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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让王爷顺利大婚,那老爷的大计岂不是将付诸流水?竹篮打水?
司马无为走了,院子里再次恢复成一片沉静,烈阳当空,偶尔寒风拂过,宅院那破旧的大门便会发出一声声咯吱的破空音,紧接着,厨房一角那小堆石头里渐渐出来一声声细微的吵架声,石头也跟着松动。
“白乘殷,你在摸哪呢?”
“艳一姑娘,这不是在下的错,你只给在下一盏茶的功夫,在下也只能挖好这么大的一个空间,所以只能暂时委屈姑娘。”
“把、你、的、猪、蹄、挪、开。”主子说,对付这种猪蹄,直接砍了省事。
“这。”黑暗中,白乘殷耳根微红,两人的呼吸早就混溶在一起,这个小洞真的是太小了,两个头挨着头,身子挨着身子,挤在了一堆,根本就没有空余的空间来放他的双手,除了…“在下、办不到。”
头顶是石头,是在仓促中哪来当盖头的,不过他们也没想到那傻王爷会将旁边的两块大石头给搬走。
艳一脸都绿了,本来在接到主子的命令,将主子的娘子还有爹爹和小西接走,在装扮成他们的摸样在这等那傻王爷的,只是没想到在接走人的同时这里出了点意外,只能改变方案,没想到这白乘殷会想到这个嗖主意。
“司马无为走了,将头顶的石头震开。”她被他压着,手垂下根本就抬不起来,而且两人还是半蹲着挤在一起的。
白乘殷到底是个男子,这情况也是他理亏在先,也努力的试着抬起手,想要出掌将头顶那块石头给震碎,可奈何,这能活动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双手每试着往上摸索,总是无意碰到对方的…
这也让他尴尬。
头顶虽然有石头掩盖着,但有一角被东宫皓月拿走了两块,还是能看到一丝丝的光线的,这时候的白乘殷是尴尬的,也是羞涩的。
艳一讽刺的看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连着脖子都成粗红色,还真是少见。
他和小六子在怡红楼也呆了几天了,眼睛能看到的,耳朵能听到的,那些yinluan场面和声音,他都没个反应,这下能闹个大脸红,艳一对此嗤之以鼻。
“艳,艳一,我,我手动动不了。”双手卡在对方小腹上方,两人又是背贴着墙壁,上身贴得更紧,就连对方衣裙上的温度也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艳一感觉到胸口下方的异样,知道那是他的双手,脸色更加阴沉,咬了咬后牙,激烈的起伏情绪,刺激得白乘殷身子直接僵住,瞬间风化,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了,下颚是对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话语,“我深呼吸的时候,你、你趁机将双手举到头顶。”
白乘殷哪敢不答应啊,只是恩恩的再也回答不出一个字来。
艳一皱着眉头,其他她也知道这个洞是临时挖的,四周本来就不平衡,这么一乱动不仅一些石土往脚下掉,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些尖锐的石子,她这么一动,便直接低着她的背,有的甚至往皮肤里钻…
白乘殷暗自咽了口唾沫,总算是跟上了艳一的节奏,在头顶一声乍然轰塌的声响过后,艳一总算是觉得自己再次活过来了。
抖着双脚从小洞里起身跳开,将滴落在自己脚边的石头一脚踢开,闪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白乘殷还不忘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眼看着艳一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消失了,当下便追了上去,“艳一姑娘,等等在下。”
“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离我一丈之外,否则,我剁了你那双猪蹄,直接拿去喂狗。”
这气势,这口气,完全就是她家主子威胁人的语气啊。
白乘殷苦着一张脸,想来艳一是因为方才的事情怒气未平,这才将他撇下的,只是,若是今后真要离她一丈之外,那,主子交代的事情,他们如何能顺利完成?
“艳一姑娘,有事好商量,等在下一道。”
*
迎亲队在回程的途中,总算是一路安安稳稳的走过了,在看到王府大门时,如风小腿一软,差点就要朝它跪下了,这一路来,王爷的表情太过惊悚,他这凌乱了一路,也被雷劈了一路。
“王爷,到了。”
丰元年早早在一旁等候,前院的宾客多了些,如云,如随两人带着一帮子机灵的家丁守在大门,嘴里三句不离‘同喜’‘吃好喝好’‘承你贵言’。拜堂是设在前厅的,只是花轿只能到大门口,不能直接进前院。
东宫皓月想要发傻,直接让人将花轿接近后院,因为这时候他变不出一个王妃出来。
只是旁侧站着太多好事者,丰元年便是有心帮王爷,也是有心无力。
尤其是看到那四个轿夫手中捧着的东西时,更是噎得不行。
快走两步来到东宫皓月的右侧,小心的将他扶下马,“王爷小心。”
东宫皓月翻身而下,趁着两人近身的同时,问道,“想办法避开这些人,将花轿送到西苑。”
丰元年余光撇到围在王府大门一圈的民众,“王爷,这不和礼数。”
东宫皓月轻轻皱眉,他们都心知肚明这王妃压根就不再这花轿中,这要让他直接在这些平民面前将轿梁掀开,那岂不是自打嘴巴?
难道抱着两块石头跟自己拜堂成亲?
只怕以后这王府就真成了众人皆禀的笑话了。
这时候,民众早开始议论纷纷了,大多是好奇这傻王爷还真这王妃给迎接来了。如风将两匹马丢给一个家丁,走到东宫皓月身侧,朝着丰元年小声嘀咕。
“这些人都不足为惧,就算王爷想要将花轿抬进王府,那也无可厚非,只要,这其中那些人不出来捣乱。”
如风的话倒提醒了丰元年,这下双眼也亮了,他们怎么会忘了王爷本来就是‘傻’的,这思维不能用常人的来理解,所以这礼数什么的自然也就不存在。
“王爷,这就要看你的了。”
东宫皓月扯了扯嘴角,可这时候也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再次裂开傻笑,转身便往花轿走去,一手抓过花轿的一端,兴奋的拍着双手,朝空空如也的花轿说道。
“娘子,娘子,我们回王府了哦,你们几个将我娘子抬到后面,要是让我娘子累着,就砍,砍了你们的头。”
四个轿夫惶恐中点头,“王爷放心,小的这就将王妃送到后院。”
“嘻嘻。”
丰元年抖了抖嘴角,不淡定的看向一旁的如风,只是对方的视线压根就没落到王爷的方向,反而是很认真的在研究着王府大门口的那两尊石狮子。
“如风,你看到了吗?”
如风不知何意,装着傻,“元年兄刚刚问什么?”
丰元年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不,没什么。”果然是看那个傻子时间看久了,这会看到王爷那傻气的笑容,居然会觉得那笑容很适合王爷?
果然是,脑袋被雷劈了。
“哎,王爷,你将花轿抬进王府这是不吉利的,这管家也不阻止这王爷,莫非还要让王爷一辈子都傻下去不成?可怜罗。”
“还有你哪能将娘家的喜蜡和檀香都端回来的?那轿夫也是,太不懂事了,这规矩都不懂,这不是坏了娘家的财运和气势吗?”
“是啊,哪家人摊上这事,定是倒霉的。”
“这管家哪能让王爷这般胡来?这祖辈传下来的规矩,怎么能让一个傻子这么胡来?”
这花轿还没上肩呢,四周就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怨念声,手也胡乱的指着,从王爷头上开始,倒后院倒马桶的也成了不懂事的了。
丰元年转身便朝着四周的民众安慰,“这各位乡亲们,都安静些,听在下几言。”
这管家出头了,众人的口水暂时放过了东宫皓月,全朝着丰元年攻势,王爷到底只有孩童的智商,说再说那也是枉然,不过这管家就不一样了。
“管家,他虽贵为王爷,可都说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这王爷就能随随便便打破这婚礼习俗了吗?要是以后的人都效仿王爷的做法,那可不是全乱了套了?”
“就是,举头三尺有神明,这祖宗定下的规矩,哪能被他打破,他还是个傻子。”
如风无聊的看着这些人,连神明都出来了,你这话也扯得太远了些吧?
“今日这花轿就不能进王府,乡亲们,你们说这对不对?”
“对啊。”
“就是。”
“不能让他进。”
“绝对不能让这花轿进王府,王爷你只能背下王妃,从大门走进王府,这才是名正言顺。”
“这要将花轿直接进王府大门,那就是穿小鞋,这我们乡亲们还不答应呢。”
“…”
如风悄悄挪到丰元年身后,两人咬着耳朵说悄悄话,“你知道这是哪门子规矩吗?”
丰元年摇头。
“你知道那穿小鞋是何意义吗?”
丰元年还是摇头。
“你知道王府娶王妃,为何要他们这些无聊的人答应是为什么吗?”
丰元年这下连摇头都省了。
“…那他们这叫唤的是吃饱了撑子哪门事?”
丰元年这会终于答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他的问题了,“不知道吧?”
如风疑惑的看向他,当然不知道啦,知道他问?
“你说只要这么动动嘴皮子就能那道一块黄金这等美事谁不心动?”
如风挑了挑眉,在次看向那群民众。
“懂了?”
“懂了。”如风退下了,“只是,他们这借口找得有些卑劣,我都替他们着急。”说完慢悠悠的往东宫皓月的方向走去。
丰元年挂着沉稳的笑脸,很耐心的等着那几个为首叫嚣的人,慢慢的平静下来。
“王爷,这吉时快过了,还是先将王妃送到后院要紧。”
东宫皓月的耐心早耗尽了,今天一天做了一天白痴事情,回到这会,还能装出一张傻兮兮的笑脸,看着他们那一张张喋喋不休的嘴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