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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彩月站在一旁帮忙打下手,都是馋的偷偷咽口水,瑞雪被油烟气熏得有些难受,就坐了一旁,笑着要她们先尝尝,两个小丫头欢喜夹了一块送到小嘴里,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夫人真好吃,咬着又劲道儿又香。”
瑞雪哈哈笑起来,打趣道,“我才知道,我原来吃起来还很劲道儿啊。”
彩云彩月也反应过来刚才口误了,羞红了小脸,嘻嘻笑着。
赵丰年从外面进来,见此就道,“怎么这般欢喜,可是有何好事?”
瑞雪就道,“掌柜的,你再不回来,我就被两个小丫头吃了,她们说我咬起来,很劲道儿呢。”
彩月羞得直跺脚,“夫人,我们说的是炸豆干,哪里是要吃夫人了。”
瑞雪笑得更厉害,亲手夹了一块送到赵丰年嘴边,听得他称赞就道,“我见你要往外卖豆干,就琢磨了几个菜方子,熏得煮的拌的炸的,凑了凑,也有七八道了,你下次给那些买家一并送去,生意定然更好。”
赵丰年其实早就想到这样的主意了,但是他心里妻儿是第一位的,怎么舍得她耗神,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想到瑞雪居然替他想到了,他心下欢喜,就指了门口的篮子道,“刚刚买了画笔和颜料,找一日天气好,给你画相。”
瑞雪惊喜的瞪大了眼睛,也不顾彩云彩月在一旁,就抱了赵丰年的腰,撒娇道,“今日天气就好,咱们马上去画,好不好?”
赵丰年尴尬的咳了咳,彩云彩月立刻红着小脸儿,端起豆干就跑了出去。家里新规矩,有了新吃食,第一个要送去给安伯,这是敬老。
瑞雪也觉孟浪,偷眼看看院子里没人,就俏皮的吐吐舌头,赵丰年无奈,宠溺的顺顺她的长发,夫妻俩进屋换了衣衫,一同去了东园。
私塾里刚刚开课,孩子们都被闫先生拘在一处读书,难得园子里极是安静,瑞雪微笑坐在桂树下的长木椅上,夏风吹过,星星点点的花瓣落下,不用动笔描绘,就已经是一副人间难得的画作了。
赵丰年摆开各色颜料,仔细的一点点描绘着,不时抬头同妻子对视一眼,深深的情意在两人之间渐渐溢出,随着微风吹送到不知名的远方。
工笔,讲究的是细致入微,当然也极耗功夫,足足一个时辰之后,瑞雪困乏得都要拿树枝儿支着眼皮了,赵丰年终于宣布,画好了。
瑞雪打起精神,上前看过,桂花飘落的背景,一个蓝色衣裙的女子正坐在树下,一手托腮,一手拈着朵桂花,眉眼有些模糊,但是却可以清楚感受到,那脸上盈满笑意…
瑞雪虽是满意,但还有些遗憾,问道,“这也看不出是我的脸孔啊?”
赵丰年自然不能说,他是不愿送去装裱时,一群外人对着他的妻子评头论足,就扯了个借口道,“我的画,重神韵,多过重细节刻画。”
瑞雪哪里知道自家这男人吃了飞醋,她又不懂画,听着好似很高深,也就不追究了。
夫妻两人正在鉴赏的时候,学堂里已经放了课,孩子们一窝蜂似的跑了出来,各自散去回家。
吴煜见得姐姐在这里,就拐了过来,大壮和黑子自然一同跟着,待得三个小子知道是在画像,都嚷着也要上去露露脸儿。
瑞雪的脾气就是,若是不碰到原则问题,孩子一定要疼宠,自然不愿三个小子失望,就笑着代他们向赵丰年求恳,赵丰年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本来好好的一副侍女图,怎么能加进三个小子?
但是他主动要给三个小子画一副,人家还不同意,一定要同姐姐(师娘)在一副画上,赵丰年气得是咬牙切齿,也只得点头。
三个小子大喜,疯跑回去拿了他们的木剑,换了大红的练功服,各个抬头挺胸,站在瑞雪身旁,那模样颇有些护花使者的架势。
赵丰年眼睛眯了眯,手下的笔尖迅速动了起来,这次没用一个时辰,很快就画好了,众人凑到跟前一看,三个小子眉眼倒是很清楚,一个俊美,一个憨厚,一个促狭,但是,他们那手里拿的,怎么看怎么不像刀剑,仔细辨认,居然是个炸鸡腿!
黑子第一个就跳了起来,大叫,“先生画的不对,我们明明拿的是刀剑!”
吴煜同这姐夫斗智斗勇经年,最是知道他的心思,就道,“哪里是画错,明明就是故意的。”
说着,他就举起了木剑,奔着姐夫刺了过去。
事关自己的光辉形象,而且是甚至要流传几十年,大壮和黑子也壮起胆子,一起上前帮忙。
赵丰年寒毒尽去,一身功夫,久未动用,哪里会惧怕他们三个三脚猫,以一对三,常打的小子们哎呦出声,然后揉揉屁股或者胳膊,照旧冲上去,一时间东园里,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瑞雪看着那画上,举着鸡腿的三个小子,笑得发昏,趴在桌上都起不来,原来自家男人也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不愿意就说不愿意,何苦惹得几个小子发疯?
闫先生在屋子里听得动静,出来一看这般情景,捋捋胡子,笑眯眯的又回去看书了…
第二百零三章 有老鼠?
一大三小,抛了师生辈分,这顿打闹,直累得三小气喘吁吁才算停了手,瑞雪笑眯眯卷起了画纸,指使三个战败者拾掇笔墨等物,然后同赵丰年一起回了院子,赵丰年不知是童心大发,还是觉得妻子笑得不够开怀,故意抬头挺胸,迈着四方步,做出那得胜公鸡的骄傲模样,气得三小差点又暴走,瑞雪双手搂着肚子,笑得打颤,也没有力气拦他。
一出了园子,一向爱惜脸面的赵丰年就立刻变回了平日的清冷严肃模样,见得瑞雪眼中满满都是促狭之色,就尴尬的咳了两声,说道,“嗯,晚饭咱们吃面吧,昨日那拌面就不错。”
瑞雪一边扶着他的手进屋,一边笑道,“再好吃,也不能总吃一样儿啊,中午时还剩了那么多米饭,还是做炒饭,配个汤吧。”
赵丰年自然说好,瑞雪换了家常衣衫,进了灶间,把剩米饭加了肉丁、鸡蛋、黄瓜丁、胡萝卜和葱花,炒得五颜六色,看着极有食欲。然后又接了彩云洗刷干净的砂锅,炖了个豆腐羊肉汤,出锅时撒了点儿碧绿的葱花,配了个醋溜土豆丝和木耳炒肉,一顿丰盛的晚饭就做好了。
一家老老小小都吃得极欢喜,瑞雪下午笑了太多,也是饿得不轻,跟着吃了足足两碗才放下筷子。
饭后,云家婆媳抱了可心来坐了坐,白日里她们去山上给钱嫂子烧了纸,难免说起过去种种,叹气一番才回去。
都说十年七夕九年雨,还有两日才是七夕,天上的织女就提前伤心起来。一早起来,太阳玩起了捉迷藏,躲在了厚厚的云层后不肯出来,眼见一场大雨将至,赵家上下都忙碌起来,男子们留了女子在作坊里拾掇木器,他们则扛着铁锨开始宅前宅后转悠,碰到被树叶沙石堵了的水道,就立刻疏通开,免得存了雨水,淹进院子。
瑞雪疼宠孩子,却不娇惯,平日有活计也常吩咐吴煜几个动手,所以,三个小子见此,也脱了外衫,跟着一起忙活,赵丰年坐在账房里见人手充足,就继续核账,没有出去。
先前运到外城的那些豆干卖的极好,照着方子做出的菜色,很得食客们喜欢,如今那些买家又定了上百坛,以后甚至还要长期供货,这也就意味着作坊又添了一样进项,他的试探初见成效…
瑞雪带着彩云彩月在库房里走了一圈儿,看着箱子都放到了离地一尺高的木架子上,就算房子淹了水也不会泡到存货,这才出了屋子,正见吴煜三个穿着雪白的中衣在挖院子角的出水口,就笑道,“今日可是够勤快,要不要做些好吃食犒劳你们?”
大壮和黑子立刻嘿嘿笑起来,有心想说当然要,又觉得让怀了师弟的师娘动手做吃食有些不好,就挠着脑袋,不肯出声。
吴煜却是知道姐姐最近出奇的喜爱下厨,没有那么多顾虑,就道,“姐,我们要吃桂花糯米糕!”
瑞雪瞪了弟弟一眼,嗔怪道,“你那眼睛里长钩子了,怎么知道我在灶间藏了桂花糖?”
前些日子,作坊里的云小九在山里掏了个野蜂窝,特意装了半罐儿野蜂蜜送来,正好彩云彩月捡了两捧桂花儿,瑞雪就一股脑儿都塞到了罐子里,腌制这几日,正是入味的时候,说起来还真适合做糯米糕,所以,她嘴上这般嗔怪弟弟,却真就吩咐彩云去泡糯米。
几个小子听得有好吃食,干劲儿更足,就是一旁的云小六几个猜得一向慷慨的老板娘,也必定会分他们几块也欢喜的眯了眼睛…
前院里此时比之平日可是安静许多,英子带着石榴金枝儿忙完手里的活计,就坐下喝茶闲话,她们家里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家长里短琐事极多,可是不缺话头儿,结果说了许久,英子突然想起,好半晌没有见到巧儿了,就问道,“巧儿呢,去茅厕了?”
金枝儿道,“没有啊,好像刚才还在跟前。”
石榴也道,“我听得她说去冲茶。”
英子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起身站到窗前去张望,居然还真被她看见了巧儿端着茶盘进了账房,她忍不住嗤笑,这小丫头还挺会钻营的,难道想讨好掌柜,以后当个管事不成…
不对!这时候只有掌柜自己在屋里,她一个未出嫁的大闺女进去,万一让人见到,可是要惹是非的!英子抬腿就要出门,可惜未等她动作,有一个人比她先行抢进了那账房,只听“啪,啪”两声脆响,巧儿就踉跄跑了出来,衣衫前湿了一片,头发也有些散乱,极是狼狈摸样,迅速穿过大门不见了。
石榴见她站在窗前,神色不对,就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活计忘了做?”
英子回过神来,应了一句,“没有,我在琢磨中午做些什么菜色?”
听了这话,金枝儿和石榴就笑了起来,这个提议炖豆腐,那个提议炒鸡蛋,英子随口应着,再去看那账房门口,赵丰年同煜哥儿两人一前一后也走了出来,脸色都是铁青一片。
英子心下高高提着,不必猜,必定是巧儿同掌柜有些什么瓜葛,被煜哥儿撞破。按理说这是主家的事儿,她就是知道了也不应该参合,但是老板娘待她着实不错,这样的事情,她怎么也要提个醒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