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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样就挺好,记着,在朝堂上,可别做出那些狐媚的样子来。”顺福看着她的模样,满意地点点头,这才一推她,快步往前殿赶去。
大殿前,那三人已经被杖毙,没慕容烈的旨意,侍卫们也不能立刻把皮肉乱翻,鲜血淋漓的人拖下去。
颜千夏瞧着血腥,差点没呕出来。
顺福见她脸色发白,立刻摸了一丸香给她含着,颜千夏低头看,这还是她以前做给顺福的呢。
“顺福,你的头发都长出来没?”她含了香丸,小声问道。
“长出来了,你怎么知道?皇上连这也和你说?”顺福讶然看了她一眼。
颜千夏抿唇一笑,摇摇头。
“进去吧。”顺福一推她,她连忙三两下嚼了香丸,微拎了裙摆,从角门进了大殿。
远远的从金帘看向龙椅之处,已经有宫婢在为慕容烈按揉头部了,他低着头,闭着眼睛,侧影看上去孤寂如同海上明月,让颜千夏忍不住地心疼。
“皇上,小五来了。”顺福快步过去,低声说了句。
他没出声,只轻轻抬了抬手指,顺福立刻一挥手,让颜千夏过来,先前那名宫婢退到了一边,颜千夏站到他的身边,温柔的手掌包住他的脸颊,从耳根处慢慢地往上摁去。
“嗯……”他舒适地往后靠去,颜千夏只好俯身上前,单腿跪在了龙椅之上,手指揉过他头上的每一个穴位。
舒服——他只有这一个感觉,如同小猫的脚,软软地踩过他头顶,舒适感传递到他的四肢五骸。
他方才看着权之楚,总也忍不住去想到底哪里见过,脑中画面时而如野马踏过,时而又似狂风肆|虐,绞得疼极了。
殿下的大臣们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悄悄抬头看向高高龙椅,慕容烈大病两场之后,身体比以往差了好些,这头疼的场面已经同现过好几回了,不过,让宫女这样按摩的情形还从未出现过。
“皇上,按这里的时候,是否有针刺的感觉?”她揉着他耳后的穴,小声问道。这种往前半趴的姿势有些累,她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你用了什么香?”他却蓦地睁开了眼睛,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冷冷地盯住她的脸。
这香很熟,莫非他这两晚的疯狂都因为她用了什么药的缘故?颜千夏不解地看着他,顺福在一边连忙说道:
“是奴才的香丸,小五刚才看到血腥有些不适。”
他扣住她的小脸,迫她低头,在她的唇边闻了闻,这才慢慢地松开了手。
“颜千夏。”他又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久,他突然念了一句,颜千夏怔了一下,正要出声时,又听他说道:“朕一想到这个名字就头疼欲裂,到底是为什么?一届妖女,为何朕会赐她璃鸾宫?顺福,朕想睡会儿。”
顺福也怔住了,他看向殿下,考生们还在挥笔,此时已过了半个多时辰了,大臣们也都跪得灵魂快出了窍,而慕容烈却想睡觉了。
他想不了太多,这还是慕容烈这段时间来第一次说好好睡会儿,他一招手,立刻有人搬上了金丝绣龙的屏风,遮住了龙椅上面的情形,顺福跪下去,给他脱了靴,他软软地往龙椅上靠了,伸手一揽颜千夏的腰,让她也坐上了龙椅,而他就枕在她的腿上,脸贴在她的小腹之上,在她温柔指肚的服侍下,沉沉睡去。
没人敢叫醒她,坐着的就得一直坐着,跪着的也得继续跪着,写完了的试卷收了起来,整齐地放到龙椅前的金案上。
颜千夏的手指轻抚过他显得疲惫清瘦的脸颊,落到他的唇上,轻唤了一声,“慕容烈啊。”
顺福猛地抬起了头,直直地盯住了她,两行泪正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滴打在慕容烈的发上,顺福的身子抖了抖,用力掩住了嘴,慢步靠过来,小声说道:
“你是不是……”
“嘘!”颜千夏做了个手指,唇角一弯,笑得俏生生的。
这脸完全是陌生的脸,可她不故意掩饰原本的气质,加上问他的头发,顺福立刻猜了出来。
“原来,没死……”
顺福的脸色涨得通红,那种激动的神情,那种想立刻摇醒慕容烈告诉他这个消息的冲动,简直无法形容,他重重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
谁都不敢在此时冒险,你看他现在火爆的脾气,若一怒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举动,只怕日后他自己悔得要自阀。
暮色渐临。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慕容烈的呼吸低沉均匀,可颜千夏的腿都麻了,她的手一直没离开过他的脑袋,他头上的金冠已经取下,乌发散开,她纤细的手指插|在他的发间,一下一下替他梳理着,这酥麻的感觉让他睡得更加舒适。
“皇上,身为明君,怎可在殿试之上放着满怀壮志的考生于不顾?又怎能让忠心为国的大臣们跪上整整一天?”
突然,殿下炸雷一般传来了一声怒吼。
顺福一抖,连忙从屏风后探出头去看,原来是那个炸药桶权之楚!
殿中愈加死寂,顺福一挥手,让侍卫赶紧上前去把权之楚拖下去,这权之楚也不看看场合,也不知内情,慕容烈已经许久不曾这样睡过了,他居然在这里大吵大闹。
这炸药桶权之楚不肯下去,围着大殿的柱子乱跑,一面跑,一面厉斥慕容烈有十宗罪,放任奸臣结党营私,贬年大将军,不依朝廷律法,随意仗毙重臣,只知扩充后宫,肆意淫|乱……
殿上的人都把耳朵堵上了,他还在大骂不休。
颜千夏听出了他的声音,在茶楼里,这小子可是把她骂得一文不值的。慕容烈慢慢睁开了眼睛,沙哑地说了一句,“拖下去,洗干净。”
“嗯?”顺福怔住了。
“都散了吧。”他翻了个身,居然是继续睡,一点都不计较堂下闹成这样。
“退朝,把权之楚拖下去,洗干净。”顺福硬着头皮,到屏风外宣了旨,他也不知慕容烈是何意,只能原话照宣。
殿下诸人听了这不伦不类的旨意,有人小声嘀咕:“莫不是要煮掉,让人分食?”
呕……听话的人立刻忍不住想吐,掩着嘴就往外奔。
“不是,听闻皇上久未召幸嫔妃,莫不是……”又有大臣乱猜。
又是一阵乱抖……众大臣跪了一天,没精神再想,蹒跚支撑着挪出大殿,纷纷唤过太监侍卫,请他们帮忙把自己背出去。腿要断了啦!
“小五姑娘?”顺福凑过来,压低了声音,想问颜千夏接下来怎么办。
颜千夏才抬头,慕容烈的手就抬了起来,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头发里摁去,“继续。”
“皇上,小女胳膊酸了,腿也麻了。”颜千夏皱起了脸,小声说道。
“继续。”他还是只有两个字。
“咕……”颜千夏的肚子响了,哎,这样下去,还没救到晴晴,她先饿死了。
“皇上,端贵妃请皇上过去用晚膳。”小叶的声音在殿下响了起来,慕容烈深吸了口气,终于慢慢坐了起来。他还要去瞧瞧那几个婢女训练得怎么样了。
“快,抬辇。”顺福连忙让人把金辇抬进了大殿,慕容烈在龙椅上坐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站了起来,慢步往台阶下走去。
颜千夏往龙椅上一靠,软软地,只想睡觉。
“哎呀,这是龙椅,快起来,跟着一起啊,好容易……”顺福又急了,把她拖了起来,后边的话全吞了回去。
“顺福,晴晴……”颜千夏勉强站了起来,脚麻得像万针在刺,她连忙弯下腰,在几处穴道上用力拍打着,以减轻这种痛楚。
“放心,奴才照看着,奴才知道好歹。”顺福压低声音。
“顺福。”慕容烈已经上了辇,低斥了一声,顺福连忙从屏风后跑了出去,快步跟上了慕容烈。
颜千夏慢慢从屏风后走出来,看着金辇出了大殿,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他不爱别的女人,她很放心,可她坐在他身边,他又认不出来,她又很伤心。
这种自己吃自己醋的感觉,怪怪的。
“小五姑娘,皇上让您速回栖霞宫。”一名小太监过来了,给她行了个礼,恭恭敬敬的态度,“顺福公公让奴才给姑娘准备了轿子,小五姑娘请。”
颜千夏扶着他的手,下了台阶,侯在殿外的是最下等嫔妃用的蓝帘小轿,仅容得她一人坐下,由两个太临抬着。顺福做事也算用心,这样不会让人起疑。
小轿一路疾走,回了栖霞宫。
正殿中乐声阵阵,往殿中看去,三名秋歌的侍婢正在起舞,是典型赵国乐舞。几名女子身着赵国舞姬红纱裙,在灯影下摇摆腰肢,眼波扫来,风情万种,红唇轻抿,笑意如春。薄纱下,居然是真空的,俏挺的乳|尖儿轻颤,随着舞动不停地晃动,修长的腿中,那一点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像嫩嫩白贝壳一样,是个男人也会兴致盎然了。
慕容烈坐在椅上,盯着三个女人看着,偏是一脸平静无波,“从密道送出去,爱妃去办吧,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他连一曲都看不完,便一挥,让人停下。
“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不求皇上赐臣妾金银珠宝,只是麟儿已然周岁过了,皇上是否册封小皇子为太子?”司徒端霞娇滴滴地搂住他的脖子,坐到他的腿上。
“此是大事,以后再议。”
慕容烈平静地一句,浇灭了司徒端霞希望的火苗,她的笑容僵了僵,又说道:“那,小王子也应要封王了呀!”
“爱妃莫非不知,封了王就要搬出皇宫,爱妃是否要同去?”慕容烈推开了她,一脸不喜,“端霞,你跟在朕身边这么久,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爱找朕索要东西,爱耍这些心机,朕说过,后宫不许争斗争宠,你特地弄进名花流的女人,到底是何目的,你知,朕知。皇后那边可比你安份得很。”
“臣妾……”司徒端霞被吓到了,花容失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