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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那片坚硬的所在,却不知不觉柔软了。
常笑早已闭上了眼睛,伸出舌头,主动探进他的嘴里,两人唇舌交缠,说不尽的旖旎温软……
第二日早朝,皇帝同众臣一起探讨霍远战败一事,让人吃惊的是,首先提出此事的既不是太子党,也不是昭王党,而是在此事上一开始便保持缄默的谭正。
众人表面不说,心里都明白,谭正此举,十有八九是皇帝授意。否则,有谁能令比石头还硬气的谭氏家族主动当这个出头鸟?
果然,谭正提出此事,皇帝并未生气,反倒是和颜悦色地顺着谭正这根杆儿,将此事第一次摆在了面上。这就意味着,这事儿今天一定会有个结果。
臣子们都知道,太子和昭王向来不对盘,凡是昭王支持的事情,太子一定反对。如今,昭王去吊唁霍远,并为其守灵一夜,而误了早朝一事弄得人尽皆知。是人都知道昭王是决意拉拢霍家,而太子在此事上失了先机,反衬出了昭王的大义,无疑是将霍家推向了昭王。以太子的个性,想要阻止昭王势大,势必要阻止他人为霍远平反。这样一来,霍长青无法上台,霍家也就倒了,昭王此举,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臣子们如今有两个选择,一是支持昭王,力挺霍家,追霍远忠烈,拉霍长青上台。二是支持太子,判霍远一个战败之罪,
趁此机会整垮霍家,将霍氏一族贬为庶人,不得入仕,免得霍家他日重整旗鼓,来个有仇报仇。
当然了,他们还有一个选择,那便是随从皇帝,不管昭王和太子竞争得如何激烈,如今掌管这个国家,坐镇金銮殿的还是当今圣上,只要江山还未易主,太子便可易主。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皇帝的意见才是至关重要。不然,一直在党派之争中保持中立,在大事上同从君主指示的谭家也不能荣耀至今。
所以,经过一番激烈的朝议,结果终于出来了。
霍远为国捐躯,虽死犹荣,但其享百万军饷,仍旧战败,为一大过,其子霍长青骁勇善战,特许子承父志,戴罪立功,封正三品大将军衔,三日后返营,随同主帅抗倭。
这场无硝烟的战争,终究是昭王党胜了,霍长青有机会返回战场,若能立下汗马功劳,昭王之势,便如离火燎原。太子却为自己留下一个隐患,更可能树立一个劲敌。
看似是一场普通的朝议,实则暗潮汹涌,更可能引起朝局变动。
聪明的臣子们已经从此事上揣摩出了皇帝的心思,知道他疼爱太子多过于昭王,若李曜想保住太子,便不应该纵容昭王坐大,如今此举,却是有心帮扶昭王笼络势力。如此一来,太子之位易主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加了。
第二日一早,圣旨传到霍府,霍府庭院,跪倒一片,妇孺仆役包括当家主母都忍不住落下了眼泪,是喜极而泣,更是送了一口大气。
霍远之死,让霍家饱尝了世态炎凉,更因战败一事,可大可小,轻则削官降职,重则满门获罪。短短几日,便如在刀尖上行走,与鬼门关擦肩而过。更为霍远劳碌一生,报效朝廷,如今为国身死,反倒不明不白,心有不甘。
好在苍天有眼,君主圣明,还霍远一个公道,给霍家一份生机。霍府上下拜倒在圣旨之下,拜的不仅是皇帝,更是前来传旨的李熙。因为,没有李熙的大力支持,霍家只怕就没了生路。
霍长青跪在地上,抬头看着这个手捧明黄圣旨的俊美青年,威严而尊贵,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今日的李熙早已不是当初的柳玉熙。他不再是那个人畜无害的温和青年,他早已百炼成钢,成为了炙手可热的朝廷新贵,一步可登天,翻手覆云雨。
他霍长青又算什么,不过是连活命都要靠他斡旋的可怜虫。
即使如此,只要得到一丝机会,他也要力挽狂澜。
即使他的爱情,只有黎明前那一丝曙光的希望,他也要努力争取……
皇帝让昭王到霍府传旨,无疑给了昭王一个天大的人情,便能名正言顺地笼络霍家。
如此可窥昭王之势,皇帝之心,于是,原本保持中立的臣子开始倒向昭王,原本在找处于弱势的昭王,很快赢得了与太子持平的势力。
这样一来,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昭王一党,忧愁时太子一党。当然了,更有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又急又气,这两人,便是当朝太子李铮和当朝皇后祈宛如。
自从成年之后,皇后极少管教太子,不是她不想管,而是这个儿子太有主见,她管不住。在吃了几次鳖之后,皇后也明白了,这个孩子性子硬,不服管教,强行干涉只怕会弄得母子反目。好不容易拉扯大这个儿子,又让他登上了太子宝座,只等他荣登大宝,自己便是皇太后。可以说,下半辈子的荣华都得靠儿子,她最最不能失去的便是儿子的支持,自然不想为这点儿事儿得罪他。皇后也看明白了,母子俩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凡事,能忍就认了,多留出点儿心思对付外人,共同保住李铮的太子之位才是正事。
如此一来,近一年来,母子俩虽然甚少聊天,感情上也还过得去,凡事皇后派人来东宫传的事儿,无伤大雅,太子都会令属下照办,更有甚至,有人给皇后使绊子,李铮也绑着一起铲除。
如今,因着在太子和昭王在霍远之事中败落下来,一项甚少来东宫的皇后终于主动踏进了东宫。
正文 第120章 难不成想逼宫?
李铮正跟刘全在书房商议对策,忽听属下来报,说皇后来访。
李铮便有些不耐烦,终究挥了挥手,道:“传!”
刘全立即说道:“奴才亲自将皇后娘娘请来吧?”
李铮点了一下头,便径自走到书桌后坐下,刘全立即出去请人了!
皇后祁宛如风风火火地来了,将一干随行宫婢统统留在了外头,独自走进了书房,想来是有密事要跟太子商谈。刘全本来也要跟进去,被祁宛如眼睛一斜,讪讪一笑,便乖乖留在了外头。
当今皇后祁宛如,时年四十,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跟李铮站在一起,不似母子,更似姐弟。其容貌端庄秀丽,到了这个年纪,更有一种成熟女子的诱人风韵,若她的个性不那么尖锐,表情不那么刻薄,或许不失为一个合格的皇后。
但是她权利心太重,或者说,从一开始便失去了丈夫的喜爱,她只能热衷与权利,否则,一无所有,将使这个困在深宫的女人无法生存下去。人,总需要一个信仰,才能有滋有味地活下去,不是么!而她的所有希望,都系在这个唯一的儿子——李铮身上。
可想而知,有个个性这么要强的母亲,李铮的童年生活过的有多么不容易。所以,他在成年之后,也变得性格乖张,难以管教。索性,他有一颗聪明的头脑,加上心狠手辣的个性,多年来,竟也无人能撼动他在朝中的地位。直到,出现了一个李熙,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祁宛如进来,见李铮正在看奏折,不禁冷笑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这些!”
李铮眼也没抬,“怎么就不能看这些了?”
祁宛如道:“那个野种都要将你的皇位抢去了,你看这些有什么用,看的再多,也是替他人做嫁衣!”
李铮这才丢了奏折,本也就是随手翻翻,抬起眼望着祁宛如,笑容有些莫测,“母后别这么说,好歹他也是我的亲哥哥?”
“亲哥哥?”祁宛如嗓音拔尖,语气嘲讽,“我不信,你真愿意多这么个哥哥。”
李铮轻哼一声,“不愿意有什么办法,谁叫父皇这么喜欢他呢!”
见李铮还是这么漫不经心,祁宛如有些急了,“铮儿,说真的,你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否则,你的太子之位就要不保了。若真让那个小杂种登上了皇位,咱们母子乃至于你舅舅家如何在京城立足?你一定要保住这个皇位,一定要荣登大宝,母后的所有希望就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你不能让母后失望啊!”
闻言,李铮也正了脸色,望住祁宛如道:“那母后想怎么办?”
祁宛如冷笑一声,“你父皇本就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把持朝政这么久,也该退位让贤了,你说是吗?”
李铮淡淡一笑,“母后难不成想逼宫?”
这句话,他说得很平静,好似在谈论家常便饭一般,这份沉稳,倒也难得。
祁宛如摇了摇头,“你当母后我这么没脑子?现在太平盛世,逼什么宫?反倒落个乱臣贼子的名声而你,更是成了弑父之君,何以服众?逼宫只会后患无穷,你已是太子,自当名正言顺地登基。”
“只怕父皇不会同意!”李铮皱眉,从李曜最近的一切举措,明显偏向李熙,李铮还是从中看出一点儿端倪。更因为朝中一些臣子,见风使舵的举动,让李铮很是不爽。
“那就让他没有机会反悔!”祁宛如倏然站出一个冷笑,眼里几分阴狠。
李铮见自家的母亲露出如此狠毒的神色,仿若对付的不是相伴几十年的夫君,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知她是懂了杀心,饶是李铮,也不免微微叹息,“他到底是我父皇,母后,得饶人处且饶人!”
李曜对柳如云的偏心,对祁宛如的记恨,也让祁宛如彻底舍弃了这段夫妻情分,全然将李曜当个仇人对待,关键时刻,甚至能下必杀之心。
一个女人,做到她这种程度,李铮其实有点可怜她,但他的母后,又是一个极端高傲的人,即使遍体凌伤,也不需要丝毫怜悯。她早已听不进任何劝她回头的劝告,她只埋着头走向自己认定的目标。
而李铮,近一年来对她态度的改观,也是想通了这一点,像给予这个看似风光无限,其实贫瘠得只剩利益的女人最后一点儿人情的安慰。
而对于李曜,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