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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回头,有人跟着我们。”
突然,慕容烈低下了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哪个不长眼的找死的东西。”
颜千夏皱了皱眉,找她和慕容烈的麻烦,真是瞎了狗眼。
“等会儿你只管在旁边看着,相公我给你捉个玩具玩一下。”
慕容烈低笑着,顺势扣着她的小脸,在她的唇上亲吻了一下,唇瓣分开时,慕容烈的身形已经从马上弹起,如一道黑色的疾风,迅猛地扑向身后的追踪者。
当他的双手摁上那人的肩膀时,那人并不反抗,而是顺势在空中转了一圈,挥手轻巧地击退他的双手,稳稳落在地上。
风轻轻掀起那人的面纱,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池映梓?”
慕容烈愕然出声,颜千夏立刻跳下了马,大步跑了过来。
二十三年未见,池映梓比往日看上去要内敛沉静了许多,眼中的阴鸷冷冽之气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平静的柔和。
“夏儿。”
池映梓直接忽视了慕容烈,抬眼看向颜千夏,满眼的欢喜和激动,藏于袖的手极力隐忍着,才没上前来抱住她。
“池映梓。”
颜千夏可比他大胆,冲过去就抱住了他的肩,还用力地在他肩上拍了拍。
“看到你太好了,你怎么舍得上岛了呢?”
“担心安宁这孩子,他性子太柔太善,对谁都好,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江湖里行走,所以来看看。”
池映梓的手终于缓缓抬起来,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摸着,到了她的耳畔,轻轻地把一缕发给她捋到耳后。
这你侬我侬的场面,几乎没把慕容烈给醋死,当下就脸色有些难看了——
都过了二十三年了,你不仅悄悄写信给我老婆,你现在当着我的面还摸我老婆,你当我是透明的啊?
他握了拳,抵在唇边轻咳几声,当成提示。
可那两个人依然对望着,当成听不到他的声音。
“大国师,多年不见,变了不少。”
他忍不住了,一手就抓住了颜千夏的胳膊,把她拖到了怀里,双眼充满警惕地盯着池映梓。
池映梓微微一笑,他知道慕容烈醋劲大,每回他写信去,慕容烈都要醋上好几天,可他就爱看慕容烈吃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心情舒畅的呢?他永远在舒舒的心里占据着一个位置,无可替代。
“这是我收到的消息,你们看一下。”
池映梓从袖中取出铜制小筒,递到慕容烈的手中。慕容烈取出里面的丝绢,上面画着一个古怪的图案,六角堆叠,中间一尊欢喜佛,下面一行小字。
“合|欢门?”
☆、【20】永远的宠爱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欲|望,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风云变幻。
虽然天下一统,可事隔二十多的,某些不肯安份的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比如他们现在看到的这三个字:“合欢门。”
“名花流没有探到任何消息。”
慕容烈拧起了眉,新起来的名花流管事远不如秋歌那一批人精干机敏,逍遥日子过得太多,确实让人去失警惕心。
“我的门人也只找到这个,合欢门门主是个女人,人称玄冰圣女,除此之外,再无一丝有用的消息。”
池映梓缓缓说了一句,又把目光投向了颜千夏。
“夏儿,我收到传书,宁儿想娶权之楚家的女儿为妻,这女子品貌如何?可配得上宁儿?”
“我正愁呢,醉蝶性子虽好,可宁儿和醉蝶开始得有些荒唐,我怕最后宁儿伤了醉蝶,可若无感情,勉强成婚,二人的日子也不好过。”
颜千夏摇摇头,和池映梓一起并肩往前走,他们小声交谈,好像谈论的是他们生养的儿子,和慕容烈没半毛钱关系。
“池映梓,我们谈谈合欢门的事。”
跟了一路,慕容烈终于忍不住了,大步上前,强行从二人中间挤进。
池映梓侧脸看他一眼,淡然说道:
“合欢门是你要解决的事,我这次回来,只是想找宁儿回去。”
“他是我儿子,不会再回去。”
慕容烈不悦地说了一句,当年强行抱走安宁,让他和颜千夏思念了这么多年,难道现在他还不肯把儿子还回来?
“他回不回去,不是你能决定的。”
池映梓唇角微微一扬,他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当然和他感情深厚。安宁还在襁褓中时,就是他带着睡,吃喝拉撒,爹娘都是他一个人。而且安宁从小体弱,是他一点一点为他改变体质,让他能健康长大。他付出的感情,不仅是父子,还有对颜千夏的思念。
“阿烈,你别不讲道理,安宁是师傅养大的,他想去哪里,由他自己决定。”
颜千夏给池映梓帮腔,气得慕容烈头顶冒烟。就在一个时辰前,这女人还抱着他撒娇,说找到安宁,再不许他离开……
当然,他不敢揭穿,只能气呼呼地看着他二人继续往前走,而他苦哈哈地牵着马跟在后面。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池映梓只能干看着,到了晚上,小舒舒还是要钻他的怀抱。这样想着,慕容烈又高兴起来,索性骑上马,走到了他们前面。
“夏儿,这些年你一点都没变。”
池映梓的脚步越发慢了,侧过脸看向颜千夏。
“你也是。”
颜千夏浅浅一笑,双手轻轻拉住他的袖子,让他转过身来。
“师傅,这些年来你照顾宁儿辛苦了。我知道他天生体弱,若不是你精心呵护,带着他在蓝岛那样的地方生活,我只怕早已经失去了他。”
“我很喜欢宁儿,他陪我过了二十三年,让我活得很开心,很充足,你无需向我道谢。”
池映梓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
“你和阿芷……”
“她一直陪着我,不过我们没有成婚,这一生,我负了一个,失去一个,不想再成婚了。”
池映梓摇摇头,抬头看向前方。
月光一直往前延伸,抹到奔流的大河之上,河中泊着一艘船,他指着那船,柔声说道:
“我是坐船来的,你和慕容烈要不要去船上休息一晚?从这里到前面的小镇,需要六个时辰,星夜奔波太辛苦。”
“嗯,我也想和你好好喝上几杯。”
颜千夏眼儿一弯,笑起来,拎着裙摆往前跑。
“阿烈,我们不去前面的镇子了,到师傅的船上去。”
慕容烈勒住马,弯下腰,伸手向她,她把手往上搁,就被他拉上了马。
“那么亲密,也不怕我不高兴。”
他在她耳边小声说着,颜千夏吃吃笑起来。
“不会的,你胸怀宽广,而且我们老夫老妻了嘛。”
“就你的嘴巴会说。”
慕容烈拧拧她的小嘴,策马往船边奔去。
池映梓看着夫妻二人奔向他的小船,这才翻身上马,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
三人重新聚首,居然这样自然平静,这是三个人都没有想到的,往日种种已经随风逝去,让他们凝在一起的,是池安宁。而颜千夏,则是他们二人心里永远疼爱的那个,永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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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峡谷山涧,能到达胡归山庄的背面,从陡峭的山壁上翻过去,就能进入东方笑晴带慕容安定走的那条秘道。
慕容安定用绳子把东方笑晴紧紧地捆在背上,试了试绳子牢程度,准备率先爬上石壁。
“我先来。”
池安宁摁住他的肩,人跃起,稳稳地抓住石壁上突起的石块。
“少主,等我。”
珍儿立刻跟上,权醉蝶一见,毫不犹豫地跟着往上攀去。
“喂,小心点,别掉下去。”
珍儿扭头看了一眼权醉蝶,不屑地说了一句。细胳膊细腿,武功又烂,跟在他们一行人中,简直是拖累。
权醉蝶看她一眼,闷头往上爬着。荆棘划破衣裙,扎破手指,划到脸颊,她都一言不哼。
“慢一点。”
池安宁的手突然伸到她的面前,她抬手抹了把汗,犹豫着把手放到他的掌心,他的手掌立刻包上来,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往上爬。
珍儿嘟了嘟嘴,可也不敢再多嘴,只闷头跟在二人身后。
慕容安定经过一晚的药物调理,比昨日恢复了一些,但是体内明显不如以前充沛。东方笑晴却脸色红润,容颜愈加娇美,此时正紧紧地抱着他的肩,细细的呼吸喷在他的耳边。
年易和祀人担忧地看着他的背影,又毫无对策,只能盼着颜千夏和慕容烈早日赶到。
一路穿过荆棘林,太阳毒辣地晒在几人身上。
一个是傲视天下的帝王。
一个是众星捧月的少主。
他二人何时吃过这样的苦?
明明娇生惯养,如此环境之下,却未露出一丝一毫的退意,反而胸中涨满豪情,一鼓作气往山顶爬去。
“汗……”
东方笑晴抱着慕容安定的肩,突然抬起了手,用袖子给他擦脸上的汗。
慕容安定侧脸看,只见东方笑晴正歪着头,认真地看着他。
“笑晴,你现在清醒了?”
慕容安定分神,手下没抓稳,一下就从山壁上跌了下去。
池安宁一见,立刻抛出了绳索,慕容安定勉强拉住,这才一点点爬回了池安宁的身边。池安宁深深地看了一眼东方笑晴,这目光有威胁,有警告,东方笑晴吓得连忙缩回了慕容安定的身后。
“别怕,大哥是为你好。”
慕容安定安慰了一句,继续往上攀去。东方笑晴的手又绕了过来,给他擦着额上的汗。
权醉蝶扭头看了一眼,只觉得羡慕。
这女子分明痴痴傻傻,可慕容安定却一心一意地呵护着她。
她又有些替姐姐打包不平,姐姐在宫为了子嗣的事夜夜难眠,姐夫却看上了别的女人。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