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起玩耍,但也害怕有孩子抢了自己的地位,一时间无论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就连最喜欢的点心也不怎么吃了。
还好林家人虽然期待新生儿的到来,倒也没忽视她的存在,因此见她这副怏怏不乐的模样,有过同样经验的林瑾和林瑜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
“璇璇,”刚到花园里,林瑾便见林璇一副无精打采的小模样,顿时心软得像水一样,“大哥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林璇不答话,头也不抬地摇了摇头。
林瑾心内一叹,低下头来摸着那小脑袋:“璇璇,就算会有新的弟弟妹妹出生,在我们眼里你还是独一无二的小宝贝。”
林璇睃了她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可是他们说,如果弟弟妹妹出现了,你们就不要璇璇了。”
他们?林瑾眉头一皱:“璇璇,告诉大哥哥,这是谁跟你说的?”
“我不知道啊。”她终于抬起那粉嫩嫩的脸来,“就是有几次我去花园玩的时候听到的。”
林瑾只觉得火冒三丈,没想到处理了一次之后,还有人这么不长眼,竟然还在打璇璇的主意,或者说是想借璇璇的手伤害娘肚子里的孩子的主意。“璇璇,大哥哥跟你说啊,当初你二哥哥出生的时候,我也以为爹爹娘亲不疼我了,然后我四岁的时候就偷偷跟在奶奶后面离家出走了,可你看,爹爹娘亲不还是很疼我吗?这说明大哥哥当时和你现在一样,是想岔了,对不对?”
林璇皱着眉认真地想了想,才喜笑颜开地点了点头。
林瑾朝林璇身后那间屋子使了个眼色后,才悄悄舒了口气,只觉得最近几天罩在林家屋顶上的乌云终于散开了,但该交代的还是不能少:“璇璇,奶奶说了,咱们每一个都是林家的宝贝,所以以后别人再这么说的时候,你都不要再相信,知道吗?
“知道了。”林璇现在正是高兴的时候,乖得不像话,自己哥哥说什么就听什么,并且全都放进心里。
虽然觉得自己妹妹不管哪里都是最好的,但他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一句:“还有,弟弟现在还在娘肚子里,娘很辛苦,所以璇璇暂时不能要娘抱,也不要撞到娘好不好?”
璇璇如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
“璇璇真乖。”他捏了捏她的脸颊,牵着她边往外走边笑着夸赞道,“那璇璇,哥哥再考考你,奶奶平时说的那些你还记不记得”
“璇璇记得。”林璇歪着小脑袋,一字一句地回答着,“不是家人给的东西不要吃;不要跟陌生人走,也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话;小包包不能弄丢,得时刻背着;包包里有什么东西得记得;哪个颜色的瓶子装的是什么药药要记得……”
一?p》
笠恍≡谡馄掌奈犊斓囊晃室淮鹬谐隽嘶ㄔ埃卦谒巧砗蟮钠渌艘沧吡顺隼矗琴踩槐闶且裟约胺鲎潘隼瓷⒉降牧骤ぁ?p》
音宁放下帕子,只见她眼角微红,眼里也是泛着可疑的水光:“瑜儿,当初你妹妹出生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她这个娘做的还真是不称职,平白让自己孩子受了这么多不该受的委屈,所以她的孩子才会一个赛一个的早熟懂事。
林瑜挠了挠后脑勺,不自在地笑着:“那时候的事,我哪还记得,不过现在不是都好着吗?您也别想那么多,还是顾着肚子里的弟弟要紧。”
她拭着眼角,“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你个傻孩子,你怎么知道是弟弟不是妹妹?”
林瑜扶着她往回走:“这不都这么说吗?不过妹妹也很好啊,像璇璇一样香香软软的,还能整天陪着您和奶奶。”
两人渐渐走远,到最后他们说话的声音也都听不见了。
当天下午,林瑾将有人故意在花园里嘴碎多事让林璇听见的事汇报给巫行云听之后,便老老实实地垂首站着不动。
巫行云微眯着眼,那张看不出年纪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怪异的笑容:“没想到下了生死符以后还有胆子大的,我该赞他们真是忠心,还是骂他们足够愚蠢?”
林瑾见奶奶不像是生气,才敢凑上前来:“奶奶,那起子下做人孙儿自会会处理干净。”
巫行云不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第二天一大早,下人们便发现许多相识的朋友全都消失不见,一时间其余的人人自危,更是认认真真地做着自己的事,半点多余的心思也不敢表现出来,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消失的人中,有一部分是林家大爷赶出去的,而剩下的则是林家老夫人之后挑出来弄走的,否则只怕还得笑着附和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
19产女
。
严寒渐远,转眼已是次年春季,而音宁的产期也已不远。
一日,音宁瞧着外头日暖,微风和煦,正是草长莺飞,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之时,又想起新近得来的几株芍药开得正欢,起了观赏之心,便领了一群丫环婆子,出了房门向那花园里走去。
音宁一手扶着自己那日渐丰腴的腰肢后,才慢慢弯下腰来就近折了一枝花舀在手里把玩,同时还心情颇为不错地对贴身丫头叮当解释着这些花的名称以及掌故:“看到前面那株一枝四岔的花了没?这株芍药每岔都开了一朵花,而且花瓣上下呈红色,一圈金黄蕊围在中间,因此被称为金缠腰,又叫金带围,因此传说此花一开,城中必出宰相,那个四相簪花的典故就与它有关。”
叮当小心翼翼地为她开着道,心里只差没喊姑奶奶您悠着点,可嘴里仍不忘恭谨地回答着:“太太,四相簪花的典故奴婢可不清楚,但奴婢光听您这话,也知道是很那些个宰相有关,这自然是个好兆头,现在既然这花开在咱们林府里头,那咱们家老爷日后定能封侯拜相,官至一品。”
音宁掩嘴一笑:“你个死妮子,瞧瞧你这张嘴,真是甜死人不偿命。”
“呸呸呸,”听到音宁的夸赞,叮当不但没有高兴,反倒一下子吓白了脸,“太太,您可别再说那个字了,不吉利。”
音宁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转过话题:“这芍药啊,别名将离、离草……”一时间,她只觉得越说越触霉头,连忙扔掉手中的花,闷着气反身往回走了。
当天中午,音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烦意乱睡不着觉。又见身边难得陪着她小憩的林海睡得正欢,一时间便想左了,不服气地撇了撇嘴,想将他摇醒来,却不想肚子却开始钝钝地痛。
她也顾不得其他,猛推了林海一把,压着呻吟小声地叫道:“夫君,夫君……”
好在林海一向觉轻,又时刻提防着,因此刚听到她的喊声便醒了过来。见她那模样便知她快要生了,林海急急忙忙一边抱着她往产房走,一边不忘吩咐待在外头的丫环将稳婆叫过来接生。
音宁已经年近三十,加之又是提前十几天生产,因而这一胎生得远没有林瑾兄妹那么顺利。林海踱着步,听着听着产房里传出来的凄厉的叫喊声,心一阵又一阵地紧着。这么些年过来,哪怕是块石头多多少少也能捂热一些,更何况林海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也许这份感情并不纯粹,里面夹杂着愧疚,怜惜,责任,但至少他已经习惯了音宁的存在。习惯自己不管多晚回家时都有一盏灯是为自己而留;习惯她关心自己的习惯嗜好;习惯她操心自己的饮食穿着,习惯……看着那一盆盆的从产房端出来的血水,林海闭上眼,双手紧握成拳,也许这份感情有些自私,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放不下了。
“儿子。”原本外出参加宴会的巫行云终于接到消息匆匆赶了回来。一进院子,她便急急忙忙地问道:“音宁现在进去多久了?”
林海的神情有些恍惚,但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已经四个多时辰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了。
巫行云见他脸色发白,知道他是担心音宁,因而也不好多说为什么这么迟才派人通知自己,只得静下心来安慰着:“这女人生孩子,生个几天几夜也是有的,你很不必如此。”
“啊——”产房又是一声惨叫,吓得林海的嘴唇也哆嗦起来,音宁她不会……他不敢再想下去。
这时,一个嬷嬷从产房走了出来疾步走了出来,冲到两人面前,大声道:“老夫人,老爷,这个……太太,难产,你们还是快点决定保大还是保小吧。”
巫行云和林海一下子僵直了背——事情怎么会这样?
拢了拢鬓角,左右踱了几步后,巫行云突然停了下来拍了拍脑袋,才像是找回魂一样,记起了自己那高明的医术,直接往产房里冲去。她只知道,这媳妇让整个林家都很满意,但凡有一点办法,她也要保住她的命。
此时的音宁早已汗如雨下,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如纸,憔悴得不成人样。见巫行云进来了,她也只是扯了扯嘴角,有气无力地笑了笑:“娘,媳妇没力气了,只怕是……”
“别说这些丧气话,”巫行云一边忙活着,一边头也不抬地截住话头,“你还不知道娘的本事啊?放心,娘一定会让你平平安安地把孩子身下来的。”
也不知音宁四没听清,还是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仍然径自说着:“娘,如果我挺不过去了,您帮我照顾好孩子们……”
巫行云也懒得听她多说,直接从腰侧摸出几根针来,飞快地扎进她的穴道,并且还不忘恶狠狠地说道:“我告诉你,如果你死了,你别想我照顾林瑾他们,尤其是你肚子了的这个,我会把她放到一个我眼不见心不烦的地方,让她自身自灭,还有我会马上再帮他们找一个后娘,到时候让她睡你的男人,打你的孩子,我看你忍不忍心让你的孩子受苦。”
也不知是巫行云医术有效,还是她那些个胡沁的话语的刺激,本已力竭的音宁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忽地大叫一声,原本才开了三指的产道又打开了些,隐隐约约间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