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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击入,猛地一阵惊涛骇浪吞噬了两人。
“啊……”他们一起迎接那股满足和狂喜,共同享受那一波一波的愉悦,在高戡强壮的怀抱中,赵容激动的流下泪来,这一刻,她几乎认为自己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最爱了。
“容儿,你怎么哭了?”高戡可以感觉到她的眼泪正滴在他的脖子上,随即想到一个可能性,“老天!我弄痛了你吗?”他拧起眉头心慌不已地问。
赵容轻摇着头,“没有,我只是有点激动而已。”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恢复镇静,“我会永远记得今天这一刻的。”
虽然他们身在黑暗之中,但高戡仍让她的话感动,笑得像阳光般灿烂,“我也是。不只今天,还有明天,一直到永远,我都会记得我们相处的每个时刻。”一股强烈的爱意要将他淹没了,“容儿,我……”高戡原本想跟她倾诉爱意,但他还是忍住了。
不差这一天,等明天回家一切误解明朗之后,他会向她清楚的表明,当然也会求取她的原谅。高戡相信,她深藏的爱意和宽宏大量的胸怀绝对会谅解他,赵容也会告诉他她也爱他。
“你有话要跟我说吗?”赵容闭着眼睛像是很留恋他此时的温柔,对于即将结束的夫妻关系,她如果诚实,也就会发现自己的决心愈来愈软弱。
傻瓜!接着她暗骂自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赵容知道他最近的改变动摇了她部分的心墙,有时候她真怕他已经达到目的,而她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就再度被狠括一个巴掌,失去尊严和骄傲哩!
到那时你就成了天下间第一大傻瓜!她苦涩地想道。
“没事。我们该去找你大哥好好谈谈了。”高戡缓缓将她放下倚墙站好,自己从地上找到衣服穿好,也帮她整装完毕后,把她拦腰抱起往密室走去。
高戡小心翼翼地走向暗门,然后轻轻的把赵容放在地上,靠在她耳边低语道:“你在这里躲着,除非我叫你出来,否则不准现身,知道吗?”他对水红一无所知,怕赵容和他一起闯进去会意外受到伤害,所以慎重其事地吩咐。
交代完事情,他把耳朵贴上暗门,再次判断好里头的情形后,随即推门进屋。
“该死了!”赵煜明显地被惊吓到,愤怒的吼声即使隔着石壁,仍让赵容听得直打哆嗦。
“真是抱歉,打扰两位的好事啊!”高戡的声音有着故意的调侃。
“你在外面待了多久?”话完,接着传来的摩擦声,显然大哥和那个女人正迅速穿起衣服,赵容从耳朵传来的声响判断。
“不久,但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高戡仍是不疾不徐的说着话,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好戏。
“王爷,当初我就警告你不可掉以轻心,现在除了杀他灭口之外别无选择了。”水红娇嗲的嗓音不满地嘀咕着。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赵煜忿忿地斥喝着,恨她哪壶不开偏提哪壶,“高戡,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我痛下毒手,不念容儿的情分了。”他奶奶的!反正他本来就想找藉口好好教训他一顿,既然老天爷将他送上门,他岂能白白错过这个机会?
“我无所谓,你大可看着办。倒是你对女人的口味,我实在不敢领教,这种货色上妓院随便一抓就有,何须你如此的爱宠有加呢?”高戡有意惹恼这个妖媚至极的女人,想逼她显露出真本事,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才不怕赵煜的挑衅,只怕这充满野性和冶艳风情的男人杀手。
“你这个死到临头的臭男人还敢无的放矢!”他的话果然使她大受打击,深觉是奇耻大辱,水红气呼呼的骂着,“不过也不能怪你没有眼光,畜生禽兽怎么会懂得欣赏女人的美丽,王爷,你说是吗?”深谙逢迎之术的水红刻意加强挑起赵煜的愤怒,以报高戡对她极尽侮辱的一箭之仇。
“你的话太多了,滚到一边去。”赵煜严厉的眼光扫射过她,落到高戡的身上,由他脸上的表情看来,他正警告她已经逾越了界线。“高戡,废话少说,动手吧!”
看着水红脸色苍白的退到一旁,高戡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不懂武功,只是查旭放在这里的暗桩罢了,不由得大大松了一口气。
他的目光回到赵煜身上,嘴角缓缓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早就想找你一较高下,难得有此机会,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绝技。”说着退后三步。
“锵!”长剑到了手上,一股森森杀气登时弥漫寝房,战云密布。
赵容听得心急如焚,她本以为高戡会有什么良方妙计,可以知道大哥是否有叛逆的情事;不想却是以刀剑相向、生死相搏来做交代,这是最下策的方法。
这时,石壁另一端传来刀剑交击之声,“当当”清响不绝于耳,把赵容吓得花容惨白,再无半点血色。
拖着仍疲软无力的身子,她勉强站起来,一个使劲将暗门打开,颤抖着娇躯倚在门上,望着场中对决的两个男人。
赵容的到来,最感到意外的是水红,她早听闻这个引起赵煜兴趣的女人,现在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如此貌不惊人的女人怎会得到连她也没有享受过的温柔呢?
一股怨毒的嫉妒在她心中升起,瞥了场上正专心迎敌的赵煜一眼后,猛下决心将袖内暗藏的匕首抽出,往赵容站立的方向移动。
“你们不要再打了……”赵容让他们寒气激闪、滔滔不绝的剑芒扰得头昏眼花,根本没注意到左侧逐渐逼近的危险,但高戡却注意到了。
“容儿,小心——”话声才落,他和赵煜两人同时起身,高戡在空中划出一道剑芒,疾取水红的心脏部位。
当水红扬起手中的匕首往赵容胸前划去,两条人影在此紧要关头乍合又分,接着是“砰”的一声,水红胸前透出鲜血扑倒地上,死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高戡原先的计谋就是要在比试的时候乘机刺杀水红,逼使赵煜在杀他和救人之间做个抉择,这样忠奸立辨,所以他的眼睛一直留意她,欲寻找适当的机会下手。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他选择信赖赵煜能及时救下赵容,因为他全神贯注在水红身上,比赵煜更有把握在水红动手之前就解决她。
惊魂甫定,赵容看到大哥满是鲜血的手,连忙从赵煜怀里挣脱。“大哥,你的手受伤了。”瞠着泪水蒙蒙的美眸,心疼地拉起他的手臂检查伤口。
赵煜根本不在乎那道从手肩延至手肘的刀伤,严厉的目光正和高戡狠狠对视,“天杀的!你疯了吗?怎么可以带着容儿从事这么危险的事?”
从他咆哮的声音听来,如果不是因为赵容在场,他准定把高戡生吞活剥,再狠狠剁他个十七、八块后丢给野狗吃,好使人间少一个大祸害。
“你没有资格非难我,如果不是你硬要充英雄到查旭这个大奸贼身边卧底,惹得容儿伤心难过,非要亲自查探到证据好证明你的清白,我才懒得理你是忠臣还是奸臣,那干我什么屁事?”高戡也咆哮着回应,声音还压过赵煜先前的怒吼,登时惹来门外赵卓的关切。
原来守在门外的护卫早听到里头刀剑交击之音,但赵煜一直没开口求援,得不到他的命令,众护卫也不敢贸然闯进,没办法之下只好飞报赵卓拿主意。
“叩!叩!叩!”
“王爷,你没事吧?”赵卓声音透着焦急和惊惶。
“放心吧,他命硬得很,死不了人的。”高戡向大门走去,一面以隆隆雷声似的吼叫回应。
他才把门打开,身后的赵容立刻发出一声惊喜交集的欢呼,投入赵煜的怀里,“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激动的猛掉着泪,话说得语无伦次,如释重负的脸上充满欢悦。
“我就知道是这种结果。”高戡回头看了一眼,随即皱起眉头,心里满不是滋味的咕哝着。
“赵卓,带我上群芳楼。”他一肚子火没处发的瞪着正让里头的景象惊呆在当场的赵卓一眼,然后丢下一句惹人匪夷所思的话后转身便走。
“驸马,我们到群芳楼干嘛?”赵卓闻言愣了一下,心想这里的麻烦已经够让他头痛万分了,哪还有闲情逸致陪他寻花解闷?而且还是在自己主子的地头上,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想到哪里去了?”光看他脸上的表情,高戡马上心领神会,立时不满地咕哝一声,“什么不好学,净学你家主子,满脑子歪思想。”发泄完情绪后,他仍紧绷着下颚问道:“赵卓,群芳楼的女人听说不下百来个,你都清楚来历吗?”
赵卓点点头,“清楚。因为都要经过我的审核后,才能进到里头的。”话完,他狐疑地瞥他一眼,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高戡问这个要干什么?
“我要你帮忙找一个家世单纯、年龄在十三岁左右的大女孩,有没有这样的人选?”高戡对他怀疑的眼光只报以诡谲的笑,接着才说出自己的目的。
“噢!我要仔细的想想。”他的语气和表情告诉他,这不是在开玩笑,赵卓只好认命地思索起来。
过了有一会儿,赵卓似在喃喃自语地开口,“是有那么一个。去年南京步政使见王爷筑起群芳楼,在心不甘情不愿之下把唯一的女儿进献了,临走前还特别嘱托我帮忙多加照顾。我见她还是个孩子,特别安排她和其他女人分开,现在应该还住在离群芳楼不远处的小房子里,只等明年及笄后就放出去。”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看着高戡狐疑地问道:“驸马,你要这个女孩做什么?我们王爷可从来没动过黄花闺女,盖这个群芳楼只是惑人耳目而已。”
“我知道,别紧张好不好?我只是帮你解救你家主子,让他能全身而退之余,又不会引起查旭的怀疑。”高戡嘴角笑出一抹兴味和诡异,让赵卓看得不禁打了个寒颤。
“驸马,能不能先告诉我,那是个什么好办法?”他忍不住好奇地想先探听清楚,免得被出卖了还不自知。
高戡笑了笑,凑到他耳边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