过他这样痛苦的眼神,只听他哽咽道:“梓侬姑娘,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说了,我吃就是。”
梓侬心中一滞,眼看素衣已急急拿起一碗粥,大口的吃了起来,眼中有泪,却不肯落下,她也不由一痛,险些便要冲口而出说公子别伤心了,那些人早拿著赏银回家了,其实今日下午让你看的,就是皇上与他们配合演出的一场戏而已,皇上不但许了他们许多好处,还答应他们只要你为後,就决不让金辽百姓以身份欺压齐人,因此他们才合同皇上一起骗你。幸而梓留在身边,一见她神色不对,忙道:“你去厨房看看那燕窝炖好了没有,若没有也催著些儿。”将她支出去了方罢。
素衣虽然大口吃粥喝汤,却是食不甘味,甚至连饥饱都感觉不到了。还好梓留细心,见桌上食物已去了大半,他犹在机械的扒著粥,面上也微微变色,忙道:“公子大概饱了,这些撤了吧,若饿的很,半夜还有一盅燕窝,那是用文火炖了好几个时辰的珍品,对你的身体伤势都很有助益。”这里素衣方放下碗来。
自此後,素衣便变得有如木头一般,一言一行均是听命行事,完颜绪每日匆匆来去,两人话不投机,也不多说,因此也没留意。倒是梓留越看越是惊心,暗道:古语说牛不喝水强按头。可皇上如今逼到最後,该不会把好好的一个人迫的成了行尸走肉吧,这於公子可太残忍了。她不敢耽搁,忙瞅时间来到前殿,见到完颜绪,将素衣这些日子的情形仔细禀告了。
完颜绪却不显得惊异,只沈声道:“他骤遭大变,如今又遇上这麽为难的事,急火攻心是一定的,不会有什麽大碍。“说归说,待梓留走後,他到底仍有些放心不下,於是暂时放下手头奏章,吩咐了梓楠几句话,便前往素衣所居之处行来,只见对面的尽情苑在阳光下更显流光溢彩,富丽堂皇,想到再过一月,心爱的人便要与自己在这华丽已极的温柔乡中同床共枕,心内实在是雀跃不已,只盼著那天早早到来。只是忆及已亡的齐国,又暗自警惕,想那齐帝便是在这富贵乡中亡了国,前车之鉴,自己万万要时时记得,决不可也迷失在这锦绣繁华之中,不思进取。则迁都一举,反而成为有害无利的败笔了。
一边想著,早已到了素衣的寝宫,进到里面,只见刚强的人儿躺在床上,正无精打采的发呆,那身上经过了这些日子的补养,也没见长多少肉,心知随著立後大典日期将近,他心中的煎熬自然也一日重似一日了。
因在帘後悄悄看著,梓侬见了他,张口欲呼,却被他摇手阻止,怅然看了半日,回转身来,只见梓楠已带著一个人在庭院里候著,他点了点头,悄悄退到屏风後面,见梓楠带著那人进来,他尚未看清面目,便听一声颤抖的呼唤:“若……若之,可真的是你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