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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对掌门根本就没有多大兴趣,”叶落垂了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了有些羞怯的眼眸,轻声道:“只是,我把寻到的美人图送了人。”
“谁?能告诉我吗?”瞿素素神情并不惊讶,却要追根究底:“我爹已经不在了,关于美人图和宝藏,是事关天下安宁,武林兴衰的大事,你一人怎么担当的起?现在说出来,我和大师兄你都可以信得过,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总好过你一个人烦恼。”
叶落迷糊中,只觉得今天自己已经说了太多不该说的事情,可是瞿素素的话也说得有理,到底怎么办?
瞿素素见她犹豫,俯身过去,在她耳边轻轻说:“我知道,如果你真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一个人,那个人一定就是大师兄,你喜欢他已经很久了。”
叶落抬头看着瞿素素,有些紧张,又有些害羞,想摇头,又觉得瞿素素对自己一片好意,怎么能骗她?
“泠霜,其实我心里也有一个人,到了我们这种年龄濯香门外的女孩子早就出嫁了,也没有什么难为情的。”
要想知道一个人内心的秘密,拉紧彼此的距离,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她分享自己的秘密。
果然,叶落惊讶地看着瞿素素:“素素,师父不是不准我们擅自——你喜欢的是——”
她怕瞿素素会说出和自己心里想的一样的名字来,可是不听她说出来,又放心不下,于是就那么看着瞿素素。
瞿素素给自己满了一杯酒,一口灌下,然后瞥眼看了看叶落:“你是不是以为我也喜欢大师兄?不是。”
心中一喜,却又不敢相信,叶落也抓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倒有一大半都洒在了桌子上,灌下肚去,一股热辣辣的感觉弥漫了全身,她这才像是自言自语道:“怎么会?”
“真的,不过暂时我还不能说他是谁,虽然那条只要在濯香门一日就不得有男女私情的门规,我想尽早改改,但现在不是时候。”瞿素素温柔而诚恳的说:“泠霜,那时候我们就都可以无所顾忌的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原来是这样!叶落释然,心头落下一块大石,为自己想错了瞿素素而有些难为情,也许是瞿素素的真诚打动了她,也许是长久以来无法对人倾吐,压抑的太久,也许更多的是在酒力的催化下,她彻底的在瞿素素面前放松了,轻声说:“我把那幅执剑美人图送给玄玉了,让他去向师父说我们的事情,可是……”
瞿素素怔了怔,叶落忙解释:“素素,不是我信不过你,实在是,师父管教的严,我怕万一追究,会连累你,所以这件事情除了我和玄玉,谁也没有告诉,你不会怪我吧。”
瞿素素有些牵强的呡呡嘴,也不知道是想笑还是哭,不过,她很快恢复了先前的神色说:“我知道,怎么会怪你呢?喜欢大师兄的人那么多,没想到他对你情有独钟,恭喜你。”
“素素,喜欢以后我们都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都不会孤独。”叶落拉起瞿素素拿依然冰冷的手,放到自己唇边,为她呵气取暖。
瞿素素看着她认真低头,眼中一丝冷笑瞬间扭曲了那姣好的面容……
不过,当叶落抬头看向她时,瞿素素依然是那悲戚的双眼浮肿,爱怜的看着她:“泠霜,那张图上你有没有找到什么宝藏的线索?”
叶落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打个呵欠道:“我好困,明天再说吧。”
难道她察觉出了什么,不愿意说了?瞿素素仍追问:“这是大事,也是我爹的遗愿,我想替他完成来不及做的事情,泠霜,还请你成全我一片孝心。”
叶落摆手,连眼快闭上了,喃喃道:“素素,你不知道,找这张图有多危险,九死一生,你还是不要冒这个险,我去帮你找,你就只用在这里等……再说,那张图,我什么也没发现,那个美人根本就不会武功,拿着剑只是做做样子……画在玄玉那里,你要想看,就去找他……”
叶落本想说,找到楚玄玉,他们一起研究,也许会有发现,但是话没说完,她实在撑不住了,一头倒在桌子上,将碗碟碰得摔碎了一地。
“泠霜,醒醒,怎么能在这里睡,天太冷了,到床上去睡吧。”瞿素素推推叶落没有反应,这才直起了身子,哪里还见刚才半分的关心与温柔?
瞿泠霜,没想到你醉成这样,还不老实,守着那个秘密就是不说,我对你好算是白费了!瞿素素恨恨地看着叶落那沉睡的模样,唇边勾出一抹比屋檐下冰柱更冷的神色……
仿佛走了长长的路,叶落听见遥远的地方传来一男一女的争吵声,女子的委屈强势,男子的无奈妥协,好像是因她而起,那声音恍惚是楚玄玉与瞿素素。
他们都是这世上她最亲的人,为什么会争吵呢?难道是瞿素素想看美人图,楚玄玉顾忌是自己拿命搏来的不肯吗?
叶落想起身劝说,那些所谓宝藏美人图都是身外之物,不必那么看重,只要他们和睦,又有什么可计较的?可是身体轻飘飘象在云里飘,水里游,又象是沉重的被千斤巨石压住,不能由她自由行动。
心里有着几分清醒,却怎么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只知道开始争吵的激烈,后来那女子哭泣起来,男子的声音便弱了,再然后一切声音消失了。
一种痛清晰的传进脑海里,很快弥漫到全身,如同寸寸绞断人的经脉和骨肉,那种痛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可是叶落依然无法动弹,甚至开口发出一点声音。
这一定是个梦,一个可怕的噩梦,她想到。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输了就死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6…3 1:30:38 本章字数:3248
梦里,她像是掉进了地狱,时而受着十八层的烈焰炙烤,时而又在极地苦寒的万年冰山中封冻,每一个触觉都能感受到不能忍受的锥心刺骨之疼。
尤其是两侧肩膀,更是痛得她死去活来,好像有什么碎裂断掉了,浑身虚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可是不管怎么疼,她想醒也醒不过来,只得在这无尽的折磨中受尽煎熬。
“哥哥,你——”糖糖与龙澈已经走到了那片平原的边缘,只要按照林玉梅说的要点穿过去,前面的路就好走了,他们也就要离开濯香门了,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龙澈忽地一下站住了,糖糖没留神,一下撞了上去。
龙澈的脚下就像生了根,被糖糖这一撞,居然纹丝不动,然后转身直直地看着糖糖,看得他心里发憷。
“哥哥,你看我干什么?”糖糖缩缩脖子问。
他胸前布袋里的小可爱也探出头来歪着脑袋,眨巴眨巴小眼睛看着龙澈。
龙澈其实根本心思不在糖糖身上,只顾在想自己的事情:“她赶我走我就走,我为什么要那么听她的话?我又没做错什么,这么一走不反而显得我理亏?再说我为什么要跟个女人计较?我是男人,是大侠,怎么能就让两句话吓到?”
“哥哥,你在和谁说话啊?”糖糖看看周围没有旁人,可是龙澈又不像在对自己说话,摸摸大脑袋不解的问。
龙澈忽然想通了什么,眼睛一亮问糖糖:“糖糖,你想不想姐姐?”
糖糖用力点头:“当然想。”
“我们还没看她比武,这地方风景我还没看够,还有那个大师兄,我还没弄清楚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那个司徒潇更是个危险的家伙,要是这些我都不管,一走了之还算什么大侠?”龙澈唇角一勾,笑道:“走,咱们反正闲着,不如再回去逗逗,不是,陪落落玩玩。”
“好哇,好哇。”糖糖高兴的拍手,掉头就往回跑,他一直不愿意就这么离开叶落,只是,一路上龙澈沉着脸,他心里害怕才不敢多说。
两人往回走了没一会,龙澈忽然一把拉住糖糖,警惕的聆听四周的动静说:“别跑,好像有人在附近。”
糖糖也学他去听,可是除了天空缓缓飘落的雪花落下时的簌簌声,就是自己的呼吸,什么也没听到。
就在这时,白光一闪,向他袭来,旁边的龙澈更快,一把推开糖糖,同时拔剑出鞘,只听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龙澈往旁边一个翻滚,顺势卸掉来人攻击的力道。
等糖糖回身看时,只见一黑一紫两道人影在雪地里挟裹着片片银白色的光芒,交错,碰撞,剑气纵横交错掀起一道道白色的波浪,呼啸着击向对方,偶尔扬起的几点雪沫落到糖糖身上都好像是尖利的石子打得他生疼。
黑衣的龙澈此时目光锐利,周身散发出凛冽的迫人气场,眉间的笑自信而阳光,紫衣的司徒潇整个人就像地狱来的修罗,阴森森的带着杀气,唇边的笑意没有一丝温度。
虽然只有他们两人,可是每一次出手,兵刃相交,身影辗转,都会令一旁的糖糖觉得那是千军万马在奔腾交战,旌旗猎猎,战鼓隆隆,天地变色。
又是一次,龙澈的长剑与司徒潇的长剑相交,一个倾力搏杀,一个奋力还击,两剑之间擦出一串绚烂的花火,只听得一声崩裂声,龙澈的长剑竟然断了!
曾经他的佩剑也是那么的华美锋利,称的上是少有的利器,可是,在沧兰的时候,喜堂之上,他察觉自己中了梦魂散,为了不在人前败露,龙澈强行压制了体力的药力,唬住了霍爷和王妃,可是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当药力到了再也压制不住反噬时,他的经脉受到了巨大的创伤,差点就废了武功,因此才被霍爷擒住,险些丢了小命,佩剑在那时也不知道丢道哪里去了,后来只得暂时找了一把。
先前司徒潇偷袭,一枚飞镖运足了内力,他料定龙澈会去救糖糖,故意以袭击糖糖为幌子,引得龙澈用剑格挡。
那时,龙澈手上的剑便已经被蹦出了“内伤”,接下来,一番激烈的拼杀,终于将他手中的剑震断。
司徒潇趁着龙澈剑断,再无阻碍的将自己手中剑往前疾刺,在濯香门里打了那么久,可惜没有碰上瞿泠霜,别人——除了楚玄玉与瞿素素还有那么两下子,说起来,他觉得他们也不算真正的对手,真是感觉寡然无味。
倒是这个凭空跑出来的龙澈令司徒潇觉得才是值得自己出手的对手,本来只是无意间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却又勾起了他的兴趣,想一决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