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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好好学!”
说罢,李大夫打开盒子,从里拿出一本泛黄发旧的黄皮书,小心翼翼地递给常笑。
常笑接过,捧在手里,眼眶湿润,却是真的动容,“爷爷一定会长命百岁,笑笑会好好学,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别看只是一本书,却是李大夫最宝贵的东西,他无妻无子,便将她当做了亲人来疼爱,将最好的东西留给她,如何不让她感动。
李大夫捋着胡须,笑的很欣慰。
似想起什么,常笑又道:“柳玉熙的眼睛如何了?”
李大夫微微一笑,道:“今日一早,我已经给他看过了,以前被毒烟所伤,未及时治疗,毒素累积,才导致失明。倒是不难治,可能要花点儿时间,我开了方子,外敷加内服,如此,最短半月,多不过一月,他便能重见光明!”
闻言,常笑便是一喜,“多谢爷爷!”
那样一双眼睛,瞎了太可惜。
李大夫失笑,“我是你爷爷,哪里用的这么客气,只要我家笑笑不伤天害理,多大的事儿,爷爷也和你一起担着,再说了,柳玉熙也是个好孩子,就是时运不济,爷爷力所能及,行善积德而已!”
常笑微笑,心里暖洋洋的,她何其有幸,能遇见这样一位好心地老人,想到此,常笑下了一个决定,对李大夫道:“爷爷,其实,我瞒了你一件事。”见李大夫诧异地盯着自己,常笑压低嗓音,歉意道:“其实,我不是外地逃荒来的……”
接着,常笑便把原主的遭遇,以及自己逃出祈家的事情,给李大夫说了,当然,自己借尸还魂的那段儿给省了。别说这事儿没人信,就算信了,古代人迷信,说不定就将她当做夭邪一类。
李大夫皱眉,眼神很诧异,沉默片刻,终究叹了口气,眼神慈祥而宽容,“罢了,那顾家和祈家,笑笑就不要去招惹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常笑微微笑了,笑的眼里都是泪,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以后,我只是爷爷的孙女儿,不是什么顾家小姐,更不是什么祈家少夫人。”
闻言,李大夫,温温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常笑便迫不及待地翻那本千金药典,厚约十厘米的书籍,看起来很有分量,封面已经起皮,似乎已经被翻阅多次。里面内容详尽,以她一个现代人的目光来看,也是一本极其难得医药宝典。
正文 第17章 似曾相识
这一晚,常笑直到半夜才恋恋不舍地合上书页。
接下来的几天,常笑一有时间就翻看药典,并且在李大夫的指点下,为柳玉熙调配解药。
常笑白日给他煎服药材,临睡之时,再给他用纱布缠药材敷眼,第二日早晨,再给他卸药。
之前,常笑看他,那张漂亮的脸孔,除了死寂,几乎没有旁的情绪,如今,每每给他换药,似乎能感到他内心的坚冰一点点融化,连着周身的气息都开始温和,那是一种对未来的期望,隐隐振奋的决心。
每日晚上,常笑也会按时给他点灯,即使看不见,能让他感受烛光的热度,也是好的。
之前,阿保常常听到从他屋子里传来东西打翻的声音,现在,几乎听不到了,却是他将院子里,以及屋中的每一样固定物件的位置,都记牢了。有时候,你看他在屋中走过,微微低着头,不急不缓,几乎看不出是一个瞎子。常笑每日给他点灯,他感知烛火的热度,竟也能准确地熄灭烛火。
常笑这才发现,柳玉熙,其实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就不知,他从前是什么人,为何沦落至此。
常笑本来打算抽空再去谭府一趟,好看看谭老爷子的病情是否痊愈。
谁知,没过两日,三儿便来找她了。
说是谭老爷子第二日就开始排泄,如今,肚子已经消下去了,也能开口说话了!
谭老爷子之前吃过药方十余贴,病情却越见严重,只服了常笑一帖药,便好了大半,竟不需再服第二帖,只等着静养,乃至痊愈。
谭老爷十分高兴,本想要亲自拜访常笑,给予重酬,却被谭老太爷拦住了,说是等他身子大好,要亲自来见她,叫谭老爷管好自己事情。
至于谭雅伦,本来是想来天青医馆的,却被谭夫人拦了下来,说他尚未痊愈,不宜出门,谭雅伦无法,只得差三儿来看望常笑,还给她写了一封信。
常笑当时揣在袖中,等三儿走了,趁着医馆没病人,便悄悄拿出来看,纸上只有两行字。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人说字如其人,这几个字,颜体柳骨,俊雅飘逸,当真是漂亮,字里行间,透出来的心思更是渗进她的心里,一张薄薄的宣纸被常笑捧在手心,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她对谭雅伦有感觉,而谭雅伦此般,是含蓄地告白么……
“笑笑,看什么这么高兴?”
李大夫刚从外面回来,见她将一张宣纸轻按胸口,眼角眉梢俱是动人之色,忍不住询问。
常笑回神,正要说话,一旁的阿保有口无心地抢了话,“我知道,刚刚谭公子的贴身小厮来了,还给笑笑带了一封信,想必是谭公子写的。”
闻言,常笑拿眼横了阿保,却是有些不好意思。
见此,李大夫便笑,捋捋胡须道:“谭公子确实很不错!”
言下之意,李大夫看好他们两个。
一旁的阿保也笑:“是啊,谭公子人可好了,总为老百姓说话,而且,那么多女子喜欢他,也没听说他跟谁好过,可见他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闻言,常笑俏脸微红,却不答话,只将信折好,放回信封,再收进袖子里。
谭雅伦,你真是我的良人么……
殊不知,侧门的走廊,柳玉熙站在廊前,听着外间传来的话语,眼里闪过一抹沉思。
谭公子,可是谭正之子,谭雅伦……
这日一早,常笑正在医馆看病,却听得外面响起一阵马蹄声,一开始,常笑以为是谭雅伦,虽然他时常是步行来的,也不排除三儿送他来。
见着走进门的华衣公子,常笑的笑容便有些僵硬。
这人一袭杏色锦衣,容貌俊朗,双目精明,手执一柄墨画折扇,正是祈旭。
他来干什么,心下闪过几分猜测,常笑的心莫名有些忐忑。
祈旭也发现了常笑所在,一收折扇,笑着走了过来,话语几分客套,几分温和,“李姑娘,别来无恙!”
见他还能笑脸相迎,肯定还没发现她的身份,常笑暗松口气,也回了一个客气的笑脸,“祈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不是来找麻烦,她实在想不到他来这里,有什么目的,除了那层关系,两人根本不熟。
祈旭便道:“是这样的,前段日子,你不是给瑞王看了病,开了方么,他如今已经好利索了,也能出门了,便说带我们去看新鲜玩意儿。瑞王想要感谢你,因着你是雅伦的朋友,单独叫你也不太方便,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便让你跟我们一起。本来是雅伦来接你的,只是他家里有点儿事儿,可能会晚点儿到,正巧我顺路,便让我来接你。”
闻言,常笑微彻底松了口气,不是翻旧账就好。
祈旭扫视一周,见没什么病人,便道:“方便的话,姑娘现在就跟我走吧,瑞王在那儿等着,去晚了也不太好。”
这番话一说出来,她倒是不好拒绝了,瑞王做东,总不好驳了瑞王的脸面吧!这祈旭,不愧是生意人,劝人也忒会说话。
常笑只好向阿保交代道:“阿保,我出去一趟,李大夫回来,你跟他说一声。”
在医馆,一般是常笑坐堂看诊,李大夫出门诊病。
祈旭打量了一眼常笑,见她一身粗布衣裳,不免微微一笑,道:“姑娘要不要换身衣裳?”一般女子出门,尤其是这样的正式场合,未免要打扮一番。
常笑平素就这么么穿,此时见衣裳整洁,便摇了摇头,“不必了!”
是什么人,穿什么衣,王爷又如何,她只做她自己。
祈旭没有说什么,只绕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带头往外走。
两人上了马车,面对面坐着,彼此却没什么交谈,常笑是不想和他说话,祈旭则是无话可说。
不知道是否因着祈旭对原主的薄待,常笑对祈旭有种本能的排斥。即使自她穿越以来,祈旭并未对她有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甚至在她以常笑的身份出现之后,祈旭反而对她礼遇有佳。更有一种直觉,在那样一种家庭里成长的孩子,能是什么好人,否则,顾常笑也不会死的那样悲凉了。
车内的空间有限,又是对面,尽管常笑低头不语,祈旭的视线却总能落在她身上,看着看着,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尤其是,这女人低眉垂眼的时候,似曾相识,祈旭忍不住开口,“李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此话一出,常笑猛的抬头。
四目相对,祈旭感觉那股熟悉感更强烈了,正想开口,车轮压过一个石子。
车厢一抖,常笑毫无防备,猛的向前栽去。
见她就要磕在地上,祈旭来不及想起他,只得本能地去扶。
这一倒一扶着,居然撞在了一起!
正文 第18章 东洋馆
祈旭好歹扶住了常笑,只是,两人贴的极近,头碰在一起,祈旭的唇险些能触到她滑嫩的脸颊。
近距离看,常笑肌肤光润,睫毛细长,眸光清澈若水,鼻梁秀挺,嘴唇殷红,自她身上,不断传来一阵特殊的香气,似某种草药,淡淡的,十分沁人心脾。
这却是常笑长期带的一种香包,里面放了安神药材,久而久之,即使几天不带,也能余香残留。
祈旭就这样看着她,手抓住她的皓腕,感受着手间的温软,心里竟莫名一动,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眼前的女子很美,具体说不上来,只是无端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