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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写文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很希望大家的意见。
也不希望会写成没有人喜欢的东西。泪目。
第37章 牵线人偶
这边是几近急促的大动干戈;而另一边,穆慈早已是有所准备。
他又怎会不知道,流火心里动得那些小心思,加之连恩二身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日夜监控;这三人间的动向一早便是被其摸透了去。
也不知是那安君轩真心少了脑筋;还是巧合种种,总而言之;雅菲尔旗下的医院成了这番检查的地点。结果自然也是随着穆慈的心思走了去;毕竟这种时候捅破的窗户纸对谁都没有好处。
只是连恩二的情绪却是久久不能平静的波澜;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看不清身边人的动作;无论是穆慈还是安君轩。
本是无所畏惧的个性里忽然生出些惶然来,又或是对于亲情和依赖的错过;让她愈发不能自己。
辗转难眠,不觉天明。
而这一天,却恰好是她二十七岁生日。
一如既往的明媚阳光,像是祝福,却又更似嘲弄。已经过去了许些时候,只是寂寞如若笼盖的阴霾,久久不得散去。
连恩二以为,没有人会记得她的生日,而自始至终,在这场游戏里,她也不过是个配角而已。
却正是思虑间忽然扬起的铃音,带着女子少有的欣喜,一股脑如阳光倾泻。
陌生的音调,却又似曾相识。连恩二皱起眉,是怎样也回忆不起耳畔的声线寥寥。
“不好意思……你是?……”
或是被这忽然的问题愣了神,又或是料想中的些许伤怀,轻落而下的字句里竟是莫名生出的心疼,“恩二,你不记得我了?”
是故人?不像。是友人?不像。不好意思地应了去,即便是无人看着,女子面上依旧是忽然涌上的几些红晕。
“也难怪,毕竟已经是那么多年了,”感慨下是有了年纪的沧桑字句,若有所思般的顿点,而后是叫人惊心的字字句句,“恩二,妈妈祝你,生日快乐。”
如时间静止,一切的一切凝结成块。
“不要和我开玩笑了,”自欺欺人的应接下是试图否认些什么的颓然,连恩二低下头,泪却是不知为何地浸湿了眼眶,“我……是没有妈妈的人。”
是触到痛楚的请不自己,带着女子颤抖的声线,生生是叫那耳边人红了眼眶,“恩二,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许多苦,但是……你也不能不认我是你母亲这个事实,不是么?”
轻皱眉间,心底涌起的除却伤痕,更多的却是怀疑和不信,“就算我不否认,我也不觉得你曾经承认过我是你女儿这件事,不是么?”
反问里是少时的疼痛,连恩二又怎会不记得,在那个阴霾的午后,从那个女人开口要她离开的这一刻开始,她便早已不曾被她待见。
而最后一次的所谓合家欢乐的生日究竟又是什么时候,连恩二早已是不记得。所有存留的记忆力,仅剩的也只有成长下安家给予的屈辱和疼痛。
只是那一边却是这番的孜孜不倦,即便是那样强硬的拒绝,应和的依旧是倘若耐心的讨好。
秦素然低下头,指尖是岁月留下的破败,“我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忽然这样出现找你,你自然也是不会认我的……”忽然的顿点,若有所思间的斐然,“只是,最近安家和连家都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想你也不可能不想要知道……这其中的些许缘由罢。”
没有想到的一出,打得是温情牌。
紧皱眉间是少有的动摇,好一番的思虑,而后是几近挣扎地迎接,“那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见是成了事,秦素然终是松了口气,繁复的话语里剩下的而或是几近卑恋的乞求,“今天晚上让妈妈请你吃顿生日餐,好不好?”
“就这样?……”不可置信地疑问,带着女子特有的警觉。
“就这样,”铮铮字句,宛若誓言,“剩下的,我们到时候再解决,行么?”
于是事态便发展到了拒绝不得的境地,连恩二开始懊悔起先前的答应起来,只是木已成舟,不得不应。
见到秦素然的时候,连恩二多少是带着些暮然的。和自己曾经想过的无数遍重逢都南辕北辙,没有泪水、欢愉或者欣喜若狂,此刻连恩二心里,竟是带着戒心的几分惶然。
“怎么了,坐啊。”而这一边却似是毫不在意的几些,反身站了起,伸手便是替那面前人拉开了座椅,“你这孩子,还愣着做什么,跟见了生人似的。”
上一回听得这般叮咛唠叨究竟是什么时候,连恩二早已是不记得,或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亦或是不愿去记得着的。
这顿饭吃的并不愉快,一路下来只是两人的面面相觑。而那边人的不言不语多少是叫连恩二松了警戒,或许她真的只是想要与她见个面,在这样,没有多少人记得的所谓生日里。
当然,她想得并不全对。
而见是刀叉间的接近尾声,秦素然方才是抬起头,开口的调子了少了先前的温和,多的却是如质问般的冰冷,“恩二,听小慈说,你昨天和安家长子去做了个什么亲子鉴定?”
抬头眸下些许是愕然,还有惊慌失措,夹带着五味陈杂的点滴,“他怎么会知道?你又是怎么会知道?”严声厉词,不予后路,“我去和谁,在哪里,做了什么,难道连一丝一毫都该你你们掌控之内的事情么?”
秦素然或是并未想到这番的质问,稍作软下的语气间带上的是些许的柔腻,“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很多事情,当年因为你去了安家,所以都不明白。”
“我不明白?”极力遏制的怒意下是少有的横眉竖眼,连恩二站起身,眼神里是利如刀刃的长驱直入,“当年你把我送进安家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在安氏受了多少的委屈才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本以为一切就这样风平浪静,到底怎么样我也认了,你们却又来搅乱我的生活。是,我喜欢安君轩,我要当安家少奶奶,所以过去那么多苦你要我忍我也忍了,然后呢?事到如今呢?小慈忽然出现,然后又是你,雅菲尔,安氏,一切的一切,我现在连真真假假都分不清,你又何来的权利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说我不明白?”
“恩二,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不知是虚情还是假意,秦素然面上竟是涌起些掩饰不住的伤怀来,“妈妈这一次就是想要来告诉你,当初我这样做也是情非得已。”是意料之外的应答,带着恳求的意味几些,“事到如今,也正是小慈大展身手的最佳时机,妈妈这次来找你,就是不喜欢因为你这样崩坏的情绪,导致我们连家大仇未报,还牵连其中。”
“呵……果然是这样……”嘴角扬起的是几近苦涩的笑意,连恩二低下头,极力遏制的是眼神里的心力交瘁,“我就想你怎么会这么好心来找我,这个当初被我一门心思以为消失了的‘妈妈’……还不是因为怕我这个当初‘赠’予他人的女儿破坏了你们的计划……”
想来自是道理,而她若是和穆慈时刻保持的联系,又怎会只在此时此刻,当事态发展至今,忽然前来寻她。
带着那些虚情假意的哭诉,还有几分冰冷的胁迫和警意。
“你放心吧,这些事情就算看在小慈的面子上我也是不会同别人说的,”抬头见间是再也不见了的情愫,“怎么说我和他也是姐弟。”
秦素然低下头,竟是那番带着些哽咽抽搐起来,“我为了你们姐弟两卧薪尝胆了这么多年,我也知道我是欠你的,可是……妈妈从内心还是爱着你的啊……”梨花带雨,叫人无所适从,“恩二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当初要不是想让你跟着安家过上好日子,妈妈也不会这样……你看,那时候你爸爸进了号子,我又是个没工作的家庭主妇,本想是让你和小慈一道去着的……”
“秦素然,”本是扬起的同情下几分竟是厌恶,连恩二皱起眉,精心听着那一番谎言下的字字句句,“你是觉得我是傻的还是呆的?当初若不是你死命拦下索叔,只剩下了我一个,他又怎么会就这样让你和小慈离开?归根结底,从过去到现在,我也不过是你手下的棋子而已。”
话音未落便是甩手离开,连恩二知道,再留下去,对自己或是对自己经历过的无数而言,也只能是层层伤疤的揭开。
望着面前人的渐行渐远,秦素然眼里却是一反先前的悲悯,扬起的笑容下是眸子里冰冷的情愫。
“按照你之前说的,她现在大概已经是对我怒不可遏了,”像是商量着什么似的语气,却又带着几分以为是不妥的狐疑,“只不过我明白,事到如今,你不该是极力拉拢她才是?何必要搞得这样僵硬?不管怎么样,她身体里终究是留着安宗山的贱血,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她会不会直接投靠了安家。”
“我的好妈妈……”扬起的男声里是难得的脆生点滴,穆慈低下头,指尖拂过的是一处叫人垂涎欲滴的面,“我姐……哦不,连恩二不是这样的人。何况她和安君轩去检查的那会儿,我早是有眼线将报告掉了包。”轻吻唇间,而后反手将那面前可人压了下,“就凭她在安家委曲求全那么多年的怂样,现在既是‘证明’了她与安家的毫无关联,她自然也不敢就这样出卖我们,轻举妄动。”
“你确信?”
早已是苍白的面上带着的是岁月洗涤过的痕迹,秦素然站起身,眸子里是月光皎洁。
“那是当然,我要的,也不过就是想叫她进退两难而已。这样便也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来搅乱了我的计划,”身下女子的摆动多少是叫人迷醉了去,穆慈闭上眼,享受着那一番的浓情蜜意,“除非是你那个索卿出了问题,否则这一局,我一定能将了他安君轩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