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两个人又要护着两个女子,未免有些分神,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晴儿的长鞭甩出去,打落一个,又有更多的涌过来。云慕却没有武功,只能躲在三人的后面,多少让他们三人吃了些暗亏。
这些黑衣人不管受多重的击打,都不怕死地往前冲,一心要池安宁的命。
兄弟二人被围在中间,慕容安定明显负担要轻,池安宁却开始渐渐招架吃力。几人被逼着,越退越靠进山崖,渐渐没了退路。
“跟我走。”
云慕突然拉住了慕容安定的手,大声说了句,带着三人快速往林子的东边跑去。
慕容安定盯着她的后脑勺,眉微微拧起,双眸中滑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光。转头看晴儿时,只见她紧握着长鞭,紧拉着池安宁的手,表情就更复杂了。
兄弟紧跟云慕,到了佛陀山的东边,沿着山路下去,有几匹马正等在那里。
“走吧,父王和母后正在等我们,千机大人等下会带人过来。”
晴儿说着,翻身上马,催着几人跟上她。
慕容安定沉吟一会,突然就抬手,在晴儿骑的马上用力打了一掌,那马儿受了惊吓,嘶鸣着扬起了前蹄,放下蹄子地,驮着晴儿就往前疾奔而去。
“晴儿遇上急事,从来只会说千机老头子,何时会说千机大人?”
慕容安定又看云慕,低声说:
“笑晴,还是叫你欣柔呢?连名字都不是真的,现在还要用云慕的脸来骗我,你来和我说真心!”
云慕的表情僵住,冷冷一笑,缓缓揭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司徒欣柔那样美丽的脸,眼神高傲地盯着他看着。
“我是骗你了,可你现在就在我的领地里,我要杀你们两个,简直易如反掌!”
“你想怎么样?”
慕容安定问她。
“我已修成魔功,把那个老妪赶走了,如今这是我的天下,我要你跟我走,和我成亲,当我的夫君。”
她往前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急急地说:
“否则,我就……杀了她!”
她一转身,指向身后,只见黑衣人从一侧走出来,押着真正的云慕和晴儿。两个人都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也不能言语。
不必说,肯定是晴儿撺掇着云慕出宫的,晴儿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在她心里,来冒险又算什么?
慕容安定的目光扫过了晴儿,落到了云慕身上,眉拧紧了。
“笑晴,如此何必?”
“你带我回宫,我带你出宫,这样不好吗?我不要你的天下,你可以把天下给池安宁,你我去天涯海角厮守一生。”
司徒欣柔的手抓得更紧了,期待地看着她。
“别信她。”
池安宁低低说了句,骨扇横起,随时准备击向司徒欣柔。
慕容安定盯着司徒欣柔看了一会,低声说:
“你师傅是什么人?”
“你跟我走,我什么都告诉你。”
司徒欣柔立刻就说。
“大哥,你带她们二人回去。”
慕容安定转身看向池安宁,二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池安宁便点点头。
“很好。”
司徒欣柔一笑,连忙拉紧了他的手,让他跟自己上马。
云慕和晴儿被推回池安宁的身边,眼巴巴地看着慕容安定和司徒欣柔同骑而去。黑衣人很快就消失在密林之中,刚刚的一切就像没发生过。
池安宁给云慕和晴儿解开了穴道,低声说:
“不必担心,他会没事的。”
“怎么不担心,我们是在昨晚去看画儿回来的路上被这臭女人捉来的!这臭女人给我喂了药!”
晴儿连连抹嘴巴,小脸拉得老长。她在宫里和司徒欣柔交手那晚,司徒欣柔明明看到她就跑,昨儿晚上迎战的时候,她才没躲开,而是再度和司徒欣柔交手,可是,事实上她根本打不过司徒欣柔,还被装在麻袋里,和云慕一起当成了筹码,迫慕容安定就范,现在气得快爆炸了。
池安宁拧拧眉,伸手探她二人的脉膊。
晴儿的很乱,这是种麻痹神经的药物,若不及时解毒,会让四肢瘫软如面条,永远不可能恢复。可是云慕的却很顺,不像有事。
“解药最少需要十个时辰才能熬制出来,想必她已做好了打算,就是逼慕容安定和她走。我们不能耽误,赶紧下山,先为你解毒。”
“她没事吗?”
晴儿指云慕,惊讶地问。
池安宁摇摇头,云慕以前那股渐弱的气居然已经悄然恢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毒毒相克的缘故,她现在气息平稳,非常健康,再也不见那种垂死的症状。
只是她的脸还是半黑半白,也不知何时才能日夜相同。
—————————————————————————————————分界线————————————————————————————————
三人不敢过多逗留,回佛陀寺里煎熬解药。
隔壁那瘦子居然还在,就在院子里晒太阳,而昨日那雷氏夫妇居然也活着回来了,坐在树下喝茶,二人都是摔得一脸乌青的,表情惨淡,也不知他们二人记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
“丑八怪。”
那瘦子一见云慕,立刻尖声骂了一句。
晴儿扭头看了他一眼,顿时怒了。
“喂,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瘦子乌青的脸憋红,冷哼一声,转开了头。
“方丈怎么还没回来,我可是付了三千两银子来求神药的。”
雷镖头叫住一个小和尚,不悦地说。
“方丈上山参禅,要晚点才归。”
小和尚目不斜视,不看雷夫人半敞的衣襟里,露出的那半抹雪色。
池安宁已勿需再扮女装,引着二人进了禅房,写下药单,令一直留在庙中等候的侍卫去抓药,他在回来的途中已发了信号,让名花流人引府衙前来查封佛陀寺,寺中人等,皆不得离开。
药还未抓至,府衙的人先到了,那穿着深紫色官袍的州官气喘吁吁地跑到他的面前,磕了头,高呼万岁。
这脸抹黑一点点,就是慕容安定了。
池安宁也未挑穿,他得以慕容安定的身份,镇着这个国家,这是二人事先说好的。
整个寺里的人都被集中起来,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搜查,居然搜出了十万雪花银!池安宁将银子全部入库,着人四处搜找方丈,也不知他是真化成了灰,还是本就是司徒欣柔的手下,已闻风遁逃,得搜了才放心。
丑男夹站在人群里,不时瞪着绿豆眼往这边看,视线毫不顾忌地落在正站在窗口,给池安宁当助手的云慕身上。
“云慕,你看那个男的,总看你。”
晴儿发现了,满脸不悦地指给云慕看。
可云慕只瞟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她心情很糟糕,慕容安定就那样跟着司徒欣柔走了……她放心不下!
就在此时,晴儿发现那男人低头的时候,脖子上显出雪白的一角。她正欲说话,池安宁一针扎进她的三花穴,疼得她一声尖呼,身体紧绷着,像拉紧的弦。
“忍忍。”
池安宁尽量让自己集中精神。这种药不致死,说明司徒欣柔还碍着慕容安定的情面,只用这种配方极复杂的药物来拖住他,让他不能紧紧跟上。
晴儿疼得浑身颤抖,原来用金针褪毒是这样痛的啊!
院中出现熟悉的高大身影,晴儿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她抓了一块毛巾塞进嘴里,用力咬着,任大汗滚滚落下。
“千机大人来了。”
池安宁看了一眼,心中了解。
这丫头还在和千机斗气,到如今还半字未和他说过。
千机进院子的时候就听到了她的惨叫声,眉心紧拧,大步走了进来。他原本是要去助颜千夏他们进谷的,可是宫中屡次生事,他只能先处理这边的事情,再做打算。
“皇上呢?”
他看了一眼晴儿,沉声问。
听他第一句并未问自己,晴儿的脸色更加难看,扑地一声吐掉毛巾,狠狠地瞪向千机。
千机又看她一眼,心中也认为是她拐带云慕出宫,因此也没有太好的脸色,反正有池安宁在此,她也不会伤至什么样。
晴儿平常任性惯了,可这回还真是冤枉,她哪知道司徒欣柔会在巷子出口处伏击她和云慕呢?那可是皇族专走的通道,外面有侍卫层层把守着,如铁桶般牢固,这些年来除了司徒欣柔,还没有外人闯进去过!
池安宁抬起头来,看着千机低声说:
“千机大人,我要给皇姐疗伤,请千机大人处理一下寺中之事,留在寺中的人也有诸多可疑之处,请千机大人细察才是。”
“也好,我先去办事,你好好照顾皇姐和云皇后。”
千机说完就走,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中。
晴儿此时心已伤透,大汗淋淋地足足痛过了一个多时辰,才从这地狱般的煎熬里解脱出来。
此时,据他们三人从谷里出来,已有十三个时辰,这时候慕容安定不知道已经到了哪里!
池安宁一身疲惫,好在千机已将寺中之事处理完毕。
刚坐下,千机推门进来了。寺中之人还要查,全都关进了大牢之中,等着明日再去细审。他刚刚才折返回来,要与池安宁一起商讨慕容安定离开之事。
云慕扶晴儿先去休息。池安宁看着千机铺开的地图,指出一条路给千机看。
“他们往这个方向离开。”
“这是去暮谷的路。”
千机脸色一沉,颜千夏和慕容烈去了一些日子,也不知是否再度打开了暮谷的通道,又是否能带回冰之珠,以龙珠之力,将青衣仙子封印回去。
“我现在就赶过去助他一臂之力。”池安宁立刻起身,急速地说。
“国中不可无君,我去吧。”千机摇头,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