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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慕不客气地抵了一句。
慕容安定的脸色黑了黑,强忍着脾气,陪她坐了下来。
烛光摇摇的,殿中静得可怕。
云慕自己也觉得有些过份了,抬眼看他,只见他一脸沉静,盯着她看着。
对望片刻,慕容安定站了起来,淡淡地说:
“朕知道自己的本事,看好江山已是勉强,朕会召回皇兄,禅位于他,这样你满意了吗?你依然做你的冰之后,你我之间,也不必再有瓜葛。”
云慕有些语结,瞠目结舌地看他独自离开。
她真的不是想讽刺他,也知道那样的话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是慕容安定来说有多不客气。只是她现在为画儿的事自责,便有些口不择言。
她犹豫着要不要派个人去道歉,想了会儿,把这念头打消了。慕容安定只怕在气头上,去了也是自讨没趣,明天再说吧。
慕容安定独自皇后宫出来,遥望帝宫,只片一片灯火明亮,却又觉得那明亮下面是寂寞的笼子,他有这么多女人,为什么最后还是一个人回帝宫呢?
“安定哥哥。”
幽幽的一声叹息,若有若无在耳畔响起,他猛地抬头,只见司徒欣柔坐在高高的宫墙上,怔怔地看着他。一头长发未盘起,散落在胸前背后,一身翠色长裙,却光着一双小脚,如白玉一般刺目。
“是你?”
慕容安定跃身而起,一掌捏住她的肩,冷冷质问,
“你还敢回来?”
“我为何不敢回来呢,你给我下了婚书,纳我为妃,并未废我妃位。”
司徒欣柔也不挣扎,只抬起一双琥珀般的美目,静静地看着他。
“那是朕不知你是这样的人……”
慕容安定铁青着脸色,盯紧她,手指用了点力,紧紧扣住她的香肩。
她看上去又瘦了一大圈,坐在无边寂寞清冷的月光下,未盘的长发,在风里像海藻一样乱舞,一双水眸含怨带嗔,静静地凝望着他。
这种目光,如果换成别人,或者说换成以前,慕容安定一定又心软了,会想把她重新拥入怀中……可惜,在闯进她寝宫的那天起,这就不可能再发生了。
“安定哥哥,我想你。”
她只盯着他,好半天,又幽幽地说了句。
慕容安定没出声,司徒欣柔笑了笑,别开脸,看向皇后宫的方向,小声说:
“皇后很得你的心意吧?你很喜欢她吗?”
慕容安定还是沉默,司徒欣柔不笑了,盯着自己的脚尖看着,良久,才轻声说:
“我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你,可是我没有杀你,就算你现在和我打,你也困不住我。”
慕容安定承认这一点,司徒欣柔有着太过强大的内力,这种强大,让他和池安宁都不得不佩服。
司徒欣柔又说:
“师傅养大我,唯一的条件就是,我为她杀她想杀的人,她每日喂我吃一种草药,我可以增强内力,让我成我最强大她杀人武器,这些年来,我不知道为她杀过多少人,除去多少障碍……”
慕容安定拧拧眉,终于开口了,
“你师傅是谁,是不是那些黑衣人的头领,她到底是什么来头,想干什么?是想动我吴国的江山,还是向我爹娘寻仇?”
“这么多问题,唯一不问我是否很辛苦。”
司徒欣柔慢慢抬起脸来,静静地看他,问:
“你说,是我让你带我回来的吗?是我逼你立我为妃的吗?是谁第一次得到我的时候,对我说,会对我好?”
慕容安定又想到了初识的时候,她那美艳动人的模样,那隐隐升起的丝丝缕缕的情|欲……他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
“可是笑晴,你别忘了,那是因为你做了充足的准备。如果我不没猜错,一开始你就对我用了邪蝶之术,你们看中权醉蝶,是因为她是权相的女儿,和我熟识,而且她冰清玉洁,所以才给权醉蝶那样的邪蝶镯子。这些本来就是你们准备好,计划让她邪气入侵之后再送给我的,结果被我哥哥先遇上,因而坏了你们的计划,又顺藤摸瓜,追去了胡归山庄,所以你师傅只能匆匆推你出来,因为你们知道,除非是我亲近的人,就只能有你这样美丽的女子,才有可能来我身边。”
司徒欣柔慢慢站起来,盯着他看了好半天,点头说:
“是,你都猜中了,只有一件事,你没猜对……”
☆、【74】引他出宫
【74】引他出宫
“什么事?”
慕容安定表情淡然,低声问道。
“你没猜中……我今天是来杀你的!”
司徒欣柔突然跃了起来,长裙在空中撒开,如同一朵翠色的荷叶,长发妖娆摆动,裙下居然没有绸裤,一双玉腿在月色下如白玉一般完美无暇。
没人能否认司徒欣柔的美。
慕容安定也为她的美而折服,可他更想看到东方笑晴时的她,而不是此时如罗刹一样的陌生的她。
可是爱情里,美不是唯一吸引人的理由,司徒欣柔认为柔弱才是能征服慕容安定的手段,却没想到像刺猬一样的丑后云慕,更能让慕容安定动心。
她在夜风月色里,像一道凌厉的寒光,五指狠狠抓向慕容安定的胸膛。
慕容安定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出手,侧身避开之后,握拳打向她的手臂,司徒欣柔在空中翻了个跟斗,手一抖,多了把软剑,狠狠往慕容安定的眉心刺去。
“笑晴,你一定要错到底?”
慕容安定往后退去,两指夹住她的剑锋,厉声斥问她。
“不然呢?你还会宠爱我,只爱我吗?”
司徒欣柔一笑,琥珀一般的双瞳媚|意横生。
“我会免你之罪,让你离开。”
慕容安定手指用力,剑锋应声而断。
“那我要三呼谢主隆恩了?”
司徒欣柔笑着问了句,语气悲凉,索性一脱手,让剑弹向慕容安定。
“有刺客,护驾。”
侍卫们匆匆赶过来,围向司徒欣柔。
“笑晴,束手就擒,朕给你一条生路。”
慕容安定盯着她,将断剑丢开,身形下落,站在屋檐上,沉声说道。
“呵……”
司徒欣柔继续笑,突然就张开了双臂,脸色陡然冷竣,冷冷地说道:
“师门有令,杀慕容安定,我可为皇女,拥半壁江山,慕容安定,既然你心不在我,我也不会再留情于你,去死吧。”
她一面说,一面缓缓舞动双臂,强大的内力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往慕容安定和众侍卫身上涌去。
这是慕容安定和她第一次正式以性命相搏。
司徒欣柔太强大了,慕容安定被她强大的内力逼迫着,倾尽全力,只能撑为平手。
“闪开。”
一声娇呼响起,长鞭凌厉地划破夜风,晴儿红色的身影扑过来,一鞭子狠狠卷向了司徒欣柔的手臂。
“死妖精,是不是你害我画儿?”
晴儿一面骂,一面将长鞭挥向司徒欣柔的脸。
她性格暴烈,从来打起架来都是拼命三郎,而且被人娇宠着,早就自认为除千机外,她天下无敌了,根本不把这娇滴滴的司徒欣柔放在眼里。
可按理说,依司徒欣柔的功力,不应该怕晴儿,可是她看到晴儿到来,居然有些犹豫,收了招式,转身就往夜幕深处狂奔。
“死妖精,站住,打不过就跑么,姑奶奶让你尝尝厉害。”
晴儿纵身便追,慕容安定怕她吃亏,连忙跟上。
司徒欣柔的轻功不是晴儿可比的,渐渐的,她就被拉下了,慕容安定拦住她,不许她再追下去。
“你找进宫的好贵妃。”
晴儿瞪他一眼,不悦地斥责他。
“此事和她无关,下毒之人还在宫中。”
慕容安定淡淡说了句,大家对他的不满已经堆得太多,他也不想解释,做得不好就是不好,他自己能承担。
“还有谁?权醉菁?她疯了么,我找她去。”
晴儿转身就跑,慕容安定拽住她,低声说:
“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多陪画儿。”
“她不需要我陪,咦,算了,既然出宫了,去找年易喝喜酒吧,他只怕今晚是睡不着的。”
晴儿把鞭子往腰上一塞,大步往年府走。
慕容安定沉默地跟在她身后,走了一小段路,低声说:
“你去吧,我还有事。”
“嗯,好,你当心,那妖女厉害,你要是打不过就叫我。”
晴儿扭头看了他一眼,拧拧眉,轻声说了句。
慕容安定唇角扬扬,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远处的小巷中,月光柔柔地抚慰着权醉蝶和池安宁,树叶沙沙地在耳畔轻响,一株昙花正缓缓绽放,淡香幽鼻。
权醉蝶拉着池安宁的手,吸了吸鼻子,小声说:
“我也想去喝喜酒。”
“先回去办正事,喝喜酒!”
池安宁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头,拉着她往被封掉的权府走。
权之楚被黑衣人掳走,说明势力已经渗透京城,可他们连对方的背景都没摸清,母亲和青衣仙子的抗衡还在进行中,他不想母亲再受一次伤害。
相较于年府的热闹,这里冰冷苍凉,黑漆漆的,满地的狼籍,枯叶败枝踩地上,嘎吱乱响,一不小心,就能踢到被摔得零碎的桌椅板凳,箱子门板。
权醉蝶有些心酸,这里以前是她的家啊,现在却成了这样荒凉的地方。
“别怕,跟我来。”
池安宁抓紧她的小手,从小香袋里取出夜明珠,一面照亮,一面带着她往权之楚以前的房间走,想去那里找找线索。
房间里比院子里更乱,字画撕破,胡乱丢着,瓷器碎了,跌了一地,稍不小心就能踩到。床上的被子也跑到了地上,锦帐成了破布。
权醉蝶嘟着嘴,小声说:
“我去外面等你吧,我看着难过,这么大个家,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