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什么。”
“就迟两天走。”
聂未拿着请柬转身,大步逼近:“你现在知道了。”
“可是机票已经订了,而且我是用妈妈信用卡的里程积分买的打折机票,不好改签……”
“我没兴趣听这个。”聂未打断了她的解释,把请柬塞给她,“不过你可以试试看,不要来。”
作者有话要说:啊,本来想更到小耳朵看见婚礼上的聂医森穿西装戴领结被秒杀了……
但是后来想对你们太好干嘛。
☆、第二十七章
闻人玥不知道自己是没有那个胆量不去呢,还是根本只要能和小师叔多呆一秒,付出什么代价都值得,全然不顾众叛亲离。
机票改签了,里程积分没了,女儿要晚归了,匡玉娇气坏了。
“为什么要留下来参加聂医生妹妹的婚礼?你忘记了我们过年去他们家登门拜访的时候,她那种态度——”
其实聂今那种八面玲珑的女孩子能用什么恶劣口吻对待闻人一家呢。只不过匡玉娇见不得自己老公儿女选好了水果花篮,不顾金碧庄园是伤心地,大老远跑过去登门道谢,才说了一句“我们是病人家属……”就被伶牙俐齿的聂今给打发了。
于是记忆中的聂今便成了与她针锋相对的恶女。
“我哥不在家,以后不要来了。你也来,他也来,这里是菜市场?医院怎么出了奸细,连我家的地址都漏出去了——应医生说得对,他们对你好,是看在你外公份上,不需要你感恩戴德,还巴巴儿地贴上去送人情。”
“这不是小师叔妹妹的原话……”
“不是原话也差不多!”
“小师叔的妹妹其实没错……”
“是没错。我们也没错,大家立场不同而已。”匡玉娇气愤道,“立场不同的人没有共同语言。送个红包就行了,不许去。”
网络视频那头的女儿居然立刻顶嘴:“表哥表姐们都去。我也要去。”
匡玉娇大吼:“闻人玥你是白眼狼!”
闻人玥对着电脑送飞吻:“我是白眼狼,你是好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匡玉娇立刻软化:“好好好,参加完婚礼就赶快回来。对了,既然是喝喜酒,就买件好衣服穿,别不舍得。”
星期六那天,伍见贤,伍思齐,贝海泽和闻人玥四个人一起包了个大红包,由贝海泽驾车前往月轮湖俱乐部。
“海泽表哥,让我试试吧。”副驾驶座上的闻人玥哀求道,“我拿了驾照之后只开过叶子的smart。”
贝海泽:“到了车少一点的直路上就换你开。”
伍见贤:“你什么时候拿的驾照。”
闻人玥:“叶子去学的时候,我陪她来着。”
伍见贤皱眉:“她怎么随时随地都要人服侍。”
伍思齐叹气:“我邀请叶子和我一起来,她又不愿意。”
伍见贤喝骂:“如果她跟你来,岂不是承认自己是你的女朋友?真不知道桑叶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等我给你介绍几个好女孩。”
闻人玥笑:“叶子就挺好。家庭好,工作好,长得漂亮……”
伍见贤冷哼:“好个屁。你除了读书不利索之外,其他的比她好千倍万倍。”
闻人玥转过头来:“见贤表姐,真好听,多说两遍呗。”
伍见贤伸手扯她耳朵:“好话不说两遍。”
“见贤表姐,轻一点,疼。”
“要是在古代,你就是思齐的媳妇,跑不脱!”
伍思齐和闻人玥两人异口同声:“我不要!”
贝海泽笑着停下车:“来,阿玥,换你开一段。”
闻人玥搓搓手:“好。你们都系好安全带。”
她开车稳准,精神集中,又很细心,贝海泽观察了一会儿见没什么问题,索性让她一直开到俱乐部去了。
“海泽表哥,回去也让我开吧——哇!”停好车,一下来闻人玥的眼睛都不够用了,“好漂亮!好像做梦一样!”
每个女孩子心中都有一袭白纱,一匹白马,一位王子,一个婚礼。
婚礼在月轮湖边举行,婚礼后的宴会则是在俱乐部内。
聂今花了大心思,将婚礼现场布置得极其精致。小到一支签到笔,大到一面迎宾牌,都将鲁明忱的建筑背景和自己的音乐背景融合在一起,注入了不少心血。
婚庆公司的接待人员为女宾佩上晚香玉花苞做的腕花,要到了晚上跳舞的时候才更香,闻人玥喜欢极了。
她对于婚礼的印象停留在八年前男方到女方家里去迎亲,然后大家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充满世俗气息的喜宴。所以一看到聂今极具个性化的婚礼布置,顿时震惊的不行:“啊呀,细节好用心!”
婚礼LOGO由L和N两个字母组成,L拉着一车砖头,N坐在砖头上拉小提琴,拉出来的音符流淌了整个铺着雪白丝绸的桌面:“签到台好像五线谱一样呢!”
签到台从前到后,错落摆放着新人的合照,从初识到定情,从恋爱到结婚,最终从车上掉下来的砖头垒出了一栋小房子,仔细看又是一枚枚小音符组成的,每个窗口都有新郎新娘的面孔配上Q版身体,在客厅里看电视,在厨房里做饭,在书房里抢电脑:“在卧室里——呃,窗帘拉上了。哈哈!”
雪白路引上悬垂的花球,五颜六色,大胆撞色反而有种落差美:“哇,这种颜色的玫瑰好特别,上次我和应师叔去植物园都没有见过……”
闻人玥一直跑到心型花门那里去摩挲帷幔:“见贤表姐!这种雪纺混了丝绸变得好柔软!”
伍见贤赶紧把她抓回来:“喜欢是吧,等你和思齐结婚的时候,都用上都用上。”
除了闻人玥,大家都参加过不知道多少次婚礼了。现在的婚礼策划都做的很精致,只有她少见多怪:“让我拍两张照再走,让我拍两张照再走……”
身为严谨的医生很难和浪漫的音乐人产生共鸣,所以压根没有像闻人玥那样注意细节,只是略微地夸赞了两句,转而关心与其他宾客尤其是同行前辈们的互动:“爸爸他们下午有个会,可能比我们先到。”
医院的大国手们今天下午有个行政会议,散会后肯定是一起过来了。于是一行人签到后径直往俱乐部走:“走,去问候一声。”
闻人玥只得一边频频回头看一边跟上。
俱乐部的服务员得知他们是女方哥哥的宾客,带着他们穿过正在布置中的宴会现场,又走过一条幽静的长廊,打开一间休息室的大门:“请进。”
伍思齐才探了个头进去,立刻缩了回来。
“怎么了?”伍见贤奇道。
“全医院的大国手都在里面了。”伍思齐有点怵大场面,“吓得我。”
“瞧你那点出息!还敢说自己是伍家的嫡孙!闪开!”伍见贤骂道,令一众弟弟妹妹整理整理仪容,便叫服务员过来重新开了门。
这间中式布置的休息室,宽敞明亮,布局舒适,是月轮湖俱乐部所有休息室中最大最豪华的一间,常有名流巨贾,影视红星光临,与格陵国际俱乐部的直升机坪休息室齐名。
但它从未有过这种荣幸,可以招待格陵医界的半壁江山。
平时大家都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忙碌,不太有机会坐下来休息聊天,正好趁了这个机会好好寒暄。
喧闹的人声中,闻人玥一眼就看见了小师叔。
聂未穿手工定制的黑色正装,配一只象牙白的领结,正在与贝海泽的父亲,心胸外科的大国手贝中珏,以及一名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低声说着什么。
闻人玥曾经对桑叶子说过,有钱人不代表豪门。何谓豪门,她没见过,也不懂。
她只是紧紧盯着小师叔的同时,模模糊糊地觉得他身边那穿着登喜路西装的男人,不过是漫不经心地坐在窗下,自然地翘着腿,一只肘弯放在红木扶手上,微侧了脸与心胸外科与神经外科的两名大国手说话,一身贵气便已经扑面而来。
“……北京方面只准备对格陵发放两张干细胞临床研究牌照……”
贝中珏的坐姿很随便。他的腰骨不太好,为了放松脊椎,整个人是毫无形象地朝后仰,两只手交叉放在肚子上,两条腿撇着。
“……心肌的干细胞修补术是个极好的突破口……聂未,你怎么看。”
只有她的小师叔是始终如一的军人姿态,从宽肩到削背,从窄腰到长腿,都是挺直端正。
她的小师叔在这充满贵气的男人面前,也还是那种淡淡的态度:“那要看神经上皮细胞方面,能否解决畸胎瘤问题。”
他们说的话,闻人玥即使是在清醒状态下也一个字都不可能听得懂。
更何况她现在只是微张着嘴,愣怔地看着她的小师叔。
小师叔怎么可以这么帅呢!
聂未的头发一向理得很短——因为长期戴消毒帽,总免不了被压塌,已经适应了贴着头皮的发型。
自从回国后,他一直没有时间去理发,稍微长了一点,所以没有拗过聂今:“你是要挽着新娘出场的,得有个家长的气势……我保证只弄头发。”
今天她最大,聂未就默许了。
那造型师其实挺靠谱,见聂未的气质比较冷,所以没敢给做的太浮夸,只是把浓密的头发给分了一分,又拨了一拨,再拢了一拢。
见这本来就英俊迷人的帅哥略换个发型就更酷了,他马上跃跃欲试还想扑点粉,喷点古龙水什么的——结果被一把挡开,顿时到墙上挂着去了。
妹妹见哥哥真的要恼才算数:“算了,反正也不想你抢了新郎的风头。明忱!坐下!”
闻人玥只见过她的小师叔打领带,没有见过他戴领结。如果说打领带是一般的社交礼仪,那么戴领结则更为庄重典雅,兼之发际线与鬓角如刀裁出来一般,整张脸庞英挺逼人,一瞬间竟然看呆了。
连伍见贤扯她,叫她喊人都没听见。
聂未也是一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