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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上你之前,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是爱她们的。即便有了你,我……也不能冷落她们。”金凤举深深叹了口气:“秋宁你知道吗?恨不相逢未嫁时,若是我们早些认识,早些让我知道真正的情爱是如何的?我今生今世,愿只拥有你一人,决不再去招惹别的女子。偏偏……命运将我推到了这个地步,我不肯负你,却也不能负了她们,所以……请你谅解我。”
“不肯负我,也不能负她们……”傅秋宁眼中慢慢涌出泪意:“分明是齐人之福,你却是一脸两头为难的痛苦,哪有你这样不懂享福的笨男人?”是的,眼前这个男子,该是这时代中的绝世好男人了吧?把自己交给他,即使日后这份情变的淡薄,但最起码,这一刻他是真心的,自己也是真心的。两世为人,总要有这样一刻动人的爱情,才算不枉不是吗?
“秋宁,你在想什么?”可怜的小侯爷终究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虽然手都恨不得替傅秋宁解下那层薄薄罗裳,然而大脑却迟迟不敢下达命令。
“我在想,爷是否要妾身亲自为您宽衣解带?”弯起嘴角,傅秋宁露出一丝笑容,金凤举从不知道,他这清冷的妻子竟也可以露出这样风情万种的魅惑笑容。当下再没有任何顾忌,快活的低吼一声,就将傅秋宁抱起,然后狠狠压在身下,俯身便吻了下去。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金凤举睁开了眼睛,扭头看了一眼,在他身边,傅秋宁仍在睡梦中,嘴角弯着微微的一抹笑容,越发显得睡颜恬静秀美。
金凤举会心的一笑,只觉自己的人生从未像现在这样充实幸福过,俯身在妻子脸上轻轻一吻,像怕惊醒了她似的,只是蜻蜓点水一般掠过,随即就抬起头来。
轻手轻脚爬下床,正要去外面洗漱,忽听身后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怎么起这样早?”
金凤举于是便折了回去,在傅秋宁身边坐下来,微微笑道:“要上朝呢。”见妻子仍是一幅睡眼惺忪迷离的样子,只是愣愣看着他,不由得也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怎了?可是不认识为夫了?”
“金凤举,你长得真好看。”傅秋宁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再睁眼时,眼中惺忪睡意便全褪去了,她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不必起来了,你昨天晚上也有些劳累。”金凤举笑的更加开心,轻轻制止住傅秋宁的动作:“再睡一会儿。”
傅秋宁的脸色一下子如同火烧云般红透了,狠狠啐一口,低声道:“原来你也知道?呸,不知是谁贪得无厌,害我都没了力气。”其实何止是没力气,简直快累的昏死过去了,要不是看在金凤举还算克制隐忍,一点儿也不粗暴的份儿上,早一脚将他踹下床,还能容他大清早就在自己面前如同刚刚吃了鸡的狐狸般一样笑着吗?
“是,昨夜是我任性了些,实在是有些忍不住。”金凤举忍不住又在秋宁脸上轻轻啄了一口,低声笑道:“你初次承欢,难免有些不适,往后就好了。是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去风雅楼?叫我说,捡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如何?我今日要护着皇太后去甘露寺进香,怕晚上回不来,明天晌午前应可赶回……”
不等说完,就见傅秋宁哼了一声,转过头道:“谁说我要搬去风雅楼?昨儿你可没说要搬的这样急,当日明明答应过我再替我拖几年的,如今一年还未到哩,莫非小侯爷就记不得自己的诺言了?”
金凤举一愣,抓了抓脑袋,这样表示困惑的动作在他人生中出现的次数当真是屈指可数,因疑惑道:“从前是我们并非名副其实的夫妻,然而经过昨晚,秋宁已经真真正正成为了我的妻子,自然……”
他没有往下说,但傅秋宁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转回头盯着他道:“是么?原来我和你名副其实后就要搬过去吗?若是这样,我还是宁愿和你名不副实好了。”
话音刚落,就听金凤举急道:“怎么可以这样?秋宁,我的姑奶奶,如今可不是任性的时候儿,昨晚你分明已将自己交给了我,难道名符不符其实还能随你说变就变么?”
傅秋宁笑道:“就算不能随着我的话说变就变,但我可也没说过和你在一起后就要搬去风雅楼,若是你嫌这晚风轩偏远,近的地方不是有妻有妾吗?尽可去找她们啊,我又不是妒妇。”
这话虽然说自己不是妒妇,但分明是已经流露了一点点酸意。金凤举心中一暖,知道傅秋宁对自己,总算不像以往那般清冷无情,她心里也是有自己的。心下只觉雀跃满足,只好点头道:“好好好,随你,你喜欢在这里住着,就多住些日子,我明天回来再过来看你。是了,今日让玉娘和雨阶多炖些东西给你补补身子。”
第一百二十六章:风不止
“不过是春风一度罢了,又不是怀孩子,补什么?行了,你快去上朝,别在这里蝎蝎螫螫的了。”傅秋宁说完,就又要起身,却听金凤举道:“好,那我洗漱好了就去上朝,你再睡一会儿,别起身了,今儿早上我不在这里用饭就是。”
“那怎么行?岂不是饿着了?谁知道早朝有没有事?万一要等到晌午呢?难道一直饿着肚子?”傅秋宁到底坚持起来,去厨房为金凤举熬了一碗甜粥,煮了咸鸭蛋,又弄了几个小菜,看着他吃了后,又和自己百般缠绵,方才在金明连声催促下离去。
回过头,玉娘和雨阶也起来了,因为金凤举上朝的时辰太早,所以两人都没赶上,如今见傅秋宁亲自服侍了,不由得十分自责,却见自家奶奶的眉梢眼角全是春意盎然,两人心中不由的惊讶,暗道莫非昨晚上小侯爷和奶奶终于在一起了?这可真是好事儿,奶奶到底怎么就想通了呢?
到底还是玉娘聪慧,先假装收拾走进了傅秋宁的卧房,及至看到床上那条染着斑斑落红的床单,才终于确定自己所想,不由得惊喜道:“奶奶……”一句话出口,却不知该怎么往下接,难道要说恭喜你昨晚和小侯爷终于*房了吗?这也太露骨了些,其他词语如鱼水之欢,**之情之类的,无一不露骨,因吭哧了半日,终于憋出一句:“今儿是不是该唱‘夫妻双双把家还’了?”
傅秋宁“扑哧”一声就笑出来,幸好刚刚喝了水,不然这时候只怕要喷出来,雨阶还站在那里不明白,茫然道:“什么‘夫妻双双把家还’?玉娘你傻了吧?如今除了小侯爷来的时候,其他时候奶奶不是都不唱了吗?”
话音刚落,就见玉娘伸手悄悄往炕上指,她这才恍然大悟,跑过去刚看了一眼,就听傅秋宁悠悠道:“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将来不也有这样一天么?玉娘,帮我把单子收了,只怕这几天还有用处呢。”
“什么用处?”雨阶美滋滋的帮着玉娘将那床单给叠了起来,连同染血的褥子也都收起,又重新换上了一床新褥子,回头只见秋宁已将头发简单地盘好了发髻,在上面插了一支珠钗。不由得埋怨道:“小侯爷送了那么些首饰,奶奶如今十分中还没戴了一分,可是想让那些凤钗步摇都吃灰尘不成?”
傅秋宁微笑道:“你喜欢?等你出嫁时我送你一份。玉娘出嫁时的那份儿我已预备好了。如此才能不枉了这些年你们与我共患难,过下了这些苦日子。”一边转过身款款站起道:“今儿吩咐下人们把各处收拾的干净些,若我所料不错,短则三日内,长则五日内,这晚风轩怕是有一场大热闹可瞧哩。”
“奶奶什么意思?可是刚刚说的让我们把单子收起来的用处?”雨阶瞪大了眼睛,玉娘到底比她沉稳些,只略略一想,便忧心道:“奶奶莫非是知道了什么?难道太太和婉二奶奶又要针对你捣什么鬼吗?只是如今哪里还有把柄可以给她们抓?”
傅秋宁冷笑道:“若有心,自然能寻出把柄的。你们也不用担心,如同往常一般就好。只等热闹来了,咱们好好瞧瞧婉二奶奶的手段,也不枉了处身在这富贵门里一场,倒是要仔细学学这些女人们之间陷害争斗的手腕儿。”
玉娘和雨阶见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嘻嘻笑道:“既如此,我们陪着奶奶看这场好戏。”一边说着,三人一起走出去,彼时下人们和金藏锋兄妹俩都起床了,秋宁让他们用了饭,又亲自帮着整理好书包,方打发了四个孩子上学去。接着回转身对雨阶道:“昨儿做的那些点心你包两包,等一下去给老祖宗请安吧,她素日喜欢吃酥烂甜软的糕点,你就把桂花糕杏仁酥等包一些。”
雨阶答应了,这里秋宁就回屋继续描花样子,她素日里即使去康寿院,也决不肯早去,为的就是不想和江夫人江婉莹等撞在一起,反正老太君也不会怪罪她去的晚。
她却不知此时的康寿院,却是一点也不热闹。原本熙熙攘攘的老太君房中,此时只剩下江夫人和江婉莹在老太君面前说着话。
“是吗?有这等事?我觉着不应该吧?看凤举这些日子和傅氏分明十分要好,若没行过夫妻大礼,哪来的相敬如宾?”榻上,老太君慢慢拨着茶盖,刚刚江夫人和江婉莹遣退了下人,然后亲自告诉她说傅氏托大,竟到如今还不肯和金凤举*房,老太太心里清楚,这是儿媳妇和孙媳妇不肯罢休,定要将傅秋宁赶出家门所用的第二次手段。
其实这件事老太太心里是有数的,女人是否处子,她自问一眼便可以看出来。所以心里明镜儿似的,孙子定然是还没和傅秋宁行过房。然而这件事,本来就是孙儿抱愧在先,他既然都不计较,自己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老人家哪有不偏心的?因此老太太倒也在不经意间含沙射影的规劝过秋宁几句,只是看效果不大,索性就让他们小儿女自己折腾,不再插手其中了。此时听见江夫人和江婉莹的话,她表面上镇静,心中却吃了一惊。
“这事情是千真万确的,孙媳敢用人头担保。老太太,您素日是看见表哥如何对那傅氏的,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