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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来了。”
宫婢端着金盆匆匆而至,放到他们面前。
池安宁拧了帕子,给她擦洗手上的血渍。
“你进去的时候,她就在那里?”
云慕看着池安宁,不解地问:
“那这宫中还会有谁有这样好的身手?来无影,去无踪!可如果真的是她,她又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寝宫和璃鸾宫?难道她还有同|党?”
“有没有同|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如果不马上把毒血放出来,你这条手臂就废了。这是西海奇毒,就算是我义父在这里,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能保你性命无忧,不能保你手臂无恙。”
池安宁一脸冷竣,盯紧她手臂上的伤。
“要如何办?”
云慕还没出声,慕容安定的声音先到了。他进来时,没让奴才们通传。
“你来干什么?”
云慕冷冷看着他,脑中又闪现他抱着东方笑晴的那一慕。
慕容安定没理她,只看向池安宁。
“我先帮她把毒血吸出来吧。”
池安宁沉吟一下,认真地说道。
“我来。”
慕容安定立刻上前,托起她的手臂,低头,毫不犹豫地吮|住她手臂上的伤口,大力地吸|着。
那毒血又腥又涩又臭,十分恶心,慕容安定强忍着,连吸了二十多口,才看向池安宁,
“你看看,如何了?”
池安宁的眼角抽了又抽,一脸同情地说道:
“我是准备用蟾蜍来吸取毒液,你为何要用嘴?你看看你的嘴巴。”
慕容安定一僵,脖子缓缓转动,看向墙边搁的一面铜镜,镜中他的嘴巴乌黑肿|涨,像两片大香肠。
“池安宁,你整我?”
他大怒,盯着池安宁质问。
“我没让你这样做啊,我说我帮她把毒血吸出来,是你想歪了,以为我要用嘴……”
池安宁忍住笑,让侍卫去宫中各个水池里捉蟾蜍。
“你……我的嘴怎么办?”
慕容安定此刻只觉得两片嘴辣辣地痛,像吃了一桶辣椒。
“也给你用个蟾蜍?”
池安宁慢慢吞吞地回了一句。
云慕的脑中立刻出现一幅画面——慕容安定和一只蟾蜍亲嘴!
扑哧……她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就在此时,两个男人都猛地怔住,愕然地看着她……
随着她手臂上毒血越流越快,她脸上的黑色慢慢地褪去,先是那张小嘴,成了一张软绵绵,红嘟嘟的花瓣儿,再是半边脸颊,然后是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她的额头……
这样的一张脸!
鹅蛋脸儿,白皙粉嫩,饱满的唇,润泽得像要流下花汁,一双盈盈水眸秋水剪剪。
慕容安定想像过她容貌,甚至私底下以她另半边脸为模子,自己拼成一整张脸,可都没有现在亲眼看到这样惊艳。
她不输给任何人,不输给东方笑晴,不输给晴乐公主……
她的野性不张扬,就隐隐地透着,犹如一层薄纱遮着,更令人遐想。
她高傲,又富有气质,这种气质并非后天养成,是先天赋予。
“你们看什么?”
云慕怔了一下,低头看自己的手臂,
“我的手是不是没用了?”
这时候慕容安定往前跨了一步,以身体挡住了池安宁的视线,谁让他比池安宁高一点呢?
“现在还不知道,你的毒血已经吸了一些出来,等晚点用蟾蜍皮敷过之后便见分晓。”
池安宁低下头,非礼勿视,这样盯着女子看,尤其是他的弟媳,确实不雅。
“皇帝,你不要去治你的嘴?”
云慕又看慕容安定。
“我让大哥治。”
慕容安定还盯着她的脸看着。
“你干吗这样看我?是不是我这边脸也变黑了?”
云慕心里一咯噔,扭头就看向镜中……
三岁之后,她就没有见过自己的脸漂亮过,甚至三岁的脸她都已然无法记清……
原来,她长这个样子!
☆、【57】笑不出来了
【57】
“皇上,大殿下,蟾蜍捉来了。”
侍卫拎着一只竹编小篓,快步进来。
慕容安定要和癞蛤蟆亲嘴了!云慕突然觉得很开心,转过头,盯着他看着。
“朕不用这个。”
慕容安定背对着侍卫,抬手捂嘴,这回糗大了,他可不能让奴才们看到他这副鬼样子。
“安定,你的嘴要是不治好,会留下后遗症的,我先给云慕解毒,你准备准备。”
池安宁淡淡地说了句,让侍卫抓了一只蟾蜍,这丑陋的家伙受到了惊吓,立刻喷出毒液来。池安宁用一方厚厚锦帕接了毒液,擦到云慕的伤口处,然后把这吓得乱扭的蟾蜍摁上去,让冰凉的肚皮贴着她的肌肤。
凉滋滋,又让人恶心。
云慕没心思去看慕容安定了,紧张地盯着这癞蛤蟆看着。
“还杵着干什么?去搜刺客,给朕翻遍全宫也翻出来,每一片瓦,每一扇墙都不许放过。”
慕容安定侧过脸,以袖掩唇,赶侍卫出去。
等奴才们都退下后,他才走到云慕身边,拧着眉,指着丑陋的癞蛤蟆问,
“你不会又耍我吧?要用这东西趴我嘴上?”
“可以不用它。”
池安宁慢条斯理地回,不等他喜笑颜开,又指篓子说:
“你自己去挑一只。”
云慕忍不住又笑了,真是迫不及待想看那场面,便抬眼看池安宁,笑着说:
“我的命不如皇上重要,大殿下先给皇上治伤比较好,免得太皇太后会心痛,也省得落下后遗症了,亲不了他的心上人。”
“说得有理。”
池安宁点头,也抬头看慕容安定。
这二人你唱她随,看在慕容安定心中,满不是滋味,到底他和云慕是夫妻,还是池安宁和云慕是夫妻?想着云慕之前非池安宁不嫁的话,他更加不舒服,冷冷一笑,抓起了小刀,去铜镜前,准备自己给自己放血。
可是,在自己嘴巴上割一刀,也不是闹着玩的事……他犹豫着,不敢下手。
“喂,割歪了,就成了两张嘴了。”
云慕又讽刺他。
“知道你有两张嘴。”
慕容安定恶意地回了一句。
云慕的脸顿时就涨红了,一脸怒意,却不敢再接话。
池安宁干咳一声,让云慕自己按着癞蛤蟆,过去帮慕容安定放掉唇上的毒血。
“你什么时候回蓝岛?”
慕容安定不客气地问他。
“哦,明早。”
池安宁也不计较,低声回。
“真没良心。”
云慕在一边骂。
“不过之后三天,你二人可得互相放出毒血,互相用这蟾蜍去毒了。”
池安宁又说。
三天——慕容安定真心觉得池安宁就是在耍他!依着池安宁的本事,怎么可能要三天?
“医者父母心,我不会拿着你们的安危开玩笑。”
池安宁从他那铁青的脸色上看出他的心事,淡淡说了句。
慕容安定有些惭愧,刚想道歉,池安宁一刀就割了上去,痛得他一声闷哼,这哼声扭曲得让云慕都抖了抖。
“若母后或义父在此,我还能和她一起探讨一下此毒,你和云慕很幸运,这种毒虽不算顶恶毒的,却十分难配,都是取自深海之中的毒物,再有经验的渔民也难得能潜到那种深度。”
慕容安定眼角抽了抽,他这叫幸运?分明叫倒霉!
“你为我的医术又做了贡献,弟弟,我感谢你。”
池安宁说得认真,可又气得慕容安定半死,真不知为何今日他总是讽刺自己。难道就为了东方笑晴惹了云慕?可他自己不是也有宝儿珍儿……还是,池安宁其实也挺喜欢云慕?
他正胡思乱想,池安宁又说:
“我确实挺喜欢云慕,她真诚直率,你不也喜欢?”
他们孪生子,原本就是有感应的!慕容安定盯着池安宁看了会儿,池安宁又说:
“我当她是朋友,是弟媳,你应该要好好珍惜自己的妻子,不要像以前一样,留恋花丛。这世上长得美的多了去了,真正为你着想、不求回报的又有几个?”
“你怎么跟爹一样?”
慕容安定匆匆说了句,转脸看云慕,也不知道他们兄弟的对话云慕听清没有,反正她勾着头,手指摁着那蟾蜍,长发垂下去,遮住她的半边脸颊,看不清表情。
云慕……除去烂脾气,确实挺好的。
“嗯,这样想就对了,其实她也只对你烂脾气。”
池安宁又说了句,慕容安定立刻就捂住了心脏,惊惧地看着他,
“不对,为何你能读我的心,我却不能读你的心,你这到底什么妖术。”
“因为你心思在别处。”
池安宁抬手,一只大蟾蜍狠狠趴上他的嘴,腥臭顿时熏得慕容安定发了晕,差点没栽下去。
云慕转过头来,想笑来着,可又没笑出来,如果不是慕容安定主动扑过来用嘴巴给她吸|毒液,他也不会成这猪头样。
殿中突然变得极安静,可突然间,那篓子里的蟾蜍都叽呱大叫了起来,又吵得像这里是个菜市场。
云慕和慕容安定的大婚,不得不延长到庆贺五天,谁让慕容安定没办法出去见人呢?
————
池安宁晚上就走了。
云慕和慕容安定送他和权醉蝶到了宫门口,看着他们上了马车,淡出视线,这才转身往回走。
“去玩会儿?”
慕容安定指小湖,画舫正静卧在星光月辉之中。
“不去。”
云慕冷冷回道,她可没忘,东方笑晴的肚兜带儿就是在那上面弄断的,色|狼!光天化日,他就在船上公然宣|淫!
“你这女人,从来不识好人心,不去也罢,朕回宫。”
慕容安定也恼火,本来就是为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