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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危险,她一定是碧落门的人。”颜千夏不想拐弯抹角,揪着他的袖子就说。
“呵,舒舒,你真是……”慕容烈摇头,搂紧了她,“我也对她有过疑虑,可是她就是她,陪我多载,我怎会认错?她身上那纹身,又怎会错?若说她投靠鬼面人,你说,为何?”
“她被他控制了?”颜千夏小声反问。慕容烈掀开了车帘,往外看了一眼,淡淡地说道:
“我被你控制了!不提她了,今日我带你去好好散散心,免得你成天瞎想,什么邪魔入侵,你也太高看那鬼面人了,空长了他人威风。千机来了密信,他和鬼面人在渭水河畔上遇到,过了招,二人不分上下,若像你说的那般神奇,千机还能活着?诶,你看那里,吴国都城可是几国中最繁华的地方,今儿出来,你就好好逛逛。”
他不高兴了,颜千夏总在他面前说鬼面人多谋略,武艺高,是个男人也不爽,何况一向自负的他呢?
颜千夏只好闭了嘴,勉强打起精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靠街的小楼林立,彩色的幡旗飘摇,酒肆和脂粉铺里飘出两种极致的香。明明繁华喧嚣,可颜千夏却打不起精神,懒洋洋地放下了小帘子。
“但愿三生阴晴圆缺,勿要一朝悲欢离合。世间百媚千红,唯你情之所钟。”他的手从她身后环过来,贴着她的脸低低地念了两句文诌诌的诗。
颜千夏的心顿时暖得不行,像有一池温泉骤然涌进,在心脏里拼命鼓起了泡泡。
真的,颜千夏在现代都没有谈过这样热烈、这样浪漫的恋爱,而且至死也没得到过那个男人的心。
可在慕容烈这里,她把一个女人可以得到的一切全都得到了,这个皇帝,对她真的不薄!
“舒舒,若你真的不喜殊月,我让她不要踏出辰栖宫,等我平定了外乱,便会送她离开,这样你满意了吗?”
一个好男人,就是只爱她,对全天下的女人都绝情!
颜千夏扬起红唇,在他的唇上轻轻贴住,轻轻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法子的,我会保护你,我们两个永远都不会分开,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能让你快活。”
“呵呵,你保护我?小东西,有事的时候就躲我怀里来,有我在这里,难道还需要你冲前面去?”慕容烈捏着她的小鼻头,笑得明朗无双,一瞬间,颜千夏的心春暖花开。
“反正我的心在这里,我愿意为你冲前面去。”颜千夏抿唇一笑,搂住了他的脖子,“还有,以后你一个月只能碰我两次,只有两次!”
“那,一次三天?”慕容烈笑出了声,她是被他弄怕了么,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说正经的,我觉得鬼面人是拿我当了诱饵,让你……”颜千夏没说完,慕容烈分明已经不耐烦了,他唇角弯了弯,用手指抵住了她的唇。
“好了,不提他,扫兴得很。”
“你怎么听不进别人的话?一个明君……”颜千夏又没能说完,慕容烈松开了她的腰,喝停了马车。
“走走吧,你难得出来一趟。”
“原来你知道啊。”颜千夏只好打消了念头,跟着他下马车。
颜千夏很快就觉得她穿男装,并非是好的选择。一个高大武威的大男人,把另一个俊俏风|流的小男人抱下马车,还要揽着“他”的腰,简直太有伤风化了!惹得众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
“喂,各走各的。”
颜千夏推开了他的手,他却又揽了上来,满不在乎地说道:“让他们看好了,不管是男是女,你都是我的人。”
“你还有这爱好。”颜千夏冲他做了个鬼脸,也揽上了他的腰,小手往下滑,在他结实的臀上捏了一把。
这男人身材好得没话说,长年练武让他四肢修长匀称,又结实有力,臀也有紧实有弹性,这样掐一把,手感好得没好说。
☆、【139】喜欢他的
“喜欢?”他低头看她,一脸笑意。
“喜欢。”颜千夏认真点头,不喜欢才怪,放到现代,慕容烈就是个绝世高帅富,更重要的是他还拥有超强性|能力,绝对可以让女人神魂颠倒,极|品,让人销|魂的极|品啊!
慕容烈自然不会知道她此时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若知道了,怕只是脸都会绿掉,堂堂皇帝,在她心里居然就这威猛的作用。
所以,不止是男人才好|色,女人也一样,要不然端贵妃会主动扒光了去勾|引他?会为他迷恋伤心痴痴等侯?
“送你。”颜千夏从一边的小摊上拿了枚银戒指,套到他的无名指上,“我们那里叫结婚戒指,一定要戴着的。”
慕容烈抬起手指看,一枚简简单单的银圈儿,上面镶了块四方的黑玛瑙。
“老板,你给我刻几个字。”颜千夏托着他的手看了一会儿,又取下来交给老板。
“公子您说。”那老板已经盯着他们两个人看了好半天了,眼珠子都快瞪得跌出来,听到她和自己说话,只觉得像有黄莺儿在歌唱,动听极了,一时间连眼睛都不想挪开了,直直地盯着这俊俏的小公子看。
“拿来。”慕容烈不喜了,闪身挡在颜千夏的身前,冷冷喝斥一声,伸手抓过了银戒指,拉着颜千夏就走。
“啊,银子、还没付银子……”老板等他们走远了,才猛然醒悟,捶胸顿足地哭号,“怎么会是两个骗子,骗子啊!人心不古,长得人模人样,来骗我的戒指。”
“闭嘴。”一锭银子准准地塞进了他的嘴里,暗卫的身影像风一样从他面前卷过,他又觉得是见鬼了,瞪大眼睛,咬着银子,像根枯树一样定在那里,直直地看着暗卫卷过的方向。
颜千夏托着戒指看着,小声说道:“我自个儿给你刻上去。”
“要刻什么字,我来。”慕容烈低头看着她,小脑袋这样低头,雪白的脖子弯成漂亮的弧度。
“不告诉你。”颜千夏咧嘴一笑,把戒指塞进了自己的小香袋。
“小东西。”慕容烈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笑了起来。她就是这样,一脑子稀奇古怪、让人忍俊不禁的奇妙念头,让人永远跟不上她的思维。
“你是大东西?”颜千夏拉住了他的大手,小手掌完全被他的大手包了起来。
两个男人手牵手,慢慢走。
前面突然有人面对面撞上了,又有人撞上了路边的小摊,还有人踢翻了地上搁的泡菜坛子……全是这两个人惹的祸。
“造孽啊!”颜千夏吃吃笑了起来。
“主子,到了。”暗卫在身后提醒,二人抬头看,前面的戏楼大门前正有几个年轻小厮大声吆喝,门口几面彩旗飘扬,招牌上已经写了今儿上演的戏码。
今儿没带顺福也没带年锦,就他们二人,在二楼正中的位置坐了,正好看到一楼的戏台子上。这些咿咿呀呀的戏文,颜千夏是听不懂的,才子佳人此时正在演踏春赏花的一幕,四周的人看得津津有味,颜千夏却趴在桌上,用小刀给戒指刻字。
“你刻了什么?”他趴过来看,颜千夏立刻用手拢上,她想了一路,终于决定在上面刻:“大乌龟爱小乌龟”,两只乌龟会永远永远地在海里相伴,不老不死,永生永世……
他不缺好东西,满宫的奇珍异宝全是他的,这戒子也是他的钱买的,只有这行字是她亲手刻上去,歪歪扭扭,趴在圈儿上面,只能勉强认出是一行字。
“什么字?”
慕容烈凑在眼前看,颜千夏在一边笑着说道:
“慕容烈爱年舒舒。”
慕容烈爱年舒舒,一听就觉得舒服。
年舒舒爱慕容烈,一想就觉得幸福。
“戴着,什么时候都不许取。”颜千夏拉起他的手指,把戒指套上去,此时戏台上的才子佳人正携手相凝望,脉脉含情搞对唱,台下一片叫好声,唯他二人像听不到一样,静静地看着彼此。
两个男人对着看,还是情意绵绵的目光,你想一下这样的画面,该有多震撼,反正旁边两桌的人是看不下戏了,张了嘴,手里捏着花生也不记得吃了,倒茶的那个,杯子里的茶水也已经往外溢出来,淌了满桌,大家就呆呆地看着他们二人,额上直冒汗。
“傻瓜。”颜千夏突然说了一句,抽回了手,扭头看向戏台。
慕容烈挑挑眉,也不知她为何骂人,更懒得去计较,锐利的视线往四周一扫,就跟关了开关似的,四周的人立刻挪开了目光,继续他们的事。
旁边一桌的是几个书生,一面喝茶,一面议论起来,“听说了吗,周国开始实行全国公选,摒弃贵族世代为官的制度,由地方推举贤明参加考试,周王很是明理呢。”
“是啊,上个月赵兄就去了周国,想一展抱负,赵兄满腹经伦,听说在那边很受重用。可我们大吴却只由贵族提携官员,我们一生白读了诗书,终不能为国为君效力,实在是苦闷。”另一人接了话,长声叹道。
“哎,我们的皇帝陛下迷恋美色,被前皇后颜千夏给迷住了,那是个狐狸精,前皇帝就是被她给毒死的,她现在又缠上了皇帝陛下,皇帝陛下那样圣明的人,都对贤明的六王爷下了毒手。”
“快别说了,会杀头的。”有人连忙制止了他们的议论,可没几句,又扯回了大雪纷飞的那段日子。
“我看哪,那是上天降罚,我们大吴国什么时候有过那样的大雪,灾民流离失所,现在还有好多在外面逃难,好一些都逃去了六王爷那里。”
“其实皇帝陛下还算圣明,广开国库救灾,勒令贵族献粮献银,若非如此,吴国早就大乱了。只希望不要继续被这狐媚妖妃迷惑,酿出大祸。”
颜千夏越听,脸就涨得越红,天下人总爱把灾祸推到女人身上,强行编出红颜祸水的罪名。慕容烈一手摁在她的手背上,一手端起了茶杯,轻抿一口,沉声说道: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