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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傅善霖和傅清河听她这样一说,便松了口气。傅善霖就微笑道:“傻孩子,你可是我们镇江王府的女孩儿,哪里是他侯府想要打死就能打死的呢?何况若不是什么大事,爷爷和爹爹自然是守口如瓶的,哪里就会让你陷入险地?再说了,最坏的结果,大不了便是他撵你出门,到时候也无妨,爹爹和爷爷将你接回家来,你是咱们家族的大功臣,自然要好好养着的,将来若有那如意郎君,大不了就再嫁一次,有什么?不过多费一副嫁妆,咱们王府到还不把这点小钱放在眼中。”
傅秋宁心中冷笑,暗道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么?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呢?这样骗鬼鬼都不信的话都能拿出来骗我。因面上便浮出淡淡讥讽,幽幽道:“罢了,爷爷和爹爹别这样说,咱们王府岂是能出再嫁之女的人家?若是不用我以死以证清白,供养我一生,孙女儿也便心满意足了。唉想一想也觉灰心,爷爷和爹爹只说家族的兴盛繁荣,只是我如今,终究是金镶侯府的人了,论理说,王府的兴衰繁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我自小就和娘亲在庄上长大,回了王府不到一个月就出嫁了,连族中的人都认不全,如今却要我为族人们牺牲名誉,唉爹爹和爷爷,当真是给孙女儿选了一条好路呢。”
“话怎能这样说,既然将你生做了傅家的女儿,便该为家族承担这些。你放心,爹爹不是无情之人,先前屡屡遣人去侯府接你,只恨他们慢待你,不敢让我们知道,所以几次三番的推脱。如今若真是因为你闲话家常时说错了几句话就要休你,爹爹自然养你一世的。”傅清河慷慨激昂的说着,幸亏这是古代,为官者都讲究一个“喜怒不形于色”,不然的话,傅秋宁觉得他大概要把胸脯拍得山响了。
“爹爹的话,且容女儿再考虑考虑吧。”傅秋宁垂下视线,双手似是无意识的纽绞着衣襟,露出十分为难的样子来。
“嗯,你好好想一想,想一想这些年爹爹生你养你的恩情吧,虽说你和你母亲常年呆在庄子里,可那里不是爹爹的产业吗?环境未必比得上王府,可吃穿用度却也不曾少了你们的。你就回去好好想一想这些。”
没有得到女儿的准确答复,傅清河似乎有些不高兴。傅善霖却笑眯眯道:“清河,怎么说这种话?秋宁为难也是应该的,恰恰说明她懂三从四德,如此贤淑的女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让孩子回去好好想想,父母之恩何异于天高海深,那金凤举对她不过是一时之爱,孰轻孰重,你当孩子分不清吗?”
这哪是训他儿子,分明是借机又给我一番警告啊。傅秋宁心中冷笑,面上却黯然道:”爷爷,爹爹,孙女儿不是不肯相帮,实在是这些日子小侯爷不知道让什么事情缠住了,也没怎么去过我的房中,因此什么消息都没有。若是女儿有什么消息,自然会告诉爷爷和爹爹知晓。”她说完,好像认命似的摇头叹了口气,轻声道:“谁让我是傅家的女孩儿呢?唉”
傅善霖和傅清河彼此对望了一眼,眼中都露出惊疑之色。他们身为弘亲王的势力,在弘亲王如今正被皇上压着的时候,格外关注另两股势力的动静。前些日烈亲王与金凤举一起饮宴,随即荣亲王和他这个小舅子不相往来的消息他们早就得到了,所以有些不信这种情况下,傅秋宁竟然什么消息都没有。
“爷爷,爹爹,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孙女儿就告退了,娘亲还在床上病着,刚刚因为急着来聆听爷爷和爹爹的教诲,所以也没和娘亲说上几句话,这时候我心里着实的挂念。”
“行,那你就退下吧。”傅清河点点头,于是傅秋宁再次行了两个礼,退到门边之后便转身而去。
“爹爹看这小蹄子的话能信多少?”待傅秋宁的身影一消失,傅清河便立刻来到父亲身边,躬身恭敬地询问道。
“真假虚实难辨啊。”傅善霖叹了口气,冷笑道:“这丫头在侯府里韬光养晦了六年,果然脱胎换骨了。叫我说,倒不可尽信她的话。她如今是个聪明的,自然会以她夫家为重,毕竟她如今生活的地方就是侯府。只不过她既有了灵巧心思,也必然不会与咱们公然翻脸,还想着一旦侯府失势,好寻一条后路呢。既如此,你派人好好监视着,她防备你我,未必也防备她母亲,也许闲谈中就有什么她以为不要紧,对我们来说却至关重要的消息泄出来,这也未可知的。”
“是,孩儿明白,孩儿这就去办。”傅清河恭恭敬敬的回答完,也告退而出。傅善霖这里静静思忖了半晌,脸上忽然露出笑容,起身在屋中慢慢踱着步子道:“不论如何,这都是意外之喜,哈哈哈,意外之喜啊。”
这里傅秋宁回了松涛阁,还不等和罗氏于氏说上两句话,便见两个小厮和两个丫鬟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年纪约有十七八岁的丫鬟便轻轻一福道:“太太说姑奶奶回来了,恐身边的人不够使唤,所以特地拨了奴婢和香草两个来服侍,还有这两个小厮四儿和五儿在外面做些粗重活计,奴婢名叫香环,姑奶奶有什么吩咐,便告诉奴婢一声。”
第九十九章:耳报神
傅秋宁上下打量了她们几眼,微微一笑道:“既是太太思虑如此周详体贴,便留下吧。”说完又回过身来,对于氏和罗氏道:“娘与罗姨素日里只得两个丫鬟服侍,可够用吗?”
“怎么不够用,左右不过是打扫屋子罢了。”罗氏微笑着说完,瞥了一眼站在屋内的香环与香草,旋即眼光收回来,便对傅秋宁道:“我听那些人说你带回来的礼十分丰厚,傻孩子,你在候府中如履薄冰,这弄了如此丰厚的礼回来,以后岂不更是难做人?何苦为了这一时的风头让自己日后受罪?”
傅秋宁笑道:“罗姨莫要如此说,这些礼都是小侯爷帮我备的,时间匆忙,若是再给我两天,也不至于这样简薄,他如今对我,倒还是很好的。”
于氏听见这样说,便欣慰道:“这样娘就放心了,别以为你不说娘就不知道,你刚嫁过去那阵子,日子定是难过的。不然也不能六年也不回一趟家来看我。好在我儿还有点子福气,熬到如今,终于是苦尽甘来。娘若早知道你有这一天,也不用将这头发都熬白,眼睛都快熬瞎了。”
傅秋宁紧紧握着母亲枯瘦的手,语气中多了一丝坚定,轻声道:“这是自然的,母亲且请放宽心,日后,总有我们的好日子过。”一边说着,心中就转开了主意,暗道想个什么办法能让娘和罗姨脱离了这虎狼窝呢?一旦镇江王府失势,也不必受那没良心的老爹拖累。不行,这事儿还真得好好筹谋才行。
母女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到了午膳时间。罗氏和于氏托傅秋宁的福,竟然得了十分丰盛的饭菜,香环一边在旁边布菜一边笑道:“原本太太的意思,是要让姑奶奶去前边儿用的,后来是老爷说姑奶奶刚刚和姨娘见了面,必然不忍离开,姨娘偏又起不来身,所以就让把饭菜送过来了。”
傅秋宁笑道:“是,爹爹真真体贴我。”一边又为于氏和罗氏夹菜。接着又扭头吩咐道:“不用在这里布菜了,你们也拿了例菜,和玉娘雨阶一起吃吧。”说完见香环还有些犹豫,她便眉毛一挑道:“怎么?难道我的话在这府里就不好用了吗?”
香环连称不敢,只得去了。罗氏便悄声道:“这哪是来伺候?分明都是来做耳报神的,姑娘再说话可要当心啊。”说完见傅秋宁笑着点头道:“这个我自然晓得,不必姨娘操心。”
当下一边说着在侯府中的生活,很快便吃完了饭,于氏身子弱,每日午后都要小憩,今日见女儿容光焕发的回来,她也高兴,本不想睡,是罗氏再三劝说,这才躺下睡着了。
傅秋宁这才和罗氏来到外间,小声道:“罗姨,我娘这腿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只说她卧病在床,我见她气色和身子倒还过得去,难道是这腿有什么毛病?以至于瘫痪了吗?”
罗姨娘笑道:“放心,不是瘫痪,只是身子虚,平日里又没有什么补养,所以只得躺在床上。如今你回来了,她放下心,我估摸着日后也就慢慢好起来了。”
傅秋宁点头道:“原来如此,这我就放心了。”她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递给罗氏道:“罗姨,这里是二十两银子,府里家大业大,你和我娘又不得我爹的宠,难免就没人看顾你们。这些银子你看看,平时托人买些滋补品来吃。我如今在那府里倒也过得去,日后如果还能更好,倒可以更多看顾你们一些,暂时先这样将就着吧。”
罗氏连忙道:“这怎么行?你在那府中也艰难,哪里就有这么多银子来给我们……”因十分推拒,却听傅秋宁笑道:我一个月的月例银就有五两,那府中又没有大花用,怎么也比你们强些。”因到底逼着罗氏收下了,又小声道:“这事情也不必让我娘知道,你只悄悄弄了东西你们姐儿俩自己吃就好,省的她也要为我担心。”
如此就在松涛阁住了两天,到第三天的时候,傅秋宁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怕是金镶侯府那边也快派人来接。这是当日和金凤举说好的,为了突出他对自己的确很好,不让她在娘家住的时间长,也好让镇江王父子放心,傅秋宁的确是很受宠,并非为了设套骗他们而故作受宠的样子。
因这一日便和雨阶玉娘一起游园子,将香环香草赶出去老远,显得三人要说体己话的样子。其实早知道若从那灌木从中慢慢潜伏着,必定就可以到假山石后。于是三人就如闲话家常般的说起来。
香环香草心急如焚,老爷太太派她们来便是监视打探的,站的这样远还探什么啊?正着急的时候,就听四儿悄声道:“两位姑娘给小的打个掩护,一旦姑奶奶问起,务必编个谎,我且从这灌木丛里潜行过去,躲在假山石后,就能听见她们说话了。
香环香草都赞这主意好,忙命四儿过去。这小子抖擞精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