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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只觉眼前一阵眩晕,完颜绪这话说的暧昧无比,连那些宫女看他的眼神都惊异不定,难道……难道自己竟然不幸猜中?他怎也说服不了自己,只觉以完颜绪的个性,绝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只是虽然不敢相信,但为形势所迫,素衣却也不得不挣扎起来,只是身处完颜绪的怀抱中,全无借力之处,还未等扑腾几下,完颜绪早已戏谑一笑,“咕咚”一声,将他连人带衣服一起扔进了又深又大的浴池之中。
素衣冷不防呛了几口水,却听完颜绪在岸上哈哈大笑道:“素将军尽管放心,这水引自後园的一股泉水,最是干净。且强身健体,喝多一些对你只有好处,或许增了几分力气,还能在朕手里过几招也说不定呢。”说完几下除去外衣。也将古铜色精壮的身子“咚”的一声投入水中。溅起了一片水花,罩了素衣满头满脸。原先乱糟糟的黑发尽湿,粘在肩背处,倒显得柔顺了许多。
素衣下意识的退了几步,双目中头一次失去了一向的云淡风清,戒备的看著完颜绪。那没有一丝赘肉的精壮身躯,宛如丛林中最矫健优雅的黑豹一般。那种他只在皇家狩猎园中见过一次的动物,是对眼前男人最恰当的评价。
完颜绪眼中闪烁著兴奋疯狂的光芒,一步步的向前进逼著。一边道:“在这里怎麽可以穿著衣服呢?何况你那点破烂衣服,穿了和不穿也没什麽两样。感情素将军是让朕亲自为你宽衣解带吗?哈哈哈,你倒懂得欲擒故纵。”
素衣被他一步步逼到池边,再听了这番无耻言语,身上不由一个颤抖,知道自己不幸猜中。他手抵著池沿,力求冷静的道:“大王向来作风严谨,还请自重。士可杀不可辱,这种卑鄙手段,不应是您做出来的。”
完颜绪眉毛一挑,悠悠的道:“作风严谨?呵呵,真是笑话,素将军久经沙场,为国事操劳,恐怕还未触及风月。但你听说过哪个君王作风严谨?朕无非是不像齐主那样荒淫罢了,这作风严谨四个字,可实在不敢当。”
素衣真要怀疑眼前的完颜绪是否别人假扮的了。看他言语轻浮,眼神戏谑,哪里有原先笑里藏刀的冷酷奸诈。只是别的都可以扮出,那举手投足间的霸主气势,却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了的。他此时已退无可退。完颜绪却不著急,一步步上前,素衣只得双手握拳做好了抵抗准备,虽知道自己体力耗尽,实在没有挣扎余地。但他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如此受辱,更何况,大不了还有一死。他已被俘,本就没有颜面苟活於世。只因怕触怒完颜绪对自己士兵下杀手,才苦忍至今。死对於自己来说,未尝不是解脱。
他脑子里飞快的转著念头,双目却一眨不眨的盯著完颜绪的动作。此时两人渐渐的接近了,见他忽将身子沈入水中,素衣还未醒悟过来,脚下已被一股强力扯住,登时摔倒在池里,又猛灌了一大口水。接著一双有力的大手死死箍住他的腰身,哗啦一声,两人又同时翻出水面,耳边响起完颜绪得意的笑声:“哈哈哈,这可被朕抓住了。”话音未落,手上已开始动作,一把撕下了素衣的半片破烂湿衣,远远的扔了出去。
素衣心中一沈,立时察觉到一双滑若游鱼的手开始仔细抚摸著他身上的伤痕,他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羞辱。气血上涌,两排贝齿上下用力,便要咬舌自尽。
猛然那只手闪电般变了方向,瞬间就捏住他的下颌,完颜绪收起了嘻笑之态,目光冷的如秋日深潭,语气也恢复了一贯的冷洌:“素将军,你真的想让朕学习前人白起,坑杀全部战俘吗?如果这样没有关系的话,朕立刻传命郁苍,让他将手中的二十万战俘立即处死。还有大齐百姓,也不用顾惜,我金辽民风淳朴,人民众多,吃了这些年的苦,正好迁都到大齐,享一下南国的锦绣繁华。对了,朕顺便告诉你一声,郁苍的大军已到长江,你们那个皇帝抛了都城,只带著几个心腹大臣和爱妃逃到苏州去了。还以苏州为都建了一个小朝廷。郁苍现在正休整兵马,准备一举南下。素将军,战俘加百姓,总也有几百万人,你不顾怜,朕也无须眷顾,你自己选择吧。”说完慢慢松开了手。
素衣见他嘴角噙著一抹嘲讽笑容,显是知道自己不能因一己之私带给大齐战俘和百姓那麽巨大的灾难。他力求镇静,勉力沈声道:“我向来敬你是个明主,即便我死了,我相信你也不会做出这种於他於己都无利益的事情。难道你不怕上天震怒,鬼神报应吗?”他口中虽如此说,心底却不抱太大希望。因此连忙趁隙将身子离了完颜绪的掌握之中。
完颜绪哼了一声,一把又揽过他,郑重道:“素衣你听著,完颜绪从不信天地鬼神。你们大齐士兵,除了你的那十几万人,其余的简直不堪一击,朕要来何用。可你的属下,随你征战多年,忠肝义胆。又有几个肯真心归顺,白白养著这些人,不过是浪费朕的粮食。你的一条命,确实不值得拿这些生灵交换。但你若不降便死,朕这一生之憾,会令朕寝食难安。所以素衣,你要相信,朕完全下得了手,否则朕的愤怒绝得不到平息的。”
素衣看著他冷静到冷酷的眼神,心中只觉悲愤欲绝,恨恨道:“你若让我降,尽管使出光明正大的手段,这样的胁迫太过卑鄙,连你的名声都被玷污,我也为你不齿。”
完颜绪冷笑著道:“凡是手段,还讲究什麽光明正大,卑鄙无耻。重要的是朕想将你压在身下,听你求饶。你降与不降,今日都要以身遂朕之愿。”说完猛然俯下身,攫住那一双他垂涎已久的红唇,也夺去素衣的呼叫喘息。
素衣自小就出生在书香门第,十分看重礼教,还未婚配便领兵出征,在军营中也十分洁身自好,并不与军妓往来,因此虽然是青年男子,却委实不懂这情爱的个中滋味。此时被完颜绪强吻,他脑中只觉“嗡”的一声,似有无数金星飞舞。犹不明白这亲吻是怎麽回事情,只是凭直觉猜想大概便是那龌龊之举了。因此双手用力,拼命想要推开那越压越低的身子。
完颜绪被他的反应逗弄的更上来了兴趣。他见素衣没有丝毫吻技,甚至连躲避都不太会,显然於情事上是白纸一张。像他这样的男人,独占欲强,自私心重。素衣的第一次眼看就是属於他的,怎不令他欣喜,进而狂兴大发,索性将素衣压在池边台上,半个身子尚浸在水里,他的手已经在池中撕去了素衣剩下的一点衣物。
素衣吃他压著,身躯本就比他瘦弱,兼体力透支,不管怎麽挣扎,只能听见水中有微弱的扑腾声。渐渐的便有一丝鲜红顺著水花泛了上来,原来是身上的伤口还未痊愈,他们两人这一折腾,又都被撕裂了。被温水一浸泡,疼的钻心。完颜绪的唇舌刚刚离开,他便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完颜绪一怔,还会错了意,心道他怎麽这样容易动情。忽见他双眉紧蹙,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似有痛苦之色,这才望向水里,只见血丝犹源源不断向上泛出,忙低头查看伤口,见并没有极大的,只是数量众多,应该与性命无碍。这才放心。刚要起身,早被素衣寻空一脚踢在胸口上,登时跌在池里。看眼前的人急忙转身,向後便跑。他心中气恨交加,一把扯住荡在水面的长发,狠狠拽了过来。
素衣吃痛,一个身子又被禁锢在完颜绪的怀里,再看对方满面怒色,还未挣动,脸上早挨了一巴掌。接著狠狠将他的头面全部按在水里,他不能呼吸,又呛了几口水,方被提出,不到半晌又按进去,如此反复多次,素衣身体本就虚弱,此时再也撑不住这样折磨,渐渐的不再挣扎。完颜绪提起一看,只见他早已昏了过去。
於是穿上衣服,叫过几个宫女,完颜绪寒著脸道:“把他洗干净,伤口不用包扎,都弄完了换过一池水,再去禀报朕。哼,他一个小小素衣,朕不信就降服不了,朕有的是时间陪他慢慢儿磨,直到他认命为止。”
宫女们见他语调阴狠无情,知他动了真怒,要好好调教这个俘虏,不由都吓得噤若寒蝉。完颜绪拂袖而去,她们这里忙替素衣清洗起来。
完颜绪回到书房,只见梓侬梓楠梓留都在那里,见了他,一个个面色为难,期期艾艾的不知该如何张口。他眉头一皱,冷冷道:“怎麽了?你们有什麽事?都跑到这里来了?”
梓侬到底心直口快,又仗著平日里被他宠幸,闻言赶紧抬起头来道:“主子,素将军呢?奴婢是想问问是否可以带他回死牢了?”
完颜绪不怒反笑,森森道:“这事儿不用你操心。他还在後面池子里泡著,朕还没有审完呢。”
梓侬大惊,口不择言道:“什麽?主子还没吃完?泡在池子里是怎麽回事?难道要和他一起入浴吗?”话音刚落,看到完颜绪利剑一般的目光,这才惊觉自己失言,忙嘿嘿笑道:“那个……原来主子是用水刑,奴婢愚笨,竟没想到这一点,那主子,奴婢们仍出去了,你慢慢儿审,有什麽吩咐,再命人传奴婢进来。”说完吓得微微吐了吐舌头,拉著另两人就走。
完颜绪气的哼了一声,拿起一本书随意翻看,却是心烦意乱。他向来心高气傲,不料这个素衣软硬不吃,竟硬是降服不了。怎不令他气极。直至一个宫女前来禀报一切已弄妥当了,他才赫然发现,那本书竟倒著被自己看了近一个时辰。
重新回到浴池,只见素衣仍未醒来,他抬头看了看身旁宫女。吓得後者忙跪下道:“启禀主子,他醒过一次,又踢又打,奴婢们没奈何,用了迷香,故此还未醒来。”
完颜绪点点头,也未责怪,素衣的性子,他怎会不清楚,此时见他身上只盖著一件浴袍,紧闭双目躺在池边的长椅上,长长的黑发已梳理整齐,有几缕垂在胸前,缝隙中,一对小巧茱萸若隐若现,虽然身上伤痕依旧,却仍惹人遐思。他登时只觉胯下一阵火热,不由得“咕嘟”吞了几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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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们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