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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有缺点,成为三观端正,谨言慎行,开朗乐观,独立自强的现代女性。我一定会让小师叔觉得把我救活非常值得,也会尽力为这个世界创造正面价值,少发牢骚,多做实事,请小师叔监督我……”
她直说得口干舌燥,也不见小师叔有反应,末了不得不自己小声做结束语:“我说完了。”
聂未翻了个身,淡淡道:“想叫我忘了昨天你说的话,不妨直说。”
“……”
“你先出去吧。我要睡一会儿。”
到了傍晚的时候,聂未察觉到体温略有上升,于是起来去拿体温计。谁知一脚踏出,发现地板擦得反光锃亮:“你在干什么。”
楼梯下,闻人玥探出头来回答:“我在做卫生。”
刚刚伍见贤代表大家打电话来询问情况,末了叫闻人玥把家里卫生顺便做一下:“毕竟闹哄哄那么多人跑进跑出,很脏的。小师叔的洁癖比我们都严重得多,所以要比在我家里做卫生还要仔细。”
“吵着小师叔休息了?”
“没有。”聂未摸了摸额头。“我去拿体温计。”闻人玥立刻去拿体温计来一量,三十七度九:“有点烧。”
聂未并不觉得严重,躺下去一卷被子又闭上了眼睛。闻人玥没说话,也出去了。没一会儿,她又哼哧哼哧地进来,紧接着一床厚厚的被子就把聂未从头压到脚。
闻人玥对于发烧的手段就是出点汗好得快。一床不够,再拿一床好了。
“你要闷死我吗。”重重地压上两床被子,她听见下面传来一个无可奈何的声音,“我本来就在上火。”
她赶紧又把被子都掀开,不小心连原本盖着的一条毯子都给掀了一半。聂未盯着她,她道一声歉,又给他直盖到下巴,掖好。
“扔地上就行了。”见她又要哼哧哼哧地把被子抱走,聂未翻身坐起,“把绿豆汤拿过来。”
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要对她颐指气使,予取予求。
闻人玥立刻端起碗,舀起一勺,送到他唇边。
聂未原打算一饮而尽,没想到她居然主动要来喂,一愣,便张嘴喝了。看他喝下去了,闻人玥道:“味道可以么。”
凉而不冰,甜而不腻:“嗯。”
聂未的床是定制的,很长很宽,闻人玥怕滴到床上,就脱鞋上去,盘腿坐在他身边,耐心地一勺一勺喂完了:“还喝吗。”
聂未摸了摸鼻子,放松地倚在床头,大腿隔着毯子碰到她的膝盖:“嗯。”
闻人玥下床去盛,一连喂了三碗。一个心无旁骛贴身照顾,一个就好了七八分:“你也喝一点。”
“知道了。”担心小师叔还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她其实并没有胃口,“小师叔再休息一会儿吧。”
聂未躺下去,听见拖鞋啪嗒啪嗒地踏在地板上,轻轻地关上门。
一片幽静,他又闭上了眼睛。
时睡时醒,竟然梦见了暌违已久的父母。
记忆中身为军人的母亲总是冷静认真,一谈到时事立刻激情四射;而身为商人的父亲正相反,整天玩世不恭,只有在谈到音乐时才会认真专注。
一个理性行先;一个感性挂帅。那么不同的两个人,居然成为了一对感情甚笃的恩爱夫妻。
作为长子,他知道的太多。作为长子,他关心的太少。作为长子,他可以冷静分析——迥异的个性,吸引了对方。包容关爱,休戚与共,更令婚姻常鲜。
并非每一段感情都是这样。但聂未无疑已经在潜移默化中肯定了这种相知相遇相处的模式。
闻人玥一边看电视一边打电话。
调成了静音的电视正在播偶像剧,一个刘海跟门帘似地的男主角,抓着女主角的手臂嘶吼:“……”
那女主角瞪着眼睛,美瞳都要掉出来了:“……”
(格陵电视台!你真是个淘气的电视台啊!)
他一直觉得这个家空空落落。但现在多了一个她,和一把温柔的声音:“应师叔,您还好吧……嗯,小师叔没流鼻血了,就是有点烧……嗯,我知道。您好好休息。”
她关了电话,却没有把电视的声音调大,继续看默剧。听见有脚步声,闻人玥便赶紧关了电视,站起来:“小师叔醒啦。”
“想看就看。”聂未重新把电视打开,调大音量,“当在自己家一样。不用客气。”
“其实也不好看。”一直吵来吵去,虐来虐去,拍了十八集还没有十八禁的内容。闻人玥拿起体温计,在那男主角“你这个小妖精,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的嘶吼声中问道,“小师叔。再量一量体温吧。”
聂未走过来,在那女主角“啊,你捉得人家手腕好痛,放开,放开啦……”的娇嗔中朝闻人玥俯□子,后者将体温计探入他耳中:“……不烧了。小师叔饿不饿?菜我都准备好了。”
得到聂未的首肯,她立刻去做饭。不到一刻钟,两菜一汤便端进饭厅。
苦瓜山药炒木耳,清炒红薯藤,双瓜蛋花汤——她盛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
“你呢?”聂未抬起乌沉沉的眼睛,“吃了没有。”
“吃过了。”她已经饿过了头,又没有得到小师叔明明白白的原谅,心内有些发躁,很自然地撒了个谎,走回客厅。
聂未看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才收回眼神,拿起筷子。
发烧没有影响味蕾,况且她做饭的手艺一向很好,令他胃口大开。
刚才做饭的时候,她的指甲劈了,就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啃。啃了一会儿,聂未走过来,将一套指甲剪放在她面前。
“谢谢小师叔。”
因为怕剪下来的指甲弹得到处都是,她弯着腰,尽量靠近垃圾桶;从饭厅这边看过去,好像沙发上没坐人一样,只有很轻微的咔嘣咔嘣的声音。
突然她的头冒了出来,过一会儿又没了下去。
聂未吃完就上楼洗澡去了。闻人玥在厨房收拾。
她并不十分会用那消毒柜。但是看了一会儿,就自己找到了诀窍。
把碗具放进去之后,她拿了个一次性杯子,接了点水,一边喝,一边等它消毒完毕。
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而且身上一股汗臭味。她要赶快回去。要请小师叔打个电话到公寓那边,她好拿自己的东西——不对,要借一点钱,不然她还得走回去。
她觉得自己血糖低的不太能思考了,只觉得这漫长的一天终于快结束,真好。
(这漫长的一章也快结束了,台长很欣慰……)
在淋浴头下,聂未思索了好一会。
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在思索什么。
不如去问她。
他洗了澡出来,到厨房去拿水喝。闻人玥背对着门口正在把洗好的车厘子一只只摆在果碟里,听见了动静,便转过身来:“小师叔,那个——啊。”
她双膝发软,双手紧紧地抓住流理台沿,免得自己瘫下去。
只围了条浴巾的聂未看着她:“什么。”
关着灯感觉他的身体,和在灯下看完全不一样。腰细肩宽,肌肉精壮,浴巾缠的有点靠下,凸起的腹静脉朝下延伸,几乎可以看见耻·骨上黑黢黢的阴影。
“我我我在神外五科的时候,听过科普讲座。像我这样年纪的女性,脑垂体有时候会分泌一种什么什么物质,刺激神经系统,就就就跟发花痴一样。”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以衣服还是快把小师叔穿上吧。”
“多巴胺。”
“什么?”
聂未淡淡道:“因为看到了异性充满吸引力的裸·体,你的脑垂体正在分泌多巴胺。”他走过来,吃了颗车厘子,口气平静如同科普:“它是情·欲·之·源。”
谁说的饱·暖·思·淫·欲,不科学。她饿得发昏,可是小师叔只围了条浴巾靠在流理台上吃车厘子的模样真令她心跳加速,面红耳热。
“有件事情我不明白。”一颗车厘子塞进她嘴里,“你昨天说‘如果做了,我一定会有更高要求’指的是什么。”
小师叔有两对眼睛在盯着她。她不敢看赤·裸的上半身,于是视线朝下移,看到了蹊跷的浴巾撑起——现在分泌多巴胺的不是她一个人!
含着车厘子,闻人玥开始哆嗦发抖,语无伦次:“实实实践出真知。”
聂未垂下眼皮,唇角勾了勾:“有道理。”
他现在知道自己洗澡时在思索什么了。答案来了。
今天一定要做成。不然绝不放她走。不对。做成了更不放她走。
她并不娇小,体检结果显示她有一米六九。不过一米九的聂未仍能将她轻松抱起。
闻人玥并没有丝毫拒绝。身体一轻的同时,双臂双腿就已经缠住了他。
外公,怎么办呐。阿玥的身上好像也出现了剂末现象……
抓住了小师叔的两只手指就会安心的那种感觉一去不复返了。现在一定要抓住小师叔的手,胳膊,腰,大腿,身体,灵魂。
不行,这个时候不能想到外公。
被缠住的同时,他立刻本能地顶了她一记。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把他抱得更紧了。
在她体内,雌二醇和多巴胺正携起手来肆虐。如同台风过境,卷走一切理智。
他身上有股薄荷的清凉味道,那一定是沐浴露的香气:“……小师叔不是叫我出去么。”
在自己家里,托着她的臀·部,脖子和腰都被她缠着,聂未顿时找到了主场的气势:“那你走了没。”
闻人玥一时语塞:“……我不是傻子,我知道小师叔对我有好感。”
病了一场,头脑冷静清晰了许多,聂未淡淡道:“那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仗着我对你有好感,就乱发脾气。”
闻人玥惭愧地点了点头,又一鼓作气道:“小师叔知不知道虽然大家都说你是同性恋但仍然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以前的校花女弟子就不提了那些伴娘也虎视眈眈居然还有个天才女医生要向你趣精……”
“我知道。”那又如何。除了她,他谁也没招惹。
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