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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眼睛不愿意的。当着那文武百官和你父皇的面冲过去,拉起那中山郡王的领子就打!也不知道你一个小女孩子家家的,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冲劲。”
啥?这件朝服竟然是这么被毁的……
苏倾皇顿时对那慕昭信的厌恶感又增了一分!
“也怪了,你以前真的特别的喜欢那慕昭信,开口闭口的就只有慕昭信三个字。即便是那慕昭信多么的厌烦你,你还是那么充满喜悦的一遍遍的唤着他的名字。这么热烈的喜欢了十几年,怎么就说讨厌就讨厌了呢?”乐歌把那见朝服整整齐齐的折好了,随口说道。
听到乐歌这一句话,苏倾皇顿时有一种想自我了结的冲动!
这个身子的本尊竟然是如此的、如此的……贱。竟然还对那无赖男百般的讨好!那臭不要脸的无赖男竟然还敢厌烦他?
欠扎!那天她经过临街楼的时候,就该把全身隐藏的钢针全部向那无赖男身上招呼去!让他彻底变成一个蜂窝!
或者把他那张妖孽的勾引小姑娘的脸给扎成猪头……
此时此刻,苏倾皇对于慕昭信的好感彻底的由零变成了负无穷!
见苏倾皇面上一片的恍惚,乐歌以为苏倾皇想起什么来了,便笑道,“好了,就知道你不是真的讨厌慕昭信的。朝服缝补好了,天色也晚了,还是赶紧的回府去吧……”
苏倾皇接过那件朝服,微微一笑,“好,我这就走。”
从玲珑阁到东宫的路不是太好走,一路上上下下颠簸摇摇晃晃的,那马车中烧着微小的火炉、点着散发出点点幽香的檀香,弄得苏倾皇一时间昏昏欲睡起来了。
坐在一旁的颂雅望着昏昏欲睡的苏倾皇,殷红的嘴角禁不住的上扬起来。
那马车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停了下来,马的嘶鸣声彻底的把苏倾皇从混沌之中给苏醒起来!
“怎么回事?”苏倾皇刚刚清醒过来,眼前所到之处还是一阵的模糊!有些疑惑的转头问着身旁的颂雅。
颂雅的面上亦是一阵的困惑,素手掀开了帘子,问道外面的马车夫:“怎么回事啊……”
马车夫面露难色,半晌才开口道,“君侍卫,前面的道路狭窄,平日里只能一乘马车经过。可是,现在对面迎面就走来一辆马车……”
“对面是谁家的马车?”颂雅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又问道。
“是……摄政王府上的马车。”马车夫回答道。
一听到那马车夫口中说‘摄政王’三个字,苏倾皇冷眼一瞪,“什么,是那无赖男的车?”
颂雅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然后抬眸问苏倾皇道,“陛下,您看该怎么办?要不……我们就让一让路?”
“此事不可能……”苏倾皇口气坚定到不容任何人撼动。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颂雅目光如水,语气依旧是淡淡的。
“坐在这里等。反正我们此刻回去也没有什么事要做。”苏倾皇安安稳稳的坐在车中,面无表情。
望见苏倾皇这里没有一点的动静,对面的人可着急起来。
那金丝帷幔制成的帘子被一只素白的手缓缓的挑起,露出一张魅惑众生的男子的俊脸脸,只是那脸上的神情稍有不悦,语气亦是不耐烦的说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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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狭路相逢‘无耻’者赢
那马车夫立刻诚惶诚恐的开口说道,“回摄政王的话,对面也来了一辆马车,前方本来路狭窄只能让一辆马车通过。可是,这等了好半天,对面没有什么动静,所以……”
慕昭信听了,俊美邪魅的脸上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悦的问道,“来者何人?”
“好像是……太子陛下的马车。”马车夫望了望对面连忙回答道。
又是这个苏倾皇,可真是巧了!他这一天遇见她不下三次!
慕昭信想起白日里,那面色红润、身材犹如一支玉竹般挺拔的俊美少年站在那空旷、肃杀的东宫庭院之中,口口声声、寒气逼人的骂他是狗的样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俊美神秀的脸上无意识的露出丝丝的微笑,脑中一个主意飞快的冲大脑中闪过。他随即掀开了那方帘子,便准备着纵身跳了出去!
马车内有一个人影忽然拦住了慕昭信就要跳出去的身子,疑惑的开口问道,“你这是想做什么?”
“出去,找他……”慕昭信平日那云淡风轻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慕昭信,你不会真的对那苏倾皇有什么感觉了吧?你不要忘记,你是要做什么……你和苏倾皇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懂不懂?”那人听罢忽然言辞激动的说道。
“你放心好了。本王就是挫骨扬灰都不会忘记那份仇恨的……至于本王和苏倾皇,他是男人,本王也是男人。本王断不会和那荒唐的苏倾皇一样,会公然的招纳男宠,整男色之风!”慕昭信眯起眼睛抬眸说道。
“最好……那苏倾皇是时候该下位了。我们该做些什么事情,让老皇帝彻底的厌恶苏倾皇,罢黜了他的太子之位了。”那人又说道。
“那苏倾皇做过的那些事,早就遭到了天下人的愤恨,还需要借助我们的外力做什么吗?”慕昭信笑道,“只要她的恶性继续延续下去,那她的太子之位早晚就会做到头的。”
“最好是……”那人说道,“本尊会让江湖之中一些有名的道士和算卦之人向天下四处传播太子皇作恶的事,至少在外界上给那老皇帝一个压力。想来,用不过多久,老皇帝的心里就该动摇了。”
“好……”慕昭信点了点头,“我这就下车,想办法让她昨日去上早朝。今年登州大旱,作为国本的太子必定要跟着老皇帝去幽云十六州的相国寺去祈福,到时候,你不要忘记要布置好人去做些什么了。”
“本尊现在和摄政王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怎么会忘记呢?摄政王大可放心我燕绍,绝不会做些什么事来害您的。”那人忽然笑道。
“那我们就合作愉快吧……”慕昭信亦是笑道。
苏倾皇安安稳稳的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随时等待对面那人的发飙。
颂雅见苏倾皇是真的打算和慕昭信在这条马路上扛上了,不由得有些着急的走出了那马车,在外面和那马车夫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正在苏倾皇真的混混沌沌的要睡过去时——
忽然那素花的帘子不知被谁掀起,紧接着一股冰冷的寒气随之袭身!
苏倾皇顺势觉得不太对劲,‘豁’的睁开了双眼,右手下意识的冲宽大的袖子中迅速的抽出一根冒着寒意的钢针,伸手就向那寒意的来源刺去!
就在刺去的那一刹那,她的胳膊就被人死死的抓住了!
苏倾皇一愣,望见那人的似笑非笑的一张脸,脸上的神色顿时阴沉下来……
“原来,摄政王就是和那些鸡鸣狗盗之徒一类,随意的出入他人的家中、入人马车之中?”苏倾皇说出这么充斥着寒若寒冬腊月的一句话,让慕昭信不由得一怔。
看见慕昭信随即露出的那微怔的神情,苏倾皇不由得开始心里冷笑……
他是不是还以为眼前的人还是那个爱他敬他,把他当做神明一般膜拜着的痴情太子苏倾皇呢?
无赖男就是无赖男,不仅无赖、行为无耻,爱偷窥、还自恋到家!
对于苏倾皇这么一句冷嘲热讽,慕昭信先是微微一怔,很快的恢复了平日的戏谑的、坏坏的邪笑。
“太子陛下近来可好哇?”
苏倾皇翻了个白眼,合着白天坐在她东宫的屋檐上往殿内里面偷窥的是鬼啊?这个无赖明摆着是跟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好,好的很……”苏倾皇紧咬银牙从牙缝里狠狠的逼出这几个字来。
“是么?那为何太子陛下仍迟迟没有去上早朝呢……”慕昭信忽然面露疑惑,故作大惑不解的模样的问道。
“本太子愿意!”
“可是……早些年本王曾学过岐黄之术,今日感觉陛下的面色不对,印堂发黑,目露青色,双唇青紫,似是不治……”
“那是你学艺不精,眼神有问题!”
“但是为什么陛下说话声音嘶哑难听呢?本王觉得……”
“姓慕的,你特么的有完没完!你走不走!好……你不走本太子走!”
“哎!陛下,你我都是我们大陈的中流砥柱,位居高位,怎可口吐粗口?这实在是不文明……”
真特么的让人受不了了,一个大男人竟然能如此的婆婆妈妈,比那唐僧还唐僧!是不是非逼得她承认她自己病入膏肓、快要死了他才满意?
苏倾皇怒火三丈、目露凶光,长袖一甩,‘腾’的站起身子、怒目圆瞪,指着慕昭信那似笑非笑的脸吼道,“今后,你我最好不要单独再见面,否则本太子见你一次就赏你一根梨花针,直到你流血而死!”
然后,随手掀开帘子,冲着外面一脸呆滞的马车夫和颂雅吼道,“我们走!”
“呃……陛下,我们该怎么走?”颂雅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没有长脚吗?用脚走回去!”苏倾皇回首,怒气冲冲、凶神恶煞的冲颂雅喊道。
“可是……那这马车怎么办?”马车夫见苏倾皇脸色不善,连忙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被慕昭信坐过的马车,那就是被玷污了!今后本太子不坐也罢……给本太子立刻就地焚烧!”苏倾皇目露凶色,恶狠狠的喊道。
“是……”马车夫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苏倾皇带着颂雅慢慢远去之时,忽然在背后传来一个含着笑意的清润声音:“陛下,不要忘记明天上早朝!”
特么的,真是有一句话说到好:水质清则无鱼,人质贱则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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