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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条阴暗的巷路口,小莲便对谭雅伦道:“谭公子,我和小姐就是在这附近失散的,不如,我们分开寻找,我走这边,公子走那边,若我发现了小姐,再来通知公子!”
谭雅伦不疑,取道一条小巷而去,小莲背过身的脸上,浮起一丝得逞的笑容。
这条小巷两边都没有什么人家,看起来荒僻得很。
走了一会儿,谭雅伦没发现什么异常,怀疑找岔了,便想往回走,这时,忽然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
谭雅伦步子一顿,凝神细听,那女子又断断续续地叫了几声,伴随着嘤嘤的啼哭,谭雅伦辨出那声音是项月的,心里一紧,加快脚步往前跑去。
到了巷子里头,谭雅伦看见一幕让他愤慨至极的画面,只见两个壮年男子正在猥亵一个女子,一人按住她的双腿,另一人在撕她的衣服,女子不住地哭泣挣扎,嗓音惶恐而绝望。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项月!
谭雅伦一握拳头,上前喝道:“畜生,还不住手!”
常笑在亭子里等了又等,始终不见谭雅伦,不由得靠坐在亭子的围栏上,摇头叹息。
谭雅伦,你是真的有事耽搁,还是特意对我避而不见,我常笑,最讨厌这种拖泥带水的人,是分是合,你好歹给我一个干脆,我常笑,也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这时,就见不远处走来一个模糊的人影,常笑以为是谭雅伦,心里就是一喜,待走近了,看清那人的身形,常笑一张笑脸僵在原地。
走来的是个中年男子,进的亭中,径自在常笑身前停下。
常笑见孤男寡女,对方又是个男子,心下防备,脸上却不动声色,“大叔,有事么?”
男子笑,一脸温和,“倒是没什么事,就是路过此地,见姑娘单身在此,想提醒姑娘一句。这里晚上不太平,姑娘还是速速离去的好。我在来的路上,还遇见一对约会的青年男女,也提醒了他们!”
男子说完就走了,常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吐出一口气,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估摸着谭雅伦也不会来了。常笑叹了口气,站起身缓缓往回走。
与此同时,在一条小巷深处,两个地痞对谭雅伦拳打脚踢,项月在一旁,急的失声尖叫,一边叫着,“雅伦哥哥!”
谭雅伦一个读书人,弱不禁风,哪里是这伙人的对手,被人撂倒在地上,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两个流氓虽然对谭雅伦拳打脚踢,仔细一看,却发现几乎没有下过死手,而且,刻意避开了脸部。
项月心里也是真的焦急,暗道,小莲那死丫头怎么还不来,再这样下去,雅伦哥哥被打坏了怎么办!
心急如焚之间,终于听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小莲的惊呼,“小姐,谭公子!”
两个地痞抬头,就见一个丫鬟模样的人站在不远处,他的身后,还站了几个男子,那几人正撸着袖子走过来,看模样似要掐架。
两个人见风使舵,立马翻着矮墙逃跑了!
这时,小莲才跑过来扶自家小姐,项月一把推开她,反而去扶起谭雅伦,一边哭着道:“雅伦哥哥,你怎么样?”
谭雅伦坐起身,忍着身上的痛楚,微微摇头,见项月赤着肩膀,外裳也被人撕碎了,谭雅伦忙不迭脱下自己的外裳,罩在她的身上,有些虚弱道:“我没事!”说罢,又抬头看着小莲身后的陌生人,眼神很疑惑。
这些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小莲解释道:“我去那边没找着小姐,倒是遇见几个好心人,他们是我请来帮忙的!”
刚经历一番混论场面,身上又筋骨作痛,谭雅伦没心思多想,只想早点将项月送回家,今日,真是让他心生疲惫。
项月披上了谭雅伦的衣服,扶着他起来,温声道:“雅伦哥哥,我们一起回去吧!”
谭雅伦点点头,本就心脏衰弱,一番折腾,谭雅伦感觉很难受,甚至不想多说话。
一行人出了巷子,那几个路人便告辞了,项月扶着谭雅伦往前走去,小莲跟在一旁。
走到正街,便遇到一顶空轿,项月扶着谭雅伦上去了,莲儿跟着轿子走在外面。
从一片街角的暗影里,缓缓走出一个人来,一袭素衣,面容清丽,正是常笑。
此时,她望着远去的轿子,想起亭中那人所说的青年情侣,嘴角勾起一抹无比嘲讽的笑容……
常笑回到天青医馆,已经很晚了,常笑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坐在院子里发呆。
寂静的冷夜,心中的抑郁被放大了好几倍,常笑只觉得眼睛发酸,在亭子里苦等了几个时辰,却见到心上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伤心,她更是对谭雅伦付了一颗真心,又怎会不难过。
一双手缓缓按在她的肩上,常笑没有抬头,只将肩膀缩得更紧。
见她无声哭泣,肩膀却颤动得很厉害,柳玉熙心里一抽,犹豫片刻,抬起手臂,缓缓搂住她的肩膀,嗓音有种沉淀人心的力量,“难受就哭出来吧,这里没有外人!”
听着这样一句温柔宽慰的话语,常笑压抑的心情瞬间决堤,转过身,扑在他的怀里失声哭泣。
柳玉熙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眼里微微叹息,更有一种隐怒。
谭雅伦,我将笑笑交给你,你就是这样伤她的心么,京都第一公子,未免太让人失望……
常笑哭够了,便离开柳玉熙,心里确实好受不少,抬头看着那张披着月华的俊美脸庞,常笑很欣慰。她和柳玉熙,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他总是能在她彷徨无助的时候给予最有力的安慰,让她有种多了个哥哥的错觉。
这时,柳玉熙叹息道:“笑笑,你听我一句,你和谭雅伦不合适!”
正文 第47章 不能失去你
见常笑不说话,柳玉熙继续道:“谭雅伦的个性,遇顺则强,遇逆则软,如今,你们之间不过是多了一个项月,便闹得水火不容的地步,将来,他家里一齐出来反对,谭雅伦又该如何?他夹在家族和你之间,两边都想全,两边都难全,到时候受委屈的只能是你。”
常笑幽幽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他还欠我一个解释,就算是分手,也该有一个了结!”
话说到这个份上,却是有几分不甘心。
恋人之间最不可缺少的不是激情,而是信任,即使看到了或者听到了什么,至少也要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
柳玉熙微微叹了口气,以前的笑笑,遇事很容易软弱,乃至退缩,何时变得这样倔强,当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如今,她和谭雅伦看似有回缓的余地,实则是一条死路,她可以继续走下去,却是一个慢慢死心的过程。不让她争,她势必不甘心,那就让他在可控制的范围内,看着她争,到时候再替她收场。
常笑的语气带着点儿无奈,“玉熙,我要有你一半透彻就好了!”
柳玉熙微微摇头,语气有些自嘲,“看得再透彻,有的事,仍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就如他去漠北,明明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怕她等不及,仍旧锋芒毕露,在他人嫉妒欣羡的目光中青云直上,到最后,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谭雅伦被打伤,此事被谭夫人知晓,以养伤为由,不准他出门,实则怕他去见常笑。不过,知道谭雅伦为救项月而落的这般,谭夫人又安心不少,没出什么大事儿,却能赚项家一个人情,两家的关系必然更加牢固。
这几日,项月频频造访谭府,一来想亲近谭雅伦,二来也想和谭夫人打好关系。项月也看出来了,谭家最能左右谭雅伦婚事的人是谭夫人,只要搞定了她,此事便成了一半。至于另一半,就是要努力分开谭雅伦和常笑。
这日,项月陪谭夫人去寺庙上香。
到了寺庙,谭夫人上了香,项月主动拿起一旁的签筒,对谭夫人说道:“谭姨,最近雅伦哥哥总是遭受无妄之灾,谭姨要为雅伦哥哥求支签么?”
谭夫人本来不打算求签,听项月这么一说,也有些动心,便接过签筒摇了一只签。
两人拿着签去解签处求解,解签的和尚摸了摸胡须,问道:“施主求何事?”
谭夫人便说求为儿子求平安,那和尚念了签上的签文,忽然皱了眉,道:“施主若是求平安,这只签却是下下签,签上说,令郎最近被小人所缠,那人与令郎八字相冲,会为令郎带来厄运,更甚者,会有血光之灾!”
闻言,谭夫人大惊,更有一种惶恐。要说平素,谭夫人遇事还是比较冷静的,但是她对这方面深信不疑,又是真的为谭雅伦着想,听说儿子有血光之灾,如何不忐忑。和尚说的小人,谭夫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常笑。自从认识常笑,自家儿子就没消停过,犯心疾,落水,这次更是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谭夫人甚至将谭老爷子的疾病也算在了常笑头上。
八字相冲,最易招来灾祸,这个李常笑,分明就是灾星。
见目的达到了,项月朝和尚使了个眼色,那和尚道:“夫人不必着急,只要令郎能与那人分开,劫数自然化解。反倒是这位姑娘,命格乃大富大贵之相,夫人家中,有此贵人,必然带来不少鸿运。”
闻言,谭夫人脸色这才好了些,本来乖巧的儿子为了那个女人反而跟自己作对,闹得家里鸡犬不宁,更何况八字还这么冲,她万不会让李常笑进她谭家的门。
项月也及时开口道:“谭姨别担心,月月会一直呆在雅伦哥哥身边的,有什么灾祸劫难,月月也愿意为雅伦哥哥抵挡!雅伦哥哥一定会高中状元,为谭家光宗耀祖的。”
谭夫人笑,握住她的手道:“月月,你真是我的好媳妇!”
项月也笑,低垂的眼里却满是精光。
两人走出寺庙,小莲将一袋银子塞给解签的和尚,匆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