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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夜光洒下,青瓦上人影晃动,凤珏被五个黑衣人围在中间,六人同时飞身而起,在夜色下,剑光闪动,凤珏冷笑,眼光嗜血,这么些年来她都处在安逸的状态,是有多少年没有这种嗜血的快感了?
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侧身闪过腰间的利剑,钳住黑衣人的右手手腕,转身背向黑衣人,使力一拉,直接撞上对方的胸膛,手肘回击,手腕使力,咔嚓一声,直接将对方的骨头捏碎,剑往地上掉去。
松开对方的手,一掌打在胸口,直接将黑衣人打下屋顶,脚腕往落下的剑上轻轻一踢,剑受力飞起…
后劲两股凌厉的剑气袭来,弯下后腰两柄剑擦着鼻尖而过,在起身时手中抓过方才黑衣人的剑,一个漂亮的回身,直接抹过两个黑衣人的脖子。
鲜血像股喷泉直接射了出来,顷刻变成暗色。
仅仅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便解决了三个黑衣人,剩下两个黑衣人手持剑立在凤珏两米开外,对峙着。
“女人,别多管闲事,我们要的只是他的命。”其中一个黑衣人持剑指着凤珏身后被砍晕在青瓦横梁上的严将军。
“现在识时务,太迟了。”凤珏冷笑中带着嘲讽,将手中的剑直接抛出,双手抱胸。
“你,不要不识好歹。”
“哼,这世上胆敢用这般口气跟我说话的,全都被本小姐捏碎打包踢回他们老母的肚子里了。”
两人黑衣人怒目横眉,也同样冷声,“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
“不客气?你们有那个资本吗?”
这是侮辱,绝对的侮辱,两黑衣人再也忍不住,挥剑迎了上去。
凤珏阴测测的笑了,眸里显然是兴奋,赤手空拳就展开了肉搏。
这几个黑衣人确实有那么几下功夫,在拍卖行大厅里就已经领教过了,两黑衣人围着凤珏颤抖,空中响过一阵阵的剑气声和怒吼声。
凤珏接招很轻松,对江湖上的事她没多大的兴趣,当然对其各派的武功套路她就更没兴趣了,看着这两人的招式古怪,一时间也猜不出他们是谁的人。
脚尖擦着横梁双手大开一路往后退去,前面两黑衣人持剑步步紧逼,旋身而起有惊无险的躲过左右夹击的两剑,在落回横梁上时,身子在空中翻了几个圈,一脚踢飞左侧的黑衣人,剑砸到了横梁上,凤珏打了个反斗,捡起地上的剑单脚跪下,剑从右腰处往后插。
嗤。
身后的黑衣人右手举高,双目赤空,扔保持着从后背砍向凤珏的姿势,血沿着剑一路往下到达剑柄。
咚的一声倒在了青瓦上,在咚咚咚的几声,从青瓦上滚到了地上。
凤珏收起内力,起身往刚被踢倒的仅存的唯一活口走去。
黑衣人手捂着胸口,半仰着头目视对方,眼里没有惧怕。
凤珏向来欣赏傲骨的人,上前半蹲在黑衣人面前,俯视道,“骨头倒是够硬的。”
“要杀便杀。”
凤珏嗤笑,“这么急着想死?只是可惜了,我偏偏不如你愿。说吧,你们是谁派来的?”
黑衣人强硬的扭过头去,却被凤珏捏住下巴给硬生生的搬了回来,扣住他的下巴,脸上如同阎罗般阴冷的笑意,“你信不信我有一万种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能让你心甘情愿的吐出我想要知道的一切?”
黑衣人很冷静,眼里一片死灰,“请便。”
手中力道过度,让黑衣人的脸颊完全凹陷下去,凤珏怒极反笑,“好样的,我就喜欢你这种人,玩起来才够味。”
黑衣人不为所动。
凤珏放开钳住他下巴的五指,给他点住穴道,其中现在他的心脉已经被她刚刚那两脚给震断了,她想要做些什么他也无力反抗。
但,她不喜欢意外这两个词。
“剑上的是什么毒?”
她知道这问着也是白问,也就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往被砍晕的严将军走去。
胸口一大片都是暗红的血迹,脸上白得像张透明的纸,只有唇瓣是暗黑色的,这让她皱了皱眉,抓过他的手腕,给他把脉。
“主子。”
花沐云飞身上屋顶,看到凤珏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急奔几步,落到了凤珏的身侧,眼中尽是急切和担忧。
凤珏放下严将军的手腕,看到花沐云也没诧异,这头闹了如此大的动静,他们就是想不知道都难,而且她还是故意上屋顶的。
“将他们两个都带回客栈去。”
花沐云看向严将军,也拧起了眉梢,他看着伤得很重,在回头看向一旁三个黑衣人的尸体和不远处坐着受伤的黑衣人时,不确定的问道,“主子,他也一并带回去?”
凤珏点头,扭了扭脖子,“明天带他玩点新鲜的。”
花沐云默然,主子眼里的恶作剧又开始了,俯身搂过严将军的腰身,让他靠着自己肩膀,“主子,您不该一人只身冒险,要出事了该怎么办?”
凤珏拍了拍花沐云僵硬的脸蛋,安慰,“好了,下次我不会在将你们丢下让自己处在危险中的?懂?”
花沐云脸色还是不好看,“主子的保证不值钱。”到了下次,要是一样的情况,主子还是会丢下他们的。
凤珏委屈啊,她的保证哪里不值钱了?“行了,今天折腾的也够了,先回去吧,嫣儿她们回去了?”
“没有。”花沐云摇头,她和满月分开后便一直在找主子,没碰到其他姐妹。一手拽过黑衣人的后衣领,飞身跳下屋顶,跟在凤珏的身后,两人都走了暗巷。
这里经过打斗又死了人,这么高调的动作,早就惊动了某些人,相信不久后便会有人匆匆赶来。
这晚还真是折腾,她凤珏才来这重城一天,这都出了几条命案了,不容易啊。
花沐云对她的这嘀咕满脸黑线,“主子,您一直都在拍卖行吗?”
她都差不多找了个半个重城了,就是没找到人。
凤珏累了,暗中打了个哈欠,“这事明天在说,赶紧回去,好困。”
花沐云再次面无表情了,主子从来就不按正常套路出牌的,这思维更是活跃得人跟不上她的脚步,前一刻跟下一刻都说出压根不搭边的话,她为她担心了这几个时辰,她倒好,杀完人回来没事人一样,她困了?
“尊主,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尊主责罚。”
黑奴拍卖行斜对面的茶楼间,窗口只开了一条小缝,可对于刚刚在青瓦上所发生的一切都尽数映入眼底。
“不急。”声音很好听,低沉性感,带着磁性,很是让人着迷。
穿着夜行衣的男人一愣,随即恭敬的垂下头,“可,尊主…”
“无碍,既然她出手了那么以后也定然还有打交道的机会,又何须在一时呢?”
“…是,尊主教训得是。”
“既然对方有贵人相助,那么也是时候回敬一下城主大人了。现在五色在何处?”
“属下已经发出信号,相信五色也在前来的途中。”
“走吧。”
一黑一白闪过消失在房间里,在窗子彻底关上之前,停留在凤珏消失的那道暗巷里的眸光,似乎也跟着深了个颜色。
今夜过得比较漫长,除了凤珏回去后呼呼大睡外,整个重城中,处在高位上的人几乎无能能眠。
各府中走动的动静是一次比一次响亮和急切,城主府的油灯也是一夜未点亮。
大清早,凤珏是被肚子给饿醒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人的味道,她知道昨晚语嫣没有回来。
重重的甩了甩头捏了捏太阳穴,打着哈洽翻身下床,迷糊的穿戴好后,这才往隔壁房间走去。
没敲门,直接推开房门,花沐云伏在桌子上闭目养神,在她正对面的椅子上绑着的正是昨晚的黑衣人,而大床上躺着的却是严将军。
听到门推开的声音,花沐云警觉起身,看到凤珏时松了口气。
“主子,早。”
“早。”凤珏走到花沐云身旁坐下,朝床上的人努了努嘴,“他还没醒?”
花沐云说道,“昨晚上醒过一次,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只是身子受创,一时不堪负荷,这才晕睡久了些。”
凤珏点头,给自己倒了杯清茶,“满月还没回来?”
满元推开房门,端着两碗清粥进来,“回主子,满月扔未回来。”
凤珏点头,接过他手中的清粥,用汤匙散着热气,“此事估计要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些。”
满元将另一碗递给花沐云,看向被绑在一旁的黑衣人问道,“主子,这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凤珏咽下口中的清粥,睨了黑衣人一眼,眸光闪了闪,看着黑衣人的脸色,笑得不怀好意,“想知道?”
花沐云淡定的吃着自己碗里的清粥,满元恶寒了下,后退半步,还是很顺从的点了点头,这话题是他挑起的,他没有退缩的道理啊。
“裸、奔。”
正文 102没带脑子出门,赌注
满元怔愣,不解的看向主子,裸奔?什么东西?
花沐云也放下手中的清粥,抬头疑惑的看向凤珏,后者淡定的喝着清粥,扫了眼被点穴的黑衣人,问道,“人有三急是哪三急?”
满元答道,“内急,性急,心急。”
“那你可知道人最不可缺失的是什么?”
满元看向花沐云,是什么?后者摇了摇头,两人一同看向凤珏。
喝完碗里的清粥,身子也暖和了些,“满元,去弄点药材来,将严将军给弄醒了。”
满元点头,端着两碗空的碗起身出门去了。
黑衣人僵硬的坐在一旁堪比一座雕像,“给他解开穴道。”
花沐云疑虑,“主子?不能解开。”
“他已经僵硬了一晚上了,血液不流通,关节麻痹会有危险。”
凤珏来到床沿给严将军把脉,没什么大碍,就是身子骨虚弱了些。
花沐云稍稍头,主子说的这些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