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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璇臊红了脸,眼珠转到别处,怎么也不敢看向他这边,若不是她轻不可察的“嗯”了一声,只怕云文启还会当她是不答应呢。
云文启此时对她兴趣大增,自然不愿意就这般轻易放过她,当即便轻唤了一声:“璇儿……”
那声音低迷动听,使人如置暖阳,竟引得林璇娇躯一颤,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是她却不知,那本是嗔怪的一眼在他看来却是媚意丛生,使得他下腹一紧,当即喉结滑动了一下,沙哑着嗓子,道:“夜了,我们,安置吧。”说着,他便将床帐解了下来……
若说这一夜境况如何,当是“梅花帐里笑相从,兴逸难当屡折冲。百媚生春魂自乱,三峰前采骨都融。 情超楚王朝云梦,乐过冰琼晓露踪。当恋不甘纤刻断,鸡声漫唱五更钟。”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说一句光棍节快乐,不知道看这篇文的、和我一样是光棍的多不多?
咳,那个,又是一首艳词,不喜欢的亲跳过吧,本人默默地爬走中……
。
51回门
。 且不说林璇成亲次日的清晨醒来时的风光是如何旖旎;春意无边,只说那林家这日一早的用膳便是酸甜皆有,五味俱全。
往日里,除却那三个须得一大清早出门前往衙门的三个男丁;林家其余人莫不是聚到巫行云处,一同用了早膳,才各自散去,干自己的事情。可今日猛地一瞧原属于林璇的座位上空荡荡的,显得格外打眼,让音宁等人见了,心内又是一阵苦涩。
好在新进门的刘氏是个知情知趣的;见此,她只得装傻充愣;彩衣娱亲,面色夸张地说道:“奶奶,母亲,这大姑娘才刚出门子,你们便这般心焦,若是三朝回门之时,还不得大半夜便起床不睡不睡,在大门口等着?”说来说去,不过是提醒她们再过三日,就又能见到林璇了。
这两人也是想到了这一茬,忙敛了哀思,心中倒是好受了不少,便是一旁的林璐听了,也是眼神一亮,那小嘴只差没咧到后脑勺了。
“食不言,寝不语”,林家这些个规矩向来做得不错,因而众人默默地用过早膳,才又开始面带笑容地闲聊起来,只是这聊的内容无非是担心林璇是否适应,睡得是否踏实,吃得是否香甜——总之,仍是三句话不离林璇。
如此忐忑不安地过了三日,林家众人才终于挨到了林璇三朝回门之期。因前两日音宁便指挥林家下人将林府上下里里外外打扫个遍,因而这回门的日子里,林家倒是没有再多做归置,当音宁仍是不放心,便又遣人将各处整理了一番,务必尽善尽美。
这日一早,林府所有的主子天不亮便醒了过来,眼巴巴地望着门口,只待林璇一进门,他们便能立刻瞧见。好在林璇也想着早点回林家来,便早早地便打点好一切,催着云文启一同赶了过来。
巫行云音宁等人虽见她面色红润,眉眼含笑,面上全无一丝牵强委屈之色,想来她在云家未曾受到什么委屈,心下稍安,但她们仍是少不得好一通问询,只恨不得将她的饮食起居全都过问个遍才好。直到过后恍然回醒,众人才惊觉自己问得太多太杂太碎,便全都羞赧地一笑,悻悻地住了嘴,过问起她与云文启的相处之事来。
一听她们提起云文启,林璇脑中便不由得想起那个萧萧肃肃,爽朗清举的男子来,当即俏脸一红,忙慌乱地垂下脑袋,低低地回了一声:“他待我自然是极好的。”只此一句,旁的却怎么也不肯再多说了。
好在这也足以宽慰林家人的心。见她面色含羞,巫行云与音宁对望一眼,相视一笑,皆都按下心思,又与林璇闲聊起来。
这时,侍书忽地轻步走了进来。朝众人行完礼,她才娴静柔美地轻声说道:“老太太,外边有人来传,说是这会子宴席已经摆好,要请您和太太、姑奶奶和二小姐过去呢。”
众人朝外一看,见外头日已正悬,这才回过神来,知道已经是用饭的时辰了。当下,众人便纷纷起了身,说说笑笑的出了门,没走几步路程,便到了设宴之地。
说来,此处名为唤雁阁,实乃林府内不可多得的一个好去处。只见那一山一石,一花一木,莫不着意观览,其间佳木茏葱,奇花闪灼又有千百騀翠竹遮映。于是大家进入,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朝内一看,便见偌大的厅内摆放着数十张桌子,所有获得邀请的宾客皆未入座,正三五成群地闲聊着——原来,不知何时,刘氏竟偷偷走了出来,安置好了宾客,将一切布置得妥妥当当的,想来她是不愿打搅他们的相聚谈话,才如此不动声色。只不知,她是怎么安抚好这些未能得见主人家长辈的客人的?要知道,这宾客盈门,却只有一个晚辈出来招待,多多少少是件失礼的事。
当下,巫行云与音宁即为自己的疏忽而感到不自在,又为她的年纪不大、行事却顾虑周全而惊奇,因而面上不免带出一丝尴尬之色,但更多的却是对她的赞许。便是林璇,也为她的体贴而心中微暖,心中待这嫂子又亲厚了几分。
行至主桌的路上,时不时地便有相识的女眷上前来打招呼,巫行云心情颇好,因而便一一笑着应了。如此,等到了桌前,便已是一刻钟后了。林家众人按照尊卑依次坐好,其余女眷也在纷纷入席。席间觥筹交错,气氛倒是分外和谐。
倏尔,一个略微上扬的声音响了起来:“林老太太,不知为何今日前来招待我等的是你家孙媳妇,莫不是嫌我们不够格得你家媳妇的接见?”那人眼中难掩愤慨,便是其余人听了,全都转过头来,皱着眉头看向在这大喜的日子里找茬的人。
“那人是王氏。”音宁知道巫行云已久不在京城贵族圈子里出现,怕她不知那是何家夫人,忙又附在她耳边解释了一句,“她的夫家便是荣国府的贾政,乃贾赦的弟弟。”
巫行云听罢,只轻轻地点了点头,面上不置可否,只淡淡地说:“王夫人,你这话可并不大妥当。想来你也知道,这闺女嫁人,多多少少有些不舍,今日她三朝回门,自然激动了些,那话也多了些,因而才误了时辰,既然你提了,老身便趁着这个机会,自罚三杯,当作赔罪。”说着,她接连仰头, 便是三杯黄汤下肚。
如此一来,原本跟王夫人一样心有怨气的女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纷纷表示自己不在意。倒是本就与林家交好的一些个林家,见王夫人竟“逼”得巫行云这么个老太太自罚三杯赔不是,当即柳眉一竖,眼刀子嗖嗖嗖地射过来,只恨不得将王氏凌迟了才好,这其中怒火最盛的,当非刘氏和贾赦之妻徐氏莫属。
在刘氏看来,原本在这样喜气的日子里,若不是和主家关系有隙,便不会紧抓着这点不放,因而她才没有打扰林家长辈与林璇的相聚,但叫王氏这般一说,一切便成了她的不是了。她不安地望向巫行云,见她面色如常,只眼中寒光闪烁,心下便是一颤,站起身来行至巫行云面前,垂着首呐呐地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知道,这一个不好,便会坠了林家的脸面,平白为林家添些敌视的目光。
倒是徐氏,当年贾赦放弃贾家爵位,远走江南,为的不过是全了那份本就稀薄的母子情谊,她也是同意了的。今日一看,她才知贾赦当初的退让非但没有换来兄友弟恭,反而让王夫人的气焰更为嚣张,便是连林家这般的清贵人家也能仗着自家爵位,轻易开口责难。她莫不是忘了,即便五公主已经过身,但当今圣上对林家的宠信仍是半分未减,反而日渐增多,又岂是荣国府这个日渐西山的没落人家能轻易得罪的?现在,她只希望林家过后不要将这股子怒火牵连到他们大房这边来——她可不是王夫人那个心大无脑的蠢货。与林家相邻这么多年,她多多少少能知道,林家宛如一只打着盹的老虎,远不是表面这般无害。
王夫人这些年内里与史老太君、王熙凤斗得旗鼓相当,荣国府里俨然分了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但贾母年纪见涨,精力大不如前,王熙凤又尚且年轻,手段心计犹有不足,且这两人各有各的小心思,如此一来,这赢面竟是偏向王夫人;在外她是荣国府的当家主母,大权在握,自然少不得有人奉承巴结着,长此以往,王氏的心气儿不禁又高了几分,对大房更是瞧不上眼,便连巫行云这个与大房交好的一品诰命夫人,也不得她的看重,只恨不得将之踩上一脚才好。
王夫人毕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成算的人,她见巫行云这般说,当即便见好就收:“林老太太您是长辈,我等这些做晚辈的怎好要您赔罪,您着实严重了。“末了,她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着实做得过了些,便想将其余人也一并拉进她的战圈,好分散林家人的怒火。
孰料,那白氏竟站起身来,对着她便是一声冷哼,语气亦是极不客气:“既然知道自己是晚辈,便没得责问长辈的道理,还是说,你们王家便是这般家教?”她向来就对所谓的四大家族不待见,不过是几个泥腿子出身的暴发户,便敢妄自尊大,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若不是想到贾家大房尚且在此,又与林家关系不错,只怕这会子贾家也得承受她的冷嘲热讽。
“你,”王夫人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她“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寒着声音说道,“白夫人,您还是留些口德罢。”
巫行云见白氏又要开口,忙笑着制止:“白家姐姐,今儿个是我大孙女的好日子,你可莫要动气,免得坏了喜庆。再者说了,这事原就是我这主人家的做得不对,她有此一问也是合乎情理的。”她朝白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在多作争辩。只是她巫行云原就不是好性儿的,自然不会如此简单便将这一排头接下,“只是王夫人,你既然言明我是长辈,那我这做长辈自然得好好跟你说道说道,也是使得的,你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