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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宁见金凤举说着说着,面色就转厉眉眼间都添上了杀气,不由得悚然而惊,轻声道:“究竟这些官儿都做下了什么事?让你如此动怒?我就说你不是这样刚烈的人,心里还疑惑着消息是不是传错了呢。”
金凤举冷哼道:“做下了什么事?你该问他们做下了什么孽才对。走了,这一次还多亏当日你给我的提醒,不然我怎也想不到那真正的扬州知府竟然早就遭了毒手,现任的竟是冒牌货。这是该抄家灭族的欺君之罪也就罢了,你不知道,去了扬州城的官员个个都要把良心挖了,不留一点儿渣子才成不然的话,迟早都是要被排挤暗害了。不说别的,只说去年江南暴雨,扬州运河有一段决了堤!那黑心的狗官们竟然故意诳了许多灾民入城,然后下手给他们用了药蒙昏过去,用几千人来堵那缺口事后就说灾民被水卷走,你说这是不是丧尽天良?活该千刀万剐?”
傅秋宁整个人都听的呆住了,又听金凤举恨恨道:“好好儿一个扬州城我微服暗访,却成了人间地狱,除去那些纸醉金迷的场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老百姓随处可见,还有许多事,我不能说给你听,不然怕是要做噩梦的,总之一句话,这一次我办的官员,每一个都该杀上十次八次才能平民愤。案卷递到龙案上,圣上龙颜震怒,还要再杀下面的!这还是我回京后力劝住了……,咳咳咳……”
傅秋宁见他情绪激动,忙递了茶过去,一边替他拍着背道:“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还是生这样大的气,既如此,就不要再说。只是江南这一次要乱上一阵子了,也不知再派去的官员能否要一些脸面!不要再这样造孽。”
金凤举点头道:“我在当地选了一些暂时代理政务的官员,估摸着有几个大概能留下。
弘亲王烈亲王哪里能放过这样机会?必然还是要安插人的。不过经圣上这一次大力整顿,他们应该也有所收敛了。”
傅秋宁点点头,又坐了回去,看着金凤举拿茶杯慢慢品着?心想这个男人若是在电视剧里,也当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了,更何况他外貌占便宜!如果真是电视剧里的,不知道要令多少男女疯狂追捧。
“走了,爹爹和大哥回来,你还没见过吧?”金凤举忽然放下茶杯,一转眼间,就发现秋宁正在看着自己,看过来,视线竟有些慌乱,别过头去道:“是,还没见到,两个孩子都见了,说爷爷和大伯对他们很好,还给了东西,小孩子是最容易贿赂的了。”
金凤举微微一笑,心想看夫君还用得着偷看吗?我就坐在这里让你正大光明的看,看多长时间都可以,哪怕是一生一世。不过知道秋宁不喜这方面的玩笑,因此只是会心一笑,便咳了一声道:“是,我见了爹爹和大哥,也都说锋儿和娇儿极好!还说你教导有方呢。”
傅秋宁知道公公和大伯子未必对自己有这样好的评价,不必别的,江夫人嘴中就不可能有自己的好话,不过既然金凤举这样说了,她自然乐得装糊涂。
金凤举又道:“今年因为我南下和受伤的事,原本说好了要趁这机会给锋儿娇儿入族谱,结果也耽误了……”不等说完,就听傅秋宁笑道:“这个不急,只要你有这个心,明年后年入都行。只要赶在锋儿参加童子试之前就好。”
金凤举笑道:“这个是自然的,锋儿高中了,也是替我金家光宗耀祖。”
傅秋宁冷笑一声道:“这话说的就透着一股子凉薄味道,难道锋儿不能替金家光宗耀祖,便不许他入族谱了?”
金凤举想了想,哑然笑道:“你骂的不错,的确是我说错了话。唉!我是从去年春天见了他们之后!才知从前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身为亲父,竟迁怒孩子,没有负起照顾他们的责任,也难怪你对我齿寒心冷,至今不肯谅解,每每想起,连我都舆着自己实是十恶不赦。”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傅秋宁微笑起身:“我去厨房看看雨阶炖的银耳雪梨,孩子们这些日子不得和你亲近,又担心你,又不敢问,你也该和他们好好说说话。”说完也不等金凤举答应,便径自去了,这里金藏锋和金藏娇一直在门外眼巴巴看着里面,听见娘亲这样说,忙都跑进来!拉着金凤举的手问长问短,只把小侯爷一颗心捂得暖暖的,都快化成水了。
因为金凤举的事,初三傅秋宁也没回娘家,荣亲王嫣如今已经是亲王妃,也是不能随便回娘家,只有金镶侯府自己人热热闹闹过了今年。
转眼就是元宵节,原本金凤举是打算这一天晚上带着妻妾和几个孩子去街上看灯,却也因为伤势未愈而作罢。这伤断断续续直养了两个月,才终于彻底痊愈。
金凤举终于可以上朝了,下了朝就被大臣们围在中间,自然是谀词如潮,好在皇上随即又宣他去南书房,这才得以脱身。
皇上也没有什么话说,只说先前送的那些火锅酱吃完了,让他再送些来。
弄的金凤举啼笑皆非,从南书房出来,就看到荣亲王,上前还不等寒暄几句,就见这姐夫瞪圆了眼睛抱怨道:“这些日子,我家门槛都快被挤破了!有的官员我可以拒绝,有的不行啊,你快想个主意,这怎么办?”
金凤举笑道:“这有什么?就如你刚才说的那样!该见的就见,不用见的就推过去。身正不怕影子斜,若只一味想着周全,反而落了行迹。”
荣亲王气道:“你倒是说得轻巧,罢了,不管这些,今日你可要陪我痛饮一场。”说完拉着金凤举就走,却听金凤举道:“我伤势刚刚痊愈,哪里就敢痛饮了?何况静养了两个多月,府中事情手上事情多如牛毛,你是我姐夫,又不是我债主,哪里有这样催命的?放心,不出十天半个月,不用你来拉!我自己就上门去讨酒喝,如何?”
荣亲王听他这样说,也不敢相强了,只好点头道:“好,你记着今儿这话,不然我去岳父大人那里告你的状。”说完忽然想起一事,凑近金凤举道:“走了,岳父大人回京也有三个多月了吧?论理也该安排安排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金凤举笑道:“这一切自有圣裁,你急的什么?我爹现在在家乐得清丹,每日里走亲访友!下乡上山,逍遥自在的很呢。倒是我兄长,我听皇上的意思,可能又要外放出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恩宠
荣亲王笑道:“大舅子年轻,在地方上做的又不错,皇上自然不会放过他这样的人才。若不是你现在身兼钦差之职,也早外放出去了。”
金凤举苦笑道:“若再来几次扬州那样的事,我和外放又有什么区别?比外放还糟糕呢,人家是为官一任,我是刀头上舔血。”因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方作辞回家。
回到府中,径自往康寿院而来,只见众人都在,独独不见傅秋宁,老太君见他来了,十分高兴,让他坐过去,一边笑道:“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原想着你伤势好了,皇上定然不知有多少活儿要交代给你,如今却这般清闲?”
金凤举笑道:“去了扬州一趟,命差点儿丢在那里,皇上老爷子哪里舍得我刚刚痊愈就差使我?即便要差使,也必然有点赏赐什么的才好张嘴啊。”一语未完,被老太君在脑门上轻轻拍了一巴掌,听她笑骂道:“越来越胡闹,背地里这样编排皇上,传出去可不是授人话柄呢。”
“这里只有你我祖孙二人,谁会传出去?老祖宗也不要太小心。”金凤举笑着说完,便举目四望,一边疑惑道:“秋宁如今不过来给老祖宗请安吗?怎么不见她?越来越不懂事了。”
老太君哼了一声道:“你哪里是怪她不懂事?分明是怪她没有来这里,让你进来就看到罢了。是我的吩咐,见她不喜欢对着这些人勾心斗角,所以就许她不必来请安,既然你想着,那我让落翠去找她过来就是。”
金凤举站起身道:“罢了,我自己过去……”不等说完,被老太君拽着袖子坐下来,听她笑道:“偏不许你去,如今有了媳妇,不但娘忘了,连我这个奶奶都不认了吗?”说完就对落翠道:“去晚风轩,叫宁丫头过来,说小侯爷在这里等着呢。”
金凤举笑道:“奶奶叫她,她敢不来吗?何苦非要扯上我。”说完金老太君也笑道:“不扯上你,怎让她知道你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心意呢?”说到此处,便又坐起身来,凑近了孙子悄悄道:“凤举啊,你什么时候让秋宁搬过来?这住在晚风轩,可也太偏远了些,难道你为见她,还要每天穿过那园子?好几里地,这哪是在家?去跑马场还比这个近呢。”
金凤举无奈道:“我和她说了多少次,她坚持要留在那里,我能怎么办?”话音落,就听老太君哼了一声道:“你平日里是何等聪明机灵?怎么这时候就没有半点主意了呢?秋宁不肯搬,你便想个办法让她搬过来嘛,女人天生胆子小,住在那偏远地方,这几年没什么事,才住习惯了,不然随便生出点什么事情,你怕她还嘴硬?”
金凤举心中一动,看向奶奶,就见老太太嘴角弯着,笑得像只老狐狸,他也忍不住笑,点头道:”是,孙儿记下了,还是老祖宗心眼儿灵活,孙儿真是拍马也追不上。”因又说了几句,却见落翠只带着金藏锋和金藏娇来了,他心中奇怪,便拉着孩子们的手问道:“你们娘亲呢?怎么没过来?”
金藏锋微微垂首道:“回父亲的话,娘亲昨日在外面吹了风,受了凉,这会儿还躺在床上,实在没办法过来,打发儿子和妹妹过来问老祖宗,太太和父亲的安,只说病愈后再亲自过来请安。”他一字一字说的极是沉稳清晰,九岁的小孩子,看上去倒像个小大人一般。
“什么?你们娘亲病了?”金凤举豁然站起身,急着道:“有没有请大夫?”话音落,自己就摇头道:“怎么可能会请大夫?那是个最怕人麻烦的。不行,我要去瞧瞧。”说完就转身向老太君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