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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同爱(出书版) 作者:金陵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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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横每一竖端正认真,每一撇每一捺潇洒飘逸,每一折每一点简洁有力。
  
  性别:女。
  当然。流转的眼波,纤细的手指,鲜红的蔻丹,不盈一握的腰肢,笔直的长腿,摇曳的风姿,是名艳女无疑。
  
  年龄:20。
  哎哟,又填错了。
  
  每个季度的全身检查,每一次都会下意识地填错年龄,真是没记性。
  
  笔头轻轻地敲打着鲜艳欲滴的樱唇。略顿一顿,笔尖轻轻落在纸上,将0上面添了一笔,改成6。
  26。
  对。是26。
  
  不可以当那六年不存在,闻人玥。
  再别扭也要面对。
  
  闻人玥将表格填写完整,又检查了两遍确认无误,便合上体检册,拎起包,步伐轻快地朝一楼的体检处走去。
  
  两个小时前,格陵国际机场。
  
  一只便携式生物安全运输箱被戴着手套的海关人员小心翼翼地捧出,放于台上。
  “一切正常。请您拿好。”
  “耽误了您的宝贵时间,十分抱歉。”
  “请您在这里签个名。”
  一对乌沉沉的眼睛从《今日格陵》上抬起,瞥了一眼箱上的温度显示——零下70度,无碍。
  修长且干燥清洁的手指合上杂志,一贯简洁而冷淡的声音:“辛苦了。”
  接过海关人员递来的签字笔,他在手续单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聂未。
  
  他的字并不似任何一种帖体,但看上去非常漂亮舒服——和他刚毅硬朗的面部线条一样,有一种内敛而沉静的态度。
  
  黑色衬衫挽起的袖口下,露出一截古铜色的手臂,结实而有力。
  搁下笔,运输箱被平稳地拿了起来。
  
  聂未转身,步伐沉稳地朝出口处走去。
  
  “哥!”
  在出口处等得几欲肝肠寸断的聂今,终于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望眼欲穿在看到聂未根本不紧不徐,静定自若时,立刻化作焦躁不耐:“怎么才出来!你干脆住在里面得了!”
  
  聂未回国了。
  他刀技高超,又有丰富临床经验,两年之期未到,德国人就已经出尽了招数来挽留:“聂未。虽说一开始你并非自愿留下,但你也不得不承认,我们合作的非常愉快。”
  确实愉快。
  和他们共事,只需凭实力说话,简单纯粹。
  那家医药公司已经将“火花塞”手术器械投入生产。其中聂未针单独申请专利,董事会全票通过他——唯一的亚洲人——技术入股。
  他坦然受之。
  严肃不失创新,缜密不失突破,谨慎不失进取的工作态度令德国人激赏不已:“聂未,留下来。你会有更好发展。不错,你可以带动我们有更好发展。”
  他拒绝。
  “诸位。我要回格陵了。”
  
  “在海关耽误了一会儿。”面对张牙舞爪的妹妹,聂未淡淡回应。
  聂今看他就两件简单行李外加一个看起来很高级的灰色冰盒,不由得气坏了:“这点东西,还办什么托运申报,没事找事!”
  “你妹妹我每次从香港回来,都是全身披挂,大摇大摆从绿色通道……”
  兄妹相见原本是高兴的事情,所以聂未没把万年冰山祭出来,反而亲切地关心了一句。
  “聂今,你越来越焦躁了。去做个血清六项吧。”
  多年的兄妹不是白当的,聂今立刻明了他的意思是内分泌检测,一时间肾上腺素飙升,正要扑上去动手,被站在一旁的鲁明忱笑嘻嘻地拉住了手臂。
  他是个粗中有细的性格,知道聂今的脾气就是这样,平日在朋友和同事面前都是精明玲珑的女强人,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跋扈幼稚到了极点,非要轻言细哄不可:“聂今,你才做了指甲。”
  就要招呼到聂未胸膛上去的纤纤五指立刻刹车,伸直张开——聂今担心地看了又看:“明忱,这种还是不行,太红了,远远看着就难受。”
  鲁明忱嗯了一声,又低声把女朋友发散的思维拉回来:“这是我和你哥第一次见面。是不是由你介绍一下比较正式?”
  聂今想想也是,于是为他们介绍:“哥,这是我男朋友,鲁明忱,建房子的,我和你说过了。明忱,这是我哥,聂未,做手术的,我也和你说过了。”
  既然介绍过了,鲁明忱立刻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去:“聂医生,久仰。”
  聂未挑眉,看了他一眼。
  糟,忘记和这拿抹泥刀的说这拿柳叶刀的不爱握手——聂今赶紧想把鲁明忱的手拽回来,费事被辱。
  岂料聂未居然放下行李,亦伸出手与准妹夫轻轻握了一握,淡淡道:“我听说过你。”
  聂今年前曾在家门口的建筑工地上遇袭,幸而逃脱。
  正好那段时间他在国内准备林沛白的博士答辩,从医院赶回给她做了伤口处理。
  等他回了德国,妹妹才轻描淡写地告诉他当时有一名建筑师在场,仗义出手,不然可能真要出事:“和他接触了几次,人还可以。”
  她长大了,不再会为了去莫斯科求学和他大吵大闹,不再会为了一个男人失魂落魄到身犯险境。
  她长大了,学会将感□低调处理,顺其自然。
  (写到这里台长忍不住想破口大骂聂医森你几时长大啊摔!尼玛说聂今真是一套一套啊摔!)
  “他叫我做他女朋友。我想可以试试……他完全不懂音乐,一听音乐会就睡死过去。……但是他睡相很安详,这点挺好。……什么安详不是好词——聂未!我和你没有共同语言!”
  后来聂今一直没再对哥哥说起鲁明忱,自己默默地和建筑师有共同语言去了。
  但聂未不会忘:“叫我聂未就可以。谢谢你救了聂今。”
  
  哥哥居然和明忱握手?还微笑?还感谢?
  她一定是前半生被欺负的太狠了,居然觉得这是天大的面子,简直等于万朝来贺,共襄盛举——甚至感觉有一股新鲜未知的涓涓暖流淌过心口。
  双耳琴行总经理聂今小姐一边亲热地拉着医生哥哥聂未先生的手,一边甜蜜地靠在建筑师男友鲁明忱先生的肩头,幸福宣布:“哥,我们要结婚了。”
  想想,她又幸灾乐祸地补充了一句:“哥,以后,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啦。”
  
  原本聂今笑得见牙不见眼,一手挽着一个帅哥开开心心地往停车场走。不巧中途婚庆公司来了个电话,接起来还没有说两句,她的脸色就变了,把车钥匙砸向鲁明忱:“你开。”
  
  原来她的暴躁易怒全是婚前综合症引起。
  怪不得鲁明忱非常镇定,一把抓住车钥匙,还能走到未婚妻前面去替她打开车门,等她钻进去了,再帮她系上安全带,关门。
  一套爱妻动作非常流畅,一看就是做惯了。
  
  鲁明忱发动车子,亲热地喊未来大舅子的名字:“直接回家休息?”
  “不。我要先去一趟医院。”
  
  刚上机场高速的时候聂今还很冷静,虽然非常不讲道理。
  “……我再说一遍,不要白玫瑰。我要的是微微带点粉红色,若有似无的那种……不是真的粉红色……呵呵,你们这么大的公司怎么可能找不到呢?只有你们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你们做不到的事情嘛。……去植物所找找。他们的新品种比较多。……现在开始培育也来得及,对不对?还有四个多星期的时间呢。……我等你的好消息。……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定到时候我又有新的想法。……你们先做做看吧。”
  “捧花里面不要加保加利亚玫瑰。我不喜欢任何叫利亚的地名。保加利亚,西伯利亚……圣母玛利亚啊。我说了不要你听不懂吗?”
  
  可能对方实在挑战到了聂今的底线,又或者婚礼对聂今来说比眼珠子更重要。
  后来车内就光回荡着她的咆哮声了。
  “……做不到你们就关门!……即使关门也要先把我的婚礼办好了!”
  “……还有时间,重新一颗颗缝上去……我再强调一遍!腰那里不!准!改!……我绝对可以再减两寸下来!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的!婚!纱!”
  “我半年前就预订了你现在说没有?……主食必须是白松露片配宽面条!白松露!不要黑松露!”冷静睿智,八面玲珑的女强人开始歇斯底里大发作,“谁叫我那天不如意,我就叫谁一辈子不如意!”
  
  鲁明忱并不担忧未婚妻,反而是后座上的未来大舅子不停揉着眉心,脸色很不好看。
  他不由得出声圆场:“她最近睡得不太好,有点神经衰弱。”
  聂未并没搭腔。一下高速,他就放下支着太阳穴的手,淡淡道:“停车。”
  
  鲁明忱不明就里,但还是一拐方向盘在路边停下了。
  聂未开门下车,敲了敲驾驶座那边的车窗:“下来。带上聂今。”
  
  聂今还在不停地打电话,根本没注意周围的景色变化,被未婚夫接出副驾驶座,只是低着头问了一句“到了?”然后还在不停地对电话那头吩咐:“……是指甲配我的婚纱,还是婚纱配我的指甲,主次搞搞清楚……”
  
  妹妹和准妹夫一下车,聂未立刻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后视镜里,映出一个终于反应过来,无助地追了几步,越来越小,越来越远的聂今。
  
  “哥!哥!哥!就算我吵了一点你也不能把我扔在大马路上啊!鲁明忱!你看我的鞋子!怎么走路!”大感委屈的聂今把足足有十公分那么高的鞋跟伸到未婚夫面前去。
  她穿的是裤装,倒是不怕走光。
  鲁明忱一拍脑袋:“哎呀,忘记把你的平底鞋拿下来了。”
  (台长按:穿高跟鞋最好不开车哦。聂今在车上放了一双平底鞋的哦。大家要有交通安全意识哦。)
  “我就说不能那么好心来接机!你看看他这做的都是什么事!把我们扔在这种地方!车都拦不到!”聂今气得直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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