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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展示过最绚丽的外表,接下来还要展示最强健的体魄。这才是求偶的流程。
聂未冲她一笑,挽起袖子,做了个标准的蹲军姿,把结实的手臂从栅栏之间伸出来,攥紧拳头。闻人玥没白长那么高的个子,也没白长一颗脱缰的心,立马脱掉鞋子,抓住栅栏,踩着那五百万,利落地翻了过去。
林沛白对闻人玥说过,不要做剧烈运动,不要让后脑再受到任何撞击和震荡。
但是有小师叔在,一定可以接住她。
她复健时发狂地做过许多体能锻炼,灵活又柔韧,有聂未在下面轻轻一托,裙摆在半空中洒开来,像只蝴蝶似地朝他怀里扑去。偏偏落地时犹豫了一下,踉跄着纤腰一拧,聂未反应快,手臂已经搂上去了。
不偏不倚,贴住她的胸脯下缘。
再朝上一点就会有完全不一样的触感了:“踩着我的脚。”
她的一对光脚轻轻踏在他的鞋面上,转了个圈,两只手环着他的背,整个人紧紧贴住他的胸膛,声如蚁呐:“鞋子……还在外面。”
聂未不想松手,也不想被松手,笑着将闻人玥横抱起来:“手腾不出来。等下再来拿。”
她指路:“向右边走……右边……小师叔不知道左右吗。”
他知道:“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人不要说我。”
“就在前面……前面……小师叔平时要多吃胡萝卜。”
他也没有夜盲症:“你做?你做,我吃。”
只是抱着她的感觉很好。
聂未把闻人玥一直抱到秋千上坐着,才折回去拿鞋子:“糟糕,不见了。”
“啊?”闻人玥已经蜷着腿坐在秋千上了,怀里抱着个靠枕,懒懒地倚着,荡着,深褐色的眼珠亮亮地看着他,“哪里跑来的小狗好讨厌,把我的鞋子叼走了。有劳小师叔待会再把我抱回去吧。”
闻人师妹,你又淘气了。
聂未笑着把鞋子放到一边,在她身边坐下,又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肩头。
只属于两个人的花圃,空旷幽静;只属于两个人的秋千,悠悠荡荡;只属于两个人的花香,似有若无;只属于两个人的情愫,暗潮翻涌。
闻人玥抱着他的手臂,倚在他的肩头,轻声道:“我刚才说了好多话。”
聂未柔声道:“红酒还是香槟。”
“香槟。”
他便又翻出去,从舞会现场拿回一瓶香槟两只杯子。
和他在一起,时光好像很短很短;他走开一会儿,又好像很长很长:“舞会是不是快结束了?”
“还早。”年纪大的宾客已经走的七七八八,年轻人还在群魔乱舞,完全没有散场的意思,“你想坐多久都可以。”
“小师叔明天不上班?”
“不上。”只是要负责把新人夫妇送到机场去,“他们明天开始度蜜月。”
连喝了三杯香槟,闻人玥鼓足勇气道:“我觉得小师叔对我,和对别人不太一样。”
“当然。”聂未喝了一口香槟,淡淡道,“才发现吗。”
闻人玥心中狂喜,结结巴巴:“……其实……我,我对小师叔也和对其他人不一样。”
“嗯。”聂未注视着香槟杯,一饮而尽,“格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有吗?闻人玥浑身一抖。她是多么希望在所有人眼中都留下好印象,尤其是小师叔。她做了什么,会在品德操守这一栏得到“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评语?
其实聂未最近也很反常。
明明知道你和林沛白没什么。可是一看到你对他笑,和他亲密,就忍不住要教训他。
上班也没办法集中精神。一闲下来就想看手机。
看到有你的短信,比做了一台成功的手术还要开心。
每天下班开车出来,自然而然就拐上了去医科大家属区的路。
只想吃你包的馄饨,粽子,饺子。看到你在厨房里忙碌,端出来美味的饭菜,什么疲惫都没有了。
“你对所有人都很好。应思源,沈最,林沛白,伍见贤,伍思齐,贝海泽——伍思齐给你办残疾证明,你不生气;无谓人说一句,你是我的得意之作,你就不高兴。”
“小师叔救醒了我,可是我自己也很努力啊。”仗了酒意,闻人玥分辩道,“如果不是思齐表哥给我办残疾证明,我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动力去复健。小师叔知道他们在复健中心都叫我什么吗?不是闻人玥,是狂人玥。”
(台长提示,复健要适度,要循序渐进。闻人玥的做法是特例,不可取。)
“他们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激励我赶快好起来。我刚才翻铁门多利落啊,我已经好了。我还会说很多绕口令——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儿……”闻人玥突然想起了什么,扑哧一笑,“小师叔,你吃葡萄吐皮儿吗。”
喝了两杯,她果然又开始乱淘气!
聂未一把将她揽过来,握着她的小手,蹭着她小巧的鼻尖,低声道:“你下次洗好了,喂给我吃,不就知道了。”
她又感受到了他下巴上的胡茬,有点疼,又有点欣喜:“我是人,美人。我不是小师叔的得意之作。”
不知不觉,她已经大半个身子都倚在聂未怀中了,一只手大胆地贴着他的腰封;抱着温香软玉,聂未又低声道:“我叫美人回澳洲,美人立马打包;我叫美人去新娘那儿等我,美人就到处乱跑……”
“我听见伴娘商量着要把你灌醉了为所欲为,就在门外骂了一句不要脸,那还不赶紧跑吗。”闻人玥细声嘟哝,又在他的腰封上狠狠摸了两下。
“迄今为止除了你,还没有谁能对我为所欲为。”聂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唇在她柔润的脸颊上碰来触去,声音愈发低沉,“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和我比力气?你真以为我踹不开洗手间的门。”
闻人玥面红耳赤,整条手臂都贴了上去:“……小师叔叫我留下来参加婚礼,我就没敢走啊。”
她是为了他而留下的——聂未抱紧了她:“阿玥。为什么我说的话,你一会儿听,一会儿不听。我做的事,你一会儿看得惯,一会儿看不惯。”
“一会儿对我好得不得了,一会儿又冷淡得要命。”两种情绪,总是交替着来,“说说看,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
闻人玥抬起深褐色的眼睛看着他:“说了小师叔会改么。”
聂未唔一声:“不会。”
闻人玥顿时气结,挥着小拳头在他胸膛上敲了一记:“那还要我说……”
聂未胸膛里发出笑声:“你说了,我好变本加厉地招惹你。”
闻人玥一怔,冷不防被他在嘴唇上偷香一记。
这是,这是小师叔第一次主动亲她啊!还是靠的太近了,不小心碰上了?
生气也可以,高兴也可以,冷淡也可以,热情也可以,只要全是因为我。
不过亲一下,摸一下就躲就跑什么的,他不打算再忍了:“我没兴趣和沈最争着崇拜你妈妈,也不认识肖玲珑。”
月光下,小圆脸仰起来,一下子心窍全开:“那……是我吗。”
聂未承认:“是你。”
闻人玥樱唇微启,如梦呓一般:“那小师叔再亲亲最美的我吧。”
他也正是这样想。
月色如玉,美人在怀,岂可不一亲芳泽,再亲方泽,一直亲下去,地老天荒。
一开始聂未还比较克制,只是带着探究的意味,不太确定地轻轻碾磨着闻人玥的双唇,时而吮吸,时而噬咬;是她先意乱情迷了,另一只手也悄悄地环上了他的窄腰,箍紧。
她不受控制地,喉中发出欢喜的呜咽声;感觉到小手在小腹上轻拂,他立刻全身一绷,恶狠狠地挤开她的牙齿,开始狂暴地掠夺,像沙漠中渴极了的旅人一般拼命吮取她口中的甜津。舌根扯着疼了,她只好拼命挪动身体贴近他。他还嫌不够亲密,一只手紧紧地扣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把她搬到大腿上来坐定。
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接吻,太用力了,吸得闻人玥很疼,口水不断溢出嘴角。她不觉得这个吻舒服,但是小师叔给予的,就很陶醉地想要配合。可惜武宗大师最怕这种毫无章法的贴身缠斗,纵有一身绝技,也无法施展开来。闻人玥感觉自己快窒息了,鼻子,嘴唇,牙齿,舌头,颈椎没有一处不是又酸又疼,口水都流到下巴了,不得不使点劲儿推开他:“等……等一下。”
“怎么了。”聂未微微松手,没有睁开眼睛,“……我会轻点。”
原来你也晓得自己力道大——根本不是轻点重点的问题啊,社会再怎么发展,这种接吻技术肯定不会受女孩子欢迎——咦,她什么时候坐到小师叔大腿上来了?
要命了……感觉好舒服。闻人玥依依不舍地挪下来,聂未也有些不自在,摸到旁边的靠枕,就拿过来放在腿上,又掸了两下。闻人玥也想抱着,就去扯,结果没扯动:“给我。”
“不行。”聂未看了她一眼。
“小师叔。其实我想谢谢你。”不给算了。闻人玥挽了挽凌乱的发丝,一本正经道,“所以我决定先把毕生绝学传授给小师叔。聊表谢意。”
聂未冷静下来,轻笑,捏捏她的耳垂:“你多大岁数,也有毕生绝学。”
“……闻道有先后嘛。”
一个医术炉火纯青,一个媚术浑然天成。
我……我要好好地享用小师叔了,怀着纯洁的教学目的——骗谁啊!
万能的小师叔如果不会这个,多丢人啊:“我来教小师叔接吻吧。”
她舔了舔嘴唇,这个理由又正直又光荣,简直无懈可击:“怎么样。”
聂未眼内乌光一敛,箍在她肩上的手臂慢慢收紧:“你开山授徒多久了。”
别人?有没有?好像也不算……她吻过的男人除了他,只有一个而已。
那个……我就是……小师叔不也知道吗——闻人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